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是明着警告自己，以后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宇文少主，别耍小心思。”
“另一层意思，是他们吃肉，自己可以跟着喝口汤，但是得看他们的眼色才行。”
吕风思来想去，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他自嘲一笑，谁让自己就是颗小棋子呢？
在他们眼里，自己能被用得上，才配当一颗小棋子。若是用不上，连当棋子的资格都不配。
“去tmd。”
“要不是你们强迫大爷光顾你们，大爷还看不上你们呢？”
吕风愤愤不平的想着：“谁tmd的愿意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喝汤，老子自己吃肉不香吗？”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特别难受。尤其是看到死胖子那吊样，一副盯死自己的意思，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到以后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可能被这个死胖子看得清清楚楚，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吕风心事重重的来到青鳞卫所，他一头扎进了教员区，来到王合的院子门口。
“咦”
吕风惊异了一下，王合小院的大门竟然开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是有客人？”
他又瞅了瞅其他教员的房门，全都关闭着，这才是常态。
这些教员整天黑甲罩身，头戴面甲，不以面目示人，神神秘秘的。
吕风想了想，就走了进去，却看到王合正站在屋门口，穿戴着黑甲，哪里有客人，更像是等着他。
他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平日里哪怕是送酒送肉，也没见王合敞开大门等他。
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突破了炼骨境？不管是哪种原因，让吕风心中极为兴奋。
他面带欣喜，恭敬的行礼招呼道：“师傅，我突破了，炼骨境。”
虽然王合说过多次，并不是他的师傅，但是吕风却从未改口，抱大腿不香吗。
“炼骨境，是武者打熬筋骨，增长气力，为积蓄血气做准备的阶段。”
王合的声音十分平淡，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补充了一句：“所谓气力生根，根子在筋骨和血气上。”
他脸上的面甲虽然只露出两只眼睛，但是目光如电，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视。
在上下打量一番吕风后，好似把吕风看穿了一样，就转身走进了屋里。
吕风正在心里琢磨王合的话，并没有注意王合的目光，见他转身进了屋里，伸手想挽留一下。
但是想起以往的经历，他又不甘的放下了手，心中只觉十分可惜，到嘴的疑问，却不得不憋了回去。
吕风心里十分失落，自己这位便宜师傅，实在是太吝啬言语，话里太精简，从不过多解惑。
话出他口，你能不能理解，根本不管。
“打熬筋骨，积蓄血气。”
“气力生根，筋骨和血气。”
吕风在心中揣摩王合这句话的深意，又回头看着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不见人影。他心有不甘的走出了院子。
打熬筋骨这个不难，他能理解，例如每日的杀威棒，单打和群殴。
“难道王合是提醒自己，不能放弃挨打？”
教员昨日宣告，他们这批炼骨境学员进入青鳞卫当值，每日的训练可自行安排。
“自行安排？”
吕风心里一动，每日训练的内容一一在心头浮现，抛接石块、穿石林、过木桩、对打喂招等等，安排起来的并不难。
好像只有每日早上的一次杀威棒，这个抗打击力训练，不是他们这些学员所能随意调整的。
“挨打，反倒成了特权了？”
吕风无语的想着，不过能请的动教员出手的，好像还真是只有这一项。
“打熬筋骨就是被教员暴打，这一方法还真是独一无二的。”
吕风是深有体会，他能练成叠劲锻体术，靠的可不就是王合每天暴打他嘛。
“但是积蓄血气，从何说起呢？”
“炼骨境、炼骨境，就是用血气炼化骨骼，这可是消耗血气的大户。” 吕风陷入了苦思之中。
他仅仅炼化一块骨骼，消耗的血气之大，令他咋舌，远超炼筋境时的消耗。
血气根本就不够用，谈何积蓄血气。武者阶段的修炼，完全是用血气喂养出来的。
“气血丹在炼筋境时还行，可是服用多了就有耐药性。”
“现在到了炼骨境，就更是杯水车薪了，根本就不管用。”
吕风可是吃了大把的气血丹，差点儿把自己的身家都掏空了，结果越到后面越还没用，你说气人不气人。
若不是阿二为了作弊，给了他一颗凝血丹，吕风估计自己根本就突破不了。
之前根本就没人给他说过炼骨丹这玩意，要是他知道有炼骨丹，早就砸锅卖铁的去买来尝尝。
“丹药这玩意好像是被官方刻意控制着，连信息的传播都有限制。”
吕风在心里想着：“难道每个境界都有对应的丹药，修炼等于嗑药？”
他一想到在气血丹上的花销，顿时一股凉气直冲脑门，不光是心疼，连牙龈都疼了起来。
“炼骨丹、炼骨丹，果然是敲髓吸骨啊。”
“嗑药一时爽，一直咳药身家都进火葬场。”
他欲哭无泪的想到：“一颗炼骨丹价值千金，十倍于气血丹。”
“人体两百零六块骨骼，先不讲耐药性，就算一颗炼骨丹能炼化一块骨骼，那也得两百零六颗，价值二十多万斤血金。”
“吗的，二十万，不是两千啊。”
“光靠青鳞卫学员这点儿俸禄，熬到死，也挣不到这笔钱。”
吕风摇摇头，心想自己肯定想错了，光服用炼骨丹肯定不行。
“那怕是能提前在青鳞卫当值，咦？”
吕风突然心里犯疑，他想到明朝的锦衣卫，青鳞卫可是特权阶层。
记得看过的电影、电视剧，还有历史和小说，里面的锦衣卫动不动捞个几万、几十万两银子。
“这次月考比武，凡是到了炼骨境的学员，都提前进青鳞卫当值。”
“难道，是为了加快学员炼骨境阶段的修炼，而特意安排的呢？”
吕风突然脑洞大开，好似看穿了教员行为背后的目的，心里不由开始yy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