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111章 要不把他吵醒好了？

话题扯到大笨蛋的往事上看起来特别突然，出乎意料到好像她在发神经，其实并不然，那天被困在混沌领域内，听着它碎碎念的时候她就在意上了……那天，听到那些话的时候……

“我看过你内心的黑暗，那些蝼蚁，无能之辈，被他们恶意中伤、排斥、视作异物……你所掩藏的怒火、怨念，足以将整个秩序都拖入深渊，碾碎、瓦解、吞噬。”

那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来着，让她十分好奇大笨蛋的心绪，究竟是何种幽深的黑暗才能让混沌概念体都说出这样的话。她相信当时有无数人与她一样都很好奇——也许是因为混沌领域展开时，混沌概念体的力量针对着他的原因，困在混沌领域内的她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些极其幽深黑暗的低语，那是不同于混沌概念体的声音，是一道倾诉着无尽的怒火与癫狂的声音，但是又极力压抑着。

那会是他的声音吗？深埋在心底的，不愿意透露出来的声音，不愿让其肆意增长，也永远无法释怀——因人而起的逝去之物的仇恨，即便事情起因已经被抹消，随着时间推移也无法完全沉淀，听着就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样。

因为没什么可以在乎的，所以不经意间在乎起一些事情的时候，会选择燃烧自己的星火，将那一道光倾注在其身上，是为关注，也是庇护——星辰之光的指引，无声无息。

“大笨蛋的心思太好懂了，完全没有掩饰。”源空叹息念叨着，忍不住嘟囔，“但是也太过于复杂了，完全摸不清楚。”

“这就是他作为‘代行者’和‘启明星’的宿命啊，将那些复复杂杂的心绪完全代入后者中，是不是觉得，一切打着问号的地方都迎来了一个答案？唔，不说全部问题的答案吧，至少解释了七八成。”辉晃了晃脚，把手中的杯子扔出去，看着它在半空消散变成能量，长叹一声，“会钻牛角尖的哦，枫这家伙，尤其是这一轮事情——百亿年过后他再醒来之时，咱可能还得给他开导开导。这事儿已经绕不过去了，看他那样子，应该会把自己卡死在史上最厚的南墙里。”

“想不开吗？不至于吧？看他心思活跃的样子，应该不至于……”

“这就是你所不能理解的‘复杂’之处了呐，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件事落幕了，而是宣告‘六个半纪元’这一段时光，以及‘秩序与混沌战争’这一件事结束了，落败了——于此倾尽心血的枫，绝对会在这个问题上一路撞到底，然后……渐渐变得越来越疯狂，直至完全无法控制为止。”

目送最后一批虚空游弋小队进入传送门，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转过头望向虚空：“也许，你们会见到枫在战斗之外的疯狂面，到时候可不要被吓到哦。”

源空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平日里好像也没少见了，那六个半纪元内不在战斗的时间里，也经常能看到大笨蛋使劲折腾自己的样子，那种情况应该已经足够神经病了吧，应该没有更加神经的做法了吧？

看到这丫头转着眼珠子想什么的模样，辉耸耸肩：“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你打一剂预防针，免得控制不住表情。反正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就等一百亿年倒计时过去，等着枫劈头盖脸砸一大堆东西下来，然后巴拉巴拉各种疯狂和……更加疯狂。”

“就算如此，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源空捏着自己的头发，感觉不是特别明白，就算逼疯自己……可能做的事确实没多少啊。

“唔，那是你我的视角来说，但是对于枫而言就不一样了，他进入的‘疯狂’状态那是完完全全无所顾虑的状态，即是说，以往被打了个叉的计划、方法等，都会在此时统统被抬到台面上来，而且，没有任何人拦得住。”辉绕着塔顶转了一圈，跳到下方内部，靠着墙壁转过头看向源空，“而且有些计划、条件是可以互相补齐予以执行的，没有条件都能给硬凑个条件出来——总之到时候就很那个咯。”

“能做的事对他来说还有很多，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辉长叹一声，声音低沉有几分空洞，“不过是为了延续这六个半纪元的事情而已。”

