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也是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荆州,不由得说道,那么荆州,荆州真的就……无法挽回了?斐潜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确实也是如此,在历史上荆州最终也是沦落到了被分割的境地。整个国家分崩四裂,难道地方还能独善其身么?有些时候,不是说个人想停就能停下来的……斐潜说道,就像是我们……如果我们说,我们不愿意继续往前走了,然后让给其他人……即便是这个人愿意放过我们,但是其余的人呢?愿意改成听从这个人的号令么?然后这个人需要服众,又会怎么做?所以,不管是我们,还是曹孙两家,亦或是刘荆州……走到今天,都已经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一群人的事情……所以……斐潜转头看了看黄月英,又转过头看了看蔡琰,现在你们明白了么?黄月英撇了一下嘴,说道:知道了……我还以为今天你是真心想要带我们出来踏青的,结果……嗨!黄月英甩开了斐潜的手,然后朝着蔡琰伸出手去,蔡博士,我们别理这家伙了,真是,连我们出来玩都要算计……走走走,不理他……斐潜松开了蔡琰的手,微微点头,然后微笑着,看着黄月英和蔡琰两个人牵着手,迎向了奔来的斐蓁,然后两大一小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便又是手拉手,往一旁的溪水边而去……斐潜笑着,然后转头看向了南方荆州的方向,脸上的笑意依旧维持着。想必这两天,陈群和鲁肃必然有过交锋了,反正这个事情,急得是曹孙,斐潜一点都不急,而不急的人,往往就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YYa!!……太兴四年,元月下。有另外一批人也开始着急了起来……中原大地要逐渐进入天蓝地碧万木葱茏的大好时节,但是在大漠深处,却依旧是一派草枯木萎,料峭阴霾的残冬景色。从极北区域而来的寒风,驻留不走,虽然比不上寒冬腊月里面的那种残暴横行,但是依旧让人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在这一眼望不见尽头的荒凉之地,寒风呼啸着,吹低了草,刮弯了树,卷着败草和尘沙,呜呜地不停呼号着,惨淡的白日头驻留在在漠漠溟溟的天穹之上,就像是被寒风强行要了十几次的样子。残雪时不时星星点点的被风卷起一些,随着风紧一阵松一阵地转换地方。铅灰色的云块被不甘心的驱赶着,缓缓地移动。远处的乌云和天边连在了一起,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可以前往的方向……这是丁零之地。贝加尔湖附近。丁零原本是打铁的声音,是属于匈奴的打铁人,然后鲜卑叫这些人为敕勒人,又因为这些丁零人习惯用车轮很大的车辆,所以也被称之为高车。历史上,三国期间,丁零部落又一次巨大的分裂,其中,天气的原因,恐怕多少有起到一些决定性的因素。唉……一名丁零人手中攥着一把刚刚从外面拔出来的枯草,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按照往年时分,现在应该是该新草生长了,可是……你们看,这草根……大帐里面坐着的,都是丁零头目。丁零部落依旧是古老的部落议会模式。……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枯草上。虽然在座的都是头目,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对于草原很熟悉,对于眼前的枯草,甚至不需要拿到近前细看,但看那破败的草叶片还有黑色腐烂的草根,他们就知道这个草即便是天气转暖,也不可能重新生长了,因为根已经烂了。野草一般是多年生的,只要地下的根还在,即便是野火烧光了,第二年也会重新长出来,但是一旦草根烂了,那就没救了。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众人忍不住就开始唧唧咋咋的开始表示自己的看法。要在大漠里面生存,一个是要有水源,一个是要有草地,而牛羊就像是游牧民族的庄稼,一年又一年,这些是他们活下去的必要条件,而现在,水源么,依旧还在,但是草地若是没了,又或是减少了,那同样也是灾难。许多人脑海当中都蹦出了迁徙这两个字,但是即便是后世各种漂,要搬一次家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举族迁徙?更何况,南边许多好的草场都是在鲜卑人的手中……草场就像是华夏农耕民族的家园一样,没有人会轻易的让出家园,把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拱手让给他人,所以,在迁徙这两个字蹦出来之后,紧跟着,另外的一个可怕的想法就陡然跳出来!历史上,鲜卑的衰落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直至拓跋氏崛起,形成柔然部落之后,鲜卑才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但是现在么……汉人……汉人说的……是真的么?有人低声说道。丁零和汉朝,并非完全隔绝。早在秦汉时期,丁零和其他几个民族因不堪匈奴的掳掠和残酷压迫,曾联合起来对付匈奴。西汉宣帝本始二年的时候,丁零和乌桓就曾经向匈奴进攻,沉重地打击了匈奴。在东汉章帝元和二年,丁零和鲜卑、西域各族,与南匈奴一起,打败北匈奴,迫使北匈奴西迁。所以,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个目标而已。据说,乌桓人……大帐左边的有人开口了,已经和汉人合作了……在幽州北部,有了新的,很大的一片草场……乌桓人……哜哜嘈嘈……顿时又引发了一阵的议论。乌桓人和丁零人有些相似,都是在匈奴压迫之下被迫反抗的,然后同样被曾经的盟友鲜卑再次欺压的,而现在乌桓人先行的一步,似乎也给丁零人带来了一些新的启示。刹那之间,大帐之内的丁零头人脑海里面就闪出了一个念头来,难道说曾经在大漠之中联手驱逐匈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