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饭。”
而胖子手中袋子里装着的，就是这种精菜。
怀揣着巨大的疑惑，宁凡心事重重的打开家门。
下城的食物，大致分为两种。
“认识川哥？”
身后的人，身高也就是一米七，但是身材却极其精悍，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眼神有点散漫。
宁凡眼神微变。
林川看向那个年轻人。
砰！
宁凡用力点头。
看到宁凡走来，年轻人挑起眉毛。
林川大笑起身，走到了宁凡面前：“但是如果我们离开之前，你连根毛都伤不到他，以后就别来了，行者这碗饭，你吃不着。”
“操，为啥又拿我当靶子啊？”
“找我讨饭啊？”
那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对宁凡这种靠着成绩单来包装自己的所谓天才的不屑。
他自认为出手很快，也很果决，绝对算得上出其不意。
在这，冲突太正常了。
林川笑呵呵的看向宁凡。
“行吗？”宁凡问道。
接下来他又收集到了【野狗之家】所有人的基本信息，也知道这个团队的老大叫林川。
口碑好，任务多，不压钱。
“行，走了。”
“辉子，你前几年是不是也参加过考核？啥成绩来着？”
小眼镜打了宁凡胸口一拳：“我们两个野孩子，从小没爹没妈，方姨拿我俩当亲生的一样，我们照顾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辉子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刚好挡住了黑剑。
锵！
半个小时后，当宁凡走到区域墙边缘的时候，情绪上的波动才渐渐平静了一些。
叫辉子的年轻人嗤笑了一声：“没有一项及格的，差点没考过同届的一个傻子。”
“赏饭还是讨饭？”
九项全能，其中就包括剑术。
“杨北海的那个委托，还有几天？”
“操！”
辉子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还想跟林川争辩两句。
一种是通过野外打猎或是采集的本土食物。
听这辉子的口气，这非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还挺骄傲。
林川乐呵呵的从宁凡的身后绕了过来，坐在了一旁的汽油桶上：“小兄弟，你这种只要钱不要命的人，我每年都能见到百八十个的！但别说吃饱了，连能活下来的，都少。”
“认得字吗？”
讽刺的是，通过【恩赐之路】送下来的那些被人吃剩下的食物，经过二次加工之后出售，价格比下城本土的食物要贵上三倍。
辉子笑容中充满了嘲弄：“对待敌人，还心软呐？”
在鱼龙混杂的团队中，他选择了【野狗之家】。
门口，胖子和小眼镜已经在等着他了。
胖子扒拉了一下宁凡的肩膀：“好好活着，比啥都强！”
一个月前，他参加完上城的选拔之后，便开始研究起F32区的行者团队。
胖子晃了晃手里的一个袋子，里面散发着阵阵香气：“方姨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俩肯定好吃好喝照顾着！”
“咋的？你还怕被个嫩娃娃给伤了啊？”
九项考核，全部满分。
“那跟啥有关系？”
每天，上城都会将他们淘汰掉的食物或是一些垃圾扔进一条叫做【恩赐之路】的管道。
“不认识，听说过。”
“行啦！废话真多，滚蛋吧！”
“小子。”
这种食物，叫做精菜。
林川看向辉子。
林川对着宁凡挑眉道：“这五天我们不会出区，你如果想加入我们，很简单，在我们离开之前，用你身后背着的那个玩意儿让他出点血，我就收了你。”
F32区，仅此一人。
宁凡淡淡道。
上城的食物，哪怕是被人吃剩下的，也比本土的食物干净健康。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木板上，用刀刻着四个字。
年轻人打着哈哈。
宁凡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区域墙那边走去。
【野狗之家】
“你有病啊？跟咱俩整这么客气干啥？”
林川虽然这么说，但是宁凡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些许不屑。
而辉子明显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状态下，临时做出的应变反应。
果腹感强，价格低廉，但是瘴毒含量极高。
另一种，则是上城“送”的食物。
一旦落选，成为行者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坐在木板旁边的是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长得挺俊。
林川歪着脑袋：“没然后了，我就是想告诉你，能不能吃饱，跟这张废纸没关系。”
他担心自己会怯懦，会不舍。
赏饭，是找他们帮忙执行任务，算是金主爸爸。
“大凡！你真去啊？”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呢！人才啊？”
“哟？”
“谢，我就不说了。”
“求你们件事。”
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大声喧哗吵闹，偶尔还会有两伙势力不明缘由的大打出手。
可下一秒，宁凡忽然从身后将黑剑拔了出来，对着辉子的左臂砍了下去！
宁凡静静点头。
宁凡感激道：“等我赚了钱……”
“林川在吗？”
年轻人来了一点兴趣，上下打量了宁凡一番：“有啥绝活儿啊？口气这么大？”
宁凡舔了舔嘴唇，带着歉意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好我妈……”
“大凡，你这家伙，性子拗的很，你决定的事儿，没人能拦着！”
这一巴掌，把他拍得矮了一截。
宁凡微微皱眉转头。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白兔？”
“嗯。”
讨饭，就是加入他们，讨生活。
辉子回答：“五天。”
“然后呢？”
周围的行者们看到这一幕，只是随意一瞥，便继续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儿了。
相比于内区，这里明显更加吵杂一些。
“卧槽！高材生啊？”
这时，一只大手，从后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宁凡的肩膀。
“然后？”
他是满分！
“如果你刚刚朝着我的脑袋砍，成功率最少会高三成！从你接受川哥赌约的那一刻开始，你和我……就是敌人！”
林川一把捞了过去，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散漫的眼中，多了几分精彩。
下城的每个区域都有这样的管道存在。
看着这两个从小长大的朋友，宁凡也暂时不去考虑血统检测报告的事情了。
林川狠狠敲了敲那块腐朽的木板：“我要的是会撕咬猎物的野狗，不是成绩优异的小白兔。”
“他现在是我的副队长。”
害怕死亡，害怕分离。
宁凡淡淡道：“能吃饱的那种。”
他才十八岁，也会害怕。
辉子不满了。
只是脖子上延伸到耳根的三道抓痕，多少影响了一些他的颜值。
宁凡到处看了看，最终将目光投向一块腐朽的木板上。
宁凡走了过去。
宁凡的执着，让林川皱起眉头，明显有点不耐烦。
胖子面带担忧：“但是，就算是为了方姨，你也得活着回来。”
这张纸，是宁凡的考核成绩。
宁凡感觉腹部吃痛，整个身子便飞了出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
宁凡没多解释，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
他不敢回头。
无论做任何事情，宁凡都会提前做出准备。
这些，都是行者。
原因很简单。
辉子将匕首收回了腰间，笑呵呵的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宁凡旁边，拉起了裤脚，蹲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川哥，这小子一来就说要吃饱饭，胃口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