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箓 第917章 道祖之败和螺旋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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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齐光的发言顺着投射的光影传输向了整个虚渊，继而又会被无数人用各种手段传向宇宙的各个角落。

在任何的人、仙、神看来，他所说的话都属于绝对的狂妄之语。

极光道祖同样如此认为，但他的心中也没有任何起伏，漫长的寿命下，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狂妄的智慧个体，他也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愚蠢。

也只有同为道祖的话语，才可能真正激起他的情绪。

就比如刚刚破碎道祖的威胁，便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丝丝杀意。

“无知。”

伴随着天地间那万千道光辉的震荡，淡淡的声浪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识海。

一道白炽色的光针已经笔直地从天而降，缓缓朝着楚齐光落去。。

光针所过之处天地崩灭、时空混淆，只留下一片片纯粹的光芒，如同一道贯穿了整个世界的长枪。

远处原本只是来参加这次大会的诸人何曾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道祖动手。

他们看着那贯穿天地的仙光，眼中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脑海中想起了各种传说和思绪。

‘这莫非就是极光道祖的灭绝神光？’

‘传说灭绝神光能够净化万物，甚至将虚空脉冲都消解为光，极光道祖曾凭借灭绝神光清理过许多次虚空灾害……’

‘不会波及我们吧？’

下一刻，光芒刺入了楚齐光的额头后迅速扩张，他的身形如同被光给吞噬了一般，直接消失在了那一片白炽之中。

就在所有人以为楚齐光被极光道祖一招击杀的时候，楚齐光已经一步步从那灭绝神光中走了出来。

只听他淡淡说道：“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七十二道祖……”

楚齐光的目光看向了代表着极光道祖意志的漫天光辉：“你们高高在上了太长时间了。”

就在楚齐光说话的同时，成千上万道灭绝神光再次洞穿他的身躯。

却见他体内外道道血红剑光浮现，天渊正法中的《开天辟地剑》已然自发运转。

以无上剑意在气血中开辟的玄元剑界轰然爆发，道道剑光散发出和灭绝神光同样的辉煌，两者相互碰撞然后泯灭在大气之中。

楚齐光直接以开辟出来的玄元剑界演化出了灭绝神光的奥妙，彻底免疫了极光道祖的这一波攻势。

看到这一幕，不论是现场还是虚渊的无数人脸上都闪过不可思议之色。

‘真的挡下来了？他如何挡下来的？’

‘灭绝神光竟奈何不了楚齐光？’

天元界内，正在交手的道祖们也同样在心中浮现出讶异之情，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楚齐光这么个凡人竟然能活下来。

虽然仅仅是挡下道祖的一击，但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成就了。

破碎道祖：“哈哈，看样子楚齐光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你们宰了。”

巨阳道祖：“不过是垂死挣扎，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与此同时，娇娇的身旁，在太虚道祖的空寂轮回仙光之中，赤魃的脸庞陡然间从混沌色的光芒中挣扎着钻了出来。

他睁开了一双眼眸，看向了投影中的景象，喃喃说道：“《开天辟地剑》竟然能修炼至那等境界吗？”

看着这一幕的娇娇心中一惊：“你……脱困了？”

但下一刻，空寂轮回仙光下的赤魃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茫然之色，已经再次被仙光封锁。

看到这一幕的娇娇微微一愣，接着眼中便闪过若有所思之色：‘哥哥将他们带来这里的目的……看样子也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投影中的楚齐光看向那代表了极光道祖的漫天光辉。

只听他淡淡说道：“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光了，快用出你的全力吧。”

“九十九重煌耀、玄清上极仙光、源之源界，都一起施展出来。”

听到楚齐光的这番话，极光道祖的心绪终于有了一阵强烈的起伏。

九十九重煌耀是他修炼已久的招牌道术，许多仙神都已知晓，楚齐光知道也不算什么。

玄清上极仙光就已经是他和道祖交手才会施展的道术了，楚齐光竟然也知晓……极光道祖只当是其他道祖告知他的。

但源之源界乃是他秘研的独门道术，从他创出这门道术以来还未在人前施展过，

‘楚齐光竟然连源之源界都知晓？难道时间螺旋是真的？’

