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都市 > 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 > 第一百零四章 啪啪打脸,苏锦瑟的绝望!

翠竹接到文老夫人的命令,是需要将文曲星带回府中。经历昨日的事情,文曲星对文老夫人心生厌恶,以要在书院念书为由拒绝。

翠竹心里记挂着商枝临行前对薛慎之说的话,一时没有心情劝说文曲星回府。

而且文曲星昨日差点将文老夫人气病,坏了好事,如今得罪苏锦瑟,指不定文老夫人如何发怒,还需要另外想计策,若是文曲星回府,说不准又生出意外,便急匆匆回府。

文老夫人躺在炕上,额头上敷着热毛巾,神色恹恹,可见她被文曲星气狠了。

翠竹进来,文老夫人见她身后空荡荡,脸色一沉,“那不肖子孙没有回来?真是反了他了!”

“大少爷今日课业繁忙,他说晚上回府。”翠竹低眉敛目,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夫人,表小姐让奴婢给您捎一句话,她说苏世子对大小姐无意,她有心无力。”

文老夫人拿着毛巾摔在地上,脸色阴沉的坐起来,“她当真这般说?”

翠竹咬着唇瓣道:“苏小姐不愿见奴婢,想来昨日的事情恐怕传进她耳朵里。在怨怪我们办事不利?”

文老夫人目光沉郁,一时不知在思索什么。

翠竹又道:“老夫人,今日奴婢去商枝家接大少爷时,听见她对一位男子说,今夜在县城同福酒楼宴客请各大药铺掌柜,很晚才会回家,问苏世子借马车,车夫会一些拳脚功夫,能够护住她安危,让男子莫要担心。”

“问苏易借马车?”文老夫人脸色难看,这个贱人简直不吸取教训!

不但没有整治住她,而且还折进去一个管事!

文老夫人若之前只是为卖苏锦瑟一个人情,经历昨日的冲突,她已经对商枝生恨,更何况苏易的马车都能借给她,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匪浅!

她缓缓闭目,重新躺在炕上,冷静地吩咐道:“挑选几个拳脚功夫了得的人,劫走马车,将人……”

翠竹低垂着头,等老夫人下达最后的命令。

“赏给他们玩儿。”

翠竹应声退下去。

文老夫人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冷厉之色。她就不信,一个破鞋,还能嫁入平阳候府!

这一边文老夫人为讨好苏锦瑟,算计着商枝。

那一边苏锦瑟也在为进京之前给商枝重重一击做准备,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之前利用别人对付商枝,不但没有让商枝吃半点亏,反而让她自己的处境更艰难。

这一次,苏锦瑟决定自己动手!

苏锦瑟直接让车夫送她去县城,车夫被苏易警告,不许带着她乱跑,送到客栈交给曹管家。

“小姐,世子交代小的送您去客栈。”车夫恭敬地回道。

苏锦瑟气恼不已,一个下人也敢违抗她的命令!

“我如果没有记错,你一家老小都在侯府?你的女儿如今已经十四,可以婚配了!”苏锦瑟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为侯府赶车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心,我会给她好好相看。”

车夫心口一紧,握紧手里的缰绳,最终被逼无奈,在苏锦瑟威胁中,送她去县城。

苏锦瑟不做完全的准备,预备对付商枝的时候,被她层出不穷的底牌给打脸之后,她开始谨慎下来。一到县城,她就派弄墨去打听商枝准确的宴请哪几家药铺的掌柜,而又有哪几个掌柜对她心生不满。

弄墨将苏锦瑟安置在茶馆之后,匆匆去打听。

这一打听,还真叫她打听出来了。

弄墨回来,立即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苏锦瑟。“小姐,商枝宴请哪些掌柜,已经派人发送邀请帖,而之前咱们在杏花村见到的几个掌柜,其中有一个叫刘向山的,他被剔除在外,心中很不满,与另一个叫方同的合谋,到时候给商枝找麻烦。”

苏锦瑟唇角微扬,冷笑道:“她的做法,得罪人不奇怪。”然后遗憾的说道:“可惜我立即就要回京,这点小打小闹着实不够看,否则我也不介意看一桩好戏。”

“大小姐?”弄墨摸不准苏锦瑟的心思。

“你去找方同,给他一包银子,让他在酒宴上灌醉商枝。”苏锦瑟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子上。

弄墨连忙收进袖中,又折身离开茶馆。

苏锦瑟眼底闪过狠厉之色,如果之前只是想要拔除商枝这个隐患,那么如今只是单纯的对商枝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她将事情捅破到苏易面前,她何至于失去苏易的信任,面临着被送回京城接受苏元靖的惩罚!

