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游戏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 第一百五十六章:阿娆奉子成婚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一百五十六章:阿娆奉子成婚了?

作者:顾南西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4-04-26 14:27:04 来源:69书吧1

搜猫阅读(soumal),最快更新最新章节!

“好好看着王妃,别让她出房门一步。”

留下一句话,凤朝九便出了寝屋,沈银桑抱着双膝,痛哭流涕。

“九哥,我又何曾愿意……”

下午,怡亲王凤朝九便问长白医仙要了一味药——绝孕。

凤朝九没有去看沈银桑,放任她哭了一整天,浑浑噩噩了许久,黄昏时,她起身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原木桌前,一口一口喝粥,眼睛还有些红,对寝殿外的管事道:“可否替我去请王爷?便说我有话同他说。”

管事回道:“王妃,王爷去了宫里还未回府。”

沉默了片刻,沈银桑问:“是为何事?”

“王爷去找长白医仙了。”

管事的话刚落,沈银桑手轻颤了一下。

“咣——”

瓷碗坠地,碎了一地狼藉,溅落的粥粒脏了她刚换上的衣裙。

凤朝九是深夜回来的,沈银桑还未睡下,穿着淡薄的衣裳,坐在外殿的木椅上等,一盏茶已凉透,有些苦涩,她浑然不知。

凤朝九推开门便愣了,脸瞬间便冷了:“下人呢?谁让你一个人在这等了?”他脱下外衣,走过去将她的身子裹住。

沈银桑身体不好,即便是夏日,四肢也是冰凉冰凉的。

“九哥,”她抬头,看着俯身为他整理衣襟的男子,声音有些缥缈,像吹着风,要散了去,她问他,“你问长白医仙要药了吗?”

之前,他曾与她玩笑时说过,如若不然,便去宋长白那里要一味绝孕的药,一劳永逸,也好断了她日夜伤神的那些念头。

她当时被吓坏了,他才打住。

是以,听闻他去了宫里找宋长白,她便有预感了。

凤朝九沉默了一下,没有骗他,点头:“嗯。”

沈银桑又问:“已经吃了?”

他还是点头:“嗯。”

红肿的眼,以为流不出眼泪的眼里,还是不争气地砸出来一滴一滴滚烫的液体。

现在,现在她怎么办?

她身子一软,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从椅上滑下,跪坐在了他跟前,他伸手去抱她,手却被她紧紧地拽在手里。

“九哥,你为何不等等,你知不知道,你一走我便后悔了。”想说的似乎有千言万语,到嘴边,一张口就哽咽了,一双眼绝望而空洞,喃喃自语般,“我本想等你回来找我,便告诉你,我妥协了,我都听你的,我们再找找别的办法,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长白医仙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九哥,我——”

如鲠在喉,她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

凤朝九疯了般,大喊:“银桑!”

她抬头,将嘴边的血擦去,然后抱住凤朝九,放声大哭。

泪水混着血水,将她领口的衣襟染成了红色,大口大口的血渗出唇齿,不知是哭累了,还是那不堪负重的身子被抽干了灵魂,她垂下手,沉沉昏睡。

凤朝九俯身,亲吻女子的额头,颤抖着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舍不得松开。

她身上瘦得便只剩骨头了,抱在手里很轻很轻,好似用力一碰便会碎,这样脆弱的女子,却承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

“对不起银桑,就这一次,以后,”指尖拂过女子纸白的容颜,他俯身在她耳边,“以后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欺你。”

夜里,管家去宫里请了长白医仙,沈银桑只是郁结攻心,并无大碍,宋长白走前说了一句话:“王妃若走不出来,便也就走到头了。”

心病,只有心药能医,沈银桑的病,没有药,只有凤朝九能医。

次日,温思染赖在凤昭芷府上用早茶,听起凤昭芷说起这事,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噗——”

凤昭芷瞥了他一眼。

温思染擦擦嘴,惊得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你皇兄真喝了?”

“当然。”

温思染端起茶杯:“我敬他是条汉子!”

凤昭芷笑了一声:“也就我皇嫂单纯好骗。”

“?”

骗?温思染一脸懵逼。

凤昭芷信誓旦旦:“我敢保证,我皇兄是苦肉计。”

苦肉计?温思染平日里很灵光的脑袋都有些卡壳了:“你是说药是假的?”

套路不至于这么深吧?

凤昭芷一口咬定:“皇嫂又不是一定不能生,除非我皇兄疯了才会喝绝孕的药。”

吾靠!

