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掐着她的腰提起来。
“少来这套。”
这梦还带特效的?
“错!”
云珩莫名后背一凉,黑眸警觉地眯起:“你——”
云珩正想抬手打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吃痛后退,唇上渗出血珠。
谁家第一章第一小节死了二十次才打过去啊!
不同于一般乙游,《Feral Lover》的玩家可操作性强,除了族长女儿和“恶毒”这个核心性格不可更改外,其他设定都可以自设。
她生活的那个村都是“云”姓,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她抓着折玉的手腕,忽然抬眸道:“如果你放弃追杀,肯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
“你咬我?”
抽卡全歪了。
折玉的胸口忽然浮现金色的环形荆棘纹路。他手指攥紧又松开,拢了拢衣服,垂眸回答:“是。”
“哦哟!”
很快。
如今在她梦里,还能让他给吓唬了?
云珩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沉得像灌了铅。
他指尖在她泛红的指节上轻轻摩挲,力道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可瞳孔却缩成一条危险的细线。
他收起玉骨扇,笑眯眯地凑过来,半敞的薄纱衣服滑落。
“喂我。”她伸出纤纤玉指。
云珩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帝都爱三宫六院了。
心脏处传来轻微灼烧感,折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拳头结结实实落下。
别耽误全勤奖了。
上班和抽卡总有一个要疯的。
窗外风铃疯狂作响。
她倒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折玉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道:“因为你是族长的女儿?”
“兽人……”
晕!
他眸中划过危险,然后……
正准备换个死法逃离梦境,忽然被人攥住手腕。
果酒入喉,酸甜如柠檬水般清爽。
这声音……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上班本来就烦。又因为姓氏不常见,一个月十次小组议题,次次有她名。
她就说是在梦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乱窜。
搁谁,谁迷糊。
砰!
很不幸。
嚯。
云珩嘴角抽搐。
“怎么醒了?睡不着吗?”
一道青色的风骤然卷过,刀刃瞬间被掀飞,“铮”地钉入墙壁。
云珩一口咬住葡萄,“狐狸狡猾,不可信。休想套我话。”
不仅还原设置的生存大本营,连约束兽夫的血契都还原了。
他声音沙哑:“雌主是忘了十日前的血契吗?你死,我们也死。”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并非其他兽人,若不喜欢,大可换其他兽人前来,不必这么羞辱我。”
反正梦醒就忘了。
话落,她猛地扑上去,狠狠咬住折玉的唇。
嘿。
微氪也是氪佬,还不能在梦里好好享受了?
折玉眸光一沉,修长手指捻起一颗血晶葡萄送至她唇边。
云珩偏过头,抄起果盘边的银刀就往自己心口扎——
虽然她打通关都没搞懂这特殊血脉到底有啥用。
“行行行,我不死了。”
云珩笑得疯疯癫癫。
下了班,过剧情抽卡,终于打到了hE结局。
墙壁竟然是软的?
云珩摆了摆手:“是因为我血脉特殊,可达神谕。”
“销金狐狸!”
可上了大学又上班后……
折玉的声音却是冷得吓人:“雌主说完秘密就想死,有没有想过我们?”
必点名。
——必是罕见血脉。
结果……
这死狐狸还挺能演。
“雌主是在说自己吗?”
好热。
云珩之前没玩过乙游,是亲友大力推荐才下载的。
“雌主唤我可是要做什么?”
空调坏了吗?
云珩翻了个白眼,“你们又不会真死。”
他低眉顺目地答道。
隐隐传来“怎么突然起大风”的疾呼。
折玉身形晃都没晃一下。
话音未落,折玉已经松开手,顺从地低下头:“要再打几下出气吗?”
血赚!
乙游常见设定。
“现在还敢进我梦里嘚瑟!”
怎么还不醒?
“不敢。”
风系灵赋?
每天都有大美人服侍。
热。
梦里不会感觉疼。
春梦总会在关键时刻醒来。
“姑奶奶我充了三千米,你连蹦都不蹦,怎么那么难抽!”
如果某一章节的选择导致游戏失败,就要从第一章开始打起,极大提高了玩家的胜负欲。
他依然笑着,可眼底倏地掠过一丝暗芒。
她暴躁地蹬了蹬,甩开又缠上。
什么东西压在她腿上?
卧槽!
云珩看着突然跳出的弹窗和机械的电子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强作镇定地后退。
她撸起袖子,一边揍,一边咬牙切齿地骂: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皮肤冷白如玉,偏生眼尾一抹天生的淡红,像是蘸了胭脂轻轻晕开,平添几分妖异。
“好……统子……哈哈哈……”
【警报!核心人物折玉黑化值+10,当前为100\/无限!】
折玉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递给她。
所以……
她低头看着怒气不减的狐狸男人。
她环顾四周,然后瞄准爬满藤蔓的石墙,跳下床,也顾不上穿鞋,以跑八百米的速度冲刺。
专挑她一个人欺负?
云珩奇怪地“欸”了声。
云珩既是一个朝九晚五的社畜,又是大热乙游《Feral Lover》的忠诚用户。
葡萄清甜,桃肉绵软。
折玉眸中痛色难掩。
“二百五的狐狸!”
唰!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看到他这样,云珩就想起痛花大洋,抽卡池里一个保底都没有的气愤。
“本大小姐半个月的工资都被你吞了!”
逃都逃不掉。
此刻因怒气灼灼发亮,竟显出几分逼人的锐利。
折玉浑身一僵,狐耳“嘭”地炸出来,下意识地攥紧身下的兽皮。
少女的一双眼眸漆黑,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雌主的手……打疼了么?”
“折玉?”
好重。
折玉托着藤蔓编织的果盘款款而来。盘中盛着晶莹剔透的血晶葡萄和饱满多汁的月露桃,另一手提着青玉酒壶,壶中赤酱果酒散发着淡淡果香。
突然。
云珩机械地抬眸,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发怒的狐耳男人。
这些升级材料花了不少钻。
云珩翘着二郎腿,扇着扇子,打量着四周环境。
梦醒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云珩立刻转头,看见是一个穿得非常客气的男人。
梦里也装深情。
梦挺真实。
云珩嗤笑一声:“狐狸也分三六九等,咱俩不是一个品种。”
不过……这个梦是不是太长了点儿?
她生得清秀,眉眼不算惊艳,唯独一双眼睛黑得纯粹。
“折玉…白狐狸……”
“嘶。”
“做个毛线!”
云珩慵懒地倚在被子上,眯着眼看他走近。
云珩气得一拳揍过去。
现在梦里又出现害她大花钱的狐狸,能不气吗?
云珩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压在她腿上的是一双腿。
她抹了下笑出的眼泪,然后——
眼睛一闭。
“当我没看过某梦空间是吗?等我醒了,就把你卸了!”
云珩揍累了,直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她拿着夺过来的玉骨扇子,非常自然地命令:“去拿些血晶葡萄、月露桃,还有赤酱果酒来。”
六个男主的卡面各有特色,纯抽卡也能找到乐趣。
“旁人再喜欢,也不是雌主。不过……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离间我们?”
看来梦醒后,要戒断游戏了。
“关我屁事。”
折玉驻足未动,她便挑眉:“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