苏易不知道她来清河镇做什么,苏元靖在知道她对付商枝之后,一定会十分清楚,哪里还能够容忍她?只怕也会找个理由,处置她!

即便是如此,她也想要在这之前,让商枝生不如死!

苏元靖再恨她,也不至于要她的性命,谁叫她是秦玉霜的‘女儿’呢?

苏锦瑟柔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只等着晚上快点到临!

——

商枝给两边挖坑后,心情舒爽地赶着牛车去县城。

文老夫人计谋败露,又折损一名管事,妄想着让苏锦瑟帮忙美言几句,将孙女儿嫁进侯府。听到她去县城,问苏易借马车,一定是不会放过她!

而苏锦瑟对她恨之入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能对她下手,唯有暗中挑拨人对付她。

如今她亲手将机会送到苏锦瑟手里,一定会抓住机会!

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晌,她直接去酒楼。在半路上,竟然遇见了龚星辰。

龚星辰手里拿着一个烧饼啃,乍眼瞅见商枝赶着牛车,惊得烧饼差点掉在地上。

回过神来,他快步追上商枝,撩起袍摆,跳上牛车。

“你一个女孩子赶啥牛车?哥不是给你银子了?还不够买一辆马车?”龚星辰坐在牛车上,体验了一下,抬手拍了拍牛屁股。“诶,这牛车不错!”

大黄牛停下来,龚星辰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商枝。

“哞”牛叫一声,哗哗地拉下一泡牛粪。

龚星辰整张脸都僵住了,隐隐地有点扭曲。他看着自己摸过牛屁股的手,满脸的悲愤,恨不得剁掉这只手!

商枝愣了愣,看着他控诉的眼神,憋笑憋得嘴角抽搐。

龚星辰抬手想闻一闻,又怕是难闻的屎臭味,他往商枝这边挪了挪,“这牛粪打算如何处理?”

“拾起来做肥料。”商枝说话间,他的手指伸到她鼻尖,‘啪’地拍开他的手,捏着鼻子道:“你捡牛粪了?手咋那么臭?”

龚星辰脸上的表情崩裂,他连忙放鼻子闻一闻,就看见商枝指着他哈哈大笑道:“闻出来了吗?是啥味?”

龚星辰脸一黑,哪里还不知道他被商枝戏耍了!

商枝哼哼一声,谁让你使坏!

跳下马车,她拿着粪箕和筢子,麻利的将牛粪拾起来,放在牛车上。

龚星辰嫌弃地捏着鼻子,“坐在粪堆里,你不觉得恶心?”

“没有啊,我刚才又没有吃东西。”

吃了烧饼的龚星辰,脸色变了变,胃里翻涌,捂着嘴干呕。

商枝见他受不住这个味儿,叹息一声,将牛粪倒在街边专门倒垃圾的竹篓里,准备将粪箕收回去,想了想,连着粪箕一起丢了。

龚星辰知道商枝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容易,见她为自己将粪箕给丢了,心里过意不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子,塞在她手里,“给你买糖葫芦吃。”

商枝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觉得龚星辰除了给人塞钱,不会干别的了。她忍不住问,“二哥,干娘不限制你的零用钱?”

她解开钱袋子,看着里面两锭金子,‘嘶’倒吸一口冷气。

穿越至今,商枝还没有见过金子呢!更别提拥有金子了!

龚星辰看着商枝吃惊的模样,总算找回一点场子,“多大人了,还问爹娘要银子,丢不丢份?这都是我自个挣的!”

商枝见他一副等着她崇拜的表情,眼睛闪闪发亮道:“二哥,你做啥买卖?”

