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一笑 第五章 流人

午后的杏花楼显得很安静，几丝阳光照射在墙面上，显得很温暖。

不过，钱小和与上官无痕却并没有感到温暖，因为他们刚进杏花楼，就发现这里已经变得残败不堪。

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似乎是一场非常激烈的打斗。

钱小和眉头紧皱，伸手将打翻的杯子捡起来，又看了看周围，这才看向上官无痕。上官无痕早已经翻遍了屋子，看到钱小和的目光，只是摇摇头。

是的，风凌雪不在。

这既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风凌雪可能还活着，坏消息是风凌雪也可能已经被抓走了。

能够抓走风凌雪的人，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曾经，上官无痕认为风凌雪听不见声音，在争斗上一定会吃亏不少，但是在几年前的那次争斗中，上官无痕见识了风凌雪的功夫，也是在那次争斗中，钱小和救了风凌雪一命。

也是在那次争斗中，上官无痕认识了风凌雪。

钱小和转着茶杯道：“杯子是温的，似乎刚离开不久。这种茶是风凌雪经常喝的茶，说明他已经从边疆回来了。只是，现在又消失了。”

上官无痕道：“风凌雪很少参与江湖的事情，你觉得会是谁？”

钱小和指着柱子上的掌印道：“可能是青灯客。这种掌力，也只有青火掌才能发得出。如果不是石柱子，可能整个杏花楼都要倒塌了。”

上官无痕道：“但是青灯客没有任何理由来找风凌雪。”

钱小和点头道：“如果不是青灯客，那么也就是说江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青火掌。这个人一定发现风凌雪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才跟着到了这里。”

上官无痕道：“现在最大的秘密，不就是青铜令牌？”

钱小和道：“所以，这个偷袭风凌雪的人，说不定跟青铜令牌有一些关系，甚至可能是从边疆过来的人。玉冠城都从边疆过来了，顺便有人跟着过来，一点也不奇怪。”

上官无痕道：“你怎么知道是偷袭？”

钱小和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你可知这杯子值多少钱？”

上官无痕道：“再好的瓷器，不过十两银子。再说，这么一个破杯子，能值多少？”

钱小和摇摇头道：“不，这杯子跟了风凌雪很多年，是前朝皇宫里藏宝阁的东西，你说值多少钱？所以，风凌雪的杯子都被打翻了，说明他来不及反应，只能舍弃杯子，保住自己的性命。”

上官无痕道：“我们去哪里找他？我真担心他应付不来。”

钱小和笑道：“我知你要说这句话，但是至少目前来看，风凌雪并没有落下风。这一屋子的掌印，全都击空，说明风凌雪应对青火掌绰绰有余。只怕他追着那人出去之后，会落入那些人设下的埋伏。”

上官无痕道：“你怎么知道有埋伏？”

钱小和道：“一个时辰前，咱们经过山丘之时，我看到山丘背面伏着一些人。”

上官无痕道：“你怎么不早说？”

钱小和道：“这些人并没有偷袭我们，说明目标并不是咱们。所以，我也没有在意，以为可能是山贼之流。现在想来，有可能就是在等着风凌雪。”

上官无痕已经飞身上马，道：“还等什么？”

钱小和道：“等风凌雪回来！”

上官无痕疑惑道：“等他回来？”

钱小和道：“风凌雪不是一个冒险的人，他如果没有追上那人，一定会回来。”

上官无痕道：“你这么肯定？”

钱小和指着远处道：“肯定！”

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上果然是白衣飘飘的风凌雪！

上官无痕下马走进杏花楼，将打翻的椅子扶起来，道：“你非常了解风凌雪。”

钱小和道：“不是我了解他，而是他更加了解我。”

上官无痕道：“我起初看你一点也不担心，还在疑惑他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

钱小和道：“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

上官无痕道：“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不是？”

钱小和道：“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确实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当他见到你的时候，我们确实很难做朋友，他的眼神都在你身上，我简直就是一个陪衬。”

上官无痕还要说话，见风凌雪进来，只是对着风凌雪说道：“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风凌雪坐下来，说道：“杏花楼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如果这个地方我回不来了，等于我死了。”

钱小和道：“你几乎快要死了。”

上官无痕这才发现风凌雪捂着的腰间，逐渐渗出了血水。急忙站起来，找到纱巾，要给风凌雪查看伤口。风凌雪摇摇头道：“不碍事，一会儿就会有大夫过来。”

钱小和笑道：“上官姑娘的一番好意，被你这么挡住，她心里一定很凉。”

上官无痕轻哼了一声道：“不，我心里只是想有钱人家就是好，打完架立即就有大夫过来疗伤。”

风凌雪喘息说道：“好啦，趁我现在还能说话，你们少说两句。进杏花楼的人，是边疆的流人。我在边疆见过他，虽然他蒙面，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功夫非常高，会使青火掌，我几乎挡不住他。”

钱小和道：“这么说，你一定是在边疆发现了什么秘密。”

风凌雪点头道：“不错，幽灵骑兵确实在边疆昼贺一带有出没，大部分就是所谓的流人。这些人神出鬼没，很少人能够查到他们的确切踪迹。”

钱小和道：“但是，你查到了。”

风凌雪点头道：“我暗中跟着一个流人到了昼贺旗岭山，在那里看到他们的居所。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有异样，我不得不急忙出来。在附近的村子里，那里的老人对这些人倒是熟悉。据老人讲，这些人在前朝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就来到了这里，安营扎寨到了旗岭山。后来，一直在山中活动，也很少骚扰周围的山村。”

钱小和道：“可有青铜令牌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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