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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兵王之暗流

作者:阿译张官 | 分类:都市 | 字数:52.0万字

第19章 碎裂之翼

书名:都市兵王之暗流 作者:阿译张官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2

“深蓝议会?”

陈野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喉咙里泛起的铁锈味不知是旧伤还是纯粹的怒火。罗帅拍在床尾那份加密简报上的几张卫星照片,像几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球生疼——冰冷的海面上,几艘线条流畅、没有任何标识的钢铁巨兽,正像贪婪的秃鹫,将机械爪牙深深刺入那片刚刚吞噬了“导师”和无数亡魂的沸腾海域。

“打捞‘归零器’?”陈野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那老狗骨头还没沉到底,这群杂碎就急着来舔盘子了?”

罗帅脸上每一道风霜刻下的纹路都绷紧了,透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凝重。“情报来源可靠,”他声音低沉,像压在喉咙里的闷雷,“这帮‘深蓝议会’的崽子,路子野得很,装备精良,行事比‘导师’还他妈阴。打捞只是开始,目标…恐怕还是你们,还有这‘磐石’基地里没来得及抹干净的一切!”

他目光如刀,挨个剐过病床上的人:林夏脸上未干的泪痕在灯光下泛着脆弱的光,陈野空荡荡的右袖管和绷带下渗出的血渍,薇拉缠满纱布、无力垂在身侧的左手。这景象让罗帅腮帮子咬得死紧。“都给老子听好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重重砸在铁质的床栏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骨头断了,就给我用牙咬着!心碎了,就给我用绷带缠紧了!只要还有一口气,这仗就没打完!养伤?躺在这等死吗?都给老子支棱起来!更硬的仗,就在门口了!”

这声怒吼像一剂强行注入的强心针,硬生生把病房里那几乎凝固的悲伤和自厌撕开了一道口子。陈野眼中的暴戾余烬被彻底点燃,烧成一片近乎疯狂的赤红。林夏猛地吸了口气,牵扯到胸口的伤,疼得眉头紧蹙,但眼底那层灰翳被一种近乎决绝的锐利刺破。薇拉沉默着,只有包裹着纱布的左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琉璃灰的眼眸深处,冰冷的挫败被更冷的杀意冻结。

罗帅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尖锐到刺耳的蜂鸣,红光疯狂闪烁。他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操!”一声怒骂炸响,“打捞船动了!不是对着海,是对着我们!导弹!规避——!!!”

最后两个字被淹没在一声撕裂整个世界的恐怖尖啸中。

轰——!!!

整个“磐石”基地如同被巨人攥在手里狠狠摇晃。狂暴的冲击波像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医疗中心厚重的金属外墙上。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混凝土崩裂的巨响、玻璃瞬间粉碎的爆鸣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灯光疯狂闪烁,随即彻底熄灭,只有应急血红色的警示灯在呛人的烟尘中旋转,切割出地狱般的景象。

天花板大片剥落,水泥块暴雨般砸下!陈野在病床被掀翻的瞬间,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完好的左手死命抓住固定床头的金属支架,身体借着冲击力狠狠荡向林夏的病床!巨大的离心力几乎把他撕裂,胸口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成功了,用整个身体死死覆在林夏上方,一块磨盘大的混凝土块擦着他的后背砸在旁边的地上,碎屑飞溅。

“咳咳…陈野…”林夏被烟尘呛得说不出话,只感觉身上覆盖的重量沉重得让她窒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安全感。

“别他妈…废话…咳…”陈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左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另一边,薇拉在爆炸发生的刹那,身体已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她没有选择硬抗或闪避那些坠落物——那毫无意义。她的目光在刺眼的红光和翻腾的烟尘中精准地锁定了天花板一角!一块装饰板被震得歪斜,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通风管道入口!