“大买卖。”

“……”

商枝见他随意打个岔,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便不再打听。

龚星辰不像是那种担心她强抢生意,心生防备而守口如瓶。只怕他做的生意,多数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若不是龚星辰出手给她两锭金子,她还真的看不出他不如表面这般无害。

快到同福酒楼的时候,商枝问他,“干娘他们知道你在做买卖吗?”

龚星辰瞪圆了眼睛,“你可别透露给他们!”

商枝明白了,他去书院念书,全都是幌子。莫怪干娘说他小时候很有念书天分,越大越榆木了,一个童生从十岁考至今都考不上,他压根就没有下功夫去考,考得上才见鬼了!

两个人一起去三楼,秦伯言一个人在品着酒,桌子上一碟花生米做下酒菜。

“在二楼给你辟出一个大雅间,里面可以摆两桌。”秦伯言见商枝到了,他将手边的菜单推到她面前,“你看这些菜够吗?”

商枝看着列出的菜单,算是酒楼里高规格的菜系,“足够了。”然后向他介绍龚星辰,“这位是我二哥龚星辰。这位是同福酒楼东家秦伯言。”最后一句对龚星辰说。

龚星辰向秦伯言作揖。

秦伯言颔首,示意龚星辰坐下。然后吩咐跑堂的上几样菜,给两个人斟酒,“我年底会进京,慎之赶考打算何时出发?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与他一起入京。”

去京城快马加鞭得一个月,二月便是春闱,为了时间充裕,十一月底便要入京。

“他之前打算是十一月底,秦大哥是几月?”商枝觉得和秦伯言一起进京最好不过的,入京路途遥远,又暗含着危险。身边有个伴,也能够相互照应!

“时间正好。”秦伯言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喝酒?”

商枝现在可对酒敬谢不敏,酒量太差,想灌醉薛慎之反而被薛慎之给灌醉了。幸好她与薛慎之心意相通,事情才没有变得很糟糕。

经过这一事,她不想再碰酒。

商枝拿出自己写的合约,分别给秦伯言与龚星辰看。

秦伯言到底是比商枝老辣一些,给商枝出主意,“商人重利,虽也有重义之人,但也不缺利益熏心的小人。你的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但问题就在你限制他们的价钱,严格的把控住,难免有人会阳奉阴违,你的合同可以多几条遏制这一方面的条约。”

龚星辰却觉得商枝的合约写得不错,“你挖的几个坑倒是挺好,但是也得明着写两条,如秦大哥所言,明面上给个约束,至于他们若是走着其他的空子,你设的文字陷阱,可以够他们吃一壶。”

商枝连忙让龚星辰给研磨,她补上几条。

当然有约束,自然也有奖赏。

商枝也在合约中写下,如若是按照约定行事,便会给他们有奇特药效的其他配方药,例如给军医制的止血散,刀伤药与生肌膏等一类。也可以是其他疑难杂症的药方。

毫无利益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帮你去做,谁也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冤大头。

伤药、霍乱这一类的药,商枝严格把控价格,他们赚不到多少利润,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做。若是她在其他地方找补,给他们能带来利润的配方,他们赚到银子,又打出名气,而医术又能推广,最终惠及的是百姓,也算一举多得。

天下间,万万人,而仅凭她一人之力,太微弱。

她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合约确定,药铺掌柜也陆续来了。

商枝提着她准备的一个包袱,去二楼雅间,身边带着龚星辰。

商枝在进门前,对龚星辰道:“二哥,如果有人灌酒,你就给我挡着。”

龚星辰无语的看着她,“你带我来,就是为给你挡酒的?”

商枝嘿嘿笑道:“哪能呢?给我镇场子!”

“这还差不多。”龚星辰轻哼一声。

两个人推门入内,佟掌柜与林掌柜已经到了,还有几个生面孔。

那几位与佟掌柜、林掌柜相熟,林掌柜站在商枝的身侧道:“这几位可信,你只管放心。”

商枝心里有数,然后向几位掌柜问候,“欢迎各位抽空过来参加宴会,我保证让你们不虚此行!”

周掌柜笑道:“久仰商姑娘的大名,能与你合作,是我们之幸!百姓之福!”

