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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王二后,称霸天下,从皇子做起

作者:晴空苍鹰 | 分类:军事 | 字数:110.2万字

第498章 五国霸主

书名:一王二后,称霸天下,从皇子做起 作者:晴空苍鹰 字数:2.4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7

南汉,兴王府(广州)皇宫,血腥未散的内殿。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殿内一片狼藉,破碎的瓷器、倾倒的案几、飞溅的深褐色血迹随处可见。

几具身着宦官服饰的尸体以扭曲的姿态倒伏在地,头颅碎裂,脑浆迸裂,显然是被人用重器活活砸毙。

南汉皇帝刘晟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如野兽,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柄沾满红白之物的金瓜锤。

他胸膛剧烈起伏,环视着殿内幸存下来、瑟瑟发抖如同鹌鹑的侍从和几个面无人色的臣子。

“乱臣贼子!阉竖误国!”

他嘶声咆哮,声音因暴怒而扭曲,“若非尔等蛊惑,朕岂会损兵折将,丧师辱国?!”

他将金瓜锤狠狠掷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巨响,吓得众人又是一颤。

然而,咆哮过后,一股巨大的空虚和恐惧攫住了他。

他踉跄后退,跌坐在染血的御座上,望着殿外沉沉夜色。

甘泉宫观天,牛女星间有月食,刘晟拿起一旁的占星书,立即丢到地下,叹道:“自古以来有谁能不死吗!”

又继续彻夜放纵饮酒

永定军坐稳岭南的消息传来,他想要报复,兴兵大战之际又苦于没有精兵良将,他今年才三十八岁,看的通透,已着死后陵寝之事。

更可怕的是,宫墙之外,失去主力镇压的各州郡,流民啸聚的烽火已如同鬼火般在暗夜里星星点点地燃起。

他屠戮了近侍,却无法阻止这个亲手打造的、建立在恐怖和宦官政治基础上的王国,正从根基处开始崩塌。

暴虐的屠刀,斩不断四面楚歌的绝境。

晋阳,北汉皇宫。

粗犷豪迈的羯鼓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掀翻宫殿的穹顶。

北汉皇帝刘钧高举着粗陶大碗,麦酒四溢,蜡黄的脸上因兴奋和酒意泛着红光,声如洪钟:“痛快!柴荣小儿也有今日!被那江南小儿李从嘉打得灰头土脸,损兵折将!”

“哈哈哈!天佑我大汉!”

大殿上。大将李存瑰(刘继瑰)、名将刘继业(杨业)、刘继钦、刘继文为首的文武重臣们,亦是满面春风,纷纷举杯应和。

这些年,他们在后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苦苦支撑,晋阳城几度濒临绝境,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泪。

北汉名将云集,奈何国力微弱,只有十余州之地,还要仰仗契丹人,在大周的猛攻之下犹如飘零的孤舟。

李存瑰是李存勖后人,刘继业本名杨业,后投靠北宋,大展拳脚,杨将军满门忠烈,世人称之杨无敌。

这两名大将是北汉皇帝刘钧的国之柱石。只不过刘继业性子耿直,对于联系辽国人有所不耻,这也为以后他投降赵匡胤埋伏伏笔……

如今,一切尚未发生,压在他们头顶最沉重的那块巨石。

柴荣竟在永定军手中遭遇重挫,这简直是天降之喜。

殿内弥漫着烤羊肉的焦香、烈酒的辛辣和一种近乎宣泄的狂喜。

“此乃我大汉休养生息、重振旗鼓之良机!”

刘继业声音沉稳,目光灼灼,“周军新败,柴荣病重,其内部必生龃龉。陛下,当趁此良机,加固城防,整饬军备,联络契丹,静观其变!”

“好!继瑰所言极是!”

刘钧一饮而尽,将空碗重重顿在案上。

“传令下去,犒赏三军!朕要与诸卿,痛饮至天明!”

