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上下三千年 第131章 拉网式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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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万骑兵八千步卒（战车兵）分成十个西征混编队渡过贰水河（天竺称为戈西河），贰水河发源自雪山由东至西流入天方河（天竺恒河），它算不得太大的河流，但越炎热水量越充沛。

从雪山脚下至天方河三百余里宽度，十个西征队分成数百个小队拉网式横扫西推。

壹水河（雅鲁藏布江，天竺称布拉玛普特拉河或贾木纳河）至贰水河平原杀戮太过于恐怖，可天竺人既没有布置河防，也没有征集大军防守城池险要。

这三万兵马不费吹灰之力渡过贰水河平推，没有强军抵抗的大平原，在骑兵平推下，无数乡村被奴役多年的奴兵杀戮，被阿育王数次征伐的东部联邦军杀戮，他们把怨恨发泄在所有普通天竺人身上。

平推没遇丝毫强敌，偶尔遇见负隅顽抗的高种姓土堡或者小土城，八卦兵立马从马车上卸下投石车，投石车组装后发射来自阿拉伯的黑火油罐，此黑火油（沙漠原油）一旦燃烧水扑不灭，所以只需投石车几轮油罐投射，基本上无须攻坚即可攻破小土城土堡。

秦军的有意放纵，让杀红眼的奴兵和联邦军化身野兽，随着西征节节胜利，原本对孔雀国阿育王抱有希望的八卦步卒彻底归心，然后便是发挥土着优势:补刀，劫掠，抢首级，发掘隐秘财宝……

人类的悲哀是，哪怕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但只要释放出心底的兽性魔性，你就会变成野兽和魔鬼，不，比野兽更野兽的魔鬼。

是的，奴兵劫掠杀戮第一波，联邦军劫掠杀戮第二波，但这并不能彻底清空如此广袤的土地，不能清空所有土着甚至于财富，这些查漏补缺的细活需要本地土着过刀发掘。

当一船船的粮食和金银财富源源不断的运回天方城后，别山君欣慰的笑了。

目前一切按照预期发展，一切在超预期发展，是时候再次扩召八卦兵了，这次再征召一万六，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同样的手段，新兵被秦人军官整训几天带入八卦兵劫掠行列。

让所有八卦兵残杀几个同族，让所有新兵见见血，让首陀罗贱民尝试一下白皮肤女人滋味，什么心理阴影都可以消除，什么良知都能被泯灭，什么仇恨都会被唤醒。

西征比预期的还要顺利，再次向封国运输援兵的舰队还没有回归，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从雪山高薪征募的东方同胞骑兵到了，断断续续到了，有十几骑的小部族骑兵，也有上千骑的大部族骑兵。

他们自带战马和兵器，自带帐篷和干粮，一个个被高薪募兵消息吸引而至，眼里全是贪婪的光芒。

“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别山君你会高原话……”

“我们都来自东方，我们都是族人，都是兄弟，”

“族人，兄弟……”

“是的，族人，兄弟，”

“扎西德勒，我们发誓效忠来自东方的别山君，我们愿意誓死追随，”

“扎西德勒，来自雪山的同胞兄弟，我们一起占据肥沃的土地，我们，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读者诸君不要被后世雪山佛教化和善安详的形象诱导，真正的雪山同胞可不是虔诚和善的佛教徒，比如公元七世纪与大唐同时期吐蕃，吐蕃不但从东方俯冲杀入大唐，同样从西方俯冲杀向天竺。

大唐用文成公主和亲，天竺被高原蛮夷杀怕了献上尺尊公主。

所以，高原同胞不是人畜无害的佛教徒，而是杀人盈野的天生战士。

万余高原骑拿到金币和奢侈品承诺后，这些高原骑兵立即渡过贰水河杀向仨水河（巴格玛蒂河），他们对天竺人可没有丝毫负罪感，而是冲锋陷阵手起刀落。

整个西征期间，据后世不完全统计，被杀戮的天竺人达到千万级别，被抢劫的财富更是无法估量。

历史不会铭记一个消失的民族，不会同情他们的悲哀。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失败族群只能在功勋簿上留下只言片语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西征期间，真正的秦兵不超过一万，哪怕一个月后从中原又增援两万七国雇佣兵，但真正参与西征的秦人也没有超过一万。

而且，秦军有严苛的军纪，他们除了放纵杀戮，自始至终，没有明确记载有秦军参与杀戮劫掠。

战火很快蔓延至华氏城对岸，更有千余高原骑跨过石桥（华氏城外有跨恒河石桥一座）冲至华氏城下，这些桀骜不驯的高原骑轻生命重财货，他们根本不恐惧死亡，好像战死是骑士的宿命荣光一般。

高原骑兵在华氏城跑马嘶喊，他们每逢冲锋陷阵都喜欢用尖锐的嘶喊应和，华氏城靠近石桥的东门突然打开，无数身着五颜六色铠甲的天竺骑兵冲杀了出来，双方针尖对麦芒相对冲撞杀成一团。

骑兵指挥官吕昆站在河东岸观战，因为天竺骑兵源源不断的从华氏城涌出，双方兵力很快不成正比，高原千余骑兵被数倍敌骑团团围杀。

生死攸关之际，再派兵过桥一是来不及，二是华氏城依河而建腾挪空间不足。

所以，吕昆命令吹响撤退号角。

双方已经杀得难解难分，而且敌骑越来越多，此时撤退已经很难做到，好在这些来自高原的同胞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所以还是有近半人马杀出重围撤回石桥。

天竺骑兵首战得胜自信心爆棚，所以绞杀干净没跑掉的敌骑后立马往东岸追杀而来。

华氏城头，从双方骑兵绞杀在一起后便有无数军民在城头喝彩鼓舞，可能城头的喝彩声增加了天竺骑兵的勇气傲气，也可能是喝多了假酒让他们自信心爆棚。

所以，这些穿的像锦鸡一般五颜六色的骑兵尽然冲杀到东岸，东岸还真没多少骑兵，因为一路横推把兵力分成数队，所以东岸只有吕昆的中军卫队千余骑，以及刚刚退回来的五六百高原骑，还有追随的千余骑奴兵，千余骑联邦军，以及千余八卦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