没有丝毫犹豫。她完好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铁钩,“嗤啦”一声,硬生生将那块变形的金属盖板撕扯下来!动作迅捷得没有一丝多余,仿佛那只手从未受过伤。下一秒,她单手撑住管道边缘,身体如同灵巧的猫科动物,猛地向上窜去!同时用牙齿死死咬住腰间战术手电的尾端开关。

啪!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烟尘,照亮了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狭窄空间。薇拉的身影消失在那个黑洞里,只有她军靴蹬踏管道内壁发出的急促“哐哐”声在爆炸余音中隐约传来,像一串通往未知战场的冰冷鼓点。

“敌袭!各区域战斗准备!重复,这不是演习!最高级别战斗警报!”基地刺耳的广播声在爆炸的余波中艰难响起,夹杂着电流的嘶啦杂音和远处传来的激烈交火声。

罗帅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炸开,盖过了一切混乱:“陈野!林夏!能动弹的都给我动起来!薇拉呢?!巴克!巴克的人在哪?!”

“罗老大!我们被堵在b区通道了!狗日的火力太猛!正在强攻!”通讯器里传来巴克粗犷的吼声,背景是震耳欲聋的机枪扫射声和爆炸声。

“c3区!敌人在主控室方向集结!”另一个急促的声音插入。

主控室!薇拉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急速爬行,牙齿紧咬的手电光柱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照亮前方灰尘弥漫的通道。冰冷坚硬的金属管道挤压着她的身体,每一次用手肘和膝盖发力向前,都牵扯着左臂撕裂般的剧痛,额头的汗水混合着灰尘流进眼睛,带来火辣辣的刺痛。她强迫自己忽略这些,大脑如同超频运转的冰冷处理器,过滤着下方传来的每一个声音碎片:密集的脚步声、武器碰撞声、陌生的战术口令…目标清晰——主控室下方的设备间!那里是基地部分监控和通讯的次级节点,也是敌人建立稳固防线的关键!

下方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更加猛烈的机枪咆哮!是巴克的人!他们在用重火力强攻通道,吸引敌人主力!机会!

薇拉猛地停在一个通风栅格上方。下方正是设备间!透过栅格缝隙,她看到几个穿着深蓝色作战服、装备精良的敌人正依托着高大的服务器机柜和操作台建立射击点。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门外激烈的交火吸引,背对着头顶的死亡陷阱。

没有丝毫停顿。薇拉完好的右手闪电般从腿侧拔出她的重型军用手枪,枪口对准栅格连接处的脆弱焊点!砰!砰!砰!连续三枪,枪声在密闭管道内震耳欲聋!焊点应声崩裂!

下方敌人惊觉抬头,只看到破碎的栅格和一道裹挟着烟尘与杀意的身影从天而降!

薇拉的身体如同坠落的陨石,军靴的钢制鞋跟带着全身下坠的力量,精准无比地踏向主控台中央那块闪烁着密集数据的战术屏幕!

咔嚓——轰!

昂贵的屏幕连同下方的控制板瞬间被踏得粉碎!电火花如同死亡的烟火般四溅!一个离得最近的敌人刚抬起枪口,薇拉落地的瞬间身体顺势前滚,右手的手枪几乎顶着对方的下巴扣动了扳机!

砰!头颅像西瓜般炸开!

另外两名敌人反应极快,怒吼着调转枪口。薇拉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在狭小的空间内贴地翻滚,子弹擦着她的身体打在冰冷的金属机柜上,溅起一串刺目的火星!她翻滚中单膝跪地,右手持枪稳定得可怕,砰砰两枪!精准的点射!一名敌人眉心开花,另一名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得撞在机柜上,软软滑倒。

设备间瞬间死寂,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硝烟味和电火花噼啪作响的声音。薇拉急促地喘息着,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染血的制服上。她完好的右手快速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匣,琉璃灰的眼眸冰冷地扫过地上的尸体,确认威胁解除。她迅速扑到一台尚能工作的终端前,右手五指在键盘上翻飞如电。

“罗帅,”薇拉的声音通过刚刚恢复的短距通讯传入指挥频道,冰冷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设备间压制。敌人通讯节点…已瘫痪。c3区…管道…有高强度电磁干扰源…位置…已标记传输。”

“干得漂亮,薇拉!”罗帅的声音充满了狂喜和如释重负,“干扰源位置收到!陈野!林夏!你们那边怎么样?”