“周掌柜过奖了!”商枝请各位入席就坐,然后将合约发给他们一人一份,“你们先看一看,到时候大家到齐后,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掌柜们接过合同认真看起来,毕竟事关他们的利益。

林掌柜已经与商枝签订过合约,他坐在商枝身侧道:“大侄女儿,叔不知道那宅子有问题,差点坑了你一把。也多亏你警醒,才没有上当受骗!”

他也是听说席文下大牢,打听一下,惊出一身冷汗。

心下唏嘘,如果不是商枝问他哪儿有宅子,他做个顺水人情将宅子推荐给商枝,他就亏得血本无归了!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心里到底是感激商枝。

“林叔,也多亏你,才让我捡个便宜。”商枝浑不在意,林掌柜不是有意害她,只是无心之失而已,她不会去介意。

林掌柜却暗下决定,今后对商枝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他这次马虎大意,即便是无心之过,在有心人眼里,定是结仇了的。

商枝对他却是全心的信任,心底抱着的那点子小心思,彻底的打消,一心一意帮扶商枝推广药丸。

不一会儿,掌柜全都来齐了。

跑堂的帮忙把合约全都发放下去。

商枝道:“各位看完后,有疑问可以提出来。”

然后方同站起来说道:“商姑娘,你的伤寒药虽然药效不错,但是你的医术一直被遭受质疑。当初你在杏花村治死人,后来你展现出来的医术让人信服,我们对你也抱有很大的期待。但是就在昨天清河镇一个患伤寒症的病患,你却未能治好。我们有心想要帮你,可你的医术却让我们迟疑。毕竟合约上说的利益条件,你没有精湛的医术,如何能够履行约定?你制约我们的条件太苛刻,若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们可就占不到一点好处!”

商枝早有预料今日会有人砸场子,看他这副模样,便是找茬的!

“你想如何?”

方同笑道:“商姑娘,我今日来,说明还是很看好你,十分想与你合作,因此为了让我们大家都安心,便带来一个病患,你若治好了,我们大家毫无异议,立即签下合约。”

不等商枝拒绝,方同转身走出门外,将病患请进来。

妇人面色蜡黄十分憔悴,手里抱着一个将近一岁的孩子,哭闹不止。

方同说道:“这位妇人名叫王素素,她的女儿一岁,得了腹泻病,吃完奶就腹泻,一腹泻就啼哭,久治不愈,一天天地瘦弱下去。清河镇百姓都说你是神医,此病症你可能医?”

商枝面色清冷,走到妇人的身侧,先给孩子号脉,然后摸摸孩子的全身,掰开孩子的嘴看咽喉。

她突然看了方同一眼,众人全都屏声静气,等着商枝说出诊断。

商枝却是在心里冷笑一声,当得知孩子是患的痢疾,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文老夫人捡的乞丐患痢疾,却故意当做伤寒,拿其他的药灌下去,害人性命栽赃给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谣传出去,她治不好痢疾,因此方同故意请来一个痢疾病患给她医治。

方同见商枝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道:“商姑娘无良策吗?”然后环顾一眼众人,扬声说道:“各位有能医治的吗?”

有一两个站起来,跃跃欲试,号脉之后,其中一个老者摸着胡须道:“小儿患的是寒湿痢,该用不换金正气散,温中燥湿,调气和血。”

方同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商枝。

“此症不对。”商枝斩钉截铁道。

老者不悦的说道:“你如何断定我辩证不对?”

商枝没有回答他,而是问王素素,“王氏,方才这位郎中说的症状,你应该抱着孩子在其他医馆诊病,被诊断过服药?”

“是!好几位郎中说是寒湿痢,吃的方子换好几种,依旧没有效用。”王素素看着瘦弱的孩子,泪水流了下来。

商枝看向老者,“你听见她说的吗?”

老者面色赤红,恼羞成怒道:“你既然一眼断定是错,那你应该是知道如何治!”

方同道:“商姑娘,既然你会治,莫要卖关子,只要你治好她,我们大家立即签合约。当然你若是治不好,合约便作废,伤寒药也要给我们大家卖!”