伴随着心中思绪起伏，极光道祖的动手没有丝毫迟疑，反而决定下重手看看楚齐光到底有什么依仗。

楚齐光话音未落，便看见一道道光芒所化的漩涡浮现在登神台四周围，一个接着一个的漩涡似乎打开了通过不同世界的大门，全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那是极光道祖自身所连接的罗天界，每一个罗天界中都只蕴含着一种道术力量。

看着各种不同的道术力量从光之漩涡中流出，楚齐光轻笑着说道：“九十九重煌耀吗？”

“每一道光辉都代表了一个世界。”

“每一个世界都专门生产并存放一种道术。”

“九十九个世界，就是九十九种道术，九十九重光辉……”

下一刻，一道道光柱从天空中的漩涡倾泄而下。

能够冻结恒星的玄幽冥光煞、能够消熔万物的天阳神光咒、能够引发物质结构崩溃的黯照炼狱光线……

足足九十九重光辉依次洒遍了整个世界，每一重光辉若是释放在宇宙之中，都足以造成伽马射线暴一般的毁灭性效果，导致文明的消亡、种族的灭绝。

天元界内的紫电天君望着这恐怖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股势不可挡、坐以待毙的恐惧：

‘道祖的力量几乎可以无限制的提升，数千数万年的积累之后，他们和我们的差距早已经是云泥之别，根本不可战胜……’

但下一刻，她的眼中便绽放出震撼之色。

只见此时此刻，登神台的周围，除了楚齐光之外，所有观众在第三重光辉时便已经被尽数灭杀。

唯有楚齐光沐浴在重重光辉下，浑身气血散发出阵阵至刚至阳之力，疯狂地吞噬着那从九十九个世界中落下的重重光辉。

天渊正法《煌帝枪》在这一刻被运转到了极致，让他能够不断吸收充斥整个世界的毁灭性辐射。

看到这一幕的极光道祖冷哼一声，天地间的种种光华再次暴绽数倍。

“喜欢吃……你吃得下吗？”

一个个光之漩涡瞬间扩张，九十九重世界在这个世界浸染、扩张、释放开来。

如同九十九种颜色在一张画布上晕染开来，又如同九十九个世界再将眼前的世界分而食之。

看着这一幕的楚齐光长啸一声，双眼中爆发出刺目的神光，以《煌帝枪》锤炼出来的太阳气血像是恒星表面的耀斑一样剧烈活跃了起来。

在那越发耀眼的身躯之中，一丝丝的血肉逐渐溃散又重生，楚齐光的恒星之躯不但没有受创，反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都到了进化。

观察到这一幕的极光道祖心中微微一沉：‘这是什么术法？竟然能克制我的道术？’

虽然一时间有点看不透楚齐光的战斗方式，但极光道祖不愿意再看到对方在自己的攻击下获得成长，只见他心念一动间，原本充斥在天地间的九十九重世界已经齐齐一变。

“楚齐光，你是比我预料的厉害一些。”

“常规的道术恐怕已经杀不了你。”

“但在此等规模的自然干涉下，你竟然仍旧无法突破人形的限制，这便是你在境界上的缺陷。”

“也是你的败因。”

下一刻，九十九重世界的光辉已经化为一体，也是极光道祖执掌的第一百重罗天界中所蕴含的玄清上极仙光。

伴随着玄清上极仙光照耀了整个世界，登神台所在的这个罗天界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加速。

整个世界开始朝着光速前进，时间开始了膨胀，万事万物的相对时发生了严重的减缓。

不过玄清上极仙光仅仅爆发了片刻时间，世界便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

看着这一幕的楚齐光却是微笑了起来：“玄清上极仙光……能够加速世界的终极仙光。”

“而只有维持了仙光运转的你不受此影响。”

“这并非主动攻击的道术，而是能够在战斗中获得额外时间的……”

