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都市 > 云鬓添香 > 第 37 章

云鬓添香 第 37 章

作者:狂上加狂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4-26 15:32:23 来源:笔趣阁顶点

xbiqudd,最快更新云鬓添香 !

第 37 章

不过代养可以, 丑话得说在前头。

落云将猫儿搂在怀里,迟疑道:“这等活物, 难免会有病、逃脱时, 民女虽然会加倍小心,可若是养没了,世子不会怪罪我吧?”

“生老病死, 人之常情, 我为何要怪你?”韩临风垂眸说道。

落云听了,倒是露出了这几日来一抹难得的微笑。

她的那一双眼, 平时显得清冷不容人接近, 可一旦笑起来, 浓黑弯长的睫毛, 衬着两道钩月, 看上去可爱极了。

韩临风低头看着少女用脸颊轻轻磨蹭着小奶猫的毛儿, 那心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磨蹭得痒痒的。

等他回神时,才发现自己长臂半抬,差一点就抚向她另一侧的粉颊……

他皱眉看了看自己半抬起的手, 似乎有些惊诧于自己的失控, 硬生生转了弯儿, 抽走了她手里的账本, 跟落云简单说了声告辞之后, 他便翻身上墙了。

苏落云并不知世子方才的失态,只是抱着猫儿叫香草去寻些羊奶来, 又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浑身雪白, 就叫你阿雪吧!”

而墙的另一边, 庆阳等着世子从墙上跳下来时,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道:“世子……您是不是看上这位苏小姐了?”

他虽然是粗心的汉子, 可也察觉出些不对——世子就算可怜这位盲姑娘,也照拂得太多了吧?

且不说世子原本就不是个能主动讨好女人的,就算他平日里对着那些倾慕他的侯门小姐们,也没有这般细心周到。

可只因为那日世子在院墙这边偷听到苏姑娘逗弄阿荣,说她若也有只猫儿,冬日抱在被窝里一定甚暖。

庆阳也听见了,都忘了这茬子了。结果隔了几日,世子就特意跟蓟国公府的公子要来了这只刚刚断奶的猫儿,眼巴巴地跟人送去了。

庆阳觉得小主公也是心里寂寞太久,似乎动了凡心,有些喜欢上那个瞎姑娘。

他不得不出言提醒,希望世子明白这段私情,有许多的不妥。

韩临风听了这话不由得蹙眉,脚步也微微一顿:他并不觉得自己对苏落云动心了。

他与她,无非是多了些凑巧,他又对这盲女生出了几分怜悯而已。

那不过是个身世可怜,努力活得有些尊严的女子罢了。

韩临风不是爱看才子佳人风月话本子的闲人,也很清楚自己将来应该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隔壁的女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匹配。

庆阳提醒得对,他似乎沉浸在这类岁月静好,闲适的胡同生活太久了。

“庆阳,你想多了,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完这话,韩临风长袖翩然,大步走向书房。

庆阳跟在小主公的身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清楚世子的为人,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

小主公既然说他想多了,那就是不会跟苏家小姐再有沾染之意。

再说苏落云,她一直心悬着的事情,倒是很快就有了进展。

据说陛下跟年轻的子弟一起宫内蹴鞠的时候,也不知谁突然提及了山西灾荒,说到国库空虚,无力填补时,又不知是谁扯到了以前魏宣帝在时,下旨售卖积压御供的事情上来。

这件事当时可是为百官称道,一直夸赞先帝圣明。

魏惠帝为山西的灾荒,也是心烦甚久了,没想到跟一群孩子玩耍,倒是灵光一闪。

那日陛下玩了一半,便散了场子,然后他兴匆匆回到御书房,挥手叫了榷易院的人过来,询问着御供库存的事情。

那主管的院使大人被皇帝叫去问话,心里忐忑,推说陛下问得突然,他还来不及查看账本,反正一问三不知,说得模棱两可些。

说来也真是巧了,就在这时,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正在给皇上整理各部呈递上来的奏折,结果在榷易院呈递上来的奏折箱盒子里发现夹带了一册账本子。

