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其他 >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 第64章 醋海掀天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第64章 醋海掀天

作者:馋水果的胖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23 13:50:05 来源:泡书吧

晨雾裹着糖蒜味漫过王府东墙,姜黎赤足蹲在醋缸边,毒指甲刮过缸沿凝结的白霜。“瘸子!”她突然抄起半块碎瓦砸向廊下,“这缸底糊的泥巴都能种菜了,你当腌蒜还是养蛊呢?”

萧景珩的轮椅从月洞门转出来,鎏金链梢卷着个油纸包晃了晃:“王妃这鼻子,隔着三道墙都能闻出醋缸掺水?”他指尖挑开纸包,蜜色糖蒜在晨光里泛着釉光,“西市张婆子新开的铺子,说是加了天山雪莲......”

“雪你个头!”姜黎夺过蒜瓣碾碎,米粒大的蛊虫在糖浆里扭动,“老妖婆的裹脚布都比她的蒜干净!”她甩手将虫尸糊在追来的户部侍郎脸上,“刘大人,你家小妾昨儿买醋的钱,是从赈灾款里抠的吧?”

侍郎顶着满脸黏液哆嗦:“娘娘明鉴!那、那是内子陪嫁的私房钱......”

“私房钱买砒霜?”萧景珩忽然轻笑,链梢戳开他袖袋里滑落的瓷瓶,“鹤顶红混茉莉香,这配方......咳......倒是比太医院的安神汤别致。”

姜黎一脚踹翻侍郎,靴底碾着他指骨:“说!天机阁许你几个知府缺?够不够买你九族脑袋?”

后厨忽然传来瓦罐炸裂声。小丫鬟抱着染血的糖蒜坛子跌进来:“娘娘!灶上的腌蒜全变红了!”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蒜皮,银筷挑起根发黑的蒜瓣:“王妃瞧,这霉斑长得像不像漠北的狼头旗?”他忽然将蒜瓣塞进侍郎嘴里,“刘大人尝尝,可是故乡风味?”

“吐出来就把你肠子拽出来腌蒜!”姜黎毒指甲抵住侍郎喉头,看着他涕泪横流地干呕,“老狼崽子连厨子都安插进来了?朱雀卫!把这破坛子抬去喂护城河的王八——等等!”

她突然揪住坛底黏连的油纸,借着日光眯起眼:“‘癸未年腊月初七,漕运三十二船’......瘸子,这不是你剿水匪那天的日子?”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坛身,露出内壁鎏金刻纹:“王妃好眼力,这腌菜坛子......咳......比兵部的战报详尽。”他指尖抚过密密麻麻的漕船标记,“连沉船位置都标得清楚。”

廊下忽然掠过道灰影。姜黎甩出腰间软鞭卷住那人脚踝,拽出个浑身酸臭的挑粪工:“天机阁如今穷得雇掏粪的当探子?”她扯开对方衣襟,心口鎏金纹与缸底标记如出一辙,“哟,还是狼崽子家的死士?”

挑粪工突然咬破毒囊,黑血喷溅的刹那被萧景珩用糖蒜堵住嘴:“王妃的醋缸正好缺肥料。”鎏金链缠住他脖颈按进醋泊,“说,漠北往江南运了多少毒蒜?”

“运......运你祖宗......”挑粪工在酸液中挣扎,皮肤溃烂处浮出金丝,“阁主说......疯凰血染江山时......咳......你们都得跪着......”

“跪你大爷!”姜黎赤足踩碎他头冠,发髻里滚出颗鎏金铃铛,“老东西就爱听这丧钟响!”她甩手将铃铛掷向院墙,惊起满树乌鸦,“朱雀卫听令!把漠北使臣馆的茅坑凿了,粪车直接送进王庭!”

日头爬过檐角时,萧景珩正被姜黎按在贵妃榻上换药。“别动!”她恶狠狠剜起块药膏糊上他心口溃烂处,“再敢把蛊毒往骨头里压,姑奶奶把你钉棺材里当阵眼!”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昨日还说......咳......要拿我泡醋治腿......”鎏金链梢忽然缠住她散落的发丝,“这算不算口是心非?”

“非你个头!”姜黎一肘击在他肋下,耳尖却泛起薄红,“朱雀卫!死哪去了?把这病秧子抬去地窖醒酒!”

窗外忽然砸进个包袱,婴儿啼哭混着血腥气刺破晨曦。染血的襁褓里塞着半块玉珏,与姜黎娘亲的遗物严丝合合。

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挡在她身前,鎏金链绞碎第二波暗箭:“王妃这外甥......咳......聘礼送得挺别致?”

染血的襁褓在青石板上洇开暗痕,姜黎的毒指甲勾住玉珏边缘,瞳孔骤然紧缩。“瘸子!”她一脚踹开扑来的黑衣刺客,反手将玉珏拍在萧景珩掌心,“这玩意儿你见过?”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玉珏上的裂痕,鎏金链绞碎檐角垂落的暗箭:“王妃八岁那年......咳......砸碎过一块相似的。”他忽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擦肩而过的毒镖,“不过这块多了道血沁。”

“血沁你祖宗!”姜黎甩开他的手,赤足碾碎刺客落下的腰牌,“天机阁的耗子也配用狼头纹?”她拎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晃了晃,“这小崽子哭得比朱雀卫吹唢呐还难听,到底谁家的?”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毒镖,链梢卷起襁褓里的油纸包:“王妃瞧,漠北特产的奶酥......倒是比刘尚书送的砒霜甜。”他忽然掰开奶酥,露出内里蠕动的金纹蛊虫,“不过这份甜头,王妃可要尝尝?”

