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杀死我，治愈我 第11章 冲绳之旅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良姜是被五条悟一通电话叫过来的，说着遇到了她也得在场的麻烦事就挂了电话，良姜便立刻坐上飞机。

到地方的时候，五条悟跟天内理子在沙滩上玩耍，夏油杰先看见了不远处的良姜。

良姜有一周目的记忆，但是系统每次都会帮她把那些深刻的情感“放进冰箱”，把那些记忆切割成碎片。

这么说可能有点意识流，但良姜确实可以在有碎片化记忆的同时，若无其事地跟夏油杰交谈，不过会感觉有点怪，所以良姜一直尽量避免和夏油杰接触。

这次也是一样。

良姜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没有选择询问夏油杰事情的起因经过，而是主动找上一边坐着的黑井美里：

“黑井小姐，你好……”

良姜的礼数很到位，选择搭话同为女性兼当事人的黑井美里也很合理，夏油杰却觉得不太舒服。

他将这定义为对优秀同龄人的疏离的怅然。

了解了事情始末，良姜抬眼过去，就看见五条悟迅速转身假装没有偷偷看自己，那个名为天内理子的星浆体少女，还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天真美好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并没撑多久，五条悟自己跑了过来，天内理子拉着黑井美里跑去浅水区继续摸鱼。

“悟，辛苦了，我来了。”

不远处夏油杰抬起的脚放下，神色莫名，也是，他们是一家人，五条良姜怎么会责怪五条悟，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少年隐藏起来的疲惫。

良姜当然看出了五条悟的憔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皮肤，捧着他的脸有些心疼。

“好可怜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了些责备，“早该打电话给我，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你还说我，我都这么惨了。”

不同于在挚友面前的潇洒爽朗，五条悟弯着腰任少女捏捏这里，戳戳那里，习以为常地撒娇，脑袋搁到她的肩窝上蹭蹭，

“良姜可是比我还忙，我见你一次比杏子见你还难。”

这人明明白白地抱怨，良姜的心在他面前怎么可能硬地起来，揉揉他的白发，轻声细语顺毛。

良姜带了些家里的人，临行前给夜蛾打去的电话还是有效的，问清情况她就猜到五条悟的话半真半假，麻烦不至于多麻烦，但累肯定是累的。

这下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工作量锐减，陪着天内理子在冲绳玩了个尽兴。

五条悟第一天还试图让良姜也换上泳衣，可惜被良姜无情拒绝——她不喜欢裸露太多皮肤，泳衣这种基本跟她绝缘了。

她纹身的事五条悟不知道，那天打了耳洞回去他就不太开心，要是知道纹了身，还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也没发现……

这样想着，晚上下榻的酒店的温泉浴，良姜也拒绝了。

不过天内理子对她不像黑井美里那么拘谨尊敬，倒是有许多少年人的胆大无畏，顶着五条悟哀怨的眼神，主动邀请良姜一起温泉聊天。

这下良姜有些犹豫了，自己确实有些想法想听听这位星浆体少女的反应，思考了一下，还是问一旁笑眯眯的老板娘要了大浴巾。

“好吧。”

天内理子对这个姐姐憧憬又佩服，五条悟这个混世大魔王在她面前被治得服服帖帖，她本人实力强还脾气好，简直是完美的理想中的姐姐。

知道她的想法的时候，五条悟还嘲笑了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揍他，可惜她打不过，更气了。

温泉里热气蒸腾，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下了汤，熨帖地叹息一声，良姜站在边上却颇有些踌躇。

“很舒服的，良姜姐姐，”天内理子热情邀请她，“不要不好意思嘛~”

不同于白天的冷静果断，晚上的良姜要柔和很多，听见她这话有点窘迫地眨了眨眼，叹口气还是踏了进去。

“啊，良姜姐姐，你有纹身啊，好漂亮。”

良姜将头发扎了起来，后颈偏下处的瑰丽花朵便显眼起来。天内理子看见了忍不住惊叹，良姜反手摸了摸，不好意思地又将身子往下沉了沉：

“嗯……是啊。”

“话说良姜姐姐跟我想象中的大家族里面的人有点不一样，五条悟说三大家的人大多都很守规矩……”

“嗯，我也是叛逆的一份子哦，”良姜被雾气氤氲的眉眼柔和，“不过悟不知道纹身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他。”