“死不了!”陈野的低吼在另一片混乱中响起,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和惨叫。

病房区域已沦为修罗场。走廊里,巴克佣兵团的几挺通用机枪架设在临时堆砌的掩体后,疯狂地喷吐着火舌,灼热的弹壳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子弹风暴死死压制住走廊另一端试图突进的深蓝议会士兵,将他们逼在拐角后。墙壁被打得千疮百孔,碎石和粉尘簌簌落下。

陈野像一头受伤的独狼,背靠着病房门框被炸得扭曲变形的金属。每一次爆炸的震动都像重锤砸在他胸口的支架上,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嘴角不断溢出带着铁锈味的血沫。空荡荡的右肩断口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带来钻心的抽搐。但他完好的左手,却死死握着一把从一个被炸死的敌人尸体旁捡来的突击步枪!枪口滚烫!

一个敌人借着己方火力掩护,猛地从拐角后翻滚而出,试图抢占一个更近的射击点!动作迅捷而专业。

“找死!”陈野眼中凶光爆射!他没有开枪,因为角度太差。在对方身体即将落地的瞬间,陈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完好的左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整个人如同炮弹般撞了过去!他放弃了枪,直接用身体作为武器!

砰!

沉重的撞击声!陈野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和冲势,狠狠撞在对方身上!两人滚作一团!剧痛让陈野几乎昏厥,但他完好的左手如同铁钳,瞬间绕过对方脖子,用断臂那狰狞的、包裹着渗血绷带的残肢死死卡进对方颈窝!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的力气,甚至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那断臂残肢上,凶狠无比地向下勒绞!骨头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清晰响起!

身下的敌人眼球暴凸,脸色由红变紫,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四肢猛地一僵,彻底瘫软。

陈野大口喘着粗气,松开手,挣扎着从尸体上爬起来,断臂处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扫过走廊里激烈的战况,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沾满敌人污血和自身鲜血的残肢断臂,一股混杂着暴戾和荒诞的邪火直冲天灵盖。

“操!”他对着硝烟弥漫的走廊嘶声咆哮,声音盖过了枪声,“深蓝议会的狗杂种!下次搞偷袭…能不能他妈等老子装好假肢再来?!懂不懂点江湖规矩?!”

病床上,林夏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额头上全是冷汗。但她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手中一块从震落的医疗设备上拆下来的平板屏幕。屏幕上是薇拉刚刚传输过来的基地结构图,一个刺眼的红点标记在c3区复杂的管道网络上。

她强忍着眩晕和剧痛,手指艰难地在屏幕上滑动、放大,大脑飞速运转着,结合着耳机里各处的战况汇报,瞬间锁定了关键点!

“罗帅!”林夏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响起,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和急迫,“c3区干扰源…在主管道和备用线路交汇处的…增压阀节点!必须…立刻摧毁!否则…巴克他们…会被压制在通道里!”她急促地吸了口气,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闷痛,“路径…标记…传输…”

“收到!位置确认!”罗帅的声音斩钉截铁,“薇拉!陈野!配合巴克!给我拔掉那个钉子!”

薇拉的声音冰冷回应:“收到。正在…接近。”

陈野吐掉嘴里的血沫,完好的左手再次抄起地上的步枪,拉栓上膛,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眼神凶狠地锁定c3区方向:“收到!老子…最喜欢…拔钉子了!”

硝烟在血腥的走廊里弥漫,战斗的烈度在薇拉标记出的关键节点暴露后陡然升级。巴克佣兵团的机枪火力如同被激怒的蜂群,更加疯狂地倾泻向敌人藏身的拐角,压制得对方抬不起头,为突击撕开空间。

陈野像一头贴着墙壁潜行的独狼,断臂处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刺激着他濒临疯狂的神经。他完好的左手紧握着步枪,枪托抵在肩窝,枪口随着他快速而谨慎的移动,不断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角落。一个敌人刚从拐角后探出半个身子试图射击,陈野的枪口瞬间喷出火焰!