凤朝九的套路,他这个奸商都望尘莫及。

“……”温思染咋舌,“你皇兄真狠。”他可是听说,沈银桑都郁结吐血了,这一剂猛药下得太狠了。

凤昭芷摇头,眉间添了几分忧愁:“长痛不如短痛,不这样,我皇嫂的心结解不开,可能会绕不出来,而且,只有这样,皇嫂日后才不会有子嗣压力。”

也是,沈银桑心口这块腐烂的伤口,必须连皮带肉剜去,这药虽然下得狠,会痛,会流血,可挺过了,才能揭过去。

凤朝九想来是爱惨了沈银桑,所以机关算尽。

温思染颇为感触:“这是相爱相杀?”

凤昭芷挑了挑眉峰:“若是你,你会娶其他女子吗?”

世间能有几人能像她皇兄那般,喜欢一个女子能喜欢到极致,喜欢到一辈子都不可能不喜欢。

温思染放下手里的杯子,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的问题:“不敢,我怕你阉了我。”

温思染也是一个,像她皇兄一样的傻子。

凤昭芷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不吝夸赞:“不错,有觉悟。”

沈银桑睡了两天,怎么喊都喊不醒,也唤了宋长白来看诊,他只说让她睡,等睡够了便会醒了。

第三日晚上,沈银桑醒了,睁开眼,便看见了凤朝九,他睡在她身旁,长了胡须,没有睡,睁着眼看她,眼底全是青黛。

看上去他很沧桑,还未白头,便已苍老。

她知道的,她痛,他会更痛。

“银桑。”

沈银桑恍恍惚惚,清醒,又像不清醒。

凤朝九起身便要传大夫,她伸手拉住了他,喊了一声:“九哥。”

长时间未开口,她嗓音有些沙哑。

凤朝九起身,给她倒了温水喂她:“心口还闷不闷?”

她摇头。

关于子嗣,她不提,他也不提,不是不痛,是流了血,不能再扒开,凤朝九已经带着她走入了绝地,所以,所有退路,便回不了头了。

“九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两天,你若再不醒,我就要发疯了。”

凤朝九将茶碗放下,吩咐了下人去备流食,然后抱着她一起躺着。她若不醒,他就杀了自己,他孤注一掷之前就想过了,若是她走不出来,他就陪她堕落,生了折磨,死了解脱,他都陪她。

“这两日,我昏昏沉沉做了好多梦,真实的,不真实的,过眼云烟一般,像看尽了一世的风景,醒来我就都不记得了,我还梦见了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兴许是记忆记得太牢,我竟记得清清楚楚。”

凤朝九摸摸她的脸,有些凉,便用薄被盖住她的身子:“想起了什么?”

她嘴边终于有意一丝笑意,对他娓娓道来:“在浣纱桥头,那时候你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袍,领口绣了金丝银线,玉冠束发,戴了黑色缎面的抹额,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其实在你的马撞上我之前我便注意到你了,在一众肆意纵马的公子哥里,你是最俊逸的。”

他自己都不记得那日的装束,她竟都记得。

凤朝九失笑:“你瞎说,楚彧也在。”

楚彧纵然是生得惹人注目,她却还是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他,高坐枣红马上面的少年,恣意轻狂,眼睛里含了笑,却总带一丝不属于那个年纪的苍老。

那时候沈银桑只有十几岁,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纪,也不懂情爱风月,只是觉得,像戏文里所唱的那样,一眼,便要误了终生。

沈银桑突然笑道:“九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凤朝九痴痴地看着她。

若是知道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他一定早早去寻她,告诉她,他亦是如此。

“银桑。”

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什么都没说。

她抬手,用凉凉的指腹一点一点拂过他的眉眼,他才双十的年纪,眉头便生了皱纹了,红着眼,她说:“我们以后都别争执了好不好?一辈子也没有很长,我怕时间不够,九哥,我想好好待你。”

既然没有退路,既然心悦到穷途末路,那就在末路里开出花来,一世光阴不长,没有轮回,那么,便在她还活着、她还爱着的时候,用力地爱着。

凤朝九重重点头:“好。”

“对不起,九哥……”她闭上眼,不再说话,沉沉睡去。

以后,以后再也不要说对不起了。

以后,以后他都不会骗她了。

三日前,他去了宫里找长白医仙,并不遮掩,大张旗鼓。

“去将长白医仙请来。”

不大片刻宋长白便来了,本是天为被地为床的游医,因着楚彧的病,被萧景姒拘在了太医院,看着也像个本分守己的太医了。

“王爷召我前来,可是王妃的病情有恙?”