“这方面的事情上，我们都输不起啊，拼上了一切输了就没了，一切就都玩完了，惦记着此事的枫更加输不起——你看他打起来，打到最后大喊一声‘撤退！’，那声嘶力竭的模样，我都以为他真的要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怨念撤退了，结果转过头就给来了个退场的终场烟火，这真是……就很……嗯，就和他说的一样，以死为终结，虽然那场烟火放不放对他来说结局都一样，但是放了就是表明态度嘛。”

“而有时候，这个‘态度’所映射出的本质就能说明很多很多事情。不过这些事现在说还太早了，太早咯，这些麻麻烦烦又要人命的事情，就等枫回来了再说吧——说句实在话，现在的我们，可是啥也做不了。”

他又叹了一声：“有关‘终场’、‘残局’、‘救场’、‘不择手段’方面的事儿，我们都没枫那么精通——想也没他想得多，一般而言不会有人还没开打就开始想救场的事儿……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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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算了算了，不扯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源空听他说完这一句话然后高举右手，缓缓打了个响指，念叨道，“咱要做的事儿就是监视好虚空，盯死冥界，别让局势更加恶化，再准备好各类情报，静候枫的回归，以上——就让时间，进入快速流逝的环节中吧！”

时间这种玩意，需要的时候不多给两秒，甚至还会偷走一部分，等有些事已经变成既定之事实时，又会猛地往她们兜里使劲塞——说法多少有点耍无赖，但是她的直观感觉就是如此。

回来后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们能早一年，或是早一天时间进攻，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话题，是谁也没法回应的问题，大笨蛋他们选择了那天进攻，就证明于那时候的条件而言，那个时间点是最好的时机，至少是大家状态最好的时间，于是，她们进攻了，尽管最后所得的结果让她们很难受，像是被宣判了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一样。

不甘心。

是所有秩序战士的心里话啊，只可惜，所有的不甘都被装进了“小匣子”里封存了起来，现在无论是谁都是有气没地撒的状态，乱撒气也只是无能狂怒把自己给气死而已，已经完全封闭的冥界……没了，已经没有机会了，就像大笨蛋所说，那是仅此一次的机会，过了就过了，她们没能把握住那个机会。

时间流逝的速度很慢，这一段漫长的时间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感觉像是一场绞刑，而且这还是他们认知史上最漫长的“绞刑”，漫长到只能看到脖子上套着个绳索，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收紧，到后面可能会习惯脖子上套着这个东西，到后面已经能自然相对，也许会将其当成一个形状怪异的“项链”也说不定。

这话也就说出来苦中作乐而已，而且不一定能乐起来——灵魂圣殿里的秩序战士们已经有一两批“死”得比较轻的先一步回来了，他们带着复活后的精神以及对战斗结果的期待走出门，刚找人说两句话就被脸上依旧残留着微弱郁闷的兄弟姐妹拖到椅子上坐着，然后听他们将两年前的终场战斗的情况娓娓道来，下一秒，看着新生的伙计一脸呆滞一脸懵逼的模样，他们都叹息了一声，挥挥手把人抬去起源神殿了：这又多了个需要冷静一段时间的家伙。

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快要走出战败阴影的大伙儿，会在对复活的伙计们说终战情况时变得郁闷，她就看着大家的郁闷情绪重新出现，然后蔓延——她已经可以预料到每隔一段时间，忧伤、郁闷、痛苦等情绪就会变得极其活跃，并且随着蔓延一点点变得厚重，到时候整个虚空前线就会回到当初战止那一两天的情况：所有人都清一色摆着萎靡与低沉的表情，每喘一口气都能感觉到浓浓的阴郁。

此事也是没什么好的处理办法，总不能连郁闷都不能让人家郁闷。幸好的是，大家的意志都相当坚强，已经在虚空前线战斗了无数时光自然不会因为郁闷过度就折腾出点事情，心情很快就能平复好，就算一开始没能完全收拾好也不会太过影响正常活动——倒也有个别家伙情绪相当激动，激动地说了一大堆再战的台词后，被郁闷的兄弟姐妹们摁了下去说教，没半分钟的功夫，虚空前线里又多了一个郁闷的家伙。

好像也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接一声叹息的，摆着苦瓜脸在房间里逛来逛去，各种复杂的心绪溢于言表；再极端一点的，刚复活没两天就跑到塔里面继续战斗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下一战继续做准备，还是在尝试平复心情——这段时间已经见到很多人为了平复心情做着各种事情，做啥都不足为奇。