朱雀卫撞开地窖门的瞬间,酸雾裹着腐臭扑面。姜黎扯过半截帐幔捂住口鼻,毒指甲戳穿墙角的醋缸:“老东西是把死人饭当调料了?”她捞出发黑的蒜串,蛆虫正从蒜瓣缝隙里钻出,“这腌蒜的手艺,喂猪都嫌寒碜!”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满地虫尸,鎏金链梢挑起块泛黄的账本:“永昌三年腊月......咳......漠北商队运进江南三百石‘粗盐’。”他忽然轻笑,“王妃可知,那批盐最后进了太医院?”

“进你个头!”姜黎夺过账本撕碎,纸屑混着酸液糊在闻讯赶来的太医令脸上,“陈大人这以毒入药的本事,华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太医令抖如筛糠:“娘娘明鉴!那、那是陛下特许的漠北贡药......”

“贡药?”萧景珩忽然咳出半口血,鎏金链缠住太医令的脖颈按进醋缸,“用疯凰血养蛊的药......咳咳......本王倒想尝尝滋味。”

婴儿的啼哭陡然尖锐,襁褓中蹿出条金纹蜈蚣。姜黎徒手捏爆毒虫,腥臭汁液溅上萧景珩的衣襟:“抱个孩子都能招毒,你这姨父当得够晦气!”她扯开婴儿的裹布,肚脐处赫然烙着鎏金狼头,“老狼崽子连亲孙子都烙成腊肉?”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烙印,金纹忽然顺着他的经脉游走:“王妃错了......咳......这是母子连心蛊。”他忽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在婴儿心口,“你听,这小东西的心跳,是不是和你的疯血共鸣?”

掌心传来的震动让姜黎僵住,记忆如毒蜂突袭——娘亲临死前攥着她的手,腕间火凤纹浸在血泊里:“阿黎,你弟弟......”

“闭嘴!”她猛地抽回手,毒指甲在萧景珩颈侧划出血痕,“再敢用幻蛊试探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泡进醋缸!”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鎏金链缠住她颤抖的手腕:“王妃这脾气......咳......倒是比漠北的沙暴难琢磨。”他突然压低嗓音,“但你方才心跳快了三拍,可是想起什么?”

暮色浸透窗纸时,朱雀卫押着个糖贩子跌进院中。姜黎赤足踩住那人背脊,靴底碾着糖葫芦签子:“西街王二?上个月不是被你姘头捅死了?”她扯开对方衣领,溃烂的皮肉下露出鎏金刺青,“哟,天机阁现在流行借尸还魂?”

糖贩子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淬毒山楂:“阁主要你的疯血祭......”

话音未落,萧景珩的轮椅已横撞过来,糖葫芦串精准堵住他的嘴:“王妃尝尝,这山楂裹的是鹤顶红还是断肠散?”

姜黎咬破半颗山楂,毒血顺着嘴角淌下:“甜过头了。”她突然揪住糖贩子的头发往醋缸里按,“说!乱葬岗那三百口棺材,埋的是活人还是蛊虫?”

“埋......埋你......”糖贩子在酸液中挣扎,皮肤寸寸剥落,“阁主说......你娘跪着咽气时......手里还攥着块玉......”

鎏金链骤然绞紧,萧景珩的声音冷如寒铁:“王妃,要留活口吗?”

“留个屁!”姜黎徒手撕开糖贩子的胸膛,掏出血淋淋的毒囊砸在院墙上,“朱雀卫!把糖水铺子的锅掀了——姑奶奶要请全城喝断魂汤!”

西市街角的糖水铺子浓烟滚滚,姜黎一脚踹翻沸腾的铁锅,赤足踩住掌柜的后颈:“老腌菜往红豆汤里掺蛊虫粉?你当姑奶奶舌头是摆设?”掌柜的脸贴着滚烫的灶台,嘶声惨叫:“娘娘饶命!是、是天机阁逼着小的......”

“逼你吃屎也照办?”姜黎抄起糖勺舀了半瓢热汤,泼在他裤裆上,“说!那狼崽子孙子身上的母子蛊,解药方子藏在哪儿?”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柜台的糖罐:“王妃这审问的路数......咳......刑部该把烙铁换成糖勺了。”他指尖捏碎一块冰糖,露出内里蜷缩的金纹蛊虫,“不过掌柜的倒是实在人,连糖块都裹着聘礼。”

姜黎暴怒撕开掌柜的衣襟,心口鎏金狼头纹与婴儿烙印一模一样:“哟,还是漠北王庭的上门女婿?”她毒指甲刮过溃烂的皮肤,“这纹身泡醋缸里腌三天,能褪色不?”

朱雀卫突然押着个抱婴妇跌进后院。妇人发间插着支鎏金步摇,眼尾朱砂痣猩红如血:“姐姐好狠的心,连亲外甥都舍得喂醋?”她轻拍怀中熟睡的婴儿,“瞧瞧,这小脸多像娘亲......”