这一看就是榷易院的文官马虎,将账本子夹在奏折里,装箱子就交上来了。

当小太监将账本子好心还给院使大人的时候,大人的身子抖得十分厉害。

他可不觉得这是巧合,疑心陛下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用账本子敲打,故意试探他。

当陛下和蔼问他,今年的御供库存多寡,又能卖多少银子的时候,院使大人不敢瞒报,只一五一十说了实数。

陛下听了很是满意,让院使快些落实此事,将卖掉的银两尽数交给户部赈灾。

不过陛下其实也很奇怪,最近的天气不算热,御书房里还放置了消暑的坨冰,为何下跪的院使汗如雨下,起身的时候,那后背官服都潮透了呢?

总之,那天之后,榷易院的大门紧闭,所有相关的官员小吏都拘在榷易院后院一天一夜。

院使大人暴跳如雷,要查那账本子究竟是怎么到陛下的手里的。

别人还好,苏鸿蒙的冷汗直冒,幸好他乃商贾出身,奸猾撒谎也能不改色,就算屁股上被拍了板子,疼得哭爹喊娘时,也不忘大呼冤枉,将这丢账本子事儿往另一位对账的库使身上推。

如此一来,院使大人查了一圈,也是毫无头绪,最后只能沉着脸说了要拿钱补窟窿的事情,让他们都管好自己吃饭的嘴,才能保住脑袋。

说完了其中的厉害,大家便原地解散了。

苏大爷这辈子没有挨过这样的打,疼得走不了路,只能让手下的小厮用门板子抬回来。

另一位库使虽然也趴在门板上。待出衙门碰见苏鸿蒙时,回光返照,跳将起来,脱了鞋子用鞋底子往苏库使的脸上使劲抽!

他俩自己分的账,记得最清楚,那丢失的账本明明应该在苏鸿蒙的手里。

姓苏的孙子居然死不承认,还拖累自己挨打!

当苏大爷好不容易回家时,除了带回个烂屁股,还有一张满是鞋印,丢光了的老脸!

虽然挨了板子,挨了骂,却还要灰溜溜地回来凑银子了。

那银子按理说需要各家吐出肥肉给填补回去。可是吃了大肉的,哪舍得全吐?

院使自然是怪罪下面的人走漏了风声,一顿杀威棒后,又责令他们出了大头。

苏鸿蒙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按照女儿原来给他出的主意彻底放血了。

因为上面要得急,只能又是卖铺子,又是卖庄园。有许多压根都没卖上价,暗亏了不少。

可是这一卖,倒苏鸿蒙发现了许多的陈年旧账,原来丁氏掌家的这些年,贪墨了不少苏家的钱银贴补丁家。

这个节骨眼,苏家正急用钱,蚂蚱肉都能拿来红烧。他这样大出血,丁家岂能躲清闲?

可是要丁氏吐肉,也是难上加难。于是夫妻半夜口角,就成了家常便饭。

看着丁氏不吐口,苏鸿蒙真是新仇旧恨袭上心头,余下一点中年人的稳重深沉全不见了踪影,将丁氏按在被子里一顿的打。

可惜丁家父子在甜水巷已经被打废了,还在家里养伤,无人来给丁氏撑腰。

丁氏耐不住苏鸿蒙的打,只能舍出些私房钱来救苏鸿蒙的急。

当然,苏鸿蒙也找大女儿江湖救急。

可是他这大女儿,倒是承袭了跟他一脉相传的吝啬,就是不肯来见他。

没办法,苏鸿蒙只能拖着个烂屁股,一瘸一拐地去了甜水巷。

等入了大厅,苏鸿蒙让仆人退下,沉脸问她些隐情。

说到那丢了的账本子,他怀疑跟苏落云有关,毕竟她走了之后,就不见那账本的。

苏落云却反问,那账本后来是在哪找到的。

待听到是在御书房里找到账本子时,落云笑道:“父亲您是觉得我有通天的本领,能直达天庭?”

