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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中兴之我是崇祯

作者:三千纸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508章 实地考察,恕难从命(五)

书名:大明中兴之我是崇祯 作者:三千纸 字数:0 更新时间:07-30 04:36

吴府里,吴三桂正对着满桌的酒菜发呆。

张氏坐在对面,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倒沉住了气:

“罢了,免了职,正好在家歇些日子。

你这些年在边关,也该歇歇了。”

吴三桂没说话,只是端起酒壶猛灌。

他想起山海关的弟兄,想起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兵,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他不怕皇帝治罪,就怕那道他守了半辈子的关,落进别人手里,更怕他喂饱的兵,改了姓!

“要不,”

张氏忽然开口,

“我去求求建平伯?

让他在陛下面前说句好话?”

吴三桂摆摆手,苦笑一声:

“没用的。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过去更加刚愎自用!

他要的不是听话的奴才,是能替他打仗的刀。”

他放下酒壶,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或许……他说的对,我是该反省反省了。”

张氏不知是该悲还是喜,夫君如今在家了,似乎喜该多些,只是……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夫君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不想与妇道人家多说。

吴三桂早已安排亲兵去往山海关传信:

奸贼惑上撤渝关,三万铁骑清君侧!

至于事有不成会如何?

出关去投大清。

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落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竟透出几分不甘,又藏着几分隐秘的期待。

吴三桂在张氏这里喝完酒,径自去往吴襄屋中,将今天发生的事与他说道,也将要清君侧的事情说出来。

吴襄给吓到了,连说糊涂啊,使不得啊,今上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御史台都给解散了,好大儿莫要做自毁的事啊!

吴三桂幽幽道,晚了,亲兵已持信去了山海关。

吴襄跌坐在地,这位曾经在辽东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无助地像几百个月大的孩子;

吴家完了,今上表现出来的只是他们猜测的实力,实际到底什么样,完全未知。

你以为,朝廷大员是好相与的?

哪个不是精明到头顶流脓,可是谁敢来揭盖子?

吴襄与祖氏商议后,决定以回乡给祖宗祭祀的机会,送吴三桂回南直隶高邮州;

山海关守军真闹腾起来,只要自家儿子不在场,哪怕获罪,也不会是死罪。

吴襄的逻辑很清晰,先不论皇帝到底怎么出手,就是如今京中的游击军,为了扞卫自身利益,也不会让大明倒台。

虽然有六万多人接下任务,去往关外执行掳人任务,还有七万人去河南接媳妇,可京中依然有四万多好手。

连闯贼都不是他们对手,山海关兵真能入得了京师?

山海关,寒风和着海风呼啸,传旨太监的身影刚出现在城头。

寒风卷着他的尖嗓,穿透了营垒:

“陛下有旨,吴三桂总兵归家省亲,防务暂由副总兵白广恩代理,众兵将换防通州,兵械留下,限时三日!钦此。”

城头上的兵丁们面面相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忧色,却没人敢轻易动弹。

远处的快应队已悄然布防,刀鞘里的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这座风雨飘摇的雄关。

一场不动声色的换防,正在暮色里缓缓拉开序幕。

吴襄的手指在供桌上的香炉里胡乱扒拉着,香灰沾了满手,他却浑然不觉。

祖祠里供着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檀香的烟气缭绕,映得他鬓角的白发像结了层霜。

“糊涂!你是真糊涂啊!”

他猛地转身,指着吴三桂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

“清君侧?

你以为你是朱棣?

今上连御史台都敢拆,眼里能容下你这拥兵自重的总兵?”

吴三桂站在牌位前,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却没什么血色:

“事已至此,退不了了。”

他望着供桌上那盏长明灯,火苗在风里摇晃,

“亲兵带着我的令牌去了山海关,参将见了令牌,定会起兵——

我总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送死?

你这是将整个吴家都往火坑里推!”

吴襄气得浑身发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供桌的边缘,牌位发出一阵“哐当”的轻响。

祖氏赶紧扶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三桂,听你爹的话,赶紧跑吧!

去高邮州,回咱们老家,隐姓埋名,总能活下去!”

吴三桂闭上眼,耳边仿佛已响起山海关的马蹄声。

那些兵丁,有的是他从辽东带出来的孤儿,有的是跟着他守了吴家几代的老人,他喊一声“杀”,他们就敢往前冲。

可这次,他喊的是“清君侧”,是把他们往谋逆的路上带。

“晚了。”

他睁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若跑了,他们怎么办?

朝廷只会说他们是叛军,斩尽杀绝。”

吴襄瘫坐在蒲团上,望着祖宗的牌位,忽然老泪纵横:

“老吴家在辽东拼了三代,没败给后金,没败给流贼,如今要败在你这‘清君侧’上……”

他抹了把脸,忽然抓住吴三桂的手,

“走!现在就走!

我让人备马车,从后门走,去通州码头,连夜坐船去南直隶!”

“爹!”

“别叫我爹!”

吴襄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却亮得吓人,

“你不在京城,不在山海关,他们闹得再凶,也扣不到你头上!

谋逆是死罪,可‘不知情’最多是流放——

留得青山在,总有翻盘的机会!”

吴三桂望着父亲眼里的急切,又看了看母亲通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三更天的梆子声刚敲过,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从吴府后门溜了出来。

车轮裹着棉絮,在青石板路上碾过,几乎没什么声响。

吴三桂坐在车里,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崇文门的方向——

那里是山海关的兵丁们进京的必经之路,此刻却黑沉沉的,像一张等着猎物落网的嘴。

“别回头。”

吴襄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一丝疲惫,

“到了高邮州,莫要回祖宅,就去乡下买处宅子,安安分分种地,忘了山海关,忘了总兵官,就当自己是个普通人。”

吴三桂没应声,只是放下了车帘。

车厢里一片漆黑,他仿佛能看见山海关的城墙在火光里倒塌,看见那些兵丁被“快应队”的人按在地上,看见自家的牌位被从祖祠里扔出来……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而此时的京营驻地,“快应队”的教官们正借着月光检查装备。

一个哨密低声道:

“探马来报,山海关的兵已经过了永平府,估摸着不久能到通州。”

赵教官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朴刀在石头上蹭了蹭,刀刃泛着冷光:

“正好,让他们瞧瞧,什么叫规矩。”

他抬头望了眼西苑的方向,那里还亮着一盏灯,

“陛下说了,敢持械跨过榆水的,格杀勿论——

但尽量留活口,矿山还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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