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
「十恶不赦之人。」
也是本事逆天之人。
「您找我,是不想让他再活着吧?」
当年还活着的三大魔王,美魂王就不提了,万生魔神有化身万千之术,只能慢慢磨,想杀,凭八臂神猿的本事,未必能行。
只有血魔。
「当年二十二位妖王,八臂神猿的魂灯,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很不稳,后来也一直很虚弱,但是,百多年前,妖族那边传讯,他的魂灯彻底稳了。」
没意外,他是镇万生魔神的人。
「百多年前,是天渊七界开始供奉托天庙的时间。」
一庸在心里很感慨。
为了托天庙,连月亮宫都毁了,天渊七界最终却无人知道它。
这中间死了多少人?
多少典籍被毁?
天渊七界至少有持续千年的大乱。
「他在镇着万生魔神,那么逃出的血魔,应该还是雪舞镇着。」一庸甚为唏嘘,「雪舞的魂灯很弱,只是一灵不灭,血魔那里……应该也很弱了。」
如果不弱,也不会一直不被人所知。
「但是想杀他,我们首先要知道,他在哪里。」
与天渊七界正常联繫上以后,他问过托天庙的情况,问过血魔踪迹。
但参加过托天庙大祭的联盟修士,不知血魔,也没听说过,他曾出现的痕迹。
「他和雪舞大概被卷进了什么特别之地。」
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要不然,凭血魔的本事,只要能再建血池,得到源源不断的鲜血支持,只是一灵不灭的雪舞早被他反杀了。
「无相界那边的妖族,早没有当年的兴盛,迷幻天魔狐都绝嗣了。」
可惜,仙界这边的迷幻天魔狐也绝嗣了。
一庸知道,这里面除了佐蒙人在推波助澜之外,妖族那边,也有妖王觊觎、忌惮迷幻天魔狐的天赋神通,让他们慢慢消亡了。
这种消亡历经数万年,好像温水煮青蛙一般,迷幻天魔狐那边没察觉到了,就是他们也没察觉到。
「想要杀血魔,雪舞那边已是有心无力,我们只能发动天渊七界的修士,从秘地、绝地之类的地方慢慢查。」
「……唔!」
虚乘点头,「托天庙得到供奉,雪舞魂灯处……还是没有起色吗?」
这是什么意思?
一庸看向虚乘,「妖族那边,除非我们特别动问,否则,不会再跟我提雪舞。」但是好好的,圣者不会瞎问,「您是怀疑,雪舞和血魔所在的地方,与托天庙还有关係?」
虚乘微微点了一下头,「是!过几天你再去问问,雪舞有没有重归托天庙,或者像美魂王那样,进神陨地。」
这……?
一庸心下一动,「上次我问柳酒儿的情况,回话的联盟修士跟我支支吾吾。」
对此,他也很无奈,「天渊七界的人,对我们当年没有及时通报食灵蜿虫的事非常不满,后来又加上六脚冥虫下界,我们没有阻止,现如今对我们都藏了一个心眼。」
说到这里,他眼神有些热切地看着虚乘,「您跟我透个底,是不是算到雪舞可以重归托天庙?」
「不用算!」
虚乘放下心中的棋子,给他倒了一杯茶,「血魔在你进来之前就死了。」
什么?
「他?他是雪舞杀的?」
「应该不是。」
「那您怀疑……」
「林蹊!」
虚乘笑着看向他,「想杀血魔,没有天罚雷力,完全不可能。」
确实。
可是,林蹊不是中了『神泣』之毒吗?
这才多长时间?
一庸不太敢相信,但是看着好多年都没怎么舒心畅意笑过的虚乘,他又觉得……
「林蹊不惜支持托天城三千万仙石,让天渊七界跟托天庙彻底绑在一起,是……是想在美魂王那里求个解神魂之毒的办法吧?」
虽然那小丫头一直很大气,可是,那不是三十万仙石,更不是三百万仙石,而是三千万啊!
「唔!你也觉得美魂王可帮她解『神泣』神魂方面的追溯之毒?」
「自然,他是美魂王啊!」
哪怕神魂虚弱,不能阴死世尊,也等于半毁了他。
一庸对那位魔王是又怕又忌惮,当年都是绕着走的。
「他和林蹊肯定又连到了一起。」
要不然中了『神泣』的林蹊,也不能这么快动用天罚雷力,去杀血魔吧?
虽然说,因为天罚狱与天渊七界的空间重迭,已经有不少天渊七界的修士在那个重迭的空间得了机缘,但是,这其中最有名的,肯定还是林蹊。
世尊借用腹线宙虫祸乱无相界,按她所说,就是被她和美魂王一起阴了的。
没有她用天罚雷力,先把他的分魂困住,才在沉睡中醒来的美魂王,想阴世尊不会那么容易。
甚至阴了他,他自己可能也会死。
「应该是。」
虚乘轻啜了一口灵茶,「这件事,你可以向下面的人透露透露。不管将来天渊七界上报,是不是林蹊干的,记着,都安到林蹊头上。」
「……好!」
一庸眸光复杂,圣者这是要用林蹊再打佐蒙人的脸啊!
想想,他要是世尊、圣尊,现在一定会觉得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