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之上：诡秘王座 第2024章 灰

羊皮纸：【所以，命运从来都不是既定的。】

“这不是你常说的吗？”林善笑了笑。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是骗你的，在这个虚空，在无限的奇点的交汇中，命运从来都是既定的。】

羊皮纸：【你知道我们这个文明叫什么名字吗？虚空层面上的文明。】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林善说。

羊皮纸：【我们的文明，叫做观测者文明，成也观测，输也观测，妄图掌控一切者，终会因为一些无法掌控的走向覆灭。】

羊皮纸：【你想听故事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很喜欢听你说故事。”

林善点点头。

羊皮纸：【深空的存续院、伊甸园、熵序局、源质海；彼岸的天启乐园、神秘乐园、彼岸系统；深渊的协会综合体以及混沌的奥密克戎之眼、混乱回廊、熵尽王庭。】

羊皮纸：【这十一个势力是虚空的顶点，不管这些势力划分的职责是什么，每一个势力中都会有一个负责观测的部门，名为——观测司。】

羊皮纸：【十一座观测司，通过命运网络的交错覆盖，形成可以观察整个虚空命运轨迹的「观测者屏障」，这是‘观察者文明’这个名字的由来。】

羊皮纸：【众生万物存续于「观测者屏障」内，所有生灵都会按照通过不断调整的「剧本」来行动，「剧本」不会针对谁，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证虚空的平衡，一切会影响平衡的存在，都会受到处罚。】

羊皮纸：【「观测者屏障」，还有一个名字，唤做‘自然’。】

看到这里，林善神色微怔，“自然...创造出来的?”

羊皮纸：【虚空原先是有‘自然’的，但自然总会孕育名为‘毁灭’的要素，将虚空一次次推向大劫，众多牵头势力这才创建了「观测者屏障」，取代自然，「换天之劫」后，虚空开始无限扩张，「观测者屏障」不断排除‘毁灭’庇佑众生，一切欣欣向荣。】

羊皮纸：【‘观察者文明’存在至今已数亿刻度时，超过以往所有文明存在时间的总和。】

羊皮纸：【众生活的越久，就越强，不断的开辟新道，摘取永生果实，掌控法则本源，甚至成就最古之神，虚空过于空旷，就修改法则，大幅延长众生的寿命，资源不够，就让众生相互斗争，优胜劣汰，到最后，作为虚空奇点的源界也被牵扯其中，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各地。】

羊皮纸：【但这些都不会影响什么，只要有「观测者屏障」在，哪怕虚空失去作为核心的奇点，也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现如今，虚空太臃肿了，甚至已经成为畸形状态。】

羊皮纸：【纵横交错的平行时空，层层叠加的刻度，无穷无尽的种族，「观测者屏障」已经无法覆盖整个虚空，观测司们，又整出一个平行虚空的预测机制，用其它虚空的毁灭来避灾，但这么做，也只是拖延时间，毁灭的要素，已经遍布在「观测者屏障」看不见的角落。】

羊皮纸：【如今的虚空，「观测者屏障」承担一半压力，另一半靠那些原始神灵顶着，这就是所谓的天塌了，由个子高的顶，不顶也不行，因为会直接砸到头，而其中的重明，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祂一直在等你，在伊甸园那么长时间，只为了等你。】

羊皮纸：【在你选择生命起源的那一刻起，祂便开始设局，碍于对方的身份，伟大的羊皮纸大人也无法直接戳穿。】

羊皮纸：【重明找上你，在那时，并不算坏事，若是能得到重明相助，再加上人族的布局，人族很可能在这一刻度时战胜天命，重新夺回未来，甚至能在新文明中，留下存在痕迹，乃至火种。】

羊皮纸：【但伟大的羊皮纸大人不得不承认，重明算计的层面太高，祂算出了你会反抗命运脱离人族，没了人族天命的影响，你就是最完美的棋子，你就像是凭空诞生的一样，承载着‘青’，却和植族没有牵连，身为人族，却不沾染人族因果，这样的你，不会引起任何麻烦，没人会反对你登上青帝的位置，最终，你就会像这根撑天之柱一样，永远的支撑着虚空的天，直到...腐朽断裂的那一天。】

羊皮纸：【聪明如你，一定也已经看出来了，你现在已经是失衡者，但你知道失衡者的意义是什么吗？你踏过永生的时候，有过那种众生获得永生时的喜悦吗？比起一把锋利无比能斩断天命的剑，你更想做一个空虚无比、什么内涵都没有的空壳？】

羊皮纸：【人族给你的人生，是真正的，能够成长的人生，它塑造你，雕刻你，让你变成你。】

羊皮纸：【存续院那帮人，只会以虚空大局为重，他们不会在乎什么，一切以稳固虚空为主。】

羊皮纸：【如果虚空真压在了头上，人族自然也会参与进去，但现在，压在人族头上的是造物主，是深蓝，祂若是脱困，虚空只会提前毁灭，人族的保全自身，就是在守卫虚空，这一点，观测者十分明白。】

“林善，留在人族吧。”就在这时,白衣林善出现在林善身后。

“还记得诡秘权柄吗？”白衣林善凝视着黑衣林善，“它和你体内的‘青’一样，都是原始能量的本源，它的的名字叫做——‘灰’。”

黑衣林善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却依旧没有说话。

白衣林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之前和外神的战斗，我已经伤了‘存在’，大概率无法再愈合了。”

说到这里，他轻轻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灰白的火焰。

那火焰并不炽热，反而透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但我补全了‘灰’缺失的那一角。”

白衣林善的声音平静，他将那团灰白火焰轻轻托起，推到黑衣林善身前。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希望你能替我带领人族，斩断造物主施加给人族的枷锁。”

“虚空的毁灭和新生，是历史进程的必然，这些和我们无关，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让人族在无限延伸的历史中，留下痕迹，乃至...火种。”

\"我们人族，自诞生之日起，便注定了不断斗争的命运，我们反抗根植于肉身的弱小，挣脱造物主的掌控，与强大的敌人抗衡，抵御毁灭一切的天灾。”

“这份信仰和精神，应该被永生永世的留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