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让林樱瞬时放下了所有的心理负担。
红唇微动,正准备说点什么,隔壁黑漆漆的阳台上竟然冷不丁冒出两道嘻嘻声,那声音……
是顾呈礼和易欢。
眼瞅着被发现了,二人双双冒出头来,笑嘻嘻地朝着林樱和慕容凝安摇手,“那什么,别不好意思,我们俩不是故意的。”
林樱想死的心都有了,忙将小脸埋进了慕容凝安的胸膛。
慕容凝安顺势将她抱得更紧,白了对面阳台上不干正事的二人两眼,“你俩看起来真是闲得慌啊!”
“呵呵,没、没有,弟,我真的是无心的。那什么,就是、就是刚才来他们房里玩,听见你们那边有人说话,所以来看看。”
易欢皮笑肉不笑地解释。
慕容凝安才不信。
送她一句‘得了’,自行抱着林樱回了卧室。
“好了,他们看不见了。”慕容凝安将人轻柔地放在绵软的被褥上,轻轻拿开她遮脸的小手。
林樱的小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樱桃。
咬着唇羞涩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对视半晌,又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小脸盖在被子下,再不和慕容凝安多说什么。
慕容凝安知她害羞,又因为累了一日,浑身酸痛,是以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开始的时候还是安安分分地与她并排躺着的,可是躺着躺着、鼻息间不断飘入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慕容凝安的大手便有些耐不住寂寞了,试探性地往林樱那边探寻,试图寻找她的小手。
等终于寻到了,又调皮地勾了勾林樱的小指头。
见林樱并不抵触,慕容凝安顿时喜上眉梢,测过身子,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手之中,满足地睡去了。
可是睡到半夜,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不知怎的,竟烫的厉害。
慕容凝安一下就醒了。
唤了两声林樱,见她哼哼唧唧声调不对,连忙开了灯掀开被子查看,待见她脸色红的异常,慕容凝安的心悬了起来。
他顾不上别的,急忙伸手去探林樱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顿时令他皱起眉头,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地,去到隔壁砰砰砰地砸起简易他们的门来。
等顾呈礼骂骂咧咧的开了门,慕容凝安便直接冲了进去,将哀怨地揉着睡眼的江恒从被子里拽了起来,“阿樱发烧了!快,帮我看看!”
“知道了。”
江恒倒是没骂人。
打了两个哈欠,穿上拖鞋就被慕容凝安拽走了。
他起先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慕容凝安小题大做,懒懒散散地拿出简易家备用的药箱给林樱量了体温,待看见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八的时候,江恒顿时清醒了。
“烧这么高?怎么回事?最近也没流感什么的呀!”
江恒将体温计搁下,开始扒拉备用药箱能用的药物。
可是扒拉了一圈,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顿时泛起愁来,“这怎么办?她这样子不能耽搁,可现在咱们出不去,这里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勉强有几包感冒冲剂,还是临期的。”
“那怎么办?”
慕容凝安也变了脸色,焦急而又心疼地看上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
江恒摊摊手,表示没有药物自己也无能为力。
只叮嘱慕容凝安想法子给林樱物理降温,不让她烧傻了。
慕容凝安点点头,已经去浴室弄了一个浸湿了冷水的湿毛巾过来,亲手敷在林樱的额头上。
可这也不是法子。
他又将那感冒冲剂拿了过来,问江恒:“这东西,一次能吃几包?”
“临期了!”
江恒提醒他。
慕容凝安已经顾不上了,“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干看着。好在还没过期,你看看,一下泡几包。”
“两包。”
“好。”
慕容凝安已经取了两包,开始手忙脚乱的冲泡。
江恒与他二十几年兄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冷不丁在旁说:“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她。这些年不谈女人,也是因为她吧?”
慕容凝安无心回答。
他将冲泡好的药剂端到床沿,把林樱扶靠在自己怀中,开始一边给林樱喂药一边对江恒说:
“江恒,我记得媚儿喜欢花花草草,她曾在这附近种过药材。这样,你喊我姐起来,再叫上简易,帮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些可用的药物。”
“我倒把这茬忘了。且易欢姐学过中医,应该知道用什么药。”
江恒话不多说,立即出门去找简易和易欢,拽着二人一起,打着手电筒开始寻药。
苏筱也被这动静闹醒了。
倚在慕容凝安和林樱的房门口抱臂看了半晌,随后悠悠一声长叹,嘀咕道:“真不晓得这姓林的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得慕容如此偏爱。”
“羡慕了?”
顾呈礼像个幽魂一样,打着哈欠出现在苏筱身旁。
苏筱吓得抚胸,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当然……不关我屁事。”顾呈礼嬉皮笑脸,用胳膊戳了戳苏筱的胳膊,“但好像关你屁事。怎么样?最后的机会都没了吧?”
“你胡说什么?”
苏筱黑了脸。
动手就往顾呈礼身上招呼。
顾呈礼也不躲,嘻嘻笑道:“妹妹,是不是我胡说,你知我知,屋里那个假模假样的估计也知道,怕是只有床上躺着的林同学不知。”
“顾呈礼,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苏筱恼羞成怒,当真动手去撕顾呈礼的嘴。
顾呈礼轻松将她两只小手捉住,继续痞里痞气地笑着说:“你撕烂我的嘴也掩盖不了这事实,小丫头,这里没外人,就认了吧,你就是喜欢慕容凝安,从小就喜欢,可是偏偏放不下面子向他表白,这下好吧,再没机会了!”
“顾呈礼,你给我闭嘴!”
苏筱咬牙切齿。
恨不能将这多嘴的男人撕成两半。
可她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别人听见,便这么和顾呈礼掐了起来。
慕容凝安寻常最是惊觉。
一点声音都听得到。
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林樱身上,见她高热不退,难受的直哼哼,慕容凝安的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喂下那碗药,又来回奔忙在浴室和卧室之间,一遍又一遍替她用沾过冷水的毛巾帮她冷敷。
可还是不顶用。
无奈之下,慕容凝安想到了酒精,便立即下楼,去地窖里取了两瓶烈酒,关上门,开始用酒精给林樱擦身体,并念念道:“阿樱,抱歉,形势所逼。”
这一忙活便是半宿。
直到林樱的体温终于被压下去,他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等江恒几人采了药回来、熬成汤汁端上来时,他又亲力亲为,一勺一勺地喂林樱喝下。
此后半宿,慕容凝安愣是没合眼。
就那么守在林樱的旁边。
她难受,他就柔声哄。
她说冷,他就抱着她。
终于,临近拂晓时,林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慕容凝安悬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了,窝在林樱的身边,疲倦地睡了过去。
清晨,山中的雀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的时候,林樱堪堪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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