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你要谋杀亲夫吗!”
这声音传出来时,秦枳握着刀子的手已经被阎屹洲一把攥住。
他躲闪及时,并未受伤,但西装外套被锋利刀尖划出一道口子。
可见秦枳方才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大。
是动了杀心的!
秦枳见是阎屹洲,整个人懵了一瞬,立刻扔掉刀子,扯着阎屹洲的衣裳检查。
“受伤了没?我以为是……”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阎屹洲竟很是受用,但想到她方才的举动,又立马沉下脸色。
“以为是坏人,不开门就是了,干嘛要这样,万一真是坏人,你岂不是给人提供了伤害你的武器?”
“我没想那么多……”
秦枳讷讷地说着。
她刚刚只觉得是秦信诚追到这里了,满脑子都是让他付出代价。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用其他方式报复秦信诚,这是她唯一能做的选项。
“枳枳,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再也不要这么做了,知道吗!”
“嗯。”
见她乖顺地应着,阎屹洲态度才缓和些许。
想着在阎家老宅的事情,还是有些不高兴,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一再把我推给姜茶茶?”
秦枳没回应。
她突然抬眸瞅着阎屹洲,说道:“阎屹洲,我们谈恋爱吧。”
阎屹洲一整个愣住。
然后欣喜地看着秦枳,有点儿受宠若惊,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
秦枳看着阎屹洲的眼神很坚定,但就是少了一些什么。
没有恋爱的甜蜜。
倒像是在心底下了某种决定。
阎屹洲凝眸看着秦枳,问道:“枳枳,你昨晚开始就很不对劲,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
秦枳轻松地笑着。
“可你现在……”
秦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倏然捧住阎屹洲脸颊,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上去。
阎屹洲在片刻的疑惑过后,陷入秦枳编织的甜蜜大网中。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去想。
只想真切地感受着她给予的吻。
秦枳深深地亲吻着阎屹洲,心底却划过一丝苦涩的味道。
对不起阎屹洲……
现实容不得我再纠结什么。
我必须牢牢地抓住你。
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用更好的方式去报复秦信诚。
阎屹洲从被动转为主动。
抱着秦枳来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枳枳,你想好了吗?”
秦枳勾着他脖子:“想好了。”
阎屹洲随即俯下身去。
即将发展到最后一步时,理智却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认定秦枳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知道自己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下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
秦枳见阎屹洲停下来,疑惑地问道:“阎屹洲,你怎么了?”
阎屹洲吻了她额头一下。
“枳枳这么香,我舍不得一口吃掉。”
秦枳红着脸。
纤细白皙的手臂再次如藤蔓缠上他:“那就慢慢吃,夜还很长呢。”
她此刻说着无比放浪的话,内心却紧张得要命,甚至身体也有些轻微颤抖。
虽说她和阎屹洲之前就做过。
可她记忆里残缺的片段中,也只是前戏而已,并没有更多印象。
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阎屹洲唇角微勾,眼神含笑地看着她:“我开始的话,可是会停不下的,你想明天顶着熊猫眼去上班么?”
秦枳没想到,阎屹洲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毫无经验的她,脸色又红了几分。
像是熟透的蜜桃。
“阎屹洲你……”
“枳枳,我们来日方长。”
阎屹洲说完便起身。
两手伸向她身底,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
她身上尽是他的吻痕。
以及混淆着彼此味道的汗水。
“你干嘛?”
秦枳被放进浴缸里面,看着阎屹洲站在外面调节水温,瞬间紧张起来。
阎屹洲笑得邪肆:“当然是为枳枳服务。”
服务……
阎屹洲该不会真的要给她洗澡吧?
这会儿秦枳冷静下来,已经完全无法坦然接受这样过于亲密的事情。
“我可以自己洗!”
“不行。”
阎屹洲声音很轻柔,可这简短的两个字,还是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拒绝!”
“拒绝无效。”
依旧是温柔又霸道的回答。
秦枳急中生智,连忙说道:“阎屹洲,你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沾水!”
“已经好差不多了,完全没问题。”阎屹洲微顿,缓缓俯下身来,凑近秦枳面前低声道:“保证把枳枳服务得……很舒服。”
“……”
秦枳欲哭无泪。
她开始后悔刚刚主动勾引阎屹洲了。
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
经过秦枳强烈拒绝,阎屹洲最终还是放弃帮她洗澡。
果然。
正常时候,她很抗拒与他亲密接触。
一切突如其来的主动,都是不正常的行为!
翌日。
秦枳一上午都在处理繁忙的工作,基本没什么时间休息。
临近中午。
阎屹洲走进秦枳办公室,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放在秦枳办公桌上。
秦枳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秦枳随即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把阿斯顿的车钥匙。
“送给我的?”秦枳诧异地看着阎屹洲。
阎屹洲挑眉:“不然呢?”
秦枳连忙把小礼盒往阎屹洲跟前推,拒绝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阎屹洲看着秦枳无比客套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幽怨的眼神,像是被她甩了似的。
像个怨妇。
“是谁说要跟我谈恋爱的,一觉醒来就准备不认账了?”
秦枳连忙解释:“谈恋爱和收这么贵的礼物是两码事。”
“并不是。”
阎屹洲才不管她这逻辑。
他喜欢她,就是要送礼物给她。
她不接受礼物,在阎屹洲看来,就等同于不接受他这个人。
秦枳见阎屹洲是真的生气了,准备退一步:“那你送我点别的,一束花也行,或者……桌面上的一个小摆件,这辆车太贵了,我收着不安心。”
阎屹洲脸快被气绿了。
秦枳压根没把他当男朋友,她昨晚那么主动,全都是骗人的!
阎屹洲两手撑着办公桌,缓缓附身,墨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秦枳。
“到底怎样,你才能安心收下我的礼物?”
秦枳被阎屹洲锐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同时又有些心虚。
“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