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兵符并非是一道符,而是一道灵体,兵符之灵,被人以大封禁镇压在森罗殿府的一处阴池子里,无法脱困。这阴池子十分可怕,池子里的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在这池子跟前,夜天行的神魂都难以维继。“解开这封印,我将为你所用!”虚弱的声音,略显萎靡,阴兵符灵被困在这座泉池中,无法脱身。八根手腕粗大的寒铁链将其捆绑得严严实实,在这种封禁下,即便是化虚境的高手也无法脱身。“我该如何解开这封印?”夜天行询问。“将你的血,融入界碑,再用神识抹除墙壁上的那道符咒,我便能够脱困,你能走到这里,便是上苍之选,足以证明你我之间有缘,来吧,替我解开封印吧!”阴测测的声音,令得夜天行有些不自在,这自称是符灵的家伙,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有些阴,还有些冷,但一想起他是阴兵符,便释然了,阴兵符有些邪性也很正常。“用我的血融入界碑?你确定有用?”夜天行很好奇。“当然,相信我,我能看出你的不凡!”符灵沉声道。“你,能看穿我?”夜天行心头一惊。“这不重要,当下最重要的是救出我,只有救出我,我才能救你以及你的同伴,孩子,时间紧迫,那封印我的老妖婆要来了,若等她赶到,你便再没有机会救出我,兴许,你还会死在她的手中!”“救出我,只有我才能解救你,也只有我能带你离开这里!”它的话,夜天行半信半疑,可正如他所说,如果它是阴兵符灵,只有得到阴兵符他才可以逃离这里。“呼~”夜天行呼出一口浊气,“我试试。”话音之间,他心念一动,界碑外,本体突然睁开双眸,浩瀚元力凝聚左手食指,对着掌心狠狠一划,堪比灵兵的手掌,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溢出了一丝鲜血。洪荒体的血液,阳刚且有着极强的血气,血液方一融入界碑,界碑便陡然间颤动起来,霎时,界碑内,森罗殿府,一切都开始出现变化,如同发生了地震,天翻地覆般动摇。“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快,再融入点血,用你的神识将墙壁上的符咒抹除,这样,我就能够解脱了!”他十分的渴望,森然冰冷的面孔露出贪婪,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夜天行,阴池内冒起了泡,池子里的水正在蒸发,丝丝缕缕阴气十分渗人,森罗殿府坚不可摧,此刻却因为夜天行血液的融入开始动摇。符灵表现得越迫切,夜天行心中猜忌越多,但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把,时间已经过去不少,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那就试试吧。夜天行目光凝望向墙壁上的那道符咒,符咒上有着诸多道痕残留,很明显,这是一道封印,图案呈现一个八卦形态,黑白双鱼游曳,栩栩如生。古有南城氏,力可拨千钧,抬手可震天,抬脚可撼地,乾坤动,轮回逆……夜天行喃喃低语,念着符咒上依稀认识的字迹,神情肃然,界碑外,夜天行的身躯静然而坐,一轮明月自其背后升起,月光皎洁,霎时绚烂千米方圆,一道佛音自其口中颂唱,佛光浩瀚,将其衬托得神圣无比,道道佛光渗入界碑,悄然融入其中,如此一幕,令人惊异!老道去而复返,望着界碑前光芒万丈,神情露出一抹凝重。“族老,怎么样?”见老道归来,两名青年皆是踏了过来。“这件事,我们不用再管。”话音之间,老道掠向荒山之巅,静望着这方天地。界碑内,夜天行的神婴散发着璀璨金光,强大的神识刚刚将封印解除,一道流光骤然降临。“她来了!”阴池内,符灵颜色骤变,八根寒铁链在封印被解除的那一瞬间骤然崩断,他化作一道流光奔向了夜天行的神婴。“嗡!”森罗殿府内,突然凄冷无比,一道黑衣如墨,镌刻着修罗印记的面具,夜天行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符灵钻进了夜天行的神婴之内,霎时这方天地的一切阴暗皆被掌控在他的神婴手中。“嗖!”神婴化作一道诡异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你来晚了,恘恘恘恘。”森罗殿宇,一道阴冷诡异的声音,在女子耳际回荡,夜天行的神婴早已没了踪影。九殿十府动荡,界碑内的一切都在这恐怖的动荡中崩塌。女子面色一凝,黑色道衣下,一双玉手轻然一挥,道道圣光席卷而出,再度安抚了这方天地。界碑外,夜天行的神婴掠回他的识海,界碑前端坐的身躯肃然起身。“老夜?”长空上,章天秀只身雷海之中,与青年激战,汗如雨下,储存的灵晶消耗殆尽。夜天行冷冷瞥了章天秀一眼,眼瞳中被黑暗所充斥,浑身上下散发丝丝缕缕可怕的阴煞之气。“老夜?”四目相对,章天秀浑身发毛,夜天行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诡异幽暗得可怕,周身的气息,陌生得他完全不认识,若非躯体与面孔没变,他都怀疑这是另外一个让你。夜天行没有理会章天秀,目视远空,随即踏空远去。界碑震颤不已,八条寒铁链自其中伸了出来,锁向长空,欲将夜天行锁住,奈何此刻的夜天行强大得过于离谱,挥手间便将这八根寒铁链震退。老道皱眉,覆手之间朝着夜天行镇压而去,只见夜天行瞳孔一缩,不可鄙视的幽暗之光将老道生生逼退,背脊寒毛竖立。“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实力怎么突然这么变态?”另外两名青年脸色相当难看,老者身躯踉跄间才稳下来,只是那一眼,深邃如渊,让他差点失神,那眼神下掩藏着的毁灭,令得这尊化虚境的人物也为之动容。又一道黑光自界碑内掠出,一闪而过。“大人!”老者冲着远空喊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