“像你祖宗!”姜黎甩出毒镖钉穿步摇,簪头碎裂露出半截刀刃,“天机阁如今穷得用奶娘当刺客?”她赤足碾碎刀刃,疯血渗入青石板,“把孩子放下,留你全尸。”

妇人忽然扯开襁褓,婴儿心口赫然缀着块血玉:“姐姐可知,娘亲咽气前攥着这玉......”她指尖轻抚血玉纹路,“念叨的可是漠北可汗的名字呢。”

萧景珩的轮椅骤然横移,鎏金链绞住妇人手腕:“王妃八岁砸碎的那对玉镯......咳......缺的正是这块芯料。”他忽然咳出血沫,染红了链梢金纹,“岳母的遗物落在漠北,倒是省了和亲的嫁妆。”

姜黎瞳孔骤缩,记忆如毒蛇撕咬。娘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断镯,寒夜里萧景珩为她拼合的残片,此刻全在血玉的纹路里纠缠。她一把掐住妇人咽喉:“老东西剜了我娘的坟?”

“是姐姐亲手埋的疯血......”妇人癫笑着咽下毒囊,黑血从嘴角溢出,“阁主说......你每疯一次......娘亲的尸骨就......”

鎏金链猛地勒断她脖颈,萧景珩揽过浑身颤抖的姜黎:“王妃的醋坛子要翻了。”他指尖抹去她唇上毒血,“这小崽子身上的蛊,需得疯凰血为引才能解。”

“引你个头!”姜黎夺过婴儿,毒指甲划破自己掌心,血珠滴入婴儿口中,“姑奶奶的血喂狗都不喂狼崽子!”

血玉突然泛起红光,婴儿睁开鎏金瞳孔,咯咯笑着攥住姜黎的手指。萧景珩的链梢缠住血玉:“王妃现在信了?这小东西......咳......本就是冲你的疯血来的。”

暮色染红屋檐时,姜黎正把血玉按进醋缸。“泡上三天三夜,什么蛊都得现原形!”她踹翻试图阻拦的朱雀卫,“谁敢捞出来,姑奶奶把他肠子抽了腌蒜!”

萧景珩倚着廊柱剥糖蒜,忽然轻笑:“王妃可知......这玉遇醋则显纹?”他鎏金链梢挑起血玉,酸液腐蚀处浮现漠北舆图,“老可汗的埋骨地,倒是选得风水绝佳。”

姜黎夺过血玉砸向墙头:“那就把他祖坟改成茅厕!”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领,“瘸子你早看出来了?故意等着姑奶奶发疯?”

“王妃疯起来......”萧景珩就势咬住她指尖渗血的伤口,“比漠北的落日好看。”鎏金纹自他唇齿间蔓延,与血玉的脉络悄然重合。

院外骤然响起号角声,三百漠北铁骑踏碎暮色。婴儿在姜黎怀中突然啼哭,鎏金瞳孔倒映出血色狼旗。

漠北狼旗卷着血腥气刺破暮色,领头的铁骑将领高举弯刀,刀锋映出姜黎怀中婴儿的鎏金瞳孔。“呼延黎!”将领的官话带着砂砾般的粗粝,“可汗许你母子团聚,你就是这么照看王孙的?”他甩出串染血的狼牙项链,“这孩子若少根头发,漠北铁骑便踏平江南十八州!”

姜黎赤足踏上王府门前的石狮,毒指甲刮过狼牙:“老狼崽子派条看门狗乱吠,就想唬住姑奶奶?”她突然将婴儿抛向空中,“接着!摔死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铁骑阵中惊呼四起,将领策马欲接的刹那,萧景珩的鎏金链已缠住襁褓:“王妃这手抛绣球......咳......倒是比漠北抢婚利落。”他指尖轻点婴儿眉心,金纹如退潮般消散,“可惜小狼崽子的催眠蛊,解起来费了三斤黄连。”

将领的弯刀劈裂青石板,火星溅上姜黎的裙角。“汉人诡计!”他怒喝着一刀挑翻朱雀卫的盾阵,“十年前你娘偷走王庭圣物,如今你又劫持王孙——”

“偷你祖宗!”姜黎凌空翻过刀锋,毒指甲抠进马匹的眼窝,“老狼崽子强抢民女生崽子,还有脸喊冤?”疯血顺指尖渗入马匹血脉,战马顿时癫狂嘶鸣,将将领甩进醋缸,“来,给你主子捎个信——漠北王庭的脏血,连护城河的王八都嫌臭!”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马粪,链梢卷起将领的头盔:“拓跋将军这顶狐皮帽......咳......蹭的油渍像是江南漕运的灯油?”他忽然掰开头盔夹层,泛黄的密信飘落在地,“‘腊月初七沉船,疯凰血为引’——将军的记性,倒是比户部的假账本实在。”

姜黎一脚踩住将领胸口,靴底碾碎他的护心镜:“十年前腊月初七,漠北商队沉了三十艘粮船......”她扯过密信对着夕阳细看,“结果隔天江南就闹起瘟疫——老狼崽子这手借刀杀人,玩得挺脏啊?”

