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就连宛彦,都从当年的那个少年,变成了稳重的老者。
只是宛彦的心中,一直存着当年,自己意气风发时候的故事。
程馨悦每每听到宛彦说这些,都会想起她的慢慢姐姐,一直没有兑现的承诺,对于这些事儿,也没有什么心情愿意听。
这一日,小孙女儿宛柔慢悠悠的爬上宛云的膝头,看了看宛彦,又看了看程馨悦,有些不解。
“祖父和祖母,是闹矛盾了吗?为什么祖母不理祖父,祖父也不理祖母呢?我爹说了,这样不好的……”
“哟,我们遥遥知道这不好啊?你爹还说了什么?你要不要同祖父再说说,祖父也想听。”
宛彦笑着看了看程馨悦,伸手抱紧宛柔,防止她从身上掉下去。
宛柔皱着眉头思考,在她的印象中,他爹和她说了许多,她娘也是,不过她如今的年纪太小了,记不住那么许多事儿。
宛柔想了大半天,最后皱着一张包子脸,带着哭腔道:“想不起来了……祖父,遥遥是不是很笨啊?”
“瞎说什么?我们遥遥,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孩子,就是当年你姑祖母那样的聪明人,都抵不过的。
遥遥可还记得,宝华寺里的姑祖母?就是给你玉葫芦的姑祖母,祖父见你去见过的,遥遥可还有印象?”
“嗯……有一点点,是那个特别慈祥的婆婆吗?她还给我吃糕点来着!”
“是的啊,就是那个婆婆,从前啊,她是祖父心中,第一大聪明的人,也是你祖母心中,最好的姐姐,不信,你问你祖母?”
宛柔顺着宛彦的话,望向程馨悦,程馨悦撇了一眼宛彦,然后看着宛柔点了点头,柔声道:
“是啊,你姑祖母,不仅是在祖父祖母心中,是很重要的人,也是你林爷爷心中,最难忘的人……”
宛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好奇道:“那为什么,姑祖母那么聪明的人,要待在宝华寺呢?
宝华寺有家里好吗?有好吃的点心和好玩的玩具吗?为什么姑祖母从来不回家呢……”
宛柔的稚言稚语说着这些自己好奇的问题,让宛彦和程馨悦一时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宛柔认真的眼神,宛彦转移话题道:
“这些,你还小,现在不适合知道,不过祖父可以同你说说,当年祖父和你姑祖母,以及很多友人的往事,不知道遥遥想不想听呢?”
“想听的!”宛柔乖乖巧巧的坐好,拍了拍手,做好准备认真的听宛彦说过去的往事。
看着小孙女宛柔对这些过往很感兴趣的样子,宛彦自豪的冲着程馨悦扬了扬头,就好像在表达:
瞧吧,你不感兴趣,我的小孙女儿可是感兴趣的紧,你啊,就是没有耳福,不愿意听我说这些,这些往事,可是我记忆中,最为宝贵的一部分。
程馨悦没有搭理宛彦,从宛彦色怀中抱回宛柔,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
祖孙二人,就这样看着宛彦,等着他说,那些过去的故事,那些,有关于他们想要了解的,想知道的故事。
“话说当年,我记得……”
宛彦的话音,不由得将他自己,也带回了过去的那些“峥嵘”岁月。
那一年,他们正当年少,他和他姐宛云,好友李耀,云靖楠,顾南衣,韩倾柔等人,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所有的勋贵,都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后背,同他们这群人有牵扯,可却又碍于他们的“威名”,不敢光明正大的同他们闹掰。
那个时候,可是最有意思,也是他们活得,最为恣意的时候。
宛彦记得,他和宛云两个人,因为宛云从宛阳处学到了一个新的词语:居安思危。
便一个劲的觉得,他们如今的生活一点也不安稳,时时刻刻都有危险的存在,所以宛云带着他,跑到了京郊外。
在那里,宛云和他一起,两个人将自己的私房钱埋了不少在地里,同时做好了标记,等着以后若是有困难的时候再来取出来,帮助家里度过困难。
当然主要是宛云的小金库,宛彦还记得当年他对宛云的小金库,可是觊觎的紧,时不时的去宛云那里打秋风。
对于家里爹娘和宫里明昭帝李皇后等人,又是给钱又是撑腰的行为,可是既羡慕又嫉妒。
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想想那些金银埋下去,也过去了数十年,这数十年中,他们没有一次想起……说起来,那个时候,京城中的人说的当真没错。
他们还当真是不识柴米油盐的骄矜公子小姐,只知道自己过的快乐就好。
宛彦还记得,当年顾南衣和汪瀚要定亲之时,他们一群人前往风凉山游玩,他和李耀,云靖楠在风凉山斗蛐蛐儿的事儿。
说起来,大将军,向阳天和大都督,到底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再也不可能如当年一般聚在一起斗蛐蛐儿。
宛彦还记得,他那个所谓的表姐郑雅琪,如今,也是快要进皇陵的人了。
当年还对他哥宛阳念念不忘,在他娘给他哥相看未来妻子的时候,可是使了不少坏。
最后,他哥带着他和他姐宛云,去郑府找场子,因为过去的种种原因,这还是他第一次到郑府。
瞧着大舅母的种种作态和郑府众人的讨好,宛彦只觉得好笑,好一通“狐假虎威”之后,得了满意的结果才回去。
后来啊,他那个表姐,被他外祖母收拾了一顿之后,送去了宝华寺清修。
想到这里,宛彦不由得好奇,为什么他们有什么事情,都要去宝华寺呢?
他可是还记得,他大舅舅郑年的妾室,因为嫉妒,被送到宝华寺出家,最后身故的事儿。
如今想想,还真是,让人不好理解,难不成,就因为宝华寺是大齐有名的寺庙?
宛彦至今还是不明白,所幸,他这个人心大,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继续回忆着过去的事儿,说与宛柔和程馨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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