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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前世与今朝

作者:莫比乌斯光环 | 分类:军事 | 字数:6.1千字

第180章 抵达海防与双重报复

书名:数风流人物还看前世与今朝 作者:莫比乌斯光环 字数:0 更新时间:07-30 04:38

“陈掌柜,这边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走前我再叮嘱一遍,秘密领导公开。你是明牌,咱们还有暗棋,齐昊(作者注:七号的谐音)那边负责所有情报和行动,你这边下面的主要精力放在城寨那边的建设和后期管理。不要搭理任何地面上的事,不管黑道白道还是商道。就让人以为咱们要建走私仓库,不解释。港督这边我另有安排,你也不用去攀附,下面的小鬼该怎么打点怎么打点,上面的反而不用操心。还有,那个仓库只许你接触,齐昊也好,替你管货栈出货的也好,都不许知道这个地方。对了,黄飞鸿师傅这次我没时间去广州见他,帮我告个罪。”

“生哥,我记得”。

“我也就是白嘱咐你一句。哦,那个德臣西报要跟上海字林西报发新闻的时间要协调一致。上海那边的事情你提醒一下齐昊,让他跟陆浩(作者注:六号)沟通,我走前给陆浩留的是科兹洛夫的信,这边给齐昊的是乔玛的信,两边同时发。然后把抄件再送往安南、马来亚和菲律宾。欧美那边用越洋电报发给他们的主要报社”。

告别了陈掌柜和当地的几个自己人,1900年8月初,王月生带着10人从香港登船前往越南海防。当然,这10人不是跟他从直隶甚至西北来的,那些人会分开执行其他任务。这10人是他在粤港澳大湾区的力量中抽调出来的,前几天陪自己去了趟旁边的澳门。

他每月用约柜向昆明的秘密仓库提供后世药品,通过家族网络改装成特效中药行销全国和东南亚,赚取的大量利润,除了老营开支外,基本都用来在全国各地培育这种组织了。大伯和叔爷这么多年为自己担惊受怕,却从不干涉自己的行动,也不贪图自己的钱。尽管这些钱,无论从此时的道理,还是自己的表态,都该是公中的,也就是归叔爷这个族长支配,但他们只把这笔巨款用在自己身上。一别五年,近乡情怯,分外思念家人。

众人乘坐的是法国邮轮公司 messageries maritimes(马赛邮船公司)的SS tonkin(东京)号货客混装船。哦,这里的东京toNKIN不是日本东京,这里是指位于越南北部,以河内为中心,涵盖红河三角洲及周边地区,后世越南北部的主要组成部分。越南语称其为??ngKinh(东京),意为“东方京都”,后被西方殖民者音译为“tonkin”。名称源自越南后黎朝时期的首都大罗城(升龙,即后世河内),后黎朝迁都时改称“东京”(东都),法国殖民者沿用这一称呼。越南人自己称这部分地方为北圻(b?cK?),意为“北方边境”。

经过7天的海上航行,8月8日到达海防。海防港是法国在越南北部东京地区最早控制的通商口岸。1874年,法国通过不平等条约迫使越南阮朝开放海防港,允许其作为贸易枢纽。至1900年,法国已在此建立军事基地和行政机构,强化对红河三角洲的控制。作为北方最大港口,海防港成为法国掠夺越南资源如煤炭、稻米的重要通道。法国在此扩建港口设施,并铺设连接河内的铁路,形成以港口为中心的殖民经济网络。王月生心心念念打算加以利用的滇越铁路的越南段起点就是这里,他为此甚至通过李卜克内西把工作做到了德皇威廉二世那里。

轮船进港时可以看到木质栈桥被潮水浸黑的柚木桩上缠满藤壶,栈桥延伸至深水区,锈迹斑斑的蒸汽起重机正吊装印有“Riz de cochinchine”(交趾支那米)的麻袋。成捆的锡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码头苦力用竹杠抬运时,金属碰撞声如丧钟闷响。

红砖仓库群顶着法式拱顶,窗框漆成殖民当局规定的孔雀蓝。最大的一座标着“opium monopole”(鸦片专卖),铁门前越南巡捕持步枪警戒,华人账房拨算盘的脆响从虚掩的门缝渗出。

铁轨如刀疤般切入港口腹地,一台比利时造蒸汽机车,编号F-1900,喷着煤烟,将满载无烟煤的敞车推向河内方向。信号员挥动绿旗,法属印度支那的财富正随铁轮轰鸣流向宗主国。

铸铁灯塔顶端旋转的菲涅尔透镜将光束刺破晨雾,基座刻着“République Fran?aise, 1898”。灯塔下,两门1884式canon de 164 mm加农炮炮口指向海面,炮管阴影如巨蟒匍匐在花岗岩炮台。

混凝土堤岸嵌着铜制水位刻度尺,法文数字已被盐渍侵蚀模糊,越南渔童蹲在标尺旁撬牡蛎,小刀刮擦声混入浪涛。

港内停泊着几艘法国军舰。“胜利”(La Victorieuse)号巡洋舰,这艘1897年下水的装甲巡洋舰,排水量6200吨,舰体吃水线以上涂装黑白蛇纹迷彩,双联装164毫米主炮塔傲指苍穹。甲板上,头戴平顶圆帽的水兵正擦洗黄铜舰钟,钟面映出舰尾三色旗的残影。

