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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兮听皇贵妃问她这个问题，回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暖阁门，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皇贵妃看着云洛兮的样子：“你不生气？”
“我，我，能不能生气？”云洛兮试探着问。
“能不能生气？”皇贵妃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那是你亲儿子，我生他气你不生气吗？”云洛兮看着皇贵妃。
皇贵妃没好气的看了云洛兮一眼：“那还是你相公呢，你生气不生气，自己不知道啊？”
云洛兮觉得自己唯一能败给的人就是皇贵妃了：“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皇贵妃奇怪了。
“我和他的认识的确一场阴谋，一开始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意外没有死掉而已，然后就这样开始了。”云洛兮歪头看了皇贵妃一眼，自己坐在一边的躺椅上“开始的时候我是想逃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安全。”
“没错。”皇贵妃也坐在一边的躺椅上。
“可是后来……”云洛兮犹豫了一下“我喜欢他了，我猜到有一个女人存在，所以……我想追到他。”
皇贵妃意外的看着云洛兮：“你先动了心？”
“怎么？不许啊？”
皇贵妃有点想笑，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皇上的容颜就自愿进宫，好像也挺傻的：“觉得他配不上你。”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云洛兮没好气的说“所以杨蓁回来，我并没有多少意外。”
“杨蓁本不会现在就回来的，是我推波助澜，皇上故意的。”皇贵妃说出了真相。
“啊？”
“她若不回来，你和渊儿之间，就永远隔着她，以前那些事情，包括你的出现，都是渊儿为她做的，所以她必须回来，他们之间需要一个了结。”皇贵妃笑着说。
云洛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你都不怕他把我给了结了？”
皇贵妃看云洛兮那怂样：“活在心里的人，比能看到的人难对付。”
“你说的是，得不到红玫瑰成了胸口的朱砂痣，得不到白玫瑰成了墙上的白月光。”云洛兮几分嘲讽。
“什么朱砂痣、白月光。”皇贵妃狐疑的看着云洛兮。
云洛兮觉得，自己回头得把这一篇给写出来，到时候举个例子也有人能听懂啊。
“没事，你继续说。”云洛兮不解释了。
“所以我让她回来了啊。”皇贵妃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完整了。
“行，行，回来了。”云洛兮怎么觉得和皇贵妃说话变的有费劲儿呢？
“想不想听渊儿和杨蓁的事儿？”皇贵妃看着云洛兮那无趣的样子。
云洛兮立马双手托腮，假装自己是一个花骨朵，一脸讨好的看着皇贵妃。
皇贵妃看到云洛兮这样笑了起来：“他们两个自小相识，当时皇上削藩，天幽国十分动荡，杨家作为武将世家，是天幽国的肱股之臣，杨蓁是杨家的独女，皇上就让杨蓁进宫，和宫里的孩子一起学习，可惜杨蓁不喜女红，不喜诗词歌赋，就喜欢舞刀弄枪，策马骑射，于是就和渊儿他们走的很近。”?
“那当时有四个皇子，为何只和风临渊青梅竹马？”云洛兮不解。
皇贵妃听云洛兮这样问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太子生下来就身体不好，不怎么和他们一起玩儿，二皇子呢？非常的循规蹈矩，就算没有到大防的年龄，他也不怎么和杨蓁接触，三皇子从小就野，不欺负杨蓁就算了。刚好那个时候我想要个女儿，总是把渊儿扮做女儿，他为了避开我，就待在皇子所不回来，久而久之就和杨蓁走的比较近了。”
云洛兮为风临渊默哀，没想到风临渊有这么凄惨的童年，这样说来两个人关系好是正常的，这不单单是男女之情。
“后来杨家上战场的男子一个一个的牺牲，杨蓁就很少来皇宫了，我记得有一次她来皇宫拿自己的东西，我想去安抚一下她，结果从她眼中看到了恨意，当时她也就……”皇贵妃想了想“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那种恨意让我都心惊。”
云洛兮想起杨蓁对的她的恨意，那个女人心里，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觉得，天下人都欠了她的。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杨蓁开始变了，我以为是长大了，很正常，起初她和太子他们走的很都很近，到十六岁那年，她要比武得杨家军的首领之位，当时满朝震惊。”皇贵妃只是大致说了一下。
可是她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更胆寒了几分，杨蓁一路走过的足迹，实在太吓人了，她到底在图谋什么？
“那她很厉害啊？”云洛兮都羡慕起来里。
皇贵妃看着云洛兮笑了一下：“是很厉害，当时和她比武的所有人都让着她，她可以说在平白得了那首领之位。”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杨家遗孀，而且杨家军只听杨家人的命令？”
皇贵妃摇头：“不是，是她带着叶以谦打理了杨家内部的人，而渊儿利用自己的权利和金钱，帮她打理了外边的人。”
云洛兮恍然，原来是有这样的暗箱操作。
“后来杨蓁就去了边关，接下来就是曹悠乐闹着要嫁给渊儿，闹的非常厉害，开平王又联合异姓王相逼，所以渊儿才想到了那样一个办法。”皇贵妃看着云洛兮有些愧疚“我让人查了安乐侯府，不过是腐朽之家，所以我没拦着。”
云洛兮听皇贵妃这样说，眼眸低转了一下，纵然如此，也是权贵随心所欲的掌控别人的性命，她不太能接受。
“安乐侯好|色，宠妾灭妻，这个你是知道的。在外面更是欺男霸女，逼死的贫困女子，何止一二，那柳氏善妒，只要陪过安乐侯的女子，一旦失宠，她就给发卖到烟花之地，而云思妧，小小年纪竟因为庄子上的孩子多看了她一眼，她就把人家眼睛给打瞎了。”皇贵妃说着表情冰冷。
“既然如此十恶不赦，为何不用律法严惩？”云洛兮说着眼神闪烁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