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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前世与今朝

作者:莫比乌斯光环 | 分类:军事 | 字数:6.1千字

第5章 故弄玄虚与赌马小赚

书名:数风流人物还看前世与今朝 作者:莫比乌斯光环 字数:0 更新时间:07-30 04:38

1895年8月9日,英国东萨塞克斯郡路易斯赛马场。阳光明媚,天气宜人,赛马场内人声鼎沸,观众们穿着节日般的服装,男士们戴着礼帽,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长裙,头戴宽边帽,手持阳伞。

投注站是一排简易的小木屋或帐篷,外面挂着醒目的招牌,上面写着“投注处”,位于赛马场的入口附近,方便观众在入场时就能进行投注。内部空间狭小,但布局紧凑。中央是一个长柜台,上面摆放着各种赛马的名单和赔率表。柜台后面站着几位穿着正式服装的投注员,他们忙碌地记录着观众的投注。

在这里,平时壁垒分明的英国各个阶层似乎奇迹般的水乳交融在了一起。爱德华·哈格雷夫爵士拄着象牙柄手杖,押注 20英镑于“金蹄”,低声对同伴道:“这匹母马的血统比维多利亚女王的族谱还纯正。”他的丝绸礼帽内衬缝着妻子写的圣经箴言,以防“堕落”。年轻军官们簇拥着穿蕾丝长裙的女士,用夸张手势模仿赛马姿势,实则偷瞥对方胸针是否够换一场豪赌。码头工人汤姆攥着周薪 15先令,在“黑爵士”与“灰幽灵”间犹豫不决,指节因搬运麻袋结满老茧。他的妻子嘱咐“买面粉”,但酒馆伙计怂恿他“赌把大的”。

除了形形色色的下注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周边人物。擦鞋童阿尔菲穿梭人群,兜售“必胜指南”——实为上周的赛程表,用铅笔篡改了日期。绰号“黄鼠狼”的放债人靠在橡木柱旁,向输光者提供“应急贷款”,日息 10%。他的西装口袋露出一截铜指虎,确保赖账者“自愿”还钱。吉普赛女人玛尔塔摆弄塔罗牌,声称能预知赛果,实则通过观察簿记员表情调整预言——她刚目睹“金蹄”的赔率从1赔4骤降,立刻宣布“星象昭示三号马必胜”。

然而,此时,除了那些在柜台前下定决心买定离手的下注人,其他准备下注的和各色帮闲人等,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一小堆人身上。说是一小堆,其实只是穿着跟伦敦市民类似衣着的三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本来这三人,无论是衣着,还是说话的声调,都刻意保持了低调,似乎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但大家还是被他们此刻奇怪的举动吸引了。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之前在柜台前往一张张纸条上抄写参赛马匹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注意了,因为懂马的人自然早对每匹马的各项数据倒背如流,不懂马的自然也有各种旁边售卖的所谓内部情报可以参考,上来抄写马名的,可以说绝无仅有。但他后面的举动更加令人奇怪。只见他把每张都写了参赛马匹名字的纸条交给了跟他一伙的一个面貌普通身材也普通的亚洲小伙子,这个人把所有的纸条放到随手拿出的一个袋子里,让之前这个大个子在里面随便抽了一张,然后这个大个子就被普通样貌的小伙子派到柜台去买了一匹叫健谈者的马,而且只下注在最后一轮决赛。这匹马可是没有什么亮眼的数据,赔率很高,达到1赔5,虽然只是今日参赛的17匹马中赔率第二高的,但也说明它的成绩是垫底的。而且大个子居然直接下注了20英镑,跟哈格雷夫爵士一样。须知此时的20英镑相当于英国普通工人4个月的收入,按购买力算的话,相当于后世人民币。旁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没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内幕消息。就算真有人设局,也不会弄几个东方面孔,大家显然觉得遇上了几个傻有钱的,没看见跟他们一起的那个亚洲女子都一副蒙眼没脸看的社死表情嘛。

这是一个传统的平地赛马场,适合举办各种平地赛马赛事,自18世纪以来一直是英国重要的赛马场地之一,呈椭圆形,赛道为草地,长度约为1英里4弗隆(约2423米),观众站在斜坡上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制平台上观赛。赛场周边点缀着彩旗、广告横幅和供当地士绅使用的贵族包厢。因为8月并非传统大型赛马季的核心月份,比较重要的如埃普瑟姆德比在5-6月,阿斯科特皇家赛马会也在6月,今天的比赛只是一个名为苏塞克斯锦标赛系列地方性中小型赛事其中的一场路易斯赛,所以贵族包厢里并没有人,但看台上还是有近千名观众。这个已经是这种规模比赛中观众比较多的一场了。

此刻正是第三场比赛的最后冲刺阶段,骑手伏低身体,挥鞭策马,马匹肌肉紧绷,马蹄扬起尘土。赛道两侧观众席呐喊声震天,裁判员手持怀表记录时间,终点处有木质标杆或布条作为标志。解说员正在用清晰洪亮的肉嗓(好吧,当时还没扩音设备)高喊:

“约翰·卡特爵士的栗色母马展现出其父龙鸣的爆发力!

各位观众,我们来到了比赛的最后冲刺阶段!领先的马匹是闪电,紧随其后的是风驰!它们的速度都非常快,观众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闪电在内道加速,风驰紧追不舍!最后100码,闪电开始冲刺,风驰也不甘示弱!终点线就在眼前!

看哪!大反转,之前离闪电和风驰半个身位的金蹄和健谈者一起加速超过了闪电和风驰。最后的五十码!谁能夺魁?