总之，各种心绪、各种表现都有，不过暂时倒没有听到抱怨的声音……应该不会有吧？她也不清楚，没有是最好的，有的话……唔，有她也做不了什么，还是让守护者他们操心去吧。

时间活动再慢也会一点点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一段她鲜少没有怎么去记载的“空白时间”——没什么事发生，没什么事值得记载——这段时间里每天所做的事也都固定成了一幅画像：虚空前线的秩序战士们那边是一幅固定的画像；她们这边是另一幅画像。

秩序战士们都在虚空里游来荡去，继续着那一个没有任何进展的任务；她每天在虚空前线里晃悠，晃一阵子就会去到观察者空间，去看看姐姐，去看看大笨蛋他们——他还是老样子，像是一团烛火挂在半空，无声无息，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十万年也没什么动静——姐姐已经恢复了精神，不复愁眉不展的模样，偶尔也会说上两句话，看上去淡然了许多，眼中依旧流转着淡淡的忧伤。灵魂圣殿内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怪沉闷的，每次她待不了多久就会溜走，这导致她去那边看看情况就像是打卡一样：隔一段时间来盖个戳，盖了戳晃一圈赶紧走，不走她就要开口说胡话了。

卿予、姚光和道天她们回到了以前在外晃悠的样子——这三个不跟她打一声招呼就三人结伴游荡虚空去了——不过并不像其他虚空游弋小队一样，拖着一个队伍出门一趟就很久不回来。她们倒像是去虚空各个地方踩点，去一趟一两天时间，留好坐标和信标后就把位置交给其他队伍去探查，随后就会在虚空前线待一段时间。有一次她实在好奇得紧，就去找她们问问这奇怪的行动模式到底是从何衍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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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当然是借用姚光的‘迷路’天赋在虚空里逛一逛啊，看看能不能出点奇迹。”卿予耸耸肩，满脸淡笑回应了。

她看着满脸写满囧，脸庞绯红的姚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延续这个槽点满满的话题，转而去看她们三人踩点的位置，然后就震惊了：这一百多个坐标，居然有八成是此前没有踏足过的地方！这丫头这神奇的迷路劲儿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改变过！估计都能与大笨蛋和守护者的特性并列了！

此处应该取个名字……司雨那边忙着给大笨蛋提供能量不方便思考，那她代劳一下吧，她想想啊，不如就叫“虚空奇迹游荡者”怎么样？嗯，凑合一下吧——她宣布从今天起，虚空前线的“奇迹人物”又多了一个，目前是三个。

时间晃啊晃啊过去了几百万年，目前依旧相安无事，虚空依然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早在很久以前守护者他们就得出了“冥界已证实销声匿迹无法动弹”的结论——对那时候而言还只算是猜测，等时间流逝过去好一段才慢慢将其当成结论来看待，至于销声匿迹的原因，大致还是认为，是被大笨蛋的终场烟火给痛击了一轮，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是活动不能的状态，所以只能在家里窝着。毕竟，就算有什么还要准备的，都几百万年了也该准备好了，那玩意儿现在还在虚空里胡乱活动着呢，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可以搞事情的状态却被搁置在一旁。

老实说她要是得知自己准备了无数年的事儿已经准备妥当、就差去摘“果子”了，肯定火急火燎赶紧搞事情，多停一秒钟都是罪过，就算有什么谨慎、再准备的必要……那啥，都已经几百万年了啊！还坐得住吗？反正她坐不住啊！

结论传出去很振奋人心，状态持续了一分钟又复原到全员消极：找不到通往冥界的路，就算知道他们只用补刀就能把那些人给弄死也没辙，过不去一切都是空谈——刀子磨利了却找不到砍的家伙，这上哪说理去。

有关这方面的事儿，虚空游弋小队的大伙儿也在很卖力地寻找——临时加的任务，自己加的——沿着那条白色的裂缝去找，或是在虚空里像撞大运一样撞来撞去，总之用各种方法尝试去寻找，这一任务已经持续了好些年了。

啊，她好像理解姚光她们为何满虚空“迷路”寻找了，这是打算让那丫头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打算“迷路”撞到冥界上啊！

虽然很是感人，但是从结果上来说也……

“没有找到任何途径，虚空中不存在冥界留下的任何痕迹。”

