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左右开瓜,一个不落。
没办法,躺着真的好无聊,她还把装备锻造给研究了一下,已经想好怎么用金丝软甲的残骸给自己做一个黄金胸甲……苏暖暖捏着瓜子继续催促宫九:「继续说继续说,怎么发现的,我还想听。」
宫九面带微笑,倒出一碗黑色且巨臭的药汁,递到苏暖暖面前:「嗯?」
苏暖暖:「……呕!」
奸人又想害我!
苏暖暖在床上打滚,「啊,我不要喝药!!!你换个药也行,这个真的太臭了!!!我已经连续被灌了好几天,我身上都臭了!被子也臭了!你再这样我要爬你床上去,熏把你被子也熏成臭臭的!」
宫九微微一笑,双手精准的抓住她的脸蛋一挤,一边温柔道:「我自然不介意和暖暖同床共枕。」
苏暖暖一个反手甩,试图逃离。
两人在床上拼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宫九技高一筹,还稳住了手里的药汁没有翻,一手给苏暖暖全灌下去,咕咚两声,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从床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溢出来的药汁,才缓缓道:「赵无极心中有鬼,那日被你一剑吓破了胆,也不知道是开了窍还是失了神,喃喃的就说了老太君不是他杀的。」
苏暖暖本来被臭的脸蛋扭曲在床上躺尸,听到这里,凭着吃瓜精神又坚强的弹跳起来:「他这不是否认了吗?」
宫九似笑非笑的回头,「然后他又说,他也是被逼的。」
苏暖暖海豹鼓掌:「妙啊 !」
「而且还不止是他一个人,护刀的屠、海二人都是同谋。」宫九笑的有些兴味,「瞧瞧,这总共就五个护刀的,中途死了一个,还剩下四个,最后一个还是半路加入的,若不是他加入了,这刀能不能安全到达沈家庄都是一个未知数。」
「看看这江湖武林中的人。」
他套用苏暖暖的话来说,「还真是妙了。」
苏暖暖嗐了一声 :「我教你一句形容,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宫九挑眉看她。
苏暖暖拍头,「啊,对,你也不知道妙蛙种子是什么。」她从背包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大红色像是花朵一样带着花瓣的帽子,往宫九头上一放。
「送给你啦!」
这是她吃的没事干练习装备锻造时候做的,为此还特意让宫九买了针线和剪刀,做的有点粗糙,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戴在宫九头上还有点人比花娇的感觉,苏暖暖哈哈哈哈笑出声。
宫九拿下这个大花帽,好奇道:「这是什么?」
苏暖暖嘿嘿一笑:「这是臭臭花的花呀。」
宫九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把帽子往她头上一放,不怀好意道:「现在你才是臭臭花。」
苏暖暖双手双脚拒绝,甩着头髮道:「不,我不是臭臭花,我是皮卡暖!」她伸手掏了掏,掏出了自己可爱的皮卡丘睡衣。
「铛铛铛……淦!我忘记拿出来洗一下了!」
上次收进去的时候,刚好是热的满身大汗洗了个澡,本来是准备找到地方拿出来洗一下的,结果就忘记了……夏日没洗的衣服放久了是什么味,大家也懂得。
宫九看着捏着睡衣的苏暖暖,勾唇将大花帽又戴到她头上,「看样子,暖暖依然是臭臭花。」
苏暖暖鼓起脸,翻身努力爬了起来。
宫九挑眉:「难道你打算现在去洗了?」
苏暖暖委屈脸:「不然呢,这是我最喜欢的睡衣,冬天还要穿的。」
宫九表情微微顿了一下,笑道:「我让客栈的人帮你洗。」
苏暖暖果断拒绝,瞪眼道:「贴身睡衣跟胖次一样私密的,怎么能丢公共区洗,要不然……你去打盆热水来,我自己手搓好了。」说完就想把睡衣摊开。
宫九一把握住她的手,将睡衣拎到自己手上。
「我来。」
苏暖暖歪头看他,表情诡异。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来,尤其是宫九居然真的认认真真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手搓睡衣以后,这感觉更加奇怪了。
这……这……崩人设啊了。
宫九是那种会给人洗衣服的人吗?这两天除开给她上药,切个西瓜都是他暗卫去了子削了皮,插着牙籤送进房里的,他可是一个只喝露水泡名茶,连吃鲈鱼都要挑干净刺的小仙男啊!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可苏暖暖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虽然动作不太熟,但他搓的也挺认真的,耳朵呀尾巴呀……嗯???
苏暖暖发现了,虽然衣服挤作一团在盆里,但她皮卡丘屁股上的尾巴是她定製的加长版,非常明显,但是现在尾巴怎么会单独在宫九手里?!!
苏暖暖一个健步衝过去,翻开皮卡丘的小屁股,上面只剩下短短的一节,另外一节在宫九手里……皮卡丘怎么变成兔子尾巴了!!
「啊!!!」苏暖暖面色狰狞,一把薅住宫九的衣领,拼命的摇晃:「是谁!杀了我的皮卡丘尾巴!!!是不是你!洗掉了!」
苏暖暖哇的哭出声。
宫九:「……」
凶手大脑快速运转,冷静的安抚起了受害人,他佯装不知,捏着小尾巴沉吟道:「看这创口这么整齐,应该是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