噗嗤一声轻响，只见楚齐光的身上爆发出团团血花，一股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叠加爆发向他。

他的肉身如同是被万有引力撕裂的星辰一般，隐隐约约有了崩溃的迹象，更从中喷涌出了像是星核熔岩般的气血。

“你刚刚以玄清上极仙光获得了七天七夜的额外时间。”

“也用了七天七夜试着破坏我的肉身……但结果是……”

只见楚齐光张开双臂，一层层来自虚空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暗金色的火焰，将所有来自体外的攻击直接挡下。

看到这一幕的极光道祖心中涌起种种疑惑，直接问道：“你如何挡下的？这是什么？”

楚齐光解答道：“此为无始无明惑。”

“能和宇宙一样长久的，便只有众生的烦恼。”

“我以宇宙众生之烦恼炼就此无始无明之惑。”

“只要众生之烦恼尚未穷尽，庇护便无有终结之日……”

伴随着楚齐光的解答，他体表无始无明惑所化的暗金色光芒越发澎湃、炽烈，如同隔绝了诸天万界一般，将极光道祖七日夜的攻势一体挡下。

“没有开始，没有理由，亦无有终结的烦恼。”

“越是疑问，越是坚固，越是不测的烦恼。”

楚齐光手臂轻轻挥动，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手掌便将袭来的无形力量隔绝于外：“而如今宇宙众生最大的烦恼，便是你们七十二道祖……”

凭借着人猫相辅之术，娇娇能够非常直观而清晰地看到战场的状况。

此刻看到这一幕的娇娇心中了然：‘是《密迹金刚力士会经》修成的无始无明惑。”

“但是哥哥他利用投影的作用，改变了全宇宙智慧生灵的心绪，于虚空中能收集到了更多的烦恼，将这项参幽蜕变强行拔高到了足以抵抗道祖的地步……”

而楚齐光望着战场上空，淡淡说道：“还不施展你的源之源界吗？若是再不施展可就没有机会了。”

只见天地间陡然一片清澈，所有的云海、光辉都陡然间消散，只留下镜面一样的大地、天空以及登神台和台上的楚齐光。

“如你所愿……再见了，楚齐光。”

“你称得上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凡人。”

楚齐光目光一凝，心中暗道：‘来了。’

他知道这次对方之所以收回了所有的光辉，降低了一切异象的显现，便是为了尽量隐藏自己道术的底细。

毕竟这门被称为‘源之源界’的道术乃是极光道祖隐藏已久的绝招，是专门为了对付其他道祖所创出的道术。

下一刻，一道光锥陡然间刺破了楚齐光的胸口，竟然是从内部透体而出，爆开了漫天血雾。

紧接着更多的光锥从楚齐光体内生长了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由乃而外在吞噬他的身体，竟然全都越过了无始无明惑的庇护。

看到这一幕的无数生灵都被吓了一跳，实在是极光道祖的这一击来不知其所来，无声无息间似乎就将楚齐光拿下，看不出丝毫烟火起来。

但正是如此毫无波澜，看不出丝毫动静的攻击，反而带给无数生灵一种更深更加未知的恐惧。

娇娇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心中惊道：‘哥，你中招了？怎么中的？’

虽然体内的光锥不断增长蔓延出来，但楚齐光却仍旧淡定地开口说道：“源之源界是一种……很赖皮的道术。”

“极光道祖将自身掌握的罗天界覆盖整片天地之后，便能通过观察进行攻击。”

“一切智慧生命的观察，都要通过自身的感官进行……不论是波动也好、辐射也好，甚至思维……”

当楚齐光开口解释源之源界时，他体内增长的光锥速度便极速加快，转眼间已经将他的身躯彻底覆盖。

显然极光道祖并不愿意楚齐光在全宇宙面前解释他的道术。

但此刻他的心中也涌起一丝丝强烈的不可思议：‘竟然连我源之源界的道术底细都知晓，这个楚齐光……’