草草写下这一句话作为总结后，她抬头凝望着虚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观察者空间走去。

夕阳下的冰原闪烁着橙黄与金色的辉光，从天际上洒落的光与空中的冰晶、飘雪配合着将光辉洒满每一个角落，冰铸的植株与树木扎根在冰原的各处地方，像是铸成了一片片树林，带着夕阳金光的冰晶落在它们身上，会将储存的光传给它们，让那些冰铸的植物在冰蓝色与金黄的色泽之间不断切换。整个场景弥漫出几分安宁与平静，让她略感诧异，距离上次来观察者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化，看样子虚空前线最沉默与气氛最低沉的地方也终于在漫长的时间流逝过后恢复了过来。

不过，还是有点冷清，没有了浪潮翻涌声，没有了星光的映照，多少有点不习惯——海螺屋门口茶桌上还泡着几杯不会变凉的热茶，就连氤氲的热气也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变了颜色和模样，盘旋在半空似乎变化描绘出了什么图案……分辨不出来。

“咦？源空，你来啦？来看小星星的？”

她正打量这片场景的时候，海螺屋后面忽然蹦出来一道身影，她不由得看过去：司雨手中正抱着一个用冰铸成的大号衣柜，正要抱进海螺屋里面，这诡异的一幕让她赶紧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瞬间淡然：屋子里已经摆上了不少冰铸的家具，寒气飘飘然，一看就知道是这家伙的杰作——原本的海螺屋和里面的家具都已经被大笨蛋当成烟火去放了，现在重制的不过是守护者弄出来的看着像的东西而已，而他明显没有给内部重塑一遍，这大概就是司雨在拼冰雕的原因吧。

“呃……看到你这么有闲情雅致的样子，看来大笨蛋情况好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帮忙搬柜子，一扭过头发现海螺屋后面还摆着二十来件大大小小的冰雕，偌大的冰原被凿了个大坑，脸皮顿时就抽了一下：看样子司雨在此施工已久！

“小星星……老样子吧，安安静静的，不算活跃。”司雨突然就流露出忧郁与无奈的表情，低声叹息过后急忙摇摇头，对源空说道，“不过小星星恢复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哦。”

“加快了？为何如此突然？没听你们说过啊。”

“还是‘灵魂’能量的原因。是在近段时间出现的变化，恢复到灵魂开始重塑的阶段后速度一下子就快了不少，预计所需要的时间比第一次说的一百亿年要少很多，少了……”司雨蹙着柳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嗯，好像是再减了一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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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幻世彼岸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幻世彼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五十亿年……好吧，虽然只剩二十分之一的时间，但还是很漫长啊。”源空苦笑了一声，这样横竖算下来，也还有四十九亿年整的时间。

帮忙把大柜子抬进去摆好后，她这才继续问道：“那你不应该是继续忙着给大笨蛋凝聚能量吗？怎么有空跑出来做家具？”

“因为能量已经完全饱和了啊。”司雨嘟嘟囔囔，摆弄着大厅的家具位置，将屏风、柜子、茶几等倒腾来倒腾去，“现有的能量已经完全足够小星星恢复过来了，再怎么凝聚能量也没用了，虚空、虚无、源初都已经停止了汇聚能量。”

她低着头小声嘀咕：“原以为加速汇聚能量也能稍稍加速，没想到只是帮忙囤好了能量等‘过冬’。”

源空：“……”这是把大笨蛋原定一千亿年复活所需的能量在短时间内给完全汇聚好了，现在只需要等待就行了……这，她们几个某方面来说也是很丧病的，嗯……

“咕噜噜——”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出一道奇怪的声音，她扭头一看，只见面前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紫色的球，质感软绵绵的，在半空一蛄蛹一蛄蛹飘来飘去，看得她一怔一怔：“这是什么？”

“小小紫魂啊，你没见过么？”司雨走过去抱着这团紫色的球，将其搓了一会儿搁在脑袋上，后者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滩“球”瘫在了她的脑袋上，像是一顶紫色的帽子，“它一直沉睡着，好久都没出来活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小星星吊坠里的灵魂世界中跑了出来。”