说着，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朝小姑娘眨了眨眼，天内理子有点害羞地躲避她的视线，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兴奋地一合手掌：

“好，我绝对会保密的！”

显然她对自己知道了五条悟都不知道的事感到很兴奋，良姜却有所预料地轻轻摇了摇头，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慢慢将话题引向女孩对天元的看法，良姜心中的计划不断被修改完善，直到女孩流露出一丝说多了的懊悔，她才不动声色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

然后不知怎地她们开始讨论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上次五条悟来学校把我带走，我朋友和老师都很喜欢他，但我不觉得，”

天内理子有些憧憬地撑着下巴，面色微红，

“我喜欢那种活泼又可靠的男孩子……如果能幽默些就更好了，但是不幽默也没关系，我喜欢他就行……”

黑井美里也像模像样思考了起来：“嗯……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以前倒是谈过恋爱……”

“好哇！黑井你竟然！”

两个人笑闹起来，良姜稍稍退远些，避免被溅起的水花误伤，不由得也想了想这个问题。

“五条小姐，你呢？”

黑井美里看良姜不出声，想压一压天内理子不知疲倦的闹腾，赶紧祸水东引。

她眼里都是江湖救急招架不住了，良姜只好沉吟片刻：“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应该会偏爱个子高身材好的白净男生，”

顶着她们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的笑容，良姜不太适应地挠了挠脸，赶紧说完，

“性格看情况吧，合得来让我觉得舒服就行——啊，不过我不喜欢幼稚的不知道分寸的男生。”

“那五条悟真幸运，”天内理子不无羡慕嫉妒地道，“他幼稚还霸道，但良姜姐姐还是对他可好了。”

良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还能有对应的人，偏偏天内理子说的……真的有道理。

黑井美里赶紧捅了捅女孩的腰，示意她说错了话，天内理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当着人家的面说家里人的坏话，脸瞬间红了，捂住嘴道歉：

“对不起良姜姐姐，我不该这么说……其实五条悟人还是很好的，我，我也很敬佩他的实力，他这几天还一直帮我们……”

这么说着，天内理子真的沮丧起来，良姜及时安慰她，靠近些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悟有时候确实很有个性，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先给你道歉，不过你说的吓我一跳了是真的哈哈，很有道理诶。”

天内理子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看着她，良姜便开了个玩笑：

“悟确实很幸运嘛，要是我不是他的亲人，我恐怕真的不会喜欢他，他其实很可爱啦，但是谈恋爱可能需要一个更有趣的女孩子跟他相配。”

这么说着，良姜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好可以转移天内理子的注意力：

“对哦，理子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会跟悟他们谈恋爱？我有点好奇了。”

天内理子果然重新活跃了起来，认真思考，黑井美里见状松了口气，朝良姜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良姜安抚地笑笑。

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不该被过多苛责，也不该承担过于沉重的责任，良姜在心里给自己的计划盖了个戳——

按原计划行事，杀死天元，扔了咒术界自产自销的大饼。

一周目五条悟和夏油杰就不赞同同化的事，良姜有把握。

等等，她从碎片的一周目记忆里面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伏黑甚尔……是差点杀死五条悟的那个杀手！

想起这点，她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泡完温泉浴回房后，她终于下了决定。

不主动联络伏黑甚尔，五条悟需要这个节点学会反转术式，她贸然干扰恐怕出岔子，只能事先在薨星宫附近安插人手了。

不过这周目她动作更大，羂索恐怕也坐不住了，她得让他知道点内情，好模仿一周目的剧本，把他跟天元一起绞杀。

这样想着，良姜边吹头发，边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传讯。

吹风机的声音和她全神贯注的思考让她听见五条悟走了进来却没多想，不知道五条悟一眼就看见她撩起来的头发下，松松垮垮的大领口没有遮住的，后颈偏下处那朵纹身。

指腹触碰后颈的触感让良姜一个激灵，放下吹风机，回头果然看见五条悟不满质询的目光。

啊，放松警惕了。

良姜有些尴尬地挪开些，五条悟盘坐着抿唇不说话，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让良姜好生不自在。

沉默了好一会，头发也半干了，良姜终于按住他的手，将吹风机抽出来放到一边，语气诚恳：

“悟，我知道隐瞒你不对，下次不会了，你别不说话。”