这一刻的极光道祖对于楚齐光的时间螺旋的说法已经有了五六成的相信。

可是暴涨的光锥却没有办法阻止楚齐光，他的声音仍旧在天地间缓缓响起，说出了极光道祖最不愿意他人知晓的秘密。

“在源之源界下，只要观察，便会被天道扭曲造成的攻击直接命中，没有任何有效手段可以进行防御。”

就在这时，极光道祖的意念压过了楚齐光的声音：“楚齐光，停下吧。”

下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光锥已经像是一座山体一样暴绽开来

楚齐光接着笑道：“这是一种无法闪躲，无法防御，当观察到……便已经被击中的道术，整个过程就像是宇宙法则一般自行运转……”

伴随着楚齐光的解释渐渐传向整个宇宙，无数人都震惊于这门道术的恐怖之处。

就连破碎道祖也发出了一阵感叹：“极光这家伙，这是专门为了对付我们创出来的道术吧？”

末劫道祖死死盯着投影中的画面：‘这源之源界的道术的确是有着神鬼莫测之机，一旦施展开来足以威胁道祖。’

‘但楚齐光……区区一个凡人，为何还能反抗？’

无数生灵这一刻也都看向了投影中那已经被光锥淹没的身影，心中同样涌起一个疑问，那就是楚齐光在这样的状况下，是否还能抗衡道祖？

不知不觉间，这位名满天下的凡人，在他们的心中已经逐渐从一个狂妄无知的凡人，成为了连番抗衡道祖的不可思议之人。

甚至就连紫电天君心中也渐渐升起一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楚齐光……会不会真的能抵挡住道祖的斩杀？’

而极光道祖这一刻的杀意也澎湃到了极点，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直直降临在楚齐光的身上。

与此同时，娇娇听了楚齐光关于源之源界的解释后，震惊道：“那这还怎么打？”

楚齐光笑了起来：“源之源界虽然厉害，但也有着一大致命的缺陷。”

说话间，他残存的血肉似乎已经被光锥彻底撕裂。

但下一刻，伴随着净梵宗的天渊正法《法归根本经》的发动，他的身形便如梦幻泡影般破碎，然后重组。

就像是刚刚遭受的攻击都化为了一场梦幻。

而楚齐光的声音则继续说道：“道祖们早已经达到了无影无质，舍却人形的境界，他们可以是一阵风，可以是一束光，也可以是无数个世界……”

密密麻麻的光锥再次从楚齐光体内暴绽开来，但下一瞬间他却再一次如梦幻泡影般消失无踪，身形一闪便站立在一片光锥之上。

而远在天元界的赤魃、荒和觉空体内则爆发出一阵光锥，接着被空寂轮回仙光直接磨灭。

楚齐光的声音则继续传遍星空：“正因为如此，凡人对他们无可奈何，几乎不可能对道祖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但为了维持这门道术的施展，极光道祖必须全力影响这一方世界内的天道运转。”

“这也代表了这一刻的他是和整个源之源界合而为一的。”

极光道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想要停止源之源界的施展，却发现一股强大的滞碍拦住了他的动作。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道术竟然有了失控的风险。

下一刻，一座肉看无法洞察的无形宫殿在登神台上逐渐浮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极光道祖惊道：“太无道真殿？你……”

但极光道祖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伴随着楚齐光手掐道诀，此界之内的天道运转被彻底混淆。

道道虚空裂痕浮现而出，化为黑泥般的虚空脉冲扫向四面八方。

紧接着便看到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只手给剥去了一层面纱。

极光道祖便随着源之源界一起，如一团棉纱般被楚齐光轻轻捏在了手中。

全宇宙的无数智慧生灵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古以来便高高在上，位立于已知宇宙顶点的道尊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凡人轻轻抓在了手中。

眼前的这一幕场景颠覆了无数人对于世界的认知。

道祖不可战胜、不可违逆的形象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楚齐光给打破了。

但下一幕却更让无数人感到了惊骇。

感受到自己被抓在楚齐光的手里，极光道祖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楚齐光，你在自寻死路。”

