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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封霆比了个手势，绅士的让肖嘉芸坐下。
李挜让人上了咖啡，就关上了会客室的门，封霆便与肖嘉芸谈着合作项目的事情。
这段时间肖嘉芸在生意上也有很大的长进，一些难懂的名词她现在也能听懂了。
不过与封霆谈生意实在是一件很考验她的智商的事情，而且她是半路出家的，时刻都要想着会不会被封霆这个精明的生意人，给算进去，还真是挺累的一件事情。
“肖小姐，刚才我说的那些，你有没有提出异议的？”
“嗯，当然有。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肖氏并不是我全权作主，而我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我才想慢慢接手肖氏的。有些东西我得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封总你不要嫌我办事速度慢，我也是想周全一些。不想后续惹什么麻烦。”
“那好。我给你一天时间。一定要要一天内回复我。”
“一定。”
谈完了正事，肖嘉芸就想说说私事。
“封总，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肖嘉芸的开场白。
封霆睨了她一眼，交叠一下双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嗯，我知道……染染离开的事，你很痛苦。”
咋一听到肖嘉芸提染染，封霆并不是那么愉快。而他似乎也知道肖嘉芸为什么会提这个事情。
“你也失去他的消息了吗？”
肖嘉芸喜欢白月夜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肖嘉芸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起码在他面前。
肖嘉芸点点头，“是的。自从染染出事后，他就完全消失了……”
“所以你也找不到他吗？”
看来自己没有向肖嘉芸打听巍然以及白月夜的事情，是对的。肖嘉芸也不知道。
“我找不到。”
肖嘉芸摇摇头。
“那你想找到？”
“我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怎么说？”
“首先，如果这件事情是谋杀，他如果去报仇，感觉有点不自量力。后果不妙。如果不是谋杀？”
“不是谋杀？那就是意外？”
封霆挑了一下眉。
肖嘉芸摇摇头，“你清楚她的车技吗？”
封霆被肖嘉芸问得一怔。
“你什么意思？”
他紧紧的看着肖嘉芸。
“我去事发的地方看过了。车子突然撞到了山下，原因是路旁的拦杆断了。这种事情可能普通人会发生，但是她绝对不会。”
“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封先生对她并不是那么了解。那么世界一级方程式的冠军得主，你知道吧？”
“嗯……”
“染染和他比过车技的。因为一桩任务。具体我就不说了。但结果是，染染的车技并没有输给他。所以你想啊，她怎么可能将车子开到山下去？”
封霆忽然象被拔醒了似的，他一下子甚至有些欣喜，但是很快又转脸，“你的意思，这不是意外。又不是谋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说一定不是谋杀。但是绝对不是意外。排除不是意外的可能。如果又不是谋杀……据我所知义父并没有想取她的命。因为，她还有用。”
封霆也想过这个可能……因为她还有用，可正因为她还有用，而她想与他结婚，所以巍然不可能放过她，所以就清理了门户……
“我希望你说清楚一点。”
“这只是我的怀疑。但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怀疑。她诈死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诈死？”
这个词给封霆的冲击是震憾的。
“你似乎很意外？”
肖嘉芸盯着封霆，研究着他是否相信自己的说辞。
她从封霆的眼里看到了一道光……
先不说封霆是否相信她的话，但封霆肯定是希望白染染还活着的。
“可……DNA检测的结果……”虽然诈死真的很恶劣，但如果她还活着，封霆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他有理智，DNA检测的结果那是属于白染染的DNA……
“那个很难做到吗，我问你，如果是你一心想诈死，能不能做得很逼真？”
封霆想了想，答案是肯定的。要做的逼真并不难。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死？”
他为这个推测而狂喜着，但又担心是肖嘉芸估计错误而自己太乐观。
可不管如何，他的心因为肖嘉芸的这个推测，正在死灰复燃……
“我不相信她死了。坏人活千年。而且是这样拙劣的死亡，如何让我相信？OK，她的目标并不是让我相信。而是，让你相信。”
“她为什么要骗我？”
封霆是愤怒的，但是与她的死亡相比，这都不是什么事。
“肯定有原因的吧，而你想知道这个原因的话，得找到她才是。”
“我连巍然这个确定还活着的人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一个有可能已经……”死了的人。
“那是你方法不对。”
肖嘉芸点拔着封霆。
“我方法不对？”
不，他已经想过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不要找那些什么侦探啊之类的……没有用。我这个曾经从那个圈子里走出来的人，想找到他们都找不到，那些侦探有什么用？你就想，如果她真的是诈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嘉芸觉得封霆一直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却糊涂了呢？可能是当局者迷。
“愿听高见。”
“第一，她诈死是因为任务完成，并且，她想结束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她主动诈死的。她对你，毫无感情，毫无留恋。你与她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二，她诈死是迫不得己的，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你，或者她，或者她在乎的人，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我宁愿相信是第二。”
封霆不能接受是第一。
如果是第一点，那么他与白染染之间的爱算什么？
都是假的吗？
只有他一个人陷入其中吗？
“你是故事的男主角。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爱情，这个你最清楚。我相信就算是白染染这种冷血的，无情的，擅于假作的人，但是碰上了封先生这种极品的，迷人的，魅力的男人也是会有动摇的。难免假戏真做。”
“我觉得，她是爱我的。”
“好。如果她真的爱你。如果她真的没有死。那么你再次见到她，并不是很难。”
“有什么方法？”
“攻心！”
…………………………………………………………………………………………
近日，媒体发布一条消息，封氏的总裁封霆因为身体健康问题，已经到国外休养了，并挖出他是因为未婚妻意外过世，受了太大打击，还一度抑郁厌世，企图自杀，但是被保镖发现了，抢救了过来。
家人很担心他的健康问题，让他去国外著名的心理辅导诊所，做心理辅导，而公司的一切业务，暂时交给副总经理封若宜主管。
当白染染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已经是消息发布之后的第五天。
她刚从一座大山里回来，这次寻找的方向还是错了。地图所示的地方还是没有着落。已经找了三个多月，踏遍了卫星地图所示的任何与之相似的地方……
白月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发呆的样子，同时看到了报纸上所说的事情。
“很担心他？”
白月夜闲闲的问。
白染染将报纸放到一边。媒体上说封霆是由于痛失所爱所以抑郁厌世，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对封霆来说，有如此打击。
“我以为我离开了，他会慢慢恢复的。他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
白月夜虽然对封霆半点也喜爱不上来，那个男人是他的情敌。
可是，他理解封霆。当爱一个人爱到自无自拔，甚至失去自我的时候，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一切。忽然间她走了，那么自己的世界都会崩塌……
如果是他，大概早随之而去了吧。因为他没有牵挂。而封霆还有家人，公司，有抛不下的……
“你不要跟我说你想去见他。”
白染染仿佛被白月夜说中了心事，不哼声。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去见封霆，一个死去的人如何去见一个活人？
“这三个多月，你是不是也很痛苦？”
白月夜又问，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见她笑过，她都是崩着一张寒冰的脸。
“我没感觉。”
白染染耸耸肩，去厨房里拿了一瓶冰水便喝。
“冰水对身体不好，你喝热水。”
白月夜劝道。
“没事，冰水凉快。我喜欢。还有，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看他的。”
是的，她不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