“是本王。”凤朝九开门见山,“给我开一副药。”

宋长白不笨猜到了他要什么,还是确认一遍:“王爷要什么药?”

凤朝九言简意赅:“绝孕。”

大凉虽民风相对开放,但能为了妻子做到这个地步的男子,便罕见了,世间多是薄情男儿,何况身在皇族。

怡亲王凤朝九,真是少见的痴情男儿啊。

“王爷想好了?”

凤朝九顿了一顿:“本王还没说完。”

“?”

宋长白等着下文。

他说:“王妃的药不用停。”

怡亲王妃的一直在服用调理身子的药,虽然不易怀子嗣,但谁说得准,是以,怡亲王妃平日用的膳食里,都有加一些固本培元、补气养血的药材。

若是王妃的药不停,也就是说还是没有放弃子嗣,那这绝孕的药……

“……”宋长白懵了一下,所以,“王爷是做做样子?”

凤朝九只道:“别露陷了。”

“……”收回刚才那些高度赞扬的话,虽说这法子不错,可对怡亲王妃来说药太猛了。

不过,事实证明,凤朝九的法子奏效了,沈银桑昏昏沉沉了几日后,身子便慢慢有了好转,当然,也还是时常会伤神感触,可是,凤朝九‘绝孕药’都喝了,沈银桑也断然不会有丁点为他纳妾的念头。

还有就是,沈银桑越发整个心思都放在凤朝九身上,用颐华长公主的话说,就是宠过头了,便是凤朝九平日里穿的衣物鞋袜都会亲手给他做,府里的厨子基本也成了摆设,因为怡亲王妃会亲自给怡亲王下厨。

对此,温思染很眼红,几次都在凤昭芷跟前旁敲侧击,说她从来没有给他亲手做过任何东西。

然后凤昭芷亲手打了他一顿。

然后温思染乖了,亲手去给凤昭芷铸了一把佩剑当赔礼。

六月尾巴时,凉都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明惠长公主入狱了!

明惠长公主可是皇族!谁敢抓她?嘿,这次还真不是国师大人,是怡亲王,说是大义灭亲。

事情很快便传开了,且听凉都市井里的流言。

巷子里,本来是摆了两盘棋局,路过的棋客下了两局,得了空闲便说到了明惠长公主被抓一事。

“诶诶,听说了吗?明惠长公主府昨儿个夜里出大事了。”

说事儿之人是个蓄了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手里捏着白棋,生得有些肥圆,眼睛很小,却很有神,说起京都的流言眉飞色舞的。

与男人对弈之人是个精瘦高挑的男人,穿着不凡,一看便是家里有些底蕴的贵公子,拿着一颗黑子,久久没落,便放下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我听长公主府的外管事说,昨儿个夜里长公主本来是约了京都的贵妇人一起去游船赏月的,不想尚书家的夫人被马车擦到动了胎气,就提早散了席,明惠长公主便提早回了府,你们猜怎么了?”

一旁观棋之人也听得甚是津津有味:“莫不是长公主正巧撞上的大事?难道与长公主入狱有关?”

一番猜测之后,肥圆的中年男人兴致勃勃地说:“明惠长公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赶上了许驸马与兄嫂相会之时,这奸情便被撞破了。”

“兄嫂相会?”对面棋桌上的贵公子不可思议的表情,“许驸马竟与兄嫂有苟合?”

一旁的观棋男子也附和:“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许驸马平日里可是装的好一副谦谦君子样,不想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对兄嫂都下得去手,当真是禽兽不如。”

贵公子又问了:“照理说是许驸马通奸在前,即便撞破了家丑,该被惩治的也是那对奸夫淫妇啊,怎的是明惠长公主下了狱?”