将领啐出口血沫:“呼延氏女本就是漠北的刀!你娘不肯用疯血炼蛊,你又不肯认王庭血脉......”他突然癫笑,“阁主说得对,你们母女都是养不熟的狼!”

“狼你大爷!”姜黎抄起醋缸旁的捣蒜杵,狠狠砸进他嘴里,“天机阁拿我娘炼蛊,老狼崽子趁机吞并部落——真当姑奶奶是瞎的?”她揪起将领的头发往血玉上按,“这玉上的漠北舆图,标的是你们埋骨地吧?”

血玉触到漠北人鲜血的刹那,忽然浮出蜿蜒的金线。萧景珩转动轮椅靠近,鎏金链绞住将领的手腕按向金线:“将军看仔细......这河道走向,像不像你们偷挖的越境密道?”

婴儿忽然在朱雀卫怀中啼哭,鎏金瞳孔渗出黑血。姜黎暴怒掐住将领的喉骨:“解药!”“哪有什么解药......”将领狰狞大笑,“母子蛊连着你和王孙的心脉,他痛一分,你便痛十分......”

萧景珩突然咳着血沫轻笑:“王妃昨日踹翻的第七个醋缸里......咳......泡着三只西域冰蟾。”他鎏金链梢挑开婴儿襁褓,露出心口蠕动的蛊虫,“以毒攻毒的路数,将军可要开开眼?”

姜黎徒手捏碎冰蟾,寒霜顺着指尖冻住蛊虫:“老东西就教你们这点下毒本事?”她将冰碴塞进将领鼻孔,“回去告诉老狼崽子——他敢种蛊,姑奶奶就敢把他塞进蟾蜍肚里腌!”

夜色吞没最后一缕霞光时,漠北残兵拖着将领溃逃。姜黎抱着昏睡的婴儿蹲在醋缸旁,毒指甲刮着缸沿:“瘸子,你早知道这小崽子是药引?”

萧景珩慢条斯理擦拭鎏金链上的血污:“王妃踹翻朱雀街醋坊那夜......咳......阁主在密信里提过‘以血换血’。”他忽然拽过她的手按在婴儿心口,“但你方才护犊子的模样,倒比骂街时温柔三分。”

“温柔你祖宗!”姜黎甩开他的手,耳尖却泛起薄红,“姑奶奶是怕他死了没人质!”她突然扯开萧景珩的衣襟,盯着他心口蔓延的金纹,“你这破身子......到底藏了多少种毒?”

鎏金链缠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萧景珩的呼吸擦过她颈侧:“王妃数数......咳......每道金纹代表一种蛊,数清了,为夫送你个惊喜。”

院墙外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三百只鎏金蟾蜍涌入庭院。婴儿在啼哭中睁开血眸,漠北的狼嚎刺破长夜。

鎏金蟾蜍如潮水漫过庭院,毒液腐蚀青石板腾起白烟。姜黎赤足踩碎一只蟾蜍,腥臭汁液溅上裙角:\"老东西是挖了阎王殿的粪坑?尽放些腌臜玩意儿!\"她甩出腰间软鞭卷住廊柱,凌空翻过毒潮,\"瘸子!你的破链子留着上吊用呢?\"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蟾蜍残骸,鎏金链绞住房梁悬空:\"王妃的绣鞋......咳......可比朱雀卫的铜盾金贵。\"他忽然甩链缠住她脚踝,将人拽上屋檐,\"踩毒玩上瘾了?这蟾蜍的脓血沾多了,当心脚趾烂成蒜瓣。\"

\"烂你个头!\"姜黎一鞭子抽碎扑来的蟾群,毒指甲戳向他心口,\"再敢拿链子捆姑奶奶,把你挂城门当灯笼!\"突然瞥见朱雀卫抱着婴儿后撤,暴喝,\"放下!那小崽子是蛊母,沾了人气得炸!\"

婴儿突然睁眼,鎏金瞳孔裂成蛛网状,屋顶瓦片应声爆裂。萧景珩的链梢缠住飞溅的碎瓦:\"王妃这外甥......咳......哭起来比漠北的雷火弹带劲。\"

地窖方向传来闷响,三百口醋缸齐齐震颤。姜黎拽着萧景珩的链子荡下屋檐:\"老腌菜在缸底藏了火药?\"她赤足踹开地窖木门,酸雾中浮现密密麻麻的鎏金蚕茧,\"天杀的!这是把江南失踪的百姓当蚕养?\"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碎一只破茧而出的毒蛾:\"王妃细看,茧丝上的金纹......\"他挑起半截断丝对着月光,\"和岳母当年的嫁衣绣线一模一样。\"

\"闭嘴!\"姜黎撕开蚕茧露出溃烂的人脸,\"张屠夫?上个月不是说你回老家娶媳妇了?\"她毒指甲刮开他颈侧皮肤,金纹蛊虫在皮下扭动,\"老东西连死人婚事都管?朱雀卫!拿火油来,姑奶奶送他们体面!\"

蚕茧突然集体爆开,毒粉混着酸雾弥漫。萧景珩拽过姜黎滚进空缸,鎏金链绞紧缸口:\"王妃数三声,为夫给你放个烟花。\"

