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冷眼看着贺霜演戏,甩了人一巴掌:“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从兔子警官那了解完前情提要,突然一点也不心疼这个小姑娘。】
【我只想说,扇的好!】
贺霜左脸迅速肿起一个巴掌印,她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诡异。她以为她的姐姐依旧会跟她起争执,多跟她说几句话。
谁曾想,给了她一巴掌后直接带着一张全家福离开。
所有算计消失在这一巴掌里,望着那抹决然背影,贺霜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底的控制欲再也压制不住。
“一巴掌是不是太轻了点?”
贺霜大步跟上去。
“从小到大,爸妈反复强调,要我以后不能像你一样叛逆。我很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以胜过你为目标,为什么胜过你才能获得爸妈的表扬和称赞。”
“越了解你,我越觉得有你这样的姐姐而感到骄傲,可我更不明白了,你一直让爸妈引以为傲,为什么毕业之后突然变了。”
“对爸妈、对我,各种不耐烦,仿佛我们是你的枷锁,是你的负担。”
“我到现在依旧不明白你,但我很贪心,有爸妈的宠爱后,就想有你的疼爱。”
“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可你从来都不关心我。我只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我有什么错?可你满心满眼都是这只兔子,如果你是我,你是不是很想折磨它?”
听到这。
萱萱顿住脚步。
直播间水友震惊不已。
【《萱萱:我与我那病娇妹妹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迟来的叛逆?】
贺霜笑的瘆人:“那根毒针在它身体里,会像肿瘤一样扩散,让它痛不欲生!”
萱萱沉着一张脸。
贺霜抓着人的衣袖不放,癫狂道:“姐姐是不是很生气?你打我,我不会告诉爸妈的,你怎么打我都行,你打我啊!”
萱萱不明所以地看着贺霜。
垂耳兔突然狂叫不止。
白芍翻译:“垂耳兔让你快走,别听你妹妹说话,她可能是在拖延时间。”
顺着声音。
贺霜猛地看向手机,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却很快平静下来:“你在连线?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名声,今天之后,你会非常恨我,我也就满意了。”
贺萱萱声音轻的像羽毛:“解药。”
贺霜病态地抚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微笑:“姐姐,爱和恨我总要得到一样,你觉得我会准备解药吗?”
直播间水友纷纷分析。
【从渴望得到关注,到逐渐演变成一种病娇的占有,很合理。】
【合理?这种妹妹,不要也罢!】
萱萱垂眸:“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迫切想要逃离这个家吗?”
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条条老旧鞭痕,把父母变态的控制欲告诉了贺霜,她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终于有能力逃离,她不可能放弃。
贺霜眼眶发热,却没有感到意外,她慢慢撸起两个袖子,露出相同的鞭痕,只不过她的伤明显是新伤。
“我不怪你想要逃离这个家,我只是想你在逃离的时候可以带上我。”
“这个家同样让我感到窒息,姐姐,你为什么不想着带上我?”
救生圈就在身旁,溺水的人没有抓住,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无能为力。
直播间水友感到悲哀。
【突然有点泪目。】
【终归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
“你们在干什么?”
贺妈妈从卧室走出来,她冷着脸看着紧握萱萱的贺霜。
“说了多少遍,不要和你姐姐有接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妈妈生气吗?”
贺霜条件反射一般收回手,连看她姐姐的勇气都没有。
萱萱语气平静:“你们找了哪一家,打算把我卖给谁?”
贺妈妈看了看墙上悬挂的日历:“小吴那孩子一直对你有意,甚至主动提出要当上门女婿,我和你爸都很满意,你既然回来了,这门婚事先敲定日期。”
萱萱冷笑一声:“你经常这样不管不顾、自作主张,这样说,奶奶确实很有可能是被你们气死的。”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贺妈妈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在胡说什么?哪有的事,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萱萱抱紧垂耳兔:“网友已经报警,会由警方彻查奶奶的死因。”
贺妈妈气的脸红脖子粗:“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萱萱斜睨了一眼贺妈妈:“你们最好没有犯法。”
贺妈妈大脑嗡的一声炸开,她怒指萱萱的背影,话还没说当场晕了过去。
贺霜没去理会贺妈妈,她只感觉有一把刀在心口轻轻划过,她不仅没有拉近她和姐姐的距离,还亲手将姐姐越推越远,所有情绪在这一秒全部蒸发。
离开荆棘丛。
萱萱垂眸看向手机里的弹幕:“谢谢大家关心,我先去宠物医院,稍后再联系。”
垂耳兔抱住萱萱的尾指,小尾巴摇得飞快,叫声也很紧凑。
白芍同步翻译:“垂耳兔说,它会努力活得很久,让你不要难过。”
萱萱内心的恐惧再也控制不住,和泪水一样在眼眶中打转。
垂耳兔是奶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能唯一让她产生的情绪是害怕,她真的害怕垂耳兔不治身亡。
白芍意有所指:“如果宠物医院没有办法,可以去江城森林动物园。”
说完。
白芍对着直播间好商好量道:“中断一下,待会再继续。”
【等你!】
【是要参演综艺吗?】
白芍没有过多解释,暂停直播后,找到狐狸的头像,点击视频通话。
很快。
一张放大版的狐狸脸出现在镜头中。
狐狸凑近镜头:[这次会有什么奖励?]
这一次,白芍知道事先询问了:“你想要什么?”
狐狸狗狗祟祟地歪头:[你亲手做的巧克力味爆米花。]
不远处,几只妖纷纷汗颜。
紫翅椋鸟疏离羽毛的动作僵硬着,它惊奇地发现,瞧见白芍后,有苏承周身强盛冰冷的气场倏然消散,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它这个样子,狐族知道吗?]
班络新妇嗤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阻止?]
紫翅椋鸟顿了顿,在它们那个世界,狐族是妖界最古老、最庞大的种族,没有之一,向来瞧不起它们这些小妖,也看不起人类,怎么办,它有点期待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