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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 分类:都市 | 字数:112.9万字

第24章 去粮站

书名:青春甜的要命 作者:良渚酋长 字数:4.1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0

第二天,志平睡到工人上班才吵醒了他,跳下床来抓起衣服就往车间去,原来那边的大门早已开了,工人签到的卡片和排工表也都挂好了,李厂长坐在办公室里跟组长说话,他见到志平便问“小月还回来了吗”?

“回来了,昨天夜里回来的。”

李厂长便没再多问,等工人都去了车间,他才细细的问起这几天怎么回事?

志平便一五一十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李厂长,李厂长听后也感叹不已,说晓月还是听你的话,已经跟她爸妈对着干了,志平听了便咧嘴一笑。

“那就这样吧,你晚上拎两瓶好酒去他家,毕竟这事是因为100块钱的矛盾,虽然不是你的错,但你要主动揽过来,让她爸妈心里舒服。晓月昨晚直接到你这里,已经说明你们跟结过婚也差不多了。哈哈,看看明年六月份能不能抱孩子呀?”

李厂长说完又响起爽朗的笑声。志平想到晓月还睡在他房间里,便说早上脸都没洗,掉头就往房间走去。

志平出门一抬头,却看到小月正迎面走过来,他看到小月像是收拾过了,衣着整洁,便问:“你吃早饭了吗?”

小月不说话,只挤眉弄眼地点头就快步走出去。志平笑笑,明白小月的心里一定是不想让工人们看出来,她睡在会计这里了。可是李厂长恨不得用大喇叭喊一嗓子才好呢!

晚上志平拎两瓶十年典藏,又买了一箱牛奶,笑盈盈地往乱石澥的老宅子而来。

陈师傅欢面带笑的说:“今晚要把方老爹爹请来,再把李厂长也叫过来。”仿佛那天给方老爹爹做寿的欢乐再延续到今晚。只是他对前几天晓月失联的事,只字不提,好像孩子只是出门找工作,没找到,现在回来了。

那几天所有的担心不安,焦躁难耐,他只要一端起酒杯,全部都消失殆尽了。或许他醉酒的头脑里根本就没把这事当一回事。志平忽然觉得陈师傅好洒脱啊,只有那种无牵无挂才能潇洒走一回。或许陈师傅没听过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但他确确实实做到了。

志平第一次感到学习并不能提高认知,陈师傅早就走在靠学习改变认知的前面,他不用学习,直接认知到位。

那天晚上,方老爹爹和李厂长都喝得晕晕乎乎。李厂长代表张会计父母表示对两个孩子在一起的认可,方老爹爹则直接夸奖小会计人不错,干儿子有眼光,孙子有福了。

晓月和志平两人早早就离开饭桌,只躲在房间里,又说到那天找工作被劫持的事,那些过程现在说起来像是个故事了。

晓月说到那个黄老板色眯眯的垂涎欲滴的丑态,说到小月坚决的反抗和老黄的气恨。志平便心疼地问,那一脚踢的重不重?要看看踢在哪里?

晓月便把裤子摞上来,小腿一侧有一块青紫,志平心疼地问:“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志平又把晓月搂在怀里,晓月则幽幽的说:“疼一点算什么呢,只要不跟你分开就好。”

“不会的,不会分开的,怎么会呢?”志平更加用力的抱紧晓月,堂屋里几个喝酒的男人还在声震屋瓦的推杯换盏,仿佛在欢庆一个特别的日子。志平想如果是特别的日子,那今晚就算是官宣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了!

转眼天暖和起来了,志平便想过两天带晓月去趟合肥,买几件春秋天都能穿的衣服。晓月听了心情大好,她大声的说:“那要让我自己选。”

志平拥抱她说:“当然!”

到了周末,刚好颍州县粮食局过来拉了一大车瓦,途经合肥回粮站,志平便带上小月搭顺车去合肥了。晚上他早已跟高凡联系过,就住在省城办事处了。

装完瓦也是下午四点多了,两个装卸工也钻进驾驶室,如此一来,大车的驾驶室里就显得格外拥挤,满满当当都是人,但志平和晓月只快乐的畅想着今晚住在合肥,明天逛淮河路步行街,买新衣服咯!