五条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刺她：

“禅院直哉跟你一起去的，他肯定知道吧？你俩有秘密了，我反而被排除在外，那你们谈恋爱的事我是不是也被瞒着？”

啊？

良姜瞪大了眼睛，谁谈恋爱，我？我天天忙的像陀螺我还谈恋爱？

“你听谁说的？”她确实有点生气了，声音都高了不少，“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瞒着你，不要把禅院直哉扯进来。”

“你心疼他？”

五条悟似乎误解地很彻底，面色沉沉盯着她的眼睛，钴蓝色的眼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为什么不能说他，就算你们现在没谈，可我都知道了，你不喜欢我的性格，还跟他亲了对不对？”

良姜一时哑口无言，虽然早就料到五条悟或许会追问天内理子她们聊了什么，但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她明明夸了他可爱的，而且……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的事？”

良姜想搞清楚怎么一回事，那天禅院直哉跟她都很青涩，就嘴唇贴贴了一会，五条悟当然没看出来，今天怎么好像又知道了？

五条悟看她还想根据自己的反应考虑如何回答的样子，一下子气笑了，他怎么知道的？好啊，看来那天除了他恐怕人人都看出来了，亏他一直等她回来……

良姜看着他，执意要他的解释，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

“走廊上有人在接吻，我不小心瞥到那个女生的样子，主要是那个男的的表情跟禅院那家伙太像了……”

他记得好清楚啊，良姜面色复杂，这也能对号入座，算不算歪打正着，关键她直接就招了，足可见多心虚。

五条悟也没想到自己一诈就诈出来了，猜想被正主亲口承认，他心里又闷又气，一时口不择言：

“你怎么看得上他？他有我帅吗？有我强吗？有我喜欢你吗？”

良姜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没在意他最后一句的隐含意思，也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不爽地微仰着头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拧着眉十分不解：

“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亲了一下又不是在一起了，就算在一起了又有什么问题吗？”

良姜生起气来从来无差别攻击，五条悟清楚这一点，正是清楚，他才感到心中的妒火和嫉恨在燃烧。

“他跟你也不是一个类型的，另外，就算你处处优于他又怎么样？你只是害怕我离开你，但我们一起长大，你不必这么担心……悟。”

这样说着，良姜慢慢冷静了下来，对啊，五条悟只是小孩子对姐姐的独占欲作祟，自己非要跟他较这个劲有什么意思，还伤了气。

她便缓和了语气，想开口道歉，不想看见她冷静下来的五条悟更生气了，捉住她的手腕两人一起倒在了榻榻米上，他凑的近，急促的呼吸落在良姜脸上，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了。

什么情况？五条悟有这么生气吗？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你总是这样，”

说不上这句话的语气是什么，五条悟白色的头发垂了下来，与少女铺在榻榻米上的黑发交错。

这种视角看过去，身下的少女就像不谙世事的女巫，茫然睁大的红色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像她半干微卷的发尾般勾住了五条悟的心。

“你根本不在意我，你不在乎任何人。”

良姜听这话瞬间忘了现在的处境，拽住他的衣领一拉，逼得他更靠近些，话语却刺得五条悟火气更旺：

“你讲清楚，谁不在意你？这么些年你当我说的话做的事不存在吗？”

说着，良姜真的糊涂了：

“我不明白，五条悟你到底在气什么，还有你能不能起来，这样压着我不舒服。”

根本没动弹一下，五条悟死死摁着良姜的手腕，反而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禅院家跟五条家联过姻，”

所以呢？

良姜好迷茫。

“所以你跟禅院直哉，你们不能在一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良姜只觉得身体被锢地不舒服，五条悟的反常也让她无所适从，于是认真起来想挣脱他的手，并颇有些无奈地问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等等，你难不成喝酒了？”

可是五条悟眼神清明得很，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紧盯着良姜，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那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

这句话跟两年前禅院直哉的话重合在一起，把良姜震得一时愣住，嘴唇嗫嚅一下想说你真的喝醉了吧在说什么胡话，眼前便一黑。

眼睛被突然捂住让良姜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的掌心好烫。

而和黑暗一起覆盖而来的，是五条悟的唇。

这显然给良姜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嘴唇微张恰好方便了五条悟长驱直入。

一开始的舔吻不得章法，可是很快他就找到了窍门，故意缠着身下人的舌头触碰，不时刺激她敏感的上颚。

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五条悟变本加厉地扫荡内里，不顾细微的反抗吻得更深，将所有的呼吸都掠夺，用体温灼热彼此的眼眶。

