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浩劫,曾经的鏖战,如今蛟龙伏法,而英雄何在?
西宫白虎...公孙向东。
一个风雅而具有神话色彩的翩翩隐居公子,因为看穿了魔的本质,反而为魔所害。
失忆的公孙向东,梦里辗转轮回,恍恍惚惚,终究不能释怀。而当失忆的他再次清醒,他已经连不能释怀的理由也追忆不起来...“这里...是阴曹么...”公孙向东微微睁开双眼,望着顶上一片狼藉,颓然的洞窟,飘散着枯枝败叶;灰色的墙壁,画着奇怪的文字...缓缓起身,公孙向东脑海一片空白,而手中反而多了一支樱花。
“你醒了...”
一位身着红装,长相标致,彬彬有礼的女子上前跪下,将公孙向东所卧石**的枯枝败叶抹去。
“你...你是---”
“我叫桥姬。”
“嗯...姑娘,请问此是何处?我...我是谁?”
“呵呵...”女子抿嘴一笑,道:“公子你好奇怪,怎么会问他人自己是谁呢?”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头好痛...”公孙向东道。
“我原本是天伤原扫墓的女子,见公子尚有一丝气息,便救了回来,怎知公子竟然一直昏迷,还好...如今醒了便好。”
“天伤原?!”公孙向东脑海中立即浮现了沙场激斗的惨烈之状,然后想象出骸骨成群,哀鸿遍野的境况。
“怎么会,那里可是个人间地狱,骸骨成群的荒原啊!”公孙向东道。
“公子既然知道天伤原,那么可知你为何会落成如此?”桥姬问道。
“呃...”公孙向东摸着发烧的前额,连连摇头道:“不...不...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头好痛...”
“先把这个喝了。”桥姬递上一个破碗,碗中盛着些许绿水。
“这个是---”
“这是桥姬煮的药水,虽然...不能让你的记忆恢复,至少能够减少些疼痛。”
“多谢姑娘。”公孙向东接过药水,便尝试喝着,不料味道极为苦涩怪异,难以下咽,以致公孙向东问道:“这...这是何种药水,为何味道这样怪异苦涩...”
“呵呵!”桥姬掩面一笑:“公子这些日子以来,可就靠这些药水来救命了...”
“难怪,我梦中总感觉嘴唇边有些苦涩,原来是姑娘喂我喝药...姑娘真是有心了!”公孙向东道。
“良药苦口,公子就勉为其难吧...”桥姬笑道。
“好...”公孙向东秉着苦涩将药水一饮而尽,将碗交给桥姬,桥姬规规矩矩地将破碗搁在一旁的石桌上,为公孙向东盖好被褥,公孙向东顿感亲切,然而还是有些排斥地问道:“姑娘,你是谁家女子?这洞窟...又是哪里...”
桥姬沉沉说道:“我本是天伤原村落的一户,我的丈夫从军去了,留下我一人...”
“那么,你的家里可曾有老人?”公孙向东问道。
“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跟随丈夫来到中原,奈何丈夫为了前程,不顾离去...”
“前程...呵呵...名利熏心的人,真的可以这样无情么?”公孙向东冷笑道。
“我的丈夫,据说已经当上了朝廷的偏将,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妾,当然也就顾不上我这个曾经的糟糠之妻了...”
“糟糠之妻,才是人生最真挚的感情啊,这样喜新厌旧的男人,难得你还记得他...”公孙向东感慨道。
“记得...还是不记得...小女子莫感妄言,只是,他毕竟是我人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归宿...”桥姬叹道。
“那么你可曾去找过他?”公孙向东问道。
“据说,丈夫三年前已经战死沙场了,之后家中妻妾一哄而散,通通分了财产离开了...”桥姬道。
“那么,你可曾分到财产?”公孙向东问道。
“哪里敢妄想,丈夫去世,思念都还来不及。况且,我爱的也不是他的财产...”
公孙向东心中顿然敬畏:“如此痴情专一的女子,想不到竟然沦落到这种境地,上天真的不悯人吗...”
“姑娘你是跟随丈夫来中原的,你不是中原人?”公孙向东问道。
“小女子东瀛人氏,是丈夫曾经经商的时候在东瀛遇到的可怜人。”桥姬怯怯低头,顾影自怜。
“可怜人...”公孙向东思索着,望着这破烂的洞窟,和桥姬身上穿着的红色单衣,叹道:“倒也贴切。”
“东瀛...”公孙向东无意拈起手中樱花花枝,问道:“这枝花,好特别...好漂亮...”
“呵呵。”桥姬欣然一笑:“这是樱花,是东瀛的国花,小女子将随身携带的樱花种子种在这洞窟之外,倒是显得几分朝气。”
“哦是么?”公孙向东立即起身,向窟外探去---春色满园!一片桃红!春意盎然的景色与洞窟内天壤之别!公孙向东徜徉在樱花园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