\"三你大爷!\"姜黎咬破指尖在缸底画血符,\"老娘的血可比火药带劲!\"疯血渗入地缝的刹那,整座地窖轰然塌陷,毒潮被瓦砾掩埋。

烟尘未散,国师的冷笑从废墟深处传来。\"好一对亡命鸳鸯......\"鎏金轮椅碾过残砖,枯手抚着怀中玉玺,\"呼延黎,你娘临死前求本座留你全尸,如今看来倒是多余。\"

姜黎暴起撕碎拦路的梁木:\"老腌菜终于舍得从粪坑爬出来了?\"她赤足踏上玉玺匣子,\"偷了传国玉玺当痰盂,你这阁主当得够寒酸!\"

国师袖中甩出串糖蒜,蒜瓣裂开露出人眼:\"江南十八州已种满蛊种,今夜子时......\"他指尖轻点婴儿方向,\"你这小外甥心跳停时,百万蛊虫便会破土而出。\"

萧景珩突然咳着笑出声:\"阁主这局布了十年......咳......就为等我们掀醋缸?\"他鎏金链绞住国师轮椅,\"可惜那批漠北粗盐里掺的断魂散,昨日刚被王妃腌了糖蒜。\"

婴儿骤然发出尖啸,鎏金纹自心口爬满全身。姜黎徒手撕开襁褓,疯血浸透他胸口的血玉:\"老狼崽子的种果然邪性!\"她突然将血玉拍进醋缸,\"朱雀卫!把这破玉碾成粉,撒进漠北使臣的饭锅!\"

国师趁乱甩出毒烟,萧景珩的轮椅横挡在前:\"王妃可知......咳咳......你八岁打碎的那坛醋,救过我的命?\"鎏金链突然崩断,他嘴角溢出血沫,\"现在,该还了......\"

姜黎反手拽住他坠向毒雾的身影:\"谁准你死了?\"她咬破双唇狠狠吻上去,混着血味的呼吸烫进他咽喉,\"欠姑奶奶的债,阎王殿里也得还!\"

血玉在醋缸中炸成齑粉,婴儿的啼哭化作清亮长笑。国师在毒雾中嘶吼:\"不可能!母子蛊明明......\"

\"明明你祖宗!\"姜黎抱着昏迷的萧景珩踏碎玉玺,\"老东西没听过吗?\"她染血的指尖点燃火折子,\"疯到极致——\"

\"连蛊虫都得喊娘!\"

夜色如墨,国师炸碎的毒雾仍在废墟上翻涌。姜黎将萧景珩拖到廊柱下,毒指甲划开他衣襟,心口的鎏金纹已爬上喉结。“装死上瘾了是吧?”她一巴掌拍在他苍白的脸上,“十年前偷喝姑奶奶的醋,现在想赖账?”指尖狠狠掐住他腕间穴位,“醒不过来,就把你泡进老娘的洗脚水!”

萧景珩的睫毛颤了颤,咳出的血沫里混着冰碴:“王妃的洗脚水......咳......怕是比西域葡萄酒金贵......”他鎏金链无力地缠住她手腕,“但为夫更想尝尝......你唇上毒血的滋味......”

“尝你祖宗!”姜黎耳尖发烫,甩开他的链子,“朱雀卫!把这病秧子捆椅子上,再晕就泼醒!”转身拎起缩在角落的婴儿,却发现他瞳中的鎏金纹褪成了琥珀色,“小崽子,装神弄鬼的劲儿倒是随你爹?”

婴儿忽然咧嘴笑,肉乎乎的手指点向废墟深处。朱雀卫统领扒开碎砖,露出一口刻满符咒的青铜鼎:“娘娘!鼎里煮着三百颗糖蒜,全是......全是失踪百姓的眼珠子!”

姜黎赤足踹翻铜鼎,沸水泼在国师残破的袍角上滋滋作响。“老腌菜挺会省料啊?”她毒指甲勾起一颗泡发的眼球,“拿人眼珠当蒜瓣腌,阎王殿的厨子都得拜你为师!”

暗处忽然传来铁链拖地声,浑身溃烂的傀儡们从瓦砾中爬出,脖颈拴着的鎏金锁链直通地底。国师沙哑的冷笑在夜风中回荡:“呼延黎......你娘当年也在这鼎前跪了三天三夜......求本座留你全尸......”

“留你大爷!”姜黎暴起撕碎一具傀儡,腐肉下露出熟悉的朱雀卫腰牌,“陈副将?上月你说老娘克扣军饷要告御状——”她捏爆傀儡头颅,蛆虫混着金粉迸溅,“原来在这儿当看门狗呢!”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房梁,借力荡入战局:“王妃踹翻第七个醋缸时......咳咳......我就说陈副将的账目有问题......”他链梢精准刺入傀儡心口,挑出团跳动的蛊虫,“看,连贪污的银两都喂了蛊。”

婴儿突然啼哭着扑向铜鼎碎片,小手抓住半截染血的玉簪。姜黎瞳孔骤缩——那是娘亲临终前插在发间的簪子!她劈手夺过玉簪,簪头暗格弹出一卷血书:“阿黎,若见此信,娘已化作蛊皿......疯凰血可焚尽世间毒,但莫救为娘......”

