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们回到家,当晚后半夜,陈千户又带队登门,请沈灵竹父女前往城外的营地认人。
他已偷偷控制住石彪送信的几个手下。
姥爷不知何事,但要跟着一起去,沈先竺和在此的七叔九叔,也要跟。
还是沈妙竹力劝之下,大家才没有坚持,姥爷却是道:“明早,我必须见到他们。”
“老爷子放心,我定全须全尾送他们父女回来。”陈儒给出保证,如果不是晚上来回进出城麻烦,他当晚就能将人送归。
到了次日,他果然信守承诺把人送回来,大家提着的心才放下。
不过,他也没空留下收什么房租,没有进门就带人离开。
沈妙竹说:“我们也准备回家。
今年端午前两天会搬回老宅,铺子提前放假,正好够大家过完端午节收完麦子回来。
不过,明年的端午大约放不了长假。”再有半个月,夏收端午接踵而来。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欢呼不止,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而一旁的沈河私下问沈池:“八弟,我们要去通知一声松哥儿吗?
他中了府试之后也没回家,继续在李秀才那边温习,打算冲一冲考过院试。”
“去,大伯母一个人在家,主持不了夏收,哪怕雇人或找十九妹,都不如亲孙子在身边。
院试八月考,不会耽误他几天。”读书最怕读成四体不勤,沈池坚决拉沈松竺一起回家。
……
时间飞逝,端午节刚过,沈灵竹和师姐到山脚检查过芊插的桃枝,两人正在记录生长状况,就看见小山骑着毛驴跑来。
她冲着跳下驴的人道:“小山,你家麦子割完了?”
“小竹子,妙竹姐,有人送来五族伯的信。”小山却是没有回答,带来了更好的消息。
两姐妹迅速做好标记跑下坡,她们齐声问道:“我爹没从县城回来?”
府城的食铺太远,夏收时放假,但县城离家近,是轮流值守不放假。
“没有。”小山记得八叔是搬家后,装了一车西瓜去县城卖。
沈妙竹想知道大伯那边究竟如何,正常来说,四月份就该到达乌蒙,她道:“先回去看信,小山,驴借我用一下行吗?”
“这头就是你们家的驴。”小山递来绳子。
但驴小驮不了两人,沈灵竹自愿步行,她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且有小山边聊边走,感觉上更快。
快到家时,远远看到青砖黛瓦的新房子,小山一个劲儿的羡慕:“你们家房子盖的真好,我奶奶说是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村里头一份。”
“夏家也有并排的双出宅。”沈灵竹可不认头一份儿。
“嘿,夏家房子都盖二十年了,比你和我都大。”小山的信息丰富的很。
也就邪门,他们刚提到夏童生,就看见他不顾平日形象,打着跑的往沈家跑。
“他干嘛?”小山问完,发现小竹子如同风一般跑去门口。
沈灵竹比夏童生先到,她站定后问:“您,有事?”
“摔,允中在族学摔下房。我找你姐姐……”夏童生没说完,沈灵竹飞快推门喊人。
沈妙竹将刚刚拿到手的信放回大伯母手中,拎出自己的药箱,和师妹同去救人。
好在她们现在住村里,跑到族学不过半盏茶时间。
两人与收到消息的沈十九同时跑到,她焦急的扑进夏家人围的圈。
好在夏允中夏先生趴在地上,看着只有胳膊变形,身上暂时看不到什么血迹,不远处有个倒地的梯子。
“十九姑,不要翻动。”沈灵竹和蹲在边上的沈松竺,齐齐喝住要翻人的沈十九。
她又立刻轰开围着的人,和师姐一左一右跪在夏先生两侧,“都退后,别堵着气。”
万幸人活着,没醒但嘴角有少许血迹,方才没有动他。
沈妙竹快速检查遍,“内脏无事,牙瞌到嘴才流的血,头上有包。
左臂有骨裂,胸骨腿骨无事,左脚扭伤严重红肿。”
随着一句句报出,沈十九放缓粗喘的气息,周围人也都放心下来。
沈灵竹则帮忙剪刀衣裳,取出三角巾先帮着固定伤肢,然后让沈松竺去抬个木板搬人。
再具体的治疗,必须等人安置好,才好继续。
抬去夏先生家的路上,里长和夏童生一齐赶到,他们跟到家里不住等着沈妙竹治疗。
夏童生还怀疑道:“怎的七星观道长还没请来,池二闺女到底行不行?
早知道我也骑驴跟去七星观。”
夏里长抬手推开他:“你住嘴吧,说的不累我听的累。
修屋顶你请专门的人修,为什么让允中上去?他一个教书的会哪门子修房顶?”
“村里人都忙着夏收,就他没啥地闲着,又是他课室的房顶露雨。”夏童生辩道。
夏里长真想给他一巴掌,为防失态几步离他更远:“族学是你的还是他的?收好贵的学费,连个不露雨的课室都不能保证。
沈家人管的时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那是沈家欺我,露顶房不修好就卖给我。”夏童生也气,读书的学生越来越少,他哪那么多钱修理。
沈灵竹端着水出屋,刚好听见他这句,于是一盆水刷的朝他身侧泼来。
夏童生慌乱跳脚:“你做什么?”
沈灵竹都不理他,直接对上夏里长:“里长爷爷,这学舍从前沈家每年都检修。
当初做价给夏家,不止您老,还有邻村里长都有见证,房子是完好无损的。”
“是是是,房子是得每年检修。”夏里长转身瞪向夏童生。
后者却是边拍打身上泥点,边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灵竹毫不客气:“嗫喏小人,嘤嘤狂吠。”
言罢,转身回屋内,留那夏童生伸手指狂抖:“你,你,你……”
“别你了,苗司吏被流放,从前你私下搞的事,定是被五淮一家所知。”夏里长拍下他的手,拽人走。
夏童生面红耳赤:“我做什么事了?我问心无愧。”
“……”无愧你个头,去年每隔几天把沈家动向密告苗司吏的,都是你。
他的声音消失在院内后,屋里的沈松竺道:“何必理他。”
“让他到处传沈家坏话,外人不知实情,会说我大伯将破族学高价卖他吗?
松竺哥,你该找二爷爷他们找他对质,说个清楚明白。”沈灵竹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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