商枝心中冷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应该子病母治!”她看一眼王素素,声音清冷地说道:“她怀孕时,阳气生养于体内,未能达到体表,致使乳汁气虚偏冷,孩子吸食母乳的同时得到母亲的寒气,即便有郎中对症,也不能及时痊愈。要治好孩子的病,应该治母亲的病,母亲的病不除,孩子不断奶就会一直腹泻。”

众人大惊,原来问题不是在孩子身上,而是在王素素的身上?

有的郎中不相信,上前给王素素号脉,摸上脉象,脸色顿时一变,果然如商枝所言。

“那你说该如何治?”

“服用四物女宛丸。”商枝告诉王素素,“你服药十天病就能好,孩子腹泻不用吃药。”

就这么简单?

众人将信将疑,毕竟是十日后方才能够见到效果。

王素素却是激动的说道:“我服用这些药,真的能好?”

“能!”商枝毋庸置疑道。

王素素心中惊喜,她是听说过商枝的名号,商枝说能治好,她心里抱有很大的期望。只是,接下来方同泼她一头冷水!

“十天后?谁知道十天后痊愈,还是严重了?小孩的病症已经十分严重,若是再腹泻下去,只怕会性命垂危!”方同看着王素素骤变的脸色,低笑着道:“不如等孩子病好,我们再签这份合约?”

商枝想要开口说什么,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齐齐从窗户望向楼下大厅,就看见两个食客起冲突,其中一个情绪激动,拿着凳子砸在男子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快!去救人!”有郎中快步下去。

商枝也跟着下去。

伤人者吓得脸色惨白,丢下凳子跑了。

男子倒在地上,捂着额头,满脸的鲜血,痛苦的呻吟。

几个郎中围在他的身边,拿开男子的手,就看到左额头被豁出一道很深很长的口子,鲜血如水流淌。

“快,敷止血散!”郎中用手捂住男子的伤口,命人去打水来清理伤口。

另一个郎中道:“没有用,伤口太深,又太宽,止血散止不住鲜血。”

“难道不做措施,看着他血流而死吗?”

商枝凑近了看见男子的伤口深可见骨,至少超过六毫米的深度,而且血流不止,需要进行缝合术!

“你们让开,普通的止血手法对他来说毫无作用。”商枝拿着一块干净的绢布,捂在男子的伤口,冷静的吩咐龚星辰,“你问秦伯言拿很细的麻线与针、绢布,放在沸水里煮,然后再拿一坛子酒过来。”

方同看着商枝上前,已经为救治做准备,忍不住冷嘲道:“商姑娘,其他郎中都束手无策,你就别逞强了。他是需要上止血药包扎,你拿酒与针线做什么?在他伤口上绣花吗?”

商枝目光冰冷的看向方同,方同下意识的住嘴。

“林掌柜,你帮我准备生川鸟五钱,**一两……蟾酥三钱,碾为细末,用烧酒调和。”商枝吩咐林掌柜帮忙准备代痛散,然后又叫佟掌柜,“你去楼上的雅间,将我的包袱拿下来。”

林掌柜和佟掌柜见人命关天,不敢耽误,立即分开去行动。

不一会儿,龚星辰拿着用水煮过的碗,装着麻线和针过来,手里提着一坛子酒。

商枝接过碗,让龚星辰帮忙按住伤口,她用酒擦手,穿针引线,拿着绢布给男子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

“你忍着一点,会很痛。”商枝清创和止血后,对男子说了一句,拿着绢布塞在嘴里给他咬着,动作利落的缝合。

周围看着的食客发出惊呼,她……她是疯了?竟在伤口上用针线缝,她当皮肉是破布吗?

众人看着痛得面容扭曲,痛苦低吼的男子,头皮都快要炸裂。

可其他懂一些内情的郎中,却全都震惊于商枝熟稔的手法,这……这是缝合术?

古时候失传的缝合术?

商枝冷静的将伤口缝合,观察一会不在流血,从佟掌柜手里拿过包袱,拆开里面全都是瓶瓶罐罐,她翻找出一盒药膏,揩一点抹在伤口处,又接过林掌柜递过来的代痛散敷在他的伤口处。

不一会儿,男子紧绷而扭曲的面容舒展,他摸一摸自己发晕的头,“不疼了?”

