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的混沌矿脉上空，淡金色的本源蒸汽像凝固的云，被冷轩集团的巨型管道抽向空中精炼厂。管道的钢铁内壁上，“冷轩集团独家开采权”的激光刻字闪着冷光，每道刻痕都比矿脉工人的手掌还深。林冷轩站在精炼厂的了望塔上，双枪的枪尖映着下方忙碌的机械臂——这些臂爪能精准剥离本源晶的杂质，却对工人手腕上的青灰色纹路视而不见。“全球73%的混沌矿脉都在我们手里，”混沌龙皇的虚影在他肩头舒展翅膀，九个小脑袋盯着塔下的运输车，“但昨晚南瞻部洲的黑市，有人用‘克隆祖巫精血’换了3700单位本源，那精血的波动，和你体内的祝融精血有71%相似。”
黑市藏在龙都废弃的地铁隧道里，青灰色的交易符牌在应急灯下发着诡异的光。最深处的摊位前，个戴兜帽的男人正用镊子夹起滴暗红色液体，液体在培养皿里凝成祖巫的虚影，却在三秒后崩解成黑色的絮状物。“这是第三代克隆品，”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比二代稳定37%，能撑17分钟的‘伪觉醒’，够你抢次矿脉了。”他的终端突然弹出价格：“1毫升=3700鸿蒙币，概不赊账——自从龙血药剂限购，堕落神血的价格也涨了300%，这价很公道。”
隧道尽头的阴影里，老王抱着八哥，阿黄的鼻子对着块克隆精血碎片抽动。碎片的气味让它喉咙发紧，爪尖的小火苗突然变得狂躁——这是基因污染的征兆。“老萧以前在矿上处理过这种玩意儿，”老王用拐杖拨开碎片，“克隆精血里掺了观察者的齿轮屑，用次就会让基因链松脱点，上周有个矿工用了这东西，手指头变成了蛇头，咬得自己满手是血。”
龙血药剂的限售令刚贴出三天，药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队伍里的老人举着病历哭喊，他们的终端显示“剩余寿命37天”，急需药剂续命；穿西装的男人用公文包砸向玻璃，他的宠物贵宾犬正趴在地上抽搐，犬爪已开始兽化——这是长期服用非正规药剂的副作用。“正规药剂含37%的净化因子，”药店经理对着扩音器喊，“黑市的‘散装货’掺了63%的堕落神血，喝了能延长37天寿命，代价是变成半兽！”他的话音刚落，队伍后排突然传来惨叫，个男人的后背正冒出青灰色的骨刺，像破土而出的恶藤。
北熊联邦的冰原上，战熊骑士长的战刀劈向头扑来的变异雪狼。狼的皮毛下嵌着金属鳞片，是基因污染与机械改造的混合体，它的獠牙咬在战熊的冰盾上，竟渗出青灰色的毒液。“这是本月第17起兽潮，”骑士长的战熊用冰焰冻住狼的四肢，“兽医解剖发现，它们的胃里有未消化的克隆精血碎片——南瞻部洲的黑市商人，正把过期药剂往冰原扔，故意制造兽潮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冰原的极光中，隐约能看见更多变异生物的影子，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像污染监测仪的警示灯。
国际联合调查组的银色飞艇悬停在龙都上空，艇身的“龙都特别调查处”字样闪着红光。组长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的终端正播放着变异兽潮的监控画面：“冷轩集团的垄断导致黑市泛滥，克隆技术和堕落神血形成恶性循环，”她的指尖划过龙血药剂的成分表，“正规药剂的净化因子来自祖巫精血，现在克隆品挤占市场，净化因子的缺口达37%，这才是兽潮频发的根源。”飞艇的探照灯突然转向冷轩集团的精炼厂，光束里的本源蒸汽，竟泛起与变异雪狼毒液相同的青灰色。
叶轻雪的太虚剑斜插在调查组的检测台上，剑脊的时空纹路与份克隆精血产生共鸣。她的指尖划过剑身，那里的纹路突然亮起，显形出精血的制造流程：“用南瞻部洲的灵猴基因当载体，注入堕落神血激活，最后用观察者的齿轮碎片定型——这技术里有希腊神族的‘基因编辑术’影子，”剑突然震颤，纹路里跳出个熟悉的符号，“是萧战残部的手法，他们在南瞻部洲的‘神选者工厂’还没被彻底摧毁。”
林冷轩的双枪在隧道黑市的入口架起，混沌龙皇的九个小脑袋同时低吼。戴兜帽的克隆商人刚要转移精血，就被紫金色的光流冻在原地。“你的培养皿里，有17条被奴役的本源精灵，”林冷轩的枪尖抵住商人的咽喉，“每克隆1毫升精血，就有3条精灵死去——这不是技术，是屠杀。”龙皇的龙息顺着枪尖蔓延，冻住的精血突然显形出无数痛苦的小脸，那是被吞噬的精灵残魂。
战熊骑士长的战熊用冰焰封锁了黑市的所有出口。骑士长的战刀挑出本交易账本，上面的客户名单里，有龙都议员的儿子，有自由联盟的军需官，甚至有调查组的两名探员。“第七骑士团申请介入调查，”他的通讯画面里，冰原的战熊正用爪子拍打克隆设备，“北熊的冰焰能净化污染，灵猴的藤蔓能追踪精血来源，我们比那些穿西装的更懂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老王抱着阿黄，在隧道外看着调查组的飞艇降落。阿黄对着艇身狂吠，爪尖的小火苗在地上烧出个“污”字——这是它在宠物学校学的警示符号。老人摸了摸小狗的头，远处的精炼厂突然响起警报，淡金色的本源蒸汽里，青灰色的污染正顺着管道蔓延，像条悄悄缠绕的毒蛇。
林冷轩望着被查封的克隆作坊，混沌龙皇的九个小脑袋同时喷出龙息，将散落的精血碎片烧成灰烬。“垄断不是错，”他的双枪插回枪套，“错的是忘了为什么垄断——我们该开放部分矿脉给联合调查组，用纯净本源压制污染，而不是让黑市钻空子。”了望塔的灯光在他身后亮起，照亮了矿脉工人手腕上的青灰色纹路，这些痕迹在淡金色的本源光线下，正慢慢褪成浅粉。
调查组的白大褂女人突然走过来，终端上的兽潮监测图里，龙都的红点正在减少：“南瞻部洲的灵猴传来消息，克隆作坊的后台Ip指向北欧神域，”她的指尖划过屏幕，“他们想借兽潮拖垮冷轩集团，趁机低价收购矿脉——和上次自由联盟的手法如出一辙。”
叶轻雪的太虚剑突然从检测台跳起，剑脊的时空纹路指向北欧的方向。那里的混沌矿脉正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与克隆精血的波动完全吻合。“得去趟北欧了，”她的剑尖在空气中划出祖巫的印记，“克隆技术的源头，可能藏在世界树的暗面。”
龙都的夜空中，冷轩集团的管道突然改变了流向，部分淡金色的本源蒸汽被导入城市的净化塔。塔下的喷泉里，青灰色的污染正被蒸汽中和，露出底下游弋的金色锦鲤。排队买药的人们发现，终端上的“剩余寿命”旁，多了行小字：“参与污染清理，可兑换1毫升正规药剂”。
阿黄突然对着净化塔叫了两声，爪子下的克隆碎片已彻底变成无害的粉末。老王看着远处战熊骑士长的战熊与调查组的探员握手，突然觉得这烂摊子或许没那么难收拾——只要握枪的人愿意低头，穿白大褂的愿意弯腰，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愿意伸出手，再深的黑市隧道，也能透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