“因为啊,”男人捋了捋两撇山羊胡,“长公主她一气之下将驸马的兄嫂给杀了,如此一来便是再有理,也盖不过杀人之罪啊,而且这驸马的兄嫂来头也不小,是卫国公的嫡长女,就算长公主是皇家之人,也难逃罪责,除非毁尸灭迹不承认,可偏偏这报官之人,正是许驸马爷。”

真是跌宕起伏啊,众人听得意犹未尽,只觉得这高门皇室之间,真是层出不穷的好戏。

观棋路人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由得生出感叹来:“那许驸马也真够绝情,若非明惠长公主帮衬着他,他哪有今日的地位。”

有人跟着附应:“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事情可还没完。”山羊胡的男人干脆把棋盘搬开,又道,“明惠长公主那是何人,先帝七个女儿里头最精明的人了,被下狱之后,长公主便揭露了许驸马的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的罪行,而且,条条罪状都有确凿的证据,可见长公主一直暗中握着许驸马的把柄呢,这次许驸马不仁在前,明惠长公主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肯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啊。”

嘿,还真是一波三折,情节跌宕。

有人大笑:“难怪许驸马会出墙呢,这是平日里被长公主逼得狗急了跳墙,这人前装恩爱的夫妻俩,可算是要撕破脸了。”

诶,有人感叹:“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许家啊,怕是要遭殃咯。”

这件事,还没完,听说怡亲王要彻查。

而国师大人呢,听说啊,在西陵当准太子妃,常山世子与西陵太子彧是同一人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自然,西陵准太子妃的身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何人了,除了夏和,西陵与大凉都喜闻乐见,这大凉的国师大人与西陵未来的储君结亲,两国联盟之势也就顺其自然,到底日后是凤家的天下?楚家的天下?还是萧景姒的天下?这个自然有位高者去操心,平民老百姓只是关心如若三国大战,夏和拿什么来拼。

大凉正事儿乱,西陵近日来可是相当平静,可能归结于太子彧与准太子妃的雷霆手段,朝堂的反势力几日便肃清得干干净净,那些高举楚帝楚怀霖的旗帜,也都偃旗息鼓了。

反正,太子彧行的是暴政,顺者昌逆者亡。

楚彧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还是半妖原身,夜里还会咳嗽,身体也很冷,不过,楚彧已经提了几次回大凉了,原因很直白:回去准备和阿娆的婚礼。

七月的第一日,夜里,萧景姒洗漱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们明日动身回大凉。”

楚彧立刻开心地跑到萧景姒跟前,点头说:“好。”

萧景姒刚沐浴完,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夏日里热,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衣领很低,楚彧便盯着瞧,蓝色的眸一下子就红了,张开手要抱她去滚床榻——

萧景姒推开他,说正事:“菁云会留下来处理国事,他向我讨了紫湘留下照顾他的伤势。”

楚彧有点郁闷,凑上去用力亲了一口才罢休,说:“菁云是两百年的大妖,那点伤几个晚上便能自愈,那只红兔子,就喜欢到处拈花惹草。”

他的语气,十足的鄙夷。

菁云花名在外,便连时常不在北赢的妖王尊上都有所耳闻。

萧景姒哑然失笑:“紫湘也不是吃素的。”紫湘性子急,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十五岁之前一直在军中,可不是一般女子。

这二人,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楚彧牵着萧景姒,让她坐在铜镜前,解了她束发的带子,梳发的动作越发熟练:“那那个小兔崽子呢?”

萧景姒:“?”

楚彧闷声说:“楚鱼干。”

这么多天过去了,楚彧还是和鱼干处不来。

萧景姒想了想:“我打算将他带回大凉。”

“我不同意。”

楚彧立马严词拒绝,表情很严肃。

他的理由是:“阿娆,我不喜欢他。”

楚彧在萧景姒面前,有时候,很孩子气,性子犟。

归根结底,是一坛陈年老醋的问题,兴许是因为妖族风气开放,不讲种族不讲年龄,甚至,不讲性别,楚彧便将萧景姒身边所有雄性物种都当成了假想敌。

虽然菁华总说楚彧是北赢第一纯洁,不过确切地说,应该是北赢第一拈酸吃醋。

萧景姒只是笑:“我知道。”她耐着性子,解释说,“那日银桑落胎,伤了身子,她与十六爷兴许日后再难有子嗣,我想将鱼干养在怡亲王府。”

楚彧这下释怀了:“我就知道,阿娆才不会要他。”

如果要阿娆把那小子拉扯长大,楚彧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两日后,萧景姒与楚彧动身回大凉,同行的还有钦南王、古昔,和夏乔乔‘父子’,以及鱼干的奶嬷嬷。

兴许是此番回去是要和萧景姒大婚,是以楚彧带了许多奇珍异宝,说是要给萧景姒当聘礼,马车足足装了七辆。

钦南王与古昔都骑马,江嬷嬷同聘礼一起,剩下的四人准备了两辆马车,楚彧肯定是跟着萧景姒的,偏偏还有个小拖油瓶。

小拖油瓶坐在马车的正中间,上面铺了软软的垫子,他在上面扑腾了很久,小拳头抓啊抓,呼唤道:“娘亲~”

扭头,鱼干又喊夏乔乔:“爹爹,一起。”

两人都没动。

鱼干不开心了,扯着马车上的垫子,撒娇:“娘亲,爹爹,来,坐坐。”

所以,不叫哥哥?果然兄弟两感情不好!