“现在哭早了!”国师的轮椅从地底升起,枯手指向天际,“子时已到,江南十八州——”

轰鸣声从地底传来,整座王府开始塌陷。姜黎赤足踩住国师的轮椅:“老东西没听过‘疯火燎原’?”她咬破舌尖将毒血喷向玉簪,火焰骤然腾起,“朱雀卫听令!把这破鼎砸了当柴烧,给全城熬锅醒神汤!”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国师咽喉:“阁主可知......咳咳......王妃六岁就烧了天机阁的藏书楼?”他笑着咳出血块,“她放火的本事,可比解毒强百倍......”

烈火顺着鎏金锁链窜入地缝,无数蛊虫在爆裂声中化为灰烬。婴儿忽然爬向火堆,将小手伸进烈焰。姜黎飞扑过去:“小崽子找死啊!”却见他掌心抓出团跳动的金焰,咯咯笑着塞进嘴里。

萧景珩拽回姜黎的手腕:“王妃没发现么?”他擦去她颊边的烟灰,“这小东西吞了疯凰血火......咳......瞳孔颜色和你发怒时一模一样。”

废墟外传来马蹄声,漠北铁骑的火把照亮夜空。领头的竟是白日溃逃的将领,他高举的弯刀上挑着个滴血的包袱:“呼延黎!可汗送你份大礼——”

包袱散开,滚出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姜黎的指甲生生抠进廊柱:“刘嬷嬷......”从小喂她糖蒜的乳娘,左耳缺了半块——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国师在火中癫笑:“你以为烧了鼎就赢了?这老太婆临死前还在求......求你别变成你娘那样的疯子......哈哈哈......”

姜黎的瞳孔彻底染成鎏金色,烈焰自她足底炸开:“老东西......姑奶奶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疯。”

烈焰裹着姜黎的赤足在废墟上踏出血莲,鎏金瞳孔映出漠北铁骑惊惧的脸。“老狼崽子就这点诚意?”她一脚踩碎刘嬷嬷头颅旁的箭矢,毒指甲刮过将领的弯刀,“送颗人头还想换孙子?再加你九族的脑袋,姑奶奶考虑留他全尸!”

将领的马匹焦躁后退,蹄铁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疯妇!可汗已率大军压境,你若交出王孙......”

“交你祖宗!”姜黎甩出软鞭卷住马腿,疯血顺鞭纹灼断筋骨,“回去告诉那老畜生——”战马哀鸣跪地时,她凌空翻上马背,毒指甲抵住将领喉结,“他敢踏进江南一步,姑奶奶就把他塞进亲孙子的襁褓里腌成酸菜!”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燃烧的蛊虫残骸,鎏金链缠住将领的护心镜:“拓跋将军的甲胄......咳......蹭的可是漠北王帐的灯油?”他指尖挑开甲片夹层,泛黄的羊皮卷飘落,“‘疯凰血祭,腊月初七’——这日子,不正是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天?”

婴儿忽然在朱雀卫怀中咯咯笑,鎏金纹自瞳孔褪成琥珀色。姜黎暴怒拽过襁褓:“小崽子还笑得出来?”她扯开裹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竟渗出蜜色糖浆,“漠北王庭的种,连血都是甜的?”

萧景珩的链梢卷起糖浆嗅了嗅:“王妃踹翻的第三个醋缸里......咳......泡过西域蜂王。”他忽然将糖浆抹在将领伤口上,溃烂处瞬间钻出金纹毒蚁,“看来可汗连亲信都喂了蛊。”

将领惨叫着抓挠皮肉,国师在火中嘶吼:“蠢货!那是王庭的忠诚蛊......”

“忠你大爷!”姜黎一脚将将领踹进火堆,“老狼崽子养蛊的水平,连醉仙楼的厨子都不如!”她反手撕开国师的残袍,露出心口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鎏金阵纹,“哟,偷我男人的续命阵?你这老腌菜也配!”

地底忽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整座王府开始倾斜。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裂缝边缘,鎏金链缠住姜黎的腰:“王妃可知......咳咳......你昨日埋的醋坛子,正踩着龙脉的七寸?”他指尖金纹暴涨,地缝中浮出鎏金河道脉络,“天机阁偷运十年的毒醋,都在这儿了。”

姜黎赤足踏碎鎏金纹路:“龙脉?姑奶奶踩的就是龙脉!”她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血符,“老东西不是要疯凰血吗?来,管够!”

血符触及地脉的刹那,三百口炸裂的醋缸腾起酸雾,与疯血交融成赤金风暴。国师在风暴中皮肉剥离,嘶声诅咒:“呼延黎!你娘跪着咽气时......啊啊啊——”

“跪你祖宗!”姜黎徒手撕开风暴,攥住国师的脊椎骨,“我娘这辈子只跪过天地——”骨裂声混着她的怒吼炸响,“和你这老畜生的坟头!”

漠北铁骑在酸雾中溃逃,婴儿忽然伸手抓住姜黎染血的袖口。萧景珩的链梢缠住襁褓:“王妃小心,这小东西的牙......”

