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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倾世长生仙,我以医术救世人

作者:一朵郁金香灬 | 分类:武侠 | 字数:196.8万字

第587章 强征(中)

书名:变身倾世长生仙,我以医术救世人 作者:一朵郁金香灬 字数:5.1千字 更新时间:07-22 08:07

江大宝躲在房屋里,视线透过窗纸看向外头,望着邻家男丁被陆续抓走充军,心中庆幸就越加高涨。

人高马大的兵卒骑着马游走在街巷上,随手一指,兵卒便蜂拥上去,连拖带拽,一连串带走,想要反抗或者逃跑的人都用锁链扣押,在有异动,就是拳打脚踢了。

上层朝廷的旨意与命令可能是温和的,然落实到执行人的手中,或许就不会那么温柔。

军卒们边打便说了点什么,这些人从起初的抗拒在到沉默,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江大宝啧啧发笑,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婆娘,得意道:“瞧见没有,若是当初没跟苏县令打拼,今日被抓走的就是我了!”

妇人心有余悸的跟着望了屋外一眼,脸上也满是饥庆幸的表情,嘴上没答话转头去了儿子房间,没过一会就传来说教声。

江大宝收起目光不在去看,朝廷征兵,有苏尚给撑腰,跟自己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转过身去,也进了儿子的小屋。

自从生活平静以后,拿着苏尚给的赏赐,江大宝如今已经是个富户,置办了一些田产过上了殷实的日子,但以前的生活习惯保留下来,除了置办崭新的衣裳,住宅吃食以外,最多的花销则是用在儿子读书这件事上。

不过,也正因如此染上了一个很不好的臭毛病。

宽敞的房间中,学着文人墨客的布置,瓷器,书画,风雅古旧的屏风与陈设,让一个小孩的房间显得不伦不类。

而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正穿着合身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木剑上蹿下跳,毫无章法的挥来挥去,不管撂在桌案上的笔墨,在房间里呜呜渣渣自娱自乐起来。

等到娘亲进来指责,他便据理力争,头头是道,高呼说坚持要做一位劫富济贫的江湖大侠。

妇人的态度并不强势,儿子没有丝毫退让,说着说着妇人又伤心起来,等江大宝进去时,儿子立马就停下了动作,相比与娘亲,他更害怕父亲。

“韩先生交代的课业你做了没,整天没个正形,还当大侠,当大侠能吃上饭?给我好好跟韩先生念书,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玩这东西...”

江大宝指了指儿子手里足以能够以假乱真的木剑,喝道:“下次在玩这种东西,手给你打断!”

儿子低着头不敢吱声,可等到父亲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抬头不高兴的喊道:“我才不要读书,读书的人那么多,也不见有用处,爹爹你赚的这些钱又不是靠读书得来的,还不是靠武功,我就要练武,以后当大侠,高来高去,还怕吃不上饭!?”

江大宝闻言目眦欲裂,怒火攻心,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儿子脸上,上阵杀过人的手劲就是不一样,打得小孩子原地呼啦转了一圈,直冒金星,手里的木剑也都飞了出去。

妇人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抱住儿子查看他的面颊,很快,红肿起来,她眼中满是责怪的看向江大宝,“说话就说话,你打儿子干什么!”

江大宝指着母子儿子,气不打一起出来,家里老人听闻动静,也连忙从偏房进来,见到这一幕以后,也都心痛的过来把江大宝隔开,生怕他再打孩子。

“妇人之仁!”

江大宝只感心力憔悴,骂了这一句之后,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爹,难道我会害你?真以为读书没用?你看外边,韩先生读书人出身,写的那本三国演义,整个南州有多少人认识他!再看苏县令,她家里本来就是有钱人,还不是要读书,考进了朝廷,你看看那些不读书的,你爹我,还有那个祝家的公子,你吴保叔叔,我们在做什么?还不是给苏县令卖命,知道什么是卖命吗?”

江大宝说着说着就感到疲惫坐下来,前两年跟随苏尚杀人,落下一堆伤势,哪怕痊愈也有不少病根,身体各处绞痛,他语气慢慢缓和了,视线再次看向窗户外边。

“读了书,就是别人给你卖命,而不是你给别人卖命,连做事都不用脏自己的手,你能懂吗?外边正在四处抓人,像你这种,学了武,到时候抓去打仗,面对成百上千上万人,你就算想跑都跑不了,好好读书,当了官才有出路啊...”

面对陆续下来的征令,远在中州的相公肯定知道,为何没告诉她,苏尚想着,理应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难道她还能叫全城的百姓躲起来不成,她站在县衙大门外,看着成排成排的百姓从她身边被军卒扣押着走过,无助与哀求的眼神,让午夜熟睡之中的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呼呼...”

