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猪头后，回到家，张明和父母三个，只用了一顿，就把一个卤猪头给吃了。
吃完后，三人都有些心虚，因为王佳佳没在家，他们却偷吃了一个猪头，这要是让王佳佳知道了，肯定特别生气。
于是，三人一商量，就决定瞒着王佳佳。
可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三人也没什么经验啊，骨头就直接扔给家里的狗了。
王佳佳放假回来就看到了，然后就随口问了张明一句：“你在防疫站上班，没收人家屠宰户的东西吧？”
张明正心虚呢，连连保证，他从来不收人东西。
也就是王佳佳这一问，之后，张明收了屠宰户送来的骨头什么的，也不敢告诉王佳佳，一家三口偷偷的吃。
后来，张明胆子就越来越大。
而那九千多块钱，就是近一年来‘赚’来的。
现金其实他很少收，他也知道不安全，收的大多都是猪身上的，东西太多，他不好往家里拿，就转手卖给饭店。
第二天，两人正式离了婚。
在离婚之前，王佳佳用自己的名字办了一张存折，把张明存折上的钱都取出来，存在了自己的存折上。
至于家里的房子，本来就是租的，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其实，她更想去举报张明，可是，昨天她跟周玉通了一次电话，周玉明确告诉她，仅凭她手上的证据，奈何不得张明，张明完全可以说那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充其量也就是受一些处分，连工作都不会丢掉。
拿到离婚证后，张明欲言又止，对于王佳佳，他是舍不得放弃的，虽然他想再找个老婆不难，甚至再找个黄花大闺女也没问题，可是，再想找到像王佳佳这样的好女孩却基本不可能了。
尤其是换了身打扮的王佳佳，比以前更漂亮三分。
可王佳佳态度坚决，连丝毫挽回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数次开口想问王佳佳衣服是哪来的，因为他知道王佳佳手里始终都没什么钱，买不起这样一身衣服。
可他又怕得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当天，王佳佳回了一趟工作的乡里，请一直照顾她的乡长和几位同事吃了顿饭，第二天就回了明县。
去的时候，她心中充满愧疚，哪怕跟着张明吃了那么多苦，哪怕张明数次骗他，但毕竟还没离婚。
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任何愧疚，反而觉得，这个保姆当的有点晚，给于张明报复的还不够。
……
“林晓兄弟，我听人说，糖厂和附近那块地，都被你买走了？”
“宋老板消息还真是灵通。”
“唉，林晓老弟看来还没原谅我，你以前可是叫我宋哥的。”
“一个称呼而已，宋老板别多想，怎么，你对糖厂那块地有兴趣？”
“既然林晓兄弟问起，那老哥也不瞒着你，托你的福，我这段倒卖服装挣了点钱，想弄个饲料厂，本来我是看上以前的淀粉厂了，结果我去南大沟那边一看，好家伙，淀粉厂的厂房都被职工给当住房了，加起来有五六十户，根本没办法清理，我就想到糖厂了，虽然远点，但怎么说也有现成的厂房，可我一问，糖厂竟然被林晓兄弟你给买走了。”
林晓笑道：“宋老板，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不知道你的饲料厂要建多大规模。”
“就是一个小饲料厂，一条生产线，连一间厂房都用不掉。但你也知道，咱们明县是纯农业县，本来就没什么厂子，关键是我设备都到了，可这个时间点却没办法盖厂房，不然我就自己盖一个了。”
“行，既然宋老板开口了，糖厂的六个车间，你随便挑一个用，你再从办公楼里选半层当办公室，我再匀给你10套能住的房子，租金你随便看着给点儿就行。我就一个要求，不能在那边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否则，别怪我第一个去举报你。”
“肯定不能让兄弟你吃亏，这样，我每年给你一万五的租金。至于违法的事儿，兄弟你应该了解我，这么说吧，如果从明县抓三百个犯法的人，肯定其中有我一个，但如果只抓一百个，绝对轮不到我。”
“行，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本来，林晓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服装厂搬迁到糖厂那边。
服装厂现在还窝在仓库里，而糖厂却有现成的厂房。
那三百万的无息贷款，大部分都用来给明县的服装厂购买设备了，设备前几天已经到了，正愁没地方呢。
只不过，糖厂太偏僻，荒凉了。
但如果宋毕粥的饲料厂开在糖厂，他再把服装厂也开过去，糖厂那边就有了一定人气，说不定，能把那一片的区域都盘活。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由县里来主导。
比如，将那附近的一片区域圈起来，搞个经济开发区。
明县闲置人口多，人工便宜，只要有政策优惠，还是能招来一些老板过来建厂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
林晓把这件事跟周玉提了提，毕竟，在这方面，周玉才是专业的。
“老公，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以前也考虑过，政策方面没问题，三免两减半，三通一平，这些都可以给，关键是交通问题，明县不通火车，这是一个硬伤，不仅不通火车，连公路都破损不堪，所以，想要招商引资，只能是那些区域性的企业，就比如你刚刚说的宋毕粥的饲料厂，主要面县本县和周边各县，这就规避了交通方面的短板。”
“那如果明年能通火车呢？”
林晓记得很清楚，明显是92年9月份通的火车。
通火车那天，他和林柱、二傻三人，从明县坐到哈市，又从哈市坐回来，就为了体验一下明县的火车。
虽然周玉现在已经辞职了，但通火车这样的大事，不是周玉能影响到的。
“如果通火车，那当然没问题，而且，咱们绥市还没有经开区，如果明县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真能发展起来。不过，你这个消息准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