大车在乡村小路上跑得很慢,直到两人两个工人下去后,驾驶室才空阔起来,志平坐在后半排,伸开两腿,晓月则直接躺在志平身上。他俩趁前排驾驶员不注意,还偷偷的亲一下,仿佛那样,才有莫名的刺激。

车到合钢公司厂区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了,正是工人下班时间,大货车像是 武功高强的侠客被挑了脚筋,功夫全废,只能慢腾腾地往前移动,不时被小面包和摩托车插队。司机心里也早已麻木了,不紧不慢地保持着车距,副驾驶的人开始放磁带,竟然是张学友的吻别。

志平觉得,这首歌当年听的那么动心,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些伤感的无奈,现在怎么听都觉得是隔了一层的不真实。

晓月分明就躺在他的怀里嘛,随时可以吻一下,别,就算了。

大车在市里走走停停,志平看着窗外的五颜六色的都市夜景。他想到那年自己在省城读书时,也看过这繁华的夜景,但那时他还是个穷学生,只好奇惊讶地望着杏花公园那边五彩斑斓的灯火。

他又想到三年前王欢考试那次,两人在淮河路上走了那么远的路。但他此时觉得那些事像是放在室外的肥皂,早已风化的起了皮,那些干燥的起翘的肥皂皮,却再也想不起来那时有过什么快乐和动心了。

如果说男女朋友的故事是干巴还是鲜活?唯一区别就是故事里的人有没有爱情,有没有爱和被爱的感觉。

他和王欢的故事早已判了死刑,现在拿着没有弹性的一坨肉干,确实回忆不出那一丝一毫的柔情了。

有时候,爱情是黑板上一首诗,当黑板擦擦过后,就没必要再背诵曾经的那首诗了。

既然恋爱已是过去时,就当自己从没恋爱过,也像是从没失恋过,全身心地投入新的爱情里来,才能收获满满当当的幸福吧?

他不禁又摸了摸晓月柔软的长发,感叹眼前人方是意中人的幸福。

这时,志平听到司机说改走206国道,志平一下子想起那是他们读书时必走的一条路了,甚至沿路的几个镇他都能脱口而出。 又想到自己读书时的周末总是去粮站的云姐家里,便兴奋地告诉晓月今晚去粮站姐姐家,明天再来合肥,晓月见志平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地说好。

车终于上了大路,可是没走几步,突然挂档杆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志平听到心里发紧,担心这要是半路抛锚,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可如何是好?即便是回程的晚班公交也停了。

车的发动机声音终于渐渐小下来,突然就一声不吭地安静极了。志平惊讶地看着司机,司机像习惯了似的,让大家都下来吧。

志平拉着小月站在路边,看司机把引擎盖掀起来,一阵忙乱。

这时,树林东边升起一勾新月,天空有些晚云,志平搂着怀里的晓月也看着天上的新月,什么话也不想说。

不一会,司机拿出一把塑料壶,让志平去河边装一壶水。

等志平拎着壶水过来时,师傅呼噜呼噜把水倒进车里,然后一挥手“上车吧!”

志平不放心地问“就好啦。”

“好了,小毛病。”

大家重新坐下来时,车又轰鸣起来,挂挡上路。

渐渐的,车两边的灯光越来越少,黑影却越来越多,离城市也越来越远了。志平不知车到了哪里,只说到杨家店路口下,师傅说还早呢,然后又专注地开车。

志平困倦欲睡时,他听到司机喊到了,两人迅速下车。

那是志平无比熟悉的一条路,20里开外就是云姐和姐夫上班的粮站,读书那些年的的周末。他总是周五去粮站吃一顿有鱼有肉的饭菜,第二天下午再步行20里路,赶在天黑时回到学校。