“牙你个头!”姜黎捏开婴儿的嘴,两颗乳牙闪着鎏金寒光,“老狼崽子连孙子都镶毒牙?”她突然冷笑,毒指甲刮下金粉抹在糖蒜上,“朱雀卫!把这糖蒜喂进漠北使臣的喉咙,让他们尝尝自家王孙的滋味!”

婴儿突然哇哇大哭,琥珀色瞳孔涌出泪水。姜黎烦躁地扯过萧景珩的袖子擦他脸蛋:“哭哭哭!跟你那瘸子姨父一样晦气!”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王妃擦孩子的力道......咳......比拆房子温柔些。”鎏金链突然绷紧,他拽过姜黎避开地缝喷发的毒泉,“不过踹龙脉的架势,倒比洞房那日凶悍。”

晨曦刺破酸雾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醋缸旁,赤足泡在酸液里滋滋作响。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链梢卷起半截糖蒜:“王妃的洗脚水腌蒜,倒是别具风味。”

“风味你祖宗!”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提洞房,把你挂城门当风筝!”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十年前腊月初七,你在我家地窖捣什么鬼?”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那时抱着醋坛子说梦话......”他气息扫过她颈侧,“‘萧景珩再抢我糖蒜,就把他腌成酸黄瓜’......”

朱雀卫统领突然跌进院子:“娘娘!那小崽子把毒牙吞了!”

姜黎暴跳而起:“吞了正好!省得姑奶奶撬牙!”她拎起婴儿倒抖,“吐不出来就拉干净!我们姜家不养娇气种!”

婴儿咯咯笑着吐出口金液,地面腐蚀出漠北王庭的图腾。萧景珩的链梢蘸取金液:“王妃瞧,这才是真正的......聘礼。”

金液腐蚀出的漠北图腾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紫光,姜黎赤足碾过图腾边缘,毒指甲刮下一层金粉:“老狼崽子倒是孝顺,连祖坟地图都刻孙子的口水里!”萧景珩的轮椅轧过青石板裂缝,鎏金链梢卷起一撮金粉:“王妃踹翻朱雀街醋坊那日......咳......我就说那缸底的纹路眼熟。”他指尖金纹与图腾脉络悄然重合,“不过这份聘礼,倒是比户部的赈灾款实在。”

“实在你个头!”姜黎一脚踹飞碎石,砸中缩在墙角偷看的糖贩,“天机阁的耗子还敢露头?滚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今晚就去漠北挖他祖坟!”

糖贩怀中的糖葫芦簌簌掉落,山楂滚进金液蚀出的沟壑里,瞬间腾起腥臭烟雾。萧景珩忽然拽过姜黎的手腕:“王妃的赤足......咳......再踩下去要成糖醋蹄髈了。”鎏金链缠住她的腰往轮椅上一带,“江南十八州的醋坛子,可等着王妃主持公道。”

西市早集的人群被马蹄声惊散,漠北使臣的马车横冲直撞。姜黎单手抱着婴儿,毒指甲勾住车帘一扯:“哟,这不是上个月说要给老狼崽子选妃的秃头使臣?”使臣的光头渗出冷汗:“妖女!可汗已陈兵边境,你若伤王孙......”

“伤你祖宗!”姜黎将婴儿抛向车顶,襁褓挂住旗杆,“这么金贵的崽子,不得让全城百姓开开眼?”她赤足踏上马车横梁,“回去捎句话——姑奶奶在漠北王陵给他备了口醋缸棺材,管腌管埋!”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惊马缰绳:“使臣大人这马车......咳......用的是江南赈灾的樟木吧?”他指尖金纹刺入车辕,木屑纷飞间露出鎏金夹层,“偷运三百斤蛊虫粉,倒是比和亲体面。”

婴儿忽然在旗杆上咯咯笑,鎏金瞳孔倒映着集市上空炸开的烟火。姜黎暴喝:“朱雀卫!哪个蠢货点的炮仗?”“是......是迎亲队!”统领指着街角哆哆嗦嗦的唢呐班子,“李员外今日娶妾......”

“娶妾?”姜黎凌空翻下马车,毒指甲劈开喜轿帘子,“哟,新娘子不是天香楼的翠娥吗?上月你说要攒钱赎身从良——”她扯下红盖头,露出妇人额间的鎏金刺青,“从良到漠北当探子?”

新娘袖中甩出毒针,被萧景珩的链梢绞成碎末:“王妃这抢亲的架势......咳......倒是比恶霸抢压寨夫人熟练。”

“压你个头!”姜黎将新娘踹进醋缸,“朱雀卫!把这喜轿改成粪车,给漠北使团送去!”

婴儿的啼哭突然刺破喧嚣,琥珀色瞳孔渗出黑血。姜黎扯开襁褓,肚脐处的狼头烙印竟爬出金纹蜈蚣:“小崽子挺能藏啊?”她徒手捏爆毒虫,腥汁溅上使臣的光头,“告诉老狼崽子,他养的蛊虫比醉仙楼的虾饺还不经掐!”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蜈蚣残骸:“王妃可闻到糖蒜味?西街第三间铺子......”他鎏金链突然绷直刺穿墙壁,暗室中滚出三百坛密封醋缸,“这腌蒜的秘方,倒是比太医院的药方毒。”

姜黎赤足踹翻醋缸,腐尸混着蛊虫涌出:“刘县令?不是说回老家丁忧了?”她毒指甲刮开尸体的脸皮,“丁忧到阎王殿当腌菜?”