“好像记得，但是记不太清，见的次数太少了，太久了。”源空挠了挠头，她凑近点看着小小紫魂，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这顶“帽子”，后者忽然就哆哆嗦嗦颤抖了起来，立刻拱起一团变成了个饭团状，蛄蛹了片刻后又忽然瘫了下去，像是刚做完一轮深呼吸和吐气一样，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它出来的时候绕着小星星转了几天，大概是想找他吧，但是……”司雨说着说着就叹息了一声。源空听了耸耸肩，大笨蛋还挂在那里呢，就算绕着那个烛火转圈也找不到他的。

“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不回灵魂世界，又担心它会不小心跑到小星星那团‘火苗’里，就带它出来溜达了……嗯，看起来还有点小迷糊的样子，也不知道它长大点没有。”司雨晃了晃脑袋，看着她蛄蛹着跟着晃了两下，忍不住噗嗤一笑。

“奇奇怪怪的造物呐。”源空听完忍不住感叹一声，勉强在记忆里找到了有关这团紫色的球的事，看了两眼表情顿时就有点古怪：六个多纪元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一直都在犯迷糊，就好像没长大过似的……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有点变化。

留在这里帮司雨把那些冰铸的东西——更多的柜子、地毯、屏风、炉灶、花盆、花瓶、吊灯、冰铸的墟冥剑模型、茶杯、桌椅板凳、一张大床——给搬进屋子里摆弄了一遍，她看着大门口那块冰铸的地毯总感觉哪哪不大对劲，大门口摆这玩意儿，是……是想滑铲进屋么？还是滑铲出门？这进出门的方式指定有点着急。

不不不，她不是来搞这些事情的：“守护者呢？”

“辉大人刚好在小星星那里哦，你要找他吗？”司雨把家具折腾好之后点点头，头顶小小紫魂球快步往外走，走过去都带着一阵风，“正好，这边也小告一段落，我也回去看看。”

源空急忙伸手要拽她：“等等！你别走那么……”

“呀……！”

都说了大门口铺个冰铸的地毯就见鬼了啊！你看这滑铲出去了吧，这四仰八叉躺在冰面上……摔傻了吧……这丫头是不是也心不在焉？

等她两来到大笨蛋专用灵魂圣殿，推开门就看到某守护者和燧风蹲在一块碎碎念，他们听到脚步声后就站了起来，前者立刻抬手好奇问道：“找我啊？啥事？”

源空抬头看着那团好像略微活跃了那么一点点的火苗，看了一阵子才把小本本掏出来递上去：“喏，给你看个结果。”

“虚空游弋小队……呃，现有所有小队汇报的结果。”辉快速翻着小本本一扫而过，快速看完，目光微微眯起，叹息了一声，“是这样啊，是这样吗……噫。”

“你这段时间原来在折腾虚空游弋小队的事情啊。”辉叹息着挠了挠头，将小本本递给好奇的燧风，那上面不只是记载了结果，还记载了使用的各种各样的处理方法，非常多，为了使用这些方法，保守估计在秩序虚空里已经安置了超过两兆量级的节点、信标，它们释放的能量都快“挖”穿虚空和虚无了，却连一点儿渣都找不到。

“我算是没辙了。”源空摇头摊手，喟然长叹一声，“搞不定了，冥界的踪……”

“嘭——”

灵魂圣殿内忽然响起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抬起头，只见那团斑斓的火苗正在慢慢收缩，刚刚好像剧烈膨胀了一下。

“哇这？这一亿年都没动静怎么忽然就……”辉愣了一下，与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忽然抬起头喊道，“冥界！”

“咕噜噜——”

这次可是真的看到那团火扑腾了一下，还传来了怪异的能量反应，看得他们全都忍不住苦笑：这家伙能不能安分一点？你都成一团火苗了就别对一个名字起反应啊！

源空也傻眼了：“你们……这一亿年就没在这里提过这个名字？”

辉苦笑：“……那还真没有，很少在这里谈事情，谈也顶多只是说‘啥都找不到’等等，就没提过这个名字。”

“你说，我如果念叨多两句，他会不会扑腾得更快点然后就……被吵醒什么的？”

大伙儿想了想，使劲摇了摇头：别了，还是别去折腾他了，让他安心休息会吧，如果被一个他们听了都忍不住碎碎念的名字给吵“醒”的话，会有起床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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