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了拉着江鱼鱼去了一家妓院, 那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说起来两人还曾经来过, 就是当初易容进来抓金九龄时的楼院,虽然花魁星儿突然离开,似乎并没有对这个妓院造成什么影响。
而江鱼鱼大概潜意识里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妓院干过的好事,一拍掌, 瞪向司空摘星:“这次你是脑满肠肥的臭男人!”
司空摘星挑眉, 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又嗤笑一声,伸手就给了她脑门弹了一下。
“这次你也不是臭男人了,你是个傻丫头……噢不,傻逼。”他摸了摸下巴,恶劣道:“果然还是傻逼叫起来更顺口。”
江鱼鱼当即开启复读机模式,捏着拳头一拳过去道:“你才是傻逼!”
司空摘星:“傻逼叫谁?”
江鱼鱼:“傻逼叫谁?”
司空摘星:“啧,醉了也反应的过来啊……”
江鱼鱼抬起下巴:“因为你才是傻逼~”
……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进妓院,老鸨子见司空摘星带着个姑娘来,还以为他是卖妻卖女的,走过来就一脸冷淡着道:“我这不收普通姑娘,得好看才行……恩?看着好像是不错。”
江鱼鱼闻言瞪圆了眼睛,反应竟比司空摘星,指着他道:“是我卖了他!”
老鸨子:“……啊?”
司空摘星白了两人一眼,直接问道:“那老龟孙在哪里?”
老鸨子闻言,这才明白两人原来是来找人的,瞬间又换了一个脸色,“哎哟,可算是有人来找他了,我先说好了,他在我这里睡了一个月啦,白吃白喝白住,还白睡!你们能不能给他把这个帐结算了?”大有一种不先结帐不带路的模样。
司空摘星看江鱼鱼,江鱼鱼已经撇开了头,仿佛没听见一样。
司空摘星:“……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中没中毒。”不然怎么还一副鬼精鬼精的样子。
在抠门这方面司空摘星也不比江鱼鱼差,他自然也不想出这个钱,于是眼珠子一转,直接给了老鸨子一个地址,让她派人去客栈找陆小凤拿钱。陆小凤是经常来找龟孙老爷的,冤大头也不止当这一次了,那就再当一次吧。
陆小凤不愧是常客,老鸨子见到他名字,收了地址便爽快的带着两人上去了。
“这臭老头,一天到晚喝酒,一个月也不洗一次澡,我的姑娘们都不乐意陪他!”虽然赚了钱,提起龟孙老爷,老鸨子还是有些嫌弃道:“你们要是方便,跟他说说,洗干净再来吧!”
司空摘星不置可否,只是一隻手扯着左顾右盼的江鱼鱼的后脑勺辫子走,防止她突然又奔向快乐自由。
江鱼鱼像是第一次来一样,东张西望的很是开心,而且一边走还一边点着门边的房名——“**房~”
“巫山唱~”
“肤凝香~”
“玉露滴~”
司空摘星没好气的扯了扯她的辫子:“都是些黄词,少看这些淫言盪语!”
江鱼鱼不高兴噫了一声,叉腰不客气道:“小处男发言!搞得这么纯真!”
司空摘星没听清:“你说什么?”
正好前面的老鸨子也不高兴的回过头,“这位客人,您可别瞎说,我们这的词寓意深刻,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黄词。”
司空摘星没再究竟江鱼鱼刚刚说了什么,瞥她一眼:“带你的路就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老鸨子哼了一声,继续带路,龟孙大爷住在最上层的一间大房中,一打开门就是一阵扑鼻而来的浓浓酒气,房间里已经被各种大小的酒坛子堆满了。
司空摘星拧着走进去,有些自嘲道:“这两天是捅了酒窝吗?”江鱼鱼中了七日醉,像是喝了假酒,找了个大夫是个大酒鬼,现在来找龟孙老爷更是酒鬼中的酒鬼!
这一屋子的酒坛子,他莫不是喝了一个湖?
江鱼鱼闻言探头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没有酒窝!”
司空摘星反手在她脸上掐出一个窝,“这不就有了?”
江鱼鱼:“?”
酒坛子满满当当挡住了房内的视线,司空摘星还是靠着鼾声找到了龟孙大爷的位置,这人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酒坛子底下,也不怕压死。把酒坛子踢开的司空摘星踹了一下他的屁股,才将人踹醒过来。
龟孙大爷迷迷瞪瞪的睁眼,看见面前两人,也不等看清,就翻个身继续睡,含糊道:“今天不接客,先去结帐再谈!”
瞧瞧这江湖人捧出来的臭毛病,司空摘星又是一脚踹过去:“起来起来,别装死。”
“想死我现在也可以成全你。”
龟孙老爷这才彻底睁开眼,看向司空摘星,低骂一声:“你怎么来了!”说完,他自己又拍了一下脑门,想到自己昨天收到的消息,摆摆手连连道:“别找我,我不干我不干,我就是个卖消息的,我不出去!”
司空摘星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来意一事,只是凉凉道:“真的不干?”
龟孙大爷:“不干!”
司空摘星二话不说,转身带着江鱼鱼离开,龟孙老爷又慌了,他可太了解司空摘星是个什么人了,他可不是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