听女儿不答反问,苏鸿蒙也堵住了。他这个瞎女儿虽然有些小聪明,还结交了些贵人,可距离陛下御书房还远着呢!更没有出入御书房的本事。

难道真是有人不小心夹带着账本,跟着奏折一起送到了御书房?

苏落云面不改色,询问了父亲的伤势之后,倒是有闲情逸致泼起冷水:“若父亲早些按我的意思办,也许能免了这顿打……”

苏鸿蒙死鸭子嘴硬,才不肯承认是自己短视犯下的错。他瞪眼道:“别在那事后诸葛!我是跟院使大人起了些龃龉,他这是公报私仇!”

接下来,苏鸿蒙就开始哭穷了,开口管女儿借钱,让她卖铺子卖地。

苏落云直接告诉父亲,她算过了,这些钱,苏家能拿得出来,他就别想打她的秋风了。

苏鸿蒙现在俨然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见这紧要关头,女儿却想置身事外,登时勃然大怒,想要像对付丁氏一般,出手教训落云。

可惜落云早有准备,慢悠悠说,一会隔壁的侍卫大哥要她府上给世子府定香料,请父亲下手有些分寸,不然打出红印子,她还得费神跟世子解释。

苏鸿蒙这下心里翻了个。

他想起了那次官司,又想起了丁家父子的遭遇,如此一来投鼠忌器,只能板着脸教训落云要注意女儿家的名节,别给父族丢脸云云。

虽然没打着女儿的秋风,不过苏鸿蒙东挪西凑总算勉强凑够了数目,交了上去。

最倒霉的是,他这般出血,却还是没有保住官位,就在他在家养伤期间,院使大人以他做事不周全,算错了三笔不重要的账目为由,将他罢免,赶出了榷易院。

苏鸿蒙大展仕途的拳脚刚刚舒展,便半路折戟沉沙,不光没有光宗耀祖,还赔进去那么多银子,心里真是憋气窝火。

事已至此,苏鸿蒙也只能自认倒霉。

虽然赔了大笔的银子,但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他再不必受丁氏的挟持。

他心憋了太多的火,加上挨板子的屁股一直没有痊愈,有时候出门路过马厩的时候,也会想起那日丁家父子来苏家杀马耍横的德行。

而且关于丁氏的丑闻,邻里街坊似乎都知道了。这几日丁氏陪着他出门就医时,苏鸿蒙看到有街坊站在门里冲他们笑,似乎都笑得别有深意。

苏家的族老们私下里又来找了苏鸿蒙几次,言外之意都是苏家偌大的产业,可不能落在个娼妓的手里。

这丁氏起初几年里,倒是对亲友恭谨,看着比早亡的胡氏还会做人。

可过后几年里,随着守味斋的生意越做越大。她便开始点点地安插娘家人入局。

苏鸿蒙的铺子多,苏家本家的亲友也有不少,一旦跟丁家人起了冲突,那丁氏都是偏帮娘家人。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虽然俩家都是闲养的人,可日子久了,却都拿自己当了主人,少吃一口肉,都觉得是自己吃了老大的闷亏。

现在苏家的本家已经被丁佩排挤得七零八落,少吃的肉又岂止一块?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丁佩的把柄,苏家的族老们也是铆足了劲头,秉承“宁毁一桩婚,不拆一座庙”的善心,成日劝着苏鸿蒙早点废妻另娶。

苏鸿蒙原先也不过是想将丁氏送回老家,避避风头,若丁氏乖乖去了,他还真不想休了她。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她又给自己生下两儿一女。况且她又没有跟自己隐瞒过往,总不好太翻脸无情。