“就算你扰乱了天道，但也拦不住我多久。”

但就在他挣脱束缚之前，楚齐光做出了一个惊爆无数人眼球的动作。

只见他张开嘴巴，接着一松手，便将手中的极光道祖和源之源界一口吞下。

“以道尊之资释放自身所有的光华，展现出无上的智慧、力量、境界时一口吞下……”

“果然是无上美味。”

他舔了舔嘴巴，一脸遗憾道：“只可惜……数万年苦修，上亿星系的积累，最后便也只得一口。”

而随着楚齐光一口将极光道祖吞下，无数人都发出了震怖的呼喊声。

短短时间内，整个已知宇宙都陆陆续续被这一足以惊爆万界的消息扫过，引发了无数的动荡和历史的变化。

……

天元界内。

紫电天君又惊又撼地看着天空中的投影，识海如同被一阵狂风暴雨扫过，竟然良久都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极……极光道祖……竟然被吃了？”

“被楚齐光吃了？’

“就这么……吃了？

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投影，似乎直到这一刻都难以相信这一幕。

其他的仙神们更是一片骇然之色，此刻也全都头皮发麻地看着投影中的楚齐光，如同在看某种恐怖的宇宙灾难。

“极光道祖陨落了？这是……第一个在战斗中陨落的道祖吧？”

“楚齐光最后施展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道尊被……这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诸天万界……整个宇宙都要变天了……”

当看到极光道祖被楚齐光一口吞下，却迟迟未能归来后，玄幽神帝的身子重重晃了一下，感觉到识海中的元神似乎也有那么一丝眩晕。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明白道祖陨落代表着什么，眼前大战烈度将会急剧上涨，整个宇宙恐怕都将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另一方面则是那最后一闪而过的无形宫殿。

‘那是……太无道真殿，楚齐光怎么会驾驭？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刻玄幽神帝对于时间螺旋的说法已经有了六七成相信。

而一想到楚齐光说的若是真的，那恐怕接下来的大战更是会激烈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比以前黑暗时代的战争更加残忍、更加危险。

毕竟时间螺旋带来的将是前所未有的资源和条件，而如今道祖们的实力经过积累后……更是比黑暗时代强上了无数倍。

他看着投影中的楚齐光，一脸灰败地喃喃说道：‘这个宇宙的噩梦被你开启了。’

另一边的娇娇则是惊喜地问道：“哥，你能赢过道祖了？就这么赢了？”

“什么叫就这么赢了？”

楚齐光皱了皱眉，回应道：“为了能够战胜这个宇宙的最高战力标准，我可是先后彩排加练习，一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你要是有我一半刻苦，也不至于几十岁人了还在啃老。”

娇娇：“……”

而众多道祖的战场上，恐怖的力量碰撞也随着极光道祖的败北出现了那么一丝停顿。

破碎道祖：“哈哈，极光果然是个废物，竟然被楚齐光吃了。”

巨阳道祖：“楚齐光只不过借助‘太无道真殿’阴了他而已，我能感觉到极光还活着。”

末劫道祖：“关键是太无道真殿的力量，破碎……你们竟然敢将天道的权柄分享给凡人，这是禁忌中的禁忌……”

一时之间，诸多道祖似乎都对这种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破碎道祖冷冷说道：“你们这些老糊涂，全都没有发现吗？”

“楚齐光刚刚驾驭的太无道真殿……不是我们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楚齐光的声音也再次从投影中传出：“太无道真殿乃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神器，若是这样的神器出现了第二件，哪有代表了什么呢？”

道祖们的战场一瞬间停滞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知不觉看向了平静已久的太虚道祖。

……

与此同时。

楚齐光控制的恒星之体的肚子中。

极光道祖行走在白骨所化的星辰之上，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正试探着环绕向他。

‘这是……楚齐光的罗天界？’

‘他已经能开辟一方世界了？’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他抬起头看着遥远星空中的那一颗巨大恒星，能感觉到有某种异样的气息在其中流淌，顺着阳光洒向了整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