今天他一下车就给姐夫打了电话,说在路口往粮站去的路上呢。姐夫让他别动,就在那里等他,他马上包车过来接他们。

路两边是整齐的杨树林,乡村的夜晚安静极了,志平心里无限地感动着云姐和姐夫对她的好。那时他们总是担心志平在学校的伙食差,让她周末来粮站加餐,今晚他带上晓月去他家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

没一会,一道刺眼的白光射过来,一辆小车便缓缓掉头,哥哥从副驾驶上下来开车门,招呼志平,又问弟妹姓名。志平才忙不迭地说:“晓月,陈晓月。”

姐夫像是没听懂这么简单的名字,只是呵呵的笑着,拉车门让两人进去。

又说“大姐在家里做晚饭呢,电话来的太迟了,一点什么菜也没准备,就简单的做一点了”。

“但是我们也是临时决定要来,跟颍州粮食局装瓦的车回去,顺路过来的。”

姐夫才明白,原来如此。他想到颍州那边是商品粮生产基地,国家的投入也大多了。

姐姐见到志平带着晓月过来,她也激动万分,不停地问,一路可累?有几天假?有没有去过老家?唯有志平生了病的身体只字不提。志平明白姐姐的想法,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晚饭后,姐夫才说,今年国家财政投入到安徽粮库的维修基金就有1000多万呢。也只是皖北和沿江的几个县,主要是粮库维修和一些仓储设备的更换。志平听着心里惊讶,他很佩服业务员的能力,能把业务做到如此牢固可靠,环湖集团都跟国家财政局做上生意了,还有什么业务做不下来呢?

他突然感慨地说:“如果我们能做下这些业务就好了!”

姐夫不置可否的笑笑,姐姐倒是热情的响应:“可以啊,我们也可以干啊!等两年你姐夫办提前退休,我们利用粮站关系,专门做维修的业务。”

姐夫这时候才安安静静地说:“国家这几年拨款比较多,是因为商品粮基地的仓库大多是粮食局下属单位的,但是因为中粮和中储粮公司在粮食基地的大量收购,必须要有足够的仓储能力,所以粮站对瓦的需求肯定有一定的量在这里。刚才你们说想自己单干,就前景来说是没问题的,但具体操作却有很多问题。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瓦厂会计,就一定会做瓦,这是两个概念。理论上你可能会知道,也许还算精通,但现实里,你不一定能做出合格的瓦片来。”

志平一听就很激动,想要站起来辩驳,但晓峰按住他,别激动,又继续说:“说和做,永远是两个概念,中间有道银河呢。你如果有心,回去看看瓦的材料,主材,辅材都有哪些,产地,价格,储存方式,质保期,运输方式对价格的影响,这是材料。第二是人工,因为都是手工作业,有没有计算过人工在成本中占比,熟练工和新手的区别,培训的时间。第三是产品,质量标准你是否清楚,我见过你那个产品宣传册,上面至少有25项产品质量标准系数。这一点你是否熟悉。”

一开始志平还想说自己知道材料产地,便可以买回来。晓月父母在车间做了几年,没有不懂的事,所以做瓦完全可以,只要有客户,拿出产品绝对简单。但当他听到晓峰姐夫如此细致地分析后,觉得问题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姐夫说的虽然琐碎,但如果没有完全考虑成熟,所有的猛然冒失,都是后期无穷无尽的麻烦事,甚至导致失败。他沉默很久,不解地看着姐夫,又很感激他那么全面地提醒了他,志平给自己唯一的安慰是还算早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把这些一二三全部弄明白再说。

志平觉得自己如果能如此细致考虑问题,那他是否就能触摸到成功的光荣了。年轻的志平有一股闯劲,而姐夫又格外慎重,这也算是矛盾的组合吧?

志平又无限地期盼以后能和姐夫合作,他们既需要勇气,也需要谨慎。

姐夫的话同样让志平激动,他的心就飞到九天之上了,晓月也跟着两眼发光,如果她和志平两人从瓦厂辞职下来做老板,那真是一个不可限量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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