五条悟没有闭眼，良姜便不知道，这双钴蓝色的眼里疯长的爱意和占有欲，悄悄松开手后贪婪地注视着她恍惚迷乱的脸庞。

另一只摁住良姜手腕的手不自觉滑到了她的后颈，摩挲揉捏，逼得良姜抬起头躲避，然后被吻得更狠。

手腕被松开，良姜的理智也回笼了，狠狠咬了咬他的舌尖，血腥味在他们之间传递蔓延，五条悟猝不及防嘶了一声，黏腻的声音让良姜耳朵烫得更厉害，猛的推开他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五条悟你疯了？！”

良姜根本不明白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步，她松开些自己的手掌大口呼吸。

五条悟真的很恶劣，他快速弄懂怎么接吻后就疯狂掠夺她的呼吸，在她支撑不住地掐他时稍微退开些让她勉强呼吸几下，接着再吻上来强硬地攫取一切，周而复始。

大脑缺氧不代表她傻了，良姜站起来退开些，盯着被打了一巴掌后侧过脸神色不清的五条悟，他撑着榻榻米，缓缓转过头，脸上红痕依稀可见，眼中的执拗让人心惊。

“良姜，”

他的语气带了些蛊惑的意思，漂亮的钴蓝色眼睛忽闪忽闪地，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不要跟其他人在一起，好吗？”

良姜只是狠狠擦了擦唇上的水色，一指门扉：“出去。”

“还有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

五条悟舔了舔唇，知道一时半会不会得到答案，只好装作温顺乖巧的样子一步步退走，离开前还试图可怜兮兮地讨价还价，被良姜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良姜已经心乱如麻，走到梳妆的桌子边拿簪子想把头发扎起来，散散热意，就不经意看见镜子里凌乱的长发和水色潋滟的眼睛。

又是一个后撤步，良姜的脸一直发烫，脑袋上面仿佛都要热得冒蒸汽了，另一方面她心里忽冷忽热的，五条悟突然爆发的情感打乱了她心中原有的计划。

她放弃抵抗一般蹲了下去，将脸埋在手心里懊恼地长叹一声。

上辈子没见几个人追求自己，这辈子才两个周目就跟三个人牵扯不清，她是正经人啊！！

好在夏油杰不会来添乱，禅院直哉也还在可控范围内，麻烦的就是五条悟这个变量——

这周目她们什么关系？双生啊双生！

他怎么就……良姜想到这里就觉得离谱，怎么就想搞骨科？

或许只是占有欲作祟，良姜使劲拍拍自己的脸，安慰自己，现在的五条悟哪懂什么喜不喜欢的，接吻都是看别人做才知道两年前的事实。

没错，绝对是他无法接受姐姐要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想了个损招，也不看看身份就做决定，实在是冲动幼稚了些。

良姜觉得自己对五条悟的了解，这估计就是真相了，于是她决定无视今晚的“乌龙”，明天冷一天，后天苦口婆心教育一下，应该就没什么幺蛾子了。

抱着这种想法，良姜晚上安稳地睡下，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五条悟不会固执到毫不掩饰今晚的事吧，夏油杰知道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睡不着了，瞬间坐了起来，烦躁地捂住脑袋——

五条悟！你小子尽给我出难题！

至于五条悟有没有真的这么做，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今晚做的事不厚道，自知理亏也知道良姜要是知道他广天下而告知，就算对自己有感情，也会生生剜了那份情感，然后从此疏远他。

她向来狠心，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旁人，五条悟深知这一点，说的那句良姜谁也不在乎，哪里是他的气话？

另外五条悟分得清自己是无法失去最亲的人的占有欲，还是少年人真挚的喜欢吗？

说实话，他不知道，他只是想留下良姜，无论用什么办法。

硝子常骂他是人渣，某些程度上，他承认她没说错。

五条悟的自我不会变，他眼里只有那么一些人，良姜是其中最无法失去的，所以就算是血亲，就算是双生，就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就算良姜不接受，五条悟也要强势地争取。

无论如何，他绝不接受良姜离开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插在她们之间，恋人不行，朋友不行，家人不行，只能是他五条悟，只能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