苏尚大口呼吸,木然又哀伤的盯着帘帐内中央的花簇,雨已经停了,屋外清冷的月光漫过纸窗落在屋里。

她缓缓起身,随手取了件挂在架上的素衣遮住胴体,推开房门出去,初春夜里清寒,冷风迎面,她听着极致安静的微弱风声,往常夜里的吵闹与喧哗,在军卒退走以后陷入死寂般的安宁之中。

苏尚的身子无力一晃撞到身后木墙,她深吸几口气慢慢蹲下抱住自己,耳边,响起两年前相公在祝家庄时对她说过的话。

“往后你就知道,不甘心的事只会多如牛毛...”

苏尚深感无力的闭上眼,这条路,原来相公早已走过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对天下而言,人祸要比天灾更为可怕,国破家亡,改朝换代,帝国的衰落与兴起,在这些事件面前,任何人都会显得渺小,不起眼的一个事件,一场动乱,却能改变大部分人的一生,而在史书里,也仅仅是落墨下的寥寥数笔。

无论如何悲惨与恐怖,这些事情仍然无法打断人们的生活,该吃饭的还是要吃饭,该睡觉的也还是要睡觉,生理需求是无法被任何事务打断的。

近乎狂热的征潮过后,到得月中,初春已经过去,各方动员之中,为期甚短的以征代赈算是落下帷幕,街道上空静无比,化开的雪在屋檐上变作透明圆珠,颗颗坠落在地。

早晨天色大亮,李幼白没有前去监药司当值,各部都没多少人当值了,除了维系府衙运作必须前去的老官以外,很多地方完全就是个空壳,征兵,连朝廷自身都有影响。

小瓶儿早早起来,身姿轻盈,拿着木铲将渐渐融化的雪沫铲走,扫开,不时往李幼白的院子看去,确认有没有呼唤自己。

不偏不远的庭院里,古树在寒风中还没能冒出新枝,枝干上,一滴滴水珠落下,光影四散,李幼白站在古树前,手里的无求剑伴随滴下而落的水珠瞬间挥斩而至。

古朴凌厉的剑锋瞬息划过晶莹剔透的雪水,引动气流在空气中发出斩切的破风之声,这滴水珠在剑音之下变作两半,被剑锋裹挟着飞滴出去汇入庭院的积水里。

李幼白吐了口浊气,脸上尽是苦恼之色,尽管无求剑的材质与锻造手法,比无名剑胜出不止一筹,可用起剑术来,还是差得太多,尤其是作为主手剑使用,速度与威力完全比不上无名剑。

开穴,练武,习得心法与外体之术,每一层境界的提升都能够使招式威力大幅度提高,境界好比人的肉身,又似装水的碗,限制了能够承载的水量,多满则溢。

而当初林婉卿给予她的白莲剑心诀算不得顶级心法,如今她是御体流五品巅峰境,若是境界到达六品,这门心法所能承受的内力上限也就到头了,往后武学若是好像有提升,就只能将重心放到其他武学上。

现如今,她发现自己用无求剑挥剑的速度比无名剑差得太多,哪怕是用另外两把剑,也始终都是大差不差,完全发挥不出自己极致的出剑速度,没有使用无名剑时,那种浑然于一体的感觉。

“说不定是其他剑用不习惯...”

李幼白沉吟片刻,正想在琢磨一下武功的事,小瓶儿就过来说知府大人前来拜访。

移步来到正堂见到这位知府大人,上一次面对面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李幼白有点记不太清,毕竟跟自己不熟,没必要特别去记忆。

陈学书今日穿着便服前来,他看了下宅子中的布置,来时也差人打听过眼前这李白两年间的所作所为,加上初次认识时对方表现出来的样子,却还是很符合自己的印象。

是个有抱负很有想法的年轻人,这类人,往往最好差遣了。

“见过知府大人。”李幼白恭敬行礼。

陈学书摆摆手让李幼白不必客气,他寻了个位置坐下,用一种十分随和的态度与李幼白攀谈起来。

“如今各地官府大部分都已停罢,今日你我交谈,不属于公务,不必太过公式。”

李幼白笑说:“陈前辈似乎话里有话。”

“李公子当真是文武医三全之人,不愧是中州城里年轻佼者。”

陈学书的老脸上绽放出笑容来,随后面色稍稍板正,“开春的那些天,朝廷正在四处征兵,到如今,几乎已经是到强征地步了,不仅民间受到波及,就连老夫自己家中的那些儿孙也都要随军北征,随时准备为国而战...”

“李公子身在商贾世家,应当是比较清楚的,每到这种局势纷乱的时刻,就要有人站出来表态,如此才能安抚众人,稳住各方人心。

哎,此次雪灾,百姓苦不堪言,遇难者不计其数,其实说,他们进了军中,不见得不是一件坏事,民生多艰,朝廷想打老夫是无力阻止的,只能尽些绵薄之力让百姓尽量好过些...”

