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金元宝它们的敏锐丝毫不比她差。
此处对比地构鼹等宠兽，双方的反应速度可窥一斑。
明曦猜测可能和宠兽天赋有关，毕竟金元宝它们都是SSS级。
“所以……这银色半月花是一种可以直接作用于宠兽空间的植物？这怎么可能？！”
林琛三人理解不了一点。
如果说脑域对御兽师而言是一个玄奥神秘但触之可及的特殊存在的话，那宠兽空间就是存在却不可触及的玄奥神秘。
宠兽空间只会随着体能和脑域开发度的提升而发生变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物可以影响到它。
而且只听说过宠兽空间的结构和颜色会发生变化的，从来就没有空间大、小的概念。
但今天，这个‘真理’好像被打破了！
明曦也觉得震撼。
“光光，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她习惯性与自家管家探讨了起来。
光光赛博托腮。
一脸深沉的回：“主人，我也母鸡啊。”
世界在不断发展，宇宙法则在溃散消亡，但也在新生衍化。
它由时之界诞生，所知和所有能力都是时之界生成之初窥探基本宇宙时粗暴潦草地附加上去的。
通俗的说，就是它的知识库只囊括了时之界诞生之前的内容。
再通俗一点说，就是它没有实时更新宇宙奥秘的能力。
“你这么废，小心我人参公鸡。”
明曦吓唬它。
“公鸡何苦为难母鸡？”光光苦巴巴。
明曦果然没再为难，主要是她现在对银苔花更感兴趣。
如果这些银苔花真的能影响御兽师的宠兽空间，那应该有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
简单的佩戴效果太不显着了。
“是不是可以内服？熬汤喝了？”陈馨猜测。
林琛三人此时已经没心情继续警戒了，反正望月湖没什么危险，他们也由宠兽带着飞到了银苔花丛上方。
林琛摇头。
“可能性不大，如果吃了这些花真的有用，不可能没人发现它们的特殊。”
明曦赞同林琛的判断。
这么显眼的一丛花开在湖上，打过它们主意的绝对不可能只有他们。
但一直以来，望月湖银苔花都被认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普通植物。
所以内服肯定没用，估计也不能制成药剂。
陈馨：“不是内服，难道是外敷？”
“敷哪里？宠兽空间吗？”楚凤凤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闻言，明曦和林琛同时双眼发光。
也没有多此一举地让楚凤凤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明曦又从小银花的花篮里取了一朵花，揉碎成花汁，然后再次召唤宠兽空间，维持着自己的宠兽空间不隐没，试着用染满花汁的手抚摸灵虚化的宠兽空间。
然而，手却穿了过去，抓了一把空气。
“不对吗？”
明曦和林琛都皱起了眉。
“小银花，你来试试。”
御兽师不行，那就让宠兽试。
然而，还是失败。
小银花的爪子同样穿透而过。
之后明曦又试了把小银花送回宠兽空间，让它从内部涂抹，但进入宠兽空间后，那些花汁会立刻消失。
“都不行，难道就真的只有这么简单的佩戴着？那这效果也太……”
林琛三人陷入迷茫。
因为比起明曦，他们根本就感受不到自己宠兽空间的丝毫变化。
不是没有，而是过于微弱，以他们的资质压根就感受不到。
明曦陷入了沉思。
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她想了想，突然再次召唤出了宠兽空间，盯着面前色泽暗沉的虚幻存在。
虚与实。
真与假。
物质与非物质。
……
明曦像是陷进了一个复杂的迷宫中，久久凝眸。
“小曦她这是怎么了？”
“她维持宠兽空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吧？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宠兽空间灵虚化同样需要使用精神力，自然很难长时间维持。
御兽师们能让宠兽空间灵虚化一分钟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琛倒不觉得奇怪。
“你们别忘了，她的脑域灵质化已经超过了30％。”
“对哦。”
三人交谈间，明曦面前的宠兽空间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
十二面球体‘咔’一下，分解成了十二部分，连接处发出道道亮光，将藏锋于内的那把剑钥也暴露了出来。
“什——”
三人惊住。
这一幕，和超位觉醒十分相似。
但明曦的宠兽空间都已经有离谱的十二个契约位了，总不能还能增加吧？
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幕并非自然造成，而是她调用了几乎整片精神海自己控制的。
既然完整的宠兽空间不能吸收银苔花，那她就试试分裂的。
而宠兽空间既然可以重组，那怎么就不能拆分呢？
所以刚才那安静的十分钟，就是明曦在大胆尝试，小心求证的十分钟。
“小银花，你再去试试。”
小银花点头，再次抓起一朵花碾碎成汁，试探着去碰触那一面面五边形空间壁。
这一次，它的爪子没有穿透那虚无的存在，而是切实地碰触到了。
它爪子上的银色花汁就像是活了一般，自行流动向了灰色平面，瞬息之间，又是一只干干净净的爪子。
而那灰色契约壁，则像是水银溅落灰雾中，色盘晕染水汽，如涟漪般，一层接着一层荡开去。
明曦能清楚感受到，那一面契约壁真真实实地大了一圈，而且光晕也发生了微妙变化，不是变深或者变浅。
而是更亮了。
“可行！”
明曦激动得差点没绷住前功尽弃。
她连忙喊道：“金元宝，你们四个各认领三面，确保每一面契约壁都涂抹上一朵花汁。”
她的宠兽空间由十二个五边形组合而成，所以要想重新组合起来，就必须确保每一面的大小是完全一致的。
“渊势。”
金元宝四只领命，快速明确各自需要负责的契约壁，碾碎花朵，将汁液涂抹到契约壁上……
等十二面契约壁都大了一圈，亮了一个度后，明曦才控制着将碎片重新组合了起来。
很快，又恢复成严丝合缝的球面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