看!金蹄和健谈者并驾齐驱!最后的冲刺……

冲线了!健谈者率先触线,以微弱优势赢得了比赛!观众们欢呼雀跃,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冲刺!冠军属于健谈者,属于它的驯马师约翰波特,属于它的本场骑师佛雷德里克-瑞可比。这次已是弗雷德连续第七次获得地方小组赛冠军,尽管健谈者之前并无耀眼的战绩,但是今天在弗雷德前面六连胜光环的照耀下,它显然发挥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在比赛的最后冲刺阶段,观众们已经全都站起身来,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和帽子,为自己喜欢的马匹加油助威。当马匹冲过终点线时,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冲刺瞬间,声浪达到顶点,甚至有人挥舞帽子吹着口哨冲入赛道边缘。随后,胜者马主被簇拥着接受祝贺,场内欢呼或叹息声交织,小贩们依然穿梭在人群中售卖啤酒和馅饼,而投注者有人紧攥马票欢呼健谈者的名字,还有人撕碎马票咒骂着未获胜的赛马。

在攥着马票欢呼的人群中,有三张亚洲人的面孔在一群白种男人和零星点缀的白种女人的人群中显得比较扎眼。一个身材粗壮的亚洲男人欢呼的最大声,一个身材中等的亚洲男人只是比较开心的在挥动双臂,二人旁边的亚洲女人只是礼貌性地露出了笑容,显然还不习惯这种热烈的表达方式。三人旁边,一对年轻英国情侣中的男青年兴奋地向欢呼声最大的粗壮亚洲男人伸出手来,亚洲男人一愣,立即伸手相握。英国男人高兴地说,“您有一根金手指,一定的,我看您从旁边这位先生手中一捧纸条中信心满满地抽出健谈者的名字,就毫不犹豫地跟买了5先令,果然沾您的光小赚了一笔”。

随后,英国男人又伸手向旁边中等身材的亚洲男人,自我介绍道,“莱昂奈尔-詹姆士,泰晤士报的小记者,这位是我女朋友玛丽”。中等身材的亚洲男人也连忙与其握手,说“伊森(王月生的英文名),中国商人,刚才握手的那位是我的朋友肯特(阿宽的英文名),旁边这位也是我的朋友艾瑞卡(阿珠的德文名)”。王月生将阿宽和阿珠分别介绍给詹姆士。詹姆士点头向阿珠致意,然后说“您一定很有钱,看您随便就买了20英镑押健谈者。要知道这种规模的赛事,一般人单场押五六便士、下个两三场,就不错了,我这一次压了一天的工资呢”。王月生顿觉尴尬,因为他以往看港台片或国外赌场那些下注的镜头,动不动就是几百万美元现金甚至是几亿欧元瑞士银行本票梭哈到牌桌上,谁想到这个年头英国人赌马这么小家子气。其实也是因为王月生后世并没进过赌场或者赌过赛马,来这个前世也没有兴趣玩什么赌博或者赌马,只是昨天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开心地要放自己一天假,利用每天魂穿回后世的时间查了一下,想找个有意思的消遣。音乐会什么的之前都去领略过了,后世网络上关于1895年的娱乐记录不多,能查到的就是伦敦附近这场赛马的报道和获胜者的记录。至于在投注帐篷门口故弄玄虚地把所有参赛马匹的名字分别写在纸条上,然后让一头雾水的阿宽随便抽得了健谈者的名字,完全是他的恶趣味,给自己一个外乡人在英国随便押注就大赢,找一个用东方迷信手段凑巧走运获胜的借口。其实他当场就把袋子中的纸条换成了事先藏在系统空间中全写着健谈者名字的纸条。只不过虽然这种手法颇为迷惑了旁观者,但20英镑却不是寻常的操作,因为此时一场普通赛马会的总投注额也就数千英镑。好在王月生只是想散散心,并不想用这种办法积累资金,倒是避免了赛马会背后势力的关注。

可能是因为男友发了笔小财的缘故,詹姆士旁边的玛丽也凑趣道,“亲爱的,东方人都是很有钱的。上次来伦敦的那个印度土王,叫什么来着,报纸不就说他有1亿英镑的身价嘛”。詹姆士爱宠地拍了拍女友搭在胳膊上的手,笑着解释“那位不能叫印度土王,他的正式头衔是海得拉巴的尼扎姆,他是第六任,叫尼扎姆米尔·马赫布卜·阿里汗。他确实有钱,每年据说王室税收就有几百万卢比,黄金珠宝无数,手里那颗叫雅各布的钻石就有184克拉”。王月生也笑着解释道“美丽的小姐,我们只是普通的中国商人,不可能跟这种富可敌国的人比的,哦,不,阿里汗不是富可敌国,他就是个国。哈哈”。几个人又闲谈了几句,分手告辞。

王月生一行三人先去兑换奖金,按照英国1790年发明使用至今的赔率规则,“本金x赔率+本金返还”,拿回了120英镑,而且此时赌马收入还没有马捐或者个人所得税。这笔钱在维多利亚时代足以购置一栋乡村住宅。几人自是欣喜不已,阿宽把钱在身上藏好,然后三人随着大部分人流去火车站乘车返回伦敦。三人没注意到的是,从阿宽豪掷20英镑下注时,就有当地黑帮的小喽啰盯上了他们,此时见几人身揣巨款,更是不肯放过。可惜王月生无论是后世还是在前世,都不是孤勇者,没有“爱你孤身走暗巷”的癖好。光天化日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附近还有特意过来维持退场秩序的英国骑警,几人倒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惊无险地登上了返程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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