陈学书说得情深,惋惜哀叹,说到民生多艰,自己无力阻止朝廷挑起战事时差点落泪,他作势擦了擦眼角,继续道:“百姓出了人,官府出了人,兵源还是没能凑够,李公子应该知道,商贾世家,大多有江湖好手,武力高强之辈,一人能顶几十甚至上百普通人来。”

他说完后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军中过来向老夫要人,能给的老夫都给了,民间里,不能继续征了,要给妇孺老幼留些活路,既然武林高手能抵得上几十上百人,所以老夫拉着脸皮前来,希望李公子能明白老夫的无奈,百姓的困苦,请你做个表率为苏家出征...”

李幼白没有说话。

陈学书说话时头颅微微低下,眼角余光扫了李幼白一眼,见对方不为所动,便又悲戚的改口说:“老夫此举实属无助之举,今日哪怕不来 寻李公子,老夫也要去别家要人,无论如何,总是要凑够人数的。

老夫知道商贾世家的子弟很多,但那都是各家的心头血肉,苏老爷故去不久,他膝下儿女,也就苏小姐最有出息,实话说,商人之道实为小利,家国之道才是大利,老夫与苏老爷平时亦师亦友,哪怕他是个商户出身的人,也时常会感慨苏小姐为官时的作为,若是苏老爷还在世间,也会希望李公子能体恤苏家,给苏家那些没有多少能力的后辈,留一条活路吧...”

李幼白缓缓闭上眼睛,倘若苏老爷子还在,他定然不会让她提苏家出征,她与苏家的关系看似深刻绑定,实则也就仅有苏尚而已,其他人无所谓的。

一名合格的商人,不是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而是要等得与人进行等价的利益交换。

实则在苏老爷子死前,他拜托自己照顾好苏尚,算起来,他死了还欠着自己一份人情呢,又怎么会不耻开口让自己代苏家出征呢...

临近晚春,中州城降下今年的第一场雨来。

彼时民间的格局,在大规模征兵后便会顷刻发生改变,士族,豪绅,对于百姓的盘剥,可能会到达顶峰状态,男丁被征走,家里缺少能够硬气的人,对大部分家庭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虽说大部分都是被征走参了军,官府会对这些家庭给予关怀与优待,那也是短时间内的事情了,时日拉长,和久病床前无孝子差不多一个模样,真要尽心尽责去维护百姓军属家庭的利益,不现实。

雪花融开的这一天,李幼白撑着油伞,前去港口寻找范海琴讨论起征兵这件事。

大规模征兵以后,无论是商业还是农业体系,都有着莫大影响,特别是范海琴的工厂以手工与机关辅佐生产的链条,在男丁被征走以后,短暂停工了两日,又慢慢恢复起来勉强维持运作。

范海琴在中州港口有一个小工厂,主要用来生产款样,由于较为简单所以量产的速度很快,等到一定数额后便会装船南下运往泗水县进行更精细的改工与缝制。

前者是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的,但却需要男子壮力来操纵机台,女工负责款样的手工制作,如今男丁全部被征走,无疑是对工厂的运作造成打击,先后招了一些女工过来操作机台,然而效果并没有那么理想。

大部分中原女子信奉的那一套规训,在新时代的革新前,落后得像只荒野里的母猴,只会拖累后退,可要是范海琴不雇佣她们,离开这里,其他地方的待遇只会更差,不满与言语经济压迫常有,若是碰上色胚,那连人身都保不住。

李幼白从马车上刚刚下来,打着伞,那位金发碧眼戴着眼镜,一身得体女士衬服的大姑娘就快步从小工厂里奔出,一把拉过她的手朝大河边上的仓库走了过去。

“怎么了?”李幼白很是不解。

范海琴将她带到库房的大门外才松开手,满脸审视的不解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打仗,你知不知道,打仗是会死很多人的,我听说...我听说武功再好的人,去打仗基本都没能回来...你知不知道啊?”

李幼白愣了一下,原来她答应陈学书的事那么快就传开了,也正常,不然陈学书可没那么容易撬开其他家族的嘴。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李幼白收起伞,抖了抖伞叶上的水,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她不答应,苏家其他人就要被官府抓去,这些大族闹起来,苏尚身为族中之人必定受到牵连影响,届时苏老爷子死掉的消息就传到苏尚耳里了。

苏尚还走得不够远,飞的不够高,自然,这也仅仅是眼下的事情,此战本是必胜,她考量的,是今后朝堂里的事,多认识一些军中的人,对今后的苏尚来说有好无坏。

她这么细想思考着未来的事,落到范海琴眼里,就成了有话不说的样子了,她感到烦躁,二人关系算得上好,可偏偏对方又有很多事情不对自己明说,从是藏得很深的样子,她不喜欢被隐瞒与操控的感觉,不然,她也不会从马庄里跑掉。

“你不说就永远都别说了,谁在乎你啊!”

范海琴冷下脸咬着下唇大声说了句,她转过身看向水流奔腾翻涌的大河,听着雨声,又感觉很难过的开口道:“工厂里缺人呢,泗水县那边也肯定受到很大影响,我要下去一趟,你不去行不行,陪我下去看看。”

李幼白看了她一会,摇头笑道:“你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没有我陪着你能够解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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