可是丁氏却用卖御供的事情拿捏自己,又指使她那恶犬一般的兄弟上门打闹,再然后是自己丢官挨打赔银子。

这些倒霉事儿加在一块,愈发让苏鸿蒙觉得丁氏太克自己了。

再加上这些日子本家的亲戚苦口婆心地规劝,苏鸿蒙痛下决心,决定废妻另娶。

一日清晨,只因为丁氏端来的小菜有些口咸,苏鸿蒙勃然大怒,申斥她不尊夫君,态度骄横,当下便请来了一干族老为证,写下休书一封,休掉了丁氏。

当时彩笺和锦官锦城两兄弟都看傻了,觉得不过是菜不合胃口,怎么就要休了娘亲?

丁氏被几个婆子按住,没法去抢休书。看着几个呆愣愣的儿女,她气得高呼:“都傻愣这干嘛,还不去求你们的爹爹,不要让他按下手印!”

被丁氏这么一提醒,三姐弟才如梦方醒,锦官一个箭步冲过去,便要从爹爹的手里抢东西。

可惜被叫来的几个本家的叔公也不是吃素的,拄着拐杖横在身前,不让两兄弟靠前。

总之,苏家那日极为热闹,有几位叔公撑场,苏鸿蒙在休书上按了手印,就此将丁氏休掉了。

那三个儿女哭得凄厉,丁氏也哭喊着几个儿女还未成家,她但凡有一口气,哪里也不去。

苏鸿蒙看着昔日的妻子哭得花容憔悴,披头散发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彩笺他们苦苦哀求,便有心松口让丁氏暂且不离家。

但是几位族老担心丁氏再回光返照,便不停劝解,说这休妻不离家,外人怎么能知道苏家清理了污垢,就算他以后再娶妻,说出去也不好相看啊。

就此在几位“拆婚”族老的规劝下,苏鸿蒙还是不顾儿女哭求,将丁氏的衣物打包,然后将她用马车送回了丁家。

香草那日出门买东西,路过苏家胡同。她见巷子口围了一堆人,便看了一眼热闹,恰好看见婆子死拽着丁氏上马车的场面。

那丁氏狼狈极了,脚上的鞋子都被丢拽掉了,披头散发如一袋破布般被扔甩上车。

香草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觉得解气极了,连忙跑回去告知了大姑娘。

苏落云早就料准父亲一旦了结榷易院的官司,就会处置丁氏。

她倒是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只是在母亲的牌位前上了新香,添了果品。

若是母亲在世,听到这样的消息,大约不会太过快慰。

丁氏可恶,可是父亲在休离自己孩儿的母亲时,并没有给十几年的枕边人留下足够的脸面。

那等驱赶前妻的样子,与当初不顾及母亲何等相似?男人如此薄幸,更叫人心凉。

落云的年纪大了,也似乎渐渐懂了母亲的心。

如今她才算明白,母亲如此迅速凋零的,不光是因为父亲另结新欢。

母亲情殇,大约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托非人,一直尽心敬爱的夫君压根不值得爱,这是最令人无望痛苦的。

所以香草问大姑娘要不要回苏家看热闹时,她也是淡淡道:“幸好我看不见,不然这样的热闹,看着也会觉得腌臜眼睛……”