商枝松一口气,看着他笑道:“不疼了。”然后将代痛散取下来,用细软透气的棉布给他包扎。

酒楼里围观的人震惊了!

居然真的能在皮肤上用针线缝?

特别是郎中,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只剩下满脸的惊叹!

全都激动的四处找纸笔,记下商枝吩咐林掌柜准备的代痛散。

有的根本就是没记住,他们当做好戏看,就等着商枝缝合失败,与她就伤寒药再商谈重新拟定合约的事,可结果居然真的成功了!

那可是失传已久被称为神技的缝合术!

纷纷焦急地询问其他郎中,商枝的代痛散有哪些配方,哪些剂量?

一圈问下来,结果没人记住!

“你脑袋遭受重击,有些头晕是正常的,回去后躺着好好休息。”商枝叮嘱男子,“如果没有灼烧感与剧烈地疼痛,隔一日换一次药。”

林掌柜连忙说道:“大侄女,你不在镇上,可以叫他去惠民堂上药。”

商枝领了林掌柜的好意,将伤药给林掌柜,对男子说道:“你只管去惠民堂换药。第七天的时候我会来惠民堂,你到时候过来,我看一看伤口恢复如何,如果恢复良好就得拆线。”

男子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商枝摇了摇头,“不必言谢。”

男子留下诊金方才离去。

“神医,你方才用针线缝皮肉,有用吗?”人群里有百姓好奇问道。

商枝向他们解释道:“伤口太深,鲜血止不住,只能缝合止血,这样能够有利于伤口愈合。”

“原来是这样啊?神医果然不愧是神医,拥有如此神技!别的郎中不见有谁会。”

“就是!如果人人都有神医这般精湛的医术该多好?”

“诶?我知道她是谁!她不就是卖药给惠民堂的神医吗?她的伤寒药可是治好不少人,价格又低廉,只是昨日有人诬赖他们卖得假药,造谣神医医死人。我差点就要相信,幸好今日让我开了眼见!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早晚遭天谴!”

百姓们全都炸开锅了,有些人忍不住奔跑出去,将他们看到的神技宣扬出去。

商枝浅浅一笑,看一眼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百姓,收拾包袱里的药回楼上雅间,端着一杯茶喝下去。看着还等着的王素素,写一个药方子给她去惠民堂抓药。

众人心思各异的回来,心情却完全不同。之前看到商枝的合约,他们只想摔在她的脸上走人,若非是为着药效强自忍耐才留下来。如今商枝只不过小露一手,将他们全都给震住了!

方才与商枝意见相悖的老者,询问商枝,“商姑娘,方才你的那套手法与止痛药,能不能传授给我们大家?”

“是啊!若是我们都学会了,能够更好的造福百姓!商姑娘你医者仁心,为百姓着想,应该不会藏私的吧?”

“商姑娘我方才看你了你的手法,十分的精妙,我未尝试过,你能给我指点指点吗?你若是能教我们,其他的要求随便提。”

“我的医术不精,只怕教不了各位。”商枝微笑道。

众人脸上的表情僵硬,如果她的医术不精,那他们算什么?都没脸称作郎中!

“商姑娘真会说笑,我们对您的医术,从未质疑过。今日来这里,就是带着百分之百的诚意与您合作!若是信不过你,我们不会赴约。”

“是啊是啊,商姑娘,你看……”

“今日是为签合约商量伤寒药一事而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暂且不提。”商枝唇边带着笑,笑意却是不及眼底,透着一股子冷意。“对于合约各位可以继续提出意见,也可以如方同所言,和他一样十天后再签。”

众人齐刷刷摇头,“不不不,商姑娘您误会了,我们一直没有异议。”生怕商枝后悔,连忙提笔签下名字。

商枝勾了勾唇,倒是天赐良机。否则还不知要费多少口舌才能降住这群老狐狸!

方同拿着合同准备签的手僵住,脸色涨,商枝的话,分明是不打算让他签!

心里不禁后悔,若知道商枝有此神技,他就不该听信刘向山的话找商枝的麻烦!