听听,这‘一家子’!不知道还以为‘爹爹’和‘娘亲’是亲生的,哥哥是捡来的。

楚彧直接把萧景姒拉到另一辆马车,对鱼干恶狠狠说:“她跟我一起坐!”

鱼干嘴一瘪,嗓门一扯:“哇!”

哭得是撕心裂肺,小泪珠子绵绵不绝,惹人心疼啊,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弃了一辆马车,四人同坐,这也就算了,还偏偏要左边坐爹爹,右边坐娘亲,一个不依,就对萧景姒使用眼泪攻势,偏偏,萧景姒吃这一套。

哥哥呢?

坐在角落里。

楚彧的心情,可想而知,还能有好脸色,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挨着萧景姒坐,抱着她,像示威一般睥睨鱼干。

鱼干向爹爹告状:“哥哥,怕怕。”

夏乔乔没理,专注地啃他的鱼干。

鱼干又向萧景姒告状:“娘亲,鱼干怕怕。”

萧景姒无奈地看了看楚彧,他心情不爽,没好脸色:“你听好了,你早晚会被送给别人,本王容你放肆一次,别得寸进尺。”

鱼干听不懂,缩缩脑袋就自己玩耍去了。倒是夏乔乔,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问:“送给谁?”

大概是这几日夏乔乔与鱼干同吃同住,两人还是有感情的,可能除了夏乔乔包袱里可以啃的鱼干,他应该最喜欢楚鱼干了。

萧景姒道:“怡亲王府。”

夏乔乔不做声了,又继续啃鱼干,楚鱼干流着口水也要吃,夏乔乔不给,就给他塞了一块孩子吃的糕点。

萧景姒又问:“你想养?”

他是杀手,也许哪天便浪迹天涯去了,不能养儿子,夏乔乔立马摇头:“不想。”

说完,他张开手,鱼干立马扑过去。

“爹爹~”

夏乔乔抱孩子的姿势已经越来越自然了,鱼干也黏他,一口一个爹爹,跟亲生的似的。

不过,楚彧觉得这一声爹爹好刺耳。

途中休息的时候,因着楚彧身子不好,萧景姒不许他吹风,便让他待在马车里,正好鱼干在睡觉,让他看着点。

楚鱼干是趴着睡的,蛤蟆一样的姿势,口水飞流直下。

楚彧看了两眼,表示很嫌弃,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鱼干肥圆的肚子。

鱼干哼哼唧唧了两声,继续睡得昏天地暗。

楚彧又戳。

再戳。

继续戳。

鱼干醒了,口水还挂着,一脸懵逼,脸颊上被压出两个红印子,煞是可爱。

当然,楚彧一丁点都不觉得可爱,他说:“叫爹爹。”

对于鱼干管夏乔乔叫爹这件事,楚彧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多次试图掰正。

鱼干没睡醒,迷离的大眼一眨一眨,小孩子诚实,不会说谎,就喊:“哥哥。”

楚彧坐过去,想要教育教育小兔崽子。

鱼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很兴奋:“哥哥!哥哥!”

哦,原来是楚彧披风下的尾巴露出来了。

鱼干第一次见到,好生雀跃:“毛毛!毛毛!”

小孩子也不知道怕,就往楚彧身上扑,好在马车里座位上都铺了软垫,楚彧挪开,很冷漠地说:“叫爹爹。”

“毛毛!”鱼干一门心思都被楚彧的尾巴吸引过去了。

楚彧沉默了一下,便说:“叫一声爹爹,我给你摸一下。”

鱼干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欢快地喊:“爹爹!”