晋阳城冰冷的冬夜,被这劫后余生般的狂欢点燃。

杭州,吴越王宫,清暑堂。

与晋阳的喧嚣截然相反,此处只有熏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起的青烟,和紫砂壶中沸腾的泉水轻响。

吴越国主钱俶(钱弘俶)独坐案前,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卷来自北方的密报。

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昏黄的宫灯映着他清癯而忧虑的面容。

他“俭素谦和”,不喜奢华,此刻身上也不过是一件半旧的锦袍。

案头摊着几张宣纸,上面是他心烦意乱时挥毫泼墨留下的狂草,笔走龙蛇间尽是“安”“危”“变”“守”等纠结的字眼,墨迹淋漓,一如他纷乱的心绪。

“大周…竟败得如此之惨…”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沉重。

吴越国夹在南唐与中原强权之间,生存之道便是“尊奉中原”,尤其是强大的后周。

多年来,他配合柴荣,屡次出兵袭扰南唐边境,早已与金陵朝廷势成水火。

如今,最大的靠山柴荣不仅大败,还隐隐传出重病,他听闻密报,大将张永德在光州大战身负重伤,病入膏肓。

而永定军李从嘉的带领下异军突起,锋芒毕露,尽收岭南!

此消彼长,吴越的处境瞬间变得无比凶险。

李从嘉会放过这个曾经屡屡捅刀子的邻居吗?

钱俶不敢想。

脚步声轻响,心腹重臣裴坚和孙承佑悄然入内。

他们看着国主案上未干的墨迹和紧蹙的眉头,心中了然。

裴坚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大王,忧思伤身!”

“柴荣虽败,然其根基尚存,汴梁局势未明。我吴越立国之本,在于保境安民,体恤民力,发展农商海贸。当此剧变之时,更应持重。”

孙承佑亦躬身道:“裴相所言甚是。大王,我吴越水网密布,城坚池深,民心稳固。”

“当务之急,是内修政理,外示恭顺。无论汴梁风云如何变幻,亦或金陵锋芒指向何方,我吴越只以‘安民’‘守土’为要。厉兵秣马,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钱俶长长吁出一口气,将手中那份带来坏消息的密报轻轻放在一旁。

他提起笔,蘸饱了墨,在宣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大字“守”、“静”。

狂放的笔意收敛了许多,透着一股沉淀下来的决心。

历史上吴越钱俶诗歌书画,文脉传家,简朴谦恭,堪称楷模,日后千年中华留下了钱氏一脉,在现代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二位爱卿所言,深得孤心。”

钱俶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传令:减免今岁部分赋税,兴修水利,鼓励商船出海。各州军府,加强操练,严守关隘。对汴梁…礼数不可废,使节照常往来。对金陵…亦需谨慎,不可授人以柄。”

他搁下笔,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吴越的未来,如同这江南冬夜,寒意深重,但他必须为这方水土和百姓,守住一份安宁。

尊奉中原的国策,在柴荣崩塌的威望前,悄然蒙上了一层难以驱散的迷雾。

公元957年的最后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神州大地。

在晋阳,它是狂欢庆典的点缀。

在汴梁,它是紫宸殿内压抑气氛的冰冷背景。

在金陵,它被建康宫的暖香和醉意隔绝。

在成都,它化为宣华苑里美人呵出的如兰气息。

在广州,它混合着未干的血腥,预示着更深的寒潮。

在杭州,它无声地落在清暑堂的屋檐上,见证着一位守正之君沉甸甸的抉择。

而在潭州,李从嘉抱着幼子李安南站在廊下,看着漫天飞雪,目光却比这冰雪更冷,更锐利,穿透时空,牢牢锁定在那片风雪覆盖的远方

乱世的棋局,因岭南一战而风云再起,各方势力,无论是狂喜、挣扎、醉梦、癫狂还是沉静守御,都已无法置身事外。

新的风暴,正在这岁末的雪幕之下,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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