方同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商姑娘……”

商枝抬手打断他的话,“方掌柜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开门做生意,都是奔着挣银子去的。你既然带着病患来,在未确定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值得你合作,再观察观察没有错。”

“我刚才已经见识到了,您这一手医术,绝对能履行合约上的好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方同把姿态放得很低,这个时候他才觉悟过来,能研制出伤寒药的人,医术能差到哪里去?只怕无论拿出哪一张药方都是神药!

“合作是双方自愿,你考虑是你的自由,我愿不愿与你合作是我的权利!”商枝往身后的椅背靠去,含笑道:“我决定取消与你的合作!”

方同脸色铁青,“你——”

商枝不再看向他,看向身侧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龚星辰,“二哥,帮个忙,请方掌柜出去!”

方同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商姑娘,你既然邀我来了,不至于不让吃一顿饭再走?”

“不好意思,我需要提点他们如何缝合,你留在这里不方便。你想留下来吃饭,等我们探讨完再进来。”商枝这句话毫不留情面,简直是将方同的脸面撕下来丢在地上。

方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忍下屈辱,强扯出一抹笑,“我出去等!”

商枝挑了挑眉,不再管他,看向正襟危坐的众人,开口道:“缝合前需要用酒精清理伤口,止血,针线都需要用沸水煮一遍,两针孔间要有适当距离,以防拉穿皮肉……若在缝合后出现感染症状,应该迅速拆除部分缝线,以便排出脓液。”

众人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

商枝又讲解其他几种缝合针法与注意事项,将代痛散的药方写下一张给他们抄录。

不知不觉间,天色完全黑下来。

方同站在门外,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刘向山听到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立即赶着马车过来,就看见方同贴在门板上偷听,“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方同脸色难看,冷笑道:“谁稀罕?我只是受人之托,事情没有办妥,我自然不能离开。”

刘向山眯着眼睛看向他,“你打算做什么?”

方同不好在门口说,拉着刘向山往楼下走,低头与一个清隽的书生擦肩而过,压低声音道:“有人给我银子,让我给商枝灌酒。她酒量不好,随便灌两杯就行了。”

薛慎之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方同与刘向山。他叫住跑堂的对他耳语了一番,然后等他们走向后院的时候,朝站在楼下听候吩咐的几个打手略略颔首。

酒楼几个打手手里提着木棍,拿着麻袋过去,从后面猛地套住方同和刘向山,拖到后院里砰砰砰一顿毒打,方同和刘向山嗷嗷惨叫。

“咔擦”一声,木棍打断,躺在地上挣扎的身影,渐渐地不再挣扎。

薛慎之从后门走出来,昏暗的光隐约照出他的轮廓,分辨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两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薛慎之冷淡地吩咐道:“丢河里去,别弄死了,留一口气。醒了之后,问是谁收买他们。”

“是,先生。”打手扛着两人离开。

——

夜凉如水。

一辆挂着苏府牌子的马车缓缓停在同福酒楼门口。

弄墨掀开帘子望一望挂着两盏红灯笼的酒楼,里面灯火通明。

“大小姐,他们还没有走。”弄墨皱紧眉心,“也不知道方同什么时候将人给送出来。”

苏锦瑟心情倒是很平静,猎物马上就要到手,她很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最后看着猎物濒临绝望,垂死挣扎的时候,那种快感让她浑身愉悦。

秦玉霜勾的苏元靖对她死心塌地,商枝作为她的女儿,也有一套勾引人的本事,苏易还不知道商枝是他的妹妹,便对她百般的维护,这种贱女人就该丢到窑子里去伺候男人!