“闪电”(L'éclair)号驱逐舰烟囱喷出的劣质燃煤黑烟玷污了舰体银灰涂装。鱼雷发射管盖布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1892式鱼雷的青铜雷头——这些水下死神的目标,是任何胆敢挑战东京湾制海权的清军木壳船。

“贞德”(La Jeanne d'Arc)号医院船纯白船体上漆着巨大红十字,但舷窗内可见穿猩红舞裙的殖民官员情妇凭栏远眺。

武装拖船“斗牛犬号”(Le bouledogue)的矮胖船身上架设哈奇开斯速射炮,正粗暴地顶开一艘越南渔船为客轮清道。渔夫跌跪船头,斗笠被螺旋桨气流掀飞,如枯叶卷入浪沫。

红河上游冲刷的红土将海水染成赭褐色,客轮驶过处泛起血色航迹。白鹭群掠过水面,翅尖蘸起泥浆,在晴空划出污浊弧线。

港口西侧,喀斯特峰丛如巨兽獠牙刺破地平线。最高一座岩壁上,法国工兵炸出的“VIVE LA FRANcE”(法兰西万岁)字样正被野葛吞噬。

风暴将至,南中国海生成的台风在远处堆砌铅灰色云塔,闪电如上帝焊枪撕裂天际。咸腥的预兆让海防港的三角帆船纷纷降下蒲席帆,唯有法国战舰傲慢地保持战旗高扬。

河口处,原生红树林被砍伐出整齐的殖民种植园缺口,残余的榄李树在狂风中痉挛,气根如垂死者的手指抠进淤泥。

码头苦力赤裸上身,晒成古铜色的脊梁凸现肋骨轮廓。女人用头巾兜住婴儿,同时肩扛鸦片箱,赤足在滚烫的煤渣路上蹒跚。监工的皮鞭抽碎一句低喃的《翘传》诗句:“than này n? n??c ch?a ??n…”(此身未报国恩债)。

舢板上的老渔夫撒开百孔千疮的苎麻网,捞起的只有法国军舰抛弃的罐头空壳。孙儿用竹篾修补渔篓,指尖血珠滴入红河,转瞬无踪。

刚从香港运抵的华人“猪仔工”脚系铁链,潮州话哀歌被海防的咸风撕碎:“过番无奈卖儿郎,泪洒衣襟辞爹娘……”一名少年试图捡起滚落的木屐,却被阿尔及利亚籍水兵的枪托砸断手指。

当客轮汽笛长鸣进港时,一艘越南渔船正升起补丁累累的棕榈帆。两船交错的瞬间,老渔夫与法国轮机手隔空对视——前者眼中是千年海洋文明的挽歌,后者瞳仁里倒映着蒸汽时代的狂傲。码头石缝间,一株木棉树苗穿透法国人铺设的铁轨枕木。它的根系在枕木下扭曲生长,如同被镇压却永不消亡的民族魂。

滇越铁路海防—河内段要1901年才开工,一行人还是要像过去上千年一样通过红河水路与陆路驿道前往云南。一众人在海防市内过夜,王月生魂穿后世。

“老爷,奴家跟艾瑞克和他那边的会计师对了快两周的账了,您猜怎么着?”

“能怎么着啊,发现不需要替我卖画给你凑薪水了,对老爷的实力有了信心了呗。喂,我说,能不能别总用这种语气说话,瘆得慌。感觉梦里回到唐朝”。

“不是你要人家这么叫的吗?我说你怎么那时候张嘴就敢给周周她们家3100万呢,敢情就是你那个家具厂一年的毛利啊”。

“喂,不要乱讲啊,啥叫给周周家,那是给敦煌县的。再说,毛利哪有那么多啊,都是吃点老祖留下的棺材本。这不等你跟律师把那俩国家摆平,就好把老祖当年埋河滩上那些好木头给弄回来了。没好木头可做不了那么多好家具。你说当年老祖干嘛要把木头藏那啊,怎么运进去的呀!”

“所以说你家老祖是旷世奇才呢。咱考古界不是有句话嘛,叫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就得河滩地才好保存呢。而且有那么大条多瑙河在边上,运进运出多方便啊。再说当年那里是两国边界军管区,寻常人也不去那个地方,更是藏东西的好所在。

要说你家老祖最牛的就是怎么偏偏挑选了这个河滩,多瑙河边上那么多河滩,选哪一处都没有这个妙。现在两个国家都不能进行海关检查和征税,因为不承认是自己领土,只能用防止跨国犯罪的名义进行反恐检查联合执法。哈哈,全是木头,反恐检查。不过那两家说了,如果都是木头,他们不会管,但我们这边不要炒作这个事情,而且要配合他们逐渐淡化这个事情。否则,成事不足,败事还是有余的”。

“明白,明白。其实就是走几批这样的木头,找你说的那个什么SGS或者别的实验室化验一下确认是百年前的天然木材,这边再有个合法的出处和传奇的传承,老艾那边的客户就能拿来说事了”。

“可这批木头出来之前卖出去的那些仿古西式家具怎么办?而且那片河滩才能埋多少木头啊,用光了咋办?”

“没当过奸商吧?谁傻啊天天刨根问底。算了,以你的智商很难给你解释清楚”。虽然挨了一记白眼,可是感觉双重报复的快感。嗯,智商那句是系统说自己的,没当过奸商和谁傻啊是谁影射自己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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