丁氏离了苏家,只不过少了给她添赌下绊子的人。至于父亲那边,大约还是要再给她添个继母,却不知会是什么品行的了。

落云从来不认为这日子因为别人倒下了,就会变得更好。所以,她还是要勤勉做事,自己过好自己的。

韩世子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只是这么大的人情,光是买几盒板栗糕显然不够。

落云想了想,花大价钱买了个手掌般大的羊脂白玉,请人雕琢成弥勒佛的摆件。

那玉质出水,通透得很,鼓鼓的肚子都是泛着水光。

这玉摆件不是随身之物,也避免了男女私相授受的嫌疑。

这等笑口常开的玉佛送给身份尊贵之人正好,落云让香草装在盒子里,然后带着弟弟亲自送到世子府上。

不过韩世子似乎有客人,并没有立刻见她,只是让管事代收了那玉佛。

既然贵人事忙,落云自然不敢多打扰便带着弟弟告辞了。

可就在她们刚转入了甜水巷时,就听青鱼巷里车马滚动的声音,看样子世子又要外出游玩了。

按照往常惯例,落云照例会停在巷口,等着跟世子寒暄几句。

更何况她刚才送礼没见到人。

往常王府的马车看来了隔壁芳邻总会停一停,谁知今日那马车仿佛要去前营打仗一般,呼啸着从姐弟俩旁边驶过了,那一阵风将两人的袖子都吹鼓了起来。

落云并没有在意,觉得世子是有急事出门。

可是随后几日,无论早晚,她都没有再遇到巷口闲庭散步的世子。

时间久了,落云也终于明白了,世子好像在躲着她。

虽然她自问并没有得罪世子之处,但是想想父亲的事情的确很麻烦人。世子心好,帮衬了她,但也为此担了风险。

世子大约不希望她觉得拿捏了他的短处,就可以对世子府予取予求,所以适度冷淡疏远一些罢了。

既然贵人疏远,她也要识趣,自然也不必在刻意走那人情世故。省了早晚的麻烦。

这日,她刚从铺上回来,还没走到巷口便听有人在身后喊。

那声音是许久不见的陆誓。

他比弟弟大,老早就过了童试,不过也要参加今年的的大考,此时正应该在家用功,不知为何却来了这里。

陆誓虽然喊了人,可看着落云清丽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顿了顿,道:“你父亲的事,我听爹爹提起,怕你烦忧,便特意来看看你。”

落云后退一步福礼道:“当初我父亲入榷易院是受了陆先生的举荐,他如今不得赏识,犯错被撵,其实是带累了陆先生。按理说应该我父亲给他赔罪才是,实在不敢劳烦公子挂念。”

陆誓的嘴唇动了动,他此来可不是想掰扯两家恩怨的。

自从上次被落云点醒后,陆誓也沉思良久,自己的性子太过软弱,被母亲说服同意娶了彩笺,从此一步错步步错,失了落云的心,这全是他咎由自取。

落云不肯再信他,无非是因为自己拿不定主意,独立不起来。

可他不想失去落云。想起两人从小长大的两小无猜,陆誓的心总是觉得钝痛。

跟苏家的婚事告吹之后,母亲又给他说了几门亲事,全都被陆誓毫不留情地推拒了。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待自己金榜题名,有了功名在身,不需家里供养时,再去苏家提亲。

领了官职之后,基本都要外放历练,他会去个离家远远之处,带着落云过自己的日子。

到时候,落云不必侍奉婆婆,可以随心过日子。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便来见落云,跟她表明心迹,求得她的原谅,也让她再等等他。

落云听了陆誓磕磕巴巴,带着孩子气的话后,默默叹了一口气,倒是想起前两天在铺子上时,听到陆灵秀跟她说的话,说是她哥哥跟家里又闹了几场,说死都不肯定亲,还说除了苏家落云,宁可终身不娶。若是母亲再啰嗦,他便将书本都烧掉,也甭等着秋试了。

那陆家的夫人被儿子闹得不行,怕他耽误自己的前程,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只说若他这次考得功名,他爱娶谁,便娶谁,她这个做母亲的绝不阻拦。

其实陆夫人清楚,苏陆两家现在这彻底都闹掰了,苏家大小姐又不是傻子,岂会再嫁给她儿子?

到时候苏家姑娘自会让陆誓碰个满鼻子灰,她又何必枉做坏人?

而陆灵秀则恳求苏罗云说,哥哥大考在即,务必不能紊乱了他的心神。若是他偷偷来找,说些什么冒傻气的话,还请落云怜惜哥哥前程,莫要说出什么太让他伤心的话来,只求过了这关再说。

苏落云当时还觉得好友多虑了,现在才发现知兄莫若妹,陆誓还真的心存残念。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