砰!精准的点射!敌人头盔上爆开一团血雾,身体向后栽倒。

“左侧通道!清空!”陈野嘶哑地吼道,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刺耳。他侧身猛冲几步,背靠在一扇被炸得扭曲变形的防火门后,剧烈地喘息,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淌下。

与此同时,在布满粗大管道、光线昏暗的c3区维修通道深处,薇拉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她完好的右手紧握着一枚高爆手雷,牙齿死死咬着手电筒的尾端,雪亮的光柱切割着前方弥漫的灰尘。目标就在前方不到十米——那个被焊接在主管道上的巨大增压阀体,上面吸附着一个不断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黑色匣子,正是强力电磁干扰源!两个深蓝议会的士兵背对着她,警惕地守卫在阀体旁。

薇拉琉璃灰的眼眸在黑暗中冷冽如冰。她轻轻将手雷的保险销拔掉,握在掌心,身体伏得更低,像蓄势待发的猎豹。手电光柱骤然熄灭!整个通道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谁?!”

守卫的士兵警觉地低喝,猛地转身,枪口指向黑暗。

就是现在!

薇拉的身影在绝对的黑暗中暴起!没有一丝声息,只有军靴蹬踏金属地面的微弱震动!她完好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将拔掉保险的手雷塞进其中一个士兵敞开的战术背心口袋里!动作快得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士兵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惊骇低头。

轰——!!!

剧烈的爆炸在密闭的管道通道内威力倍增!狂暴的火焰和冲击波瞬间吞噬了两名守卫,也将那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干扰器连同部分增压阀体炸得四分五裂!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和爆炸的巨响在管道内疯狂回荡!

爆炸的余波尚未平息,刺眼的火光还在通道内跳跃。陈野和几名巴克手下的精锐佣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通道另一侧猛冲进来!

“干扰源清除!冲进去!碾碎他们!”巴克的咆哮在通讯器里炸响,带着嗜血的兴奋。

失去了电磁干扰的压制,巴克佣兵团的重机枪火力瞬间变得更加精准和致命!子弹组成的金属风暴狂暴地撕碎了敌人最后的抵抗意志。深蓝议会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猛烈反攻和后方核心节点被摧毁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迅速崩溃。

残余的抵抗零星而绝望。陈野冲在最前面,独臂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中如同索命的恶鬼。一个敌人嚎叫着从掩体后跳出,试图做困兽之斗,挺着刺刀直扑陈野空荡荡的右侧!

陈野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嘲弄。他不闪不避,甚至迎着刺刀的方向猛地踏前一步!就在刺刀即将刺中他肋下的瞬间,他完好的左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抓住了对方持枪的手腕,同时身体一个凶悍的旋身侧撞!全身的力量和冲势,加上断臂残肢那带着血腥味的沉重撞击,狠狠砸在对方胸口!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敌人眼珠暴突,口中喷出混杂着内脏碎块的血沫,被陈野这蛮横无比的一撞直接砸飞出去,重重撞在金属墙壁上,再无声息。

陈野踉跄了一下,断臂处传来一阵让他眼前发黑的剧痛,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用步枪撑住身体,环顾四周。枪声渐渐稀落下来,只剩下伤员的呻吟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

薇拉的身影从c3区通道的阴影里无声地走出,脸色在应急灯的红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左臂的纱布被爆炸的烟尘染得乌黑,但她站得笔直,琉璃灰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

巴克带着几个浑身浴血但眼神亢奋的佣兵走了过来,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重重拍了拍陈野完好的左肩:“哈!干得漂亮!你这独臂阎王的名号,老子今天算是服了!”

陈野被他拍得一个趔趄,牵扯到胸口的伤,疼得龇牙咧嘴:“滚蛋!拍散架了你赔啊?”他喘着粗气,目光却越过巴克,落在那片刚刚被摧毁的干扰源位置,又扫过自己空荡荡、沾满血污的右肩断口,一股混杂着疲惫、暴戾和荒诞的邪火再次涌上心头。

“操!”他对着满地狼藉和横七竖八的深蓝议会士兵尸体,用尽力气嘶声骂道,声音在空旷下来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又极度不爽的粗粝感,“深蓝议会的狗崽子!下次…下次能不能等老子他妈装上假肢再来?!啊?!懂不懂点道上规矩?!让个残废打得满地找牙,你们他妈丢不丢人?!”

他喘着粗气,断臂处渗出的鲜血顺着破烂的绷带,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冰冷、布满弹孔和血污的地板上。嗒…嗒…嗒…像是一曲献给这场仓促、血腥、又带着黑色幽默的遭遇战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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