暮色染红屋檐时,姜黎瘫在王府废墟上,赤足泡在酒坛里。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洗脚水泡蒜,倒是别具风味。”“风味你祖宗!”姜黎甩出毒镖击碎糖蒜,“再提这茬,把你挂城门晾成肉干!”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图腾到底指向漠北哪个坟头?”

萧景珩就势贴近,呼吸扫过她鼻尖:“王妃这是邀我......咳咳......夜探皇陵?”鎏金链悄无声息缠上她脚踝,“不过为夫更想知道,你打算用哪口醋缸腌了可汗?”

院墙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婴儿攥着半块玉玺爬进来。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垫桌石!”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无妨......咳......改日拿漠北王印给他当拨浪鼓。”

晨雾未散,姜黎拎着半坛陈醋踹开西市粮铺的门板,毒指甲刮过积灰的秤砣:“赵掌柜,你这‘童叟无欺’的匾额,是拿脚底板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掌柜的搓着蒜头鼻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米都是江南新收的......”

“新收的蛊虫卵吧?”姜黎甩出昨日从漠北使团马车里搜出的粮袋,米粒间金纹蛊虫疯狂扭动,“掺了漠北的毒米喂百姓,你这良心腌了十年陈醋?”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本:“永昌三年腊月......咳......赵老板购入漠北‘精米’三百石。”他指尖金纹刺穿账页,露出夹层的血书,“‘腊月初七投毒’——这日子,不正是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

掌柜的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淬毒米粒:“疯妇!阁主早算到你会......”

“算你祖宗!”姜黎徒手接住毒米反手塞进他嘴里,掐着喉咙逼他咽下,“江南的米养出你这白眼狼,姑奶奶亲自给你催吐!”她抄起醋坛子往他嘴里灌,酸液混着毒米从鼻孔喷出,“吐干净了,再拉去护城河喂王八!”

后院粮仓忽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赤足踹开木门,霉味混着酸气扑面。“哟,这是把粮仓改阎罗殿了?”她毒指甲戳穿麻袋,黢黑的陈米中爬满鎏金甲虫,“老狼崽子挺会省银子,蛊虫都吃发霉米?”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虫群,链梢卷起墙角的陶瓮:“王妃瞧,这腌蒜的配方......”他敲碎陶瓮,滚出的人头双目圆睁,“倒是比醉仙楼的酱菜惊悚。”

姜黎扯开人头发髻,露出后颈的漠北狼头刺青:“漕帮李二?上月你说老娘克扣工钱要上京告御状——”她捏爆人头下巴,毒牙混着金粉迸溅,“原来是赶着给阎王送状纸!”

朱雀卫统领突然撞开地窖门:“娘娘!底下全是中毒的百姓,捆得像腊肉!”

地窖阴风裹着呻吟声盘旋,姜黎的赤足踩过黏腻血泊,毒指甲刮开百姓腕间绳索:“睁眼!姑奶奶的醋坛子还没砸够,轮不到你们挺尸!”中毒者瞳孔泛金,喉间挤出嘶吼:“疯凰血......杀......”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台阶处,鎏金链绞住扑来的百姓:“王妃的醋泼得不够狠啊......”他咳着甩出药瓶,“朱雀卫,灌醋!”

姜黎夺过药瓶闻了闻:“黄连泡砒霜?你这庸医!”她咬破指尖将疯血滴入醋坛,“都闪开!姑奶奶的血可比黄连带劲!”血雾蒸腾间,中毒者七窍钻出金虫,被朱雀卫乱刀斩碎。

斜刺里突然蹿出个抱婴老妪,哭喊着跪地磕头:“娘娘救命!我家孙儿吃了毒米......”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漠北崽子都学会装可怜了?”她毒指甲抵住老妪咽喉,“天机阁现在流行用棺材瓤子当刺客?”

老妪袖中甩出毒簪,被萧景珩的链梢绞碎:“王妃这抱孩子的姿势......咳......倒比杀人的架势温柔。”

“温柔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老妪的假发髻,“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幌子,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骨头磨成粉喂狗!”

暮色浸透粮仓时,姜黎瘫坐在米堆上,毒指甲抠着腕间金纹:“瘸子,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种蛊没清干净?”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最后一只蛊虫:“王妃数数......咳......每道金纹代表一种蛊,数清了,为夫送你个惊喜。”

“惊喜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穿他轮椅扶手,“再敢卖关子,把你种进醋缸里发豆芽!”

院外忽传来婴儿清亮的笑声,朱雀卫抱着孩子冲进来:“娘娘!小主子把毒牙磨成粉,撒进漠北粮车了!”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败家!那毒牙能卖三百两!”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说!你是不是教他偷姑奶奶的银针了?”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王妃的银针......咳......昨日被他当拨浪鼓玩丢了。”鎏金链梢忽然缠住她的手腕,“不过为夫倒觉得,这孩子掀摊子的本事,颇有王妃风范。”

粮仓外骤然响起马蹄声,漠北铁骑的火把照亮夜空。婴儿在姜黎怀中睁大琥珀色瞳孔,奶声奶气吐出第一个词:“腌......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