苏锦瑟一想到商枝被数不尽的男人糟蹋,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稍稍消散了。

“扶我下去。”苏锦瑟想进酒楼等,马车上太闷,左右除了商枝无人认识她。

弄墨扶着苏锦瑟的手臂下马车,苏锦瑟对车夫道:“你守着马车,有人来的时候,你去酒楼通知我。”

“是!”车夫应声。

苏锦瑟进酒楼,点了一份点心与茶水,吃完一块糕点,她看见从后院出来的男人,连忙低垂着头,用锦帕掩着脸。

薛慎之一眼就看见遮遮掩掩的苏锦瑟,他眉心微蹙,去二楼找商枝。

苏锦瑟担心被薛慎之认出来,不敢再停留,吩咐弄墨去结账,她匆匆忙忙回到马车上。两条胳膊被人给抓住,带着汗臭味的手捂住了口鼻。

“唔唔……”苏锦瑟眼底布满了无限的恐惧,胸口狂涌而出的恐慌令她浑身剧烈的颤抖。

马车在颠簸,弄墨没有回来,苏锦瑟拼命的挣扎,双手被人扣住,踢动着双腿。

双腿瞬间被压制住,护卫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老夫人真舍得,这么美的女人,便宜咱们兄弟几个。”说着抽掉她的腰带,将身上的衣服扒开,只剩下一件桃红色肚兜,衬得她一身肌肤赛雪。

“你快一点,别磨蹭,早点干完回去复命。”另一个人急不可耐的促催。

男人低着头就亲了上去,嘬着她的脖子。

苏锦瑟被压在马车上,捂着她嘴唇的手已经松开,她嘶声尖叫着,“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我是平阳候府的大小姐,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会报复你们!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大小姐,等我们玩完你,等你来报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先伺候我们哥几个!”

苏锦瑟像是有几双手来自四面八方触碰着她,牙龇目裂,全身不自觉泛起一身毛栗子,剧烈的哆嗦,一股恶心感从心底深处泛起。

“呕……”她干呕一声。

“啪”地一声,狠狠一耳光甩在她的脸上,苏锦瑟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

“臭婊/子,嫌哥几个恶心,你若不勾引男人,今天也不用躺在这里伺候哥几个!装什么贞洁烈女!”说着,粗鲁的撕去她身上最后的遮掩物!

“不要!不……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苏锦瑟哭喊着求饶,嗓子都喊哑了,他们也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无论她怎么挣扎踢蹬,被禁锢住动弹不得,也无法阻止他们对她上下其手的侵犯!

苏锦瑟绝望地看着男人脱掉衣裳,朝她扑了过来,眼睛因极致的恐惧越睁越大,惊惧地掉下大颗的眼泪。

不要!

谁来救救她?!

她在内心发出凄厉的嘶叫,那张美艳的面容扭曲,透着绝望的溃乱。

弄墨结账出来,找不到马车,看到被打昏丢在一边的车夫,她惊慌的去报官。

捕头带着衙役一路搜查,终于追上了一辆停在郊区的马车,里面传来女人充满怨恨的嘶哑的尖叫,捕头冲过去,拔出长刀挑起帘子,就看见几个男人在欺辱着苏锦瑟。

护卫一见是官差,脸色剧烈一变,抓起衣裳仓皇的跳下马车逃跑。

捕头迅速去追。

弄墨喘着粗气匆匆跑过来,看到马车里的一幕,神魂俱裂,眼泪坠落下来,“大小姐!”

苏锦瑟一动不动的躺着,圆睁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就连泪水都干涸了。许久许久,听着耳边弄墨一声声的呼喊,她眼珠子动了动,泪水掉线般滚落。身体蜷缩着,双手插进她的发丝里,紧紧抱着脑袋,仿佛不这样的话,她就会彻底的崩溃!

弄墨一边哭一边拉着衣服给苏锦瑟穿上,她身上没有一丝完好,细细密密全都是痕迹,看见马车上没有血迹,她难过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下一刻又悲伤起来,虽然大小姐没有失去清白,但是已经这副模样,与丢了贞洁,又有什么区别?

大小姐还能活下去吗?

当然能!

“商枝!是她!一定是这个贱人!”

苏锦瑟咬紧的牙齿在打颤,浓烈怨恨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

可当她看见马车上掉落的两块腰牌,上面刻着‘文府’两个字。她只觉得心口冰凉,一瞬间所有的血都往头上涌去。

苏锦瑟死死的握紧拳头,紧盯着腰牌的双眼中,尽是怨毒仇恨,不死不休!

------题外话------

哈哈哈~今天也写了一万一!

快!扶我……躺下,明天干不下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