楚彧圆满了,把尾巴一扬,大发慈悲地扬到鱼干面前。

然后鱼干摸到了毛毛,也圆满了。

之后就听见马车里孩子咯咯咯的笑声,好不欢快。

楚牧甚感欣慰,感叹说:“我家彧儿原来这么喜欢孩子啊。”他家彧儿小时候也是小可爱一个,就是越长越冷漠暴戾,特别是十三岁统治北赢后,更是喜怒无常。

当然,在萧景姒面前,他还是很好哄,高兴容易,生气也容易,整个人都鲜活了。

楚牧相当欣慰啊,就夸奖他宝贝儿子:“听听鱼干笑的,彧儿多会逗小孩。”转身一脸慈祥地看着萧景姒,端着长辈的和蔼可掬的笑容,“景姒啊,日后你俩成婚了,可以多生几个,要是带不过来,我给你们带。”

楚牧可能不知道人族与妖族怀子嗣不易。

萧景姒为难,还是点头应道:“好,我们,尽力。”

楚牧笑开了花:“好、好!”

这时候,马车里的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哇!”

“哇!”

哭得那是相当凶险,萧景姒赶紧跑过去:“怎么了?”

鱼干的奶嬷嬷正抱着鱼干在哄,江嬷嬷说:“小少爷摔到了头,磕了一个好大的包。”

果然,鱼干脑门上,有一个好大的包,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

萧景姒看向楚彧。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阿娆,我不是故意的。”看着鱼干头上的包,好自责。

虽然楚彧恼鱼干黏着萧景姒,但对鱼干,也是真心疼爱,不然怎么会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连从来只给阿娆碰的尾巴都给他摸,就是摸得太开心,鱼干才磕到了头。

鱼干好可怜,往夏乔乔怀里扑:“爹爹~”

“我来抱。”

夏乔乔抱着他到一边去哄,很心疼。

楚牧:“……”他觉得刚才夸赞楚彧的话,完全是打脸,已经找不到话来给楚彧开脱了,也是,楚彧我行我素的这么多年,精于杀生予夺,哪里会看孩子,某种层面来说,在至亲至爱人面前,楚彧自己还是个任意胡来的性子。

“阿娆,”楚彧似乎怕萧景姒怪他,又自责又懊恼,“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小孩子坐不住。”

萧景姒很头疼,说:“以后我们生了宝宝,不能给你带。”

楚牧深有同感:“我也觉得,还是我带吧。”

楚彧:“……”

后来的后来,楚彧也是看了许多育儿的孤本,才敢带桃花妹妹的。

楚鱼干可以说是成功之母——失败!

之后,一路上都没有让楚彧和鱼干独处,小孩子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吵着闹着要摸哥哥的尾巴,不过都让楚彧用冷眼拒绝了。

三日后,华凉国师同常山世子回京。

当天,国师大人便去太常寺看了天象拟了日子,将与常山世子的大婚之日订在了七日之后。

国师大人并预言:大凉西陵联姻,三国统一。

这预言是预示着夏和将亡?这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国师萧景姒的预言从来便没有错过。

至于将来谁主三国,国师大人没说,众说纷纭。

不过,常山世子与国师大人的婚事,普天同庆,至少对于只盼着三国无战的百姓来说,是幸事。

下午,洪宝德便来了星月殿,一进门便抱怨。

“七天也太赶了,礼聘婚俗都来不及。”

萧景姒笑着道:“从简便好。”

从简?洪宝德耸耸肩:“常山世子娶大凉国师为西陵太子妃,你觉得这架势,还能从简到哪里去?”她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累得不想动,“钦南王刚从西陵回府,就开始筹备了,说是王爷老人家大手笔一挥,买下了凉都所有喜宴用的红绸,还有秦臻,从今天早上开始,便拉着我拟聘礼的单子,还有各种大婚的流程,我们两个又没成过亲,都是半斤八两,哪里懂,还得去文国公府请江氏来帮衬,不过这江氏还真有手腕,文国公老爷还有那一家子夫人姨娘,都被治地服服帖帖的。”

这江氏,便是先前萧景姒从别庄请回来的江姨娘,自从文国公夫人柳氏月洳被遣送走之后,萧扶辰与东宫又倒台了,文国公府便一落千丈,之后,萧奉尧也会审时度势了,便开始不问政事,国公府也全权由江氏打理。

好在江氏对萧景姒毕恭毕敬。

总而言之,楚彧与萧景姒的大婚,可能会简单吗?当然不可能,是以,不管是文国公府与安远将军府,还是钦南王府,都忙得团团转。

“你为何突然如此着急地要大婚?”洪宝德不理解。

萧景姒很随性的口吻:“只是想早日大婚罢了。”

洪宝德眼珠子一转,盯着萧景姒的肚子:“不是奉子成婚吧?”

------题外话------

九哥的套路啊!

阿娆奉子成婚吗?

猜我的套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