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系统的社死方程式 第14章 食堂里的黎曼面（上）

星海学院的食堂在下午三点是最热闹的时候。补课结束的学生们蜂拥而至，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晚餐。林小凡站在队伍中间，手里紧握着饭卡，眼睛却盯着前方窗口后的打菜阿姨。

\"看什么看，小子？\"叶暖暖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从进食堂你就一直盯着李阿姨，怪吓人的。\"

林小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观察前方李阿姨的动作。每次舀菜时，她的手都会以一种奇怪的频率颤抖，导致盘子里的菜量极不均衡。排在前面的张浩刚刚就因为抱怨菜太少，被李阿姨怒怼了一通。

\"你注意到了吗？\"林小凡小声说，\"李阿姨舀菜的方式很奇怪，她手抖的频率不是随机的，而是遵循某种模式。\"

叶暖暖翻了个白眼：\"天才，她都五十多岁了，手抖不是很正常吗？\"

林小凡摇摇头：\"不，这不是年龄问题。你看她右手腕的角度和抖动幅度，完全符合非欧几何学中的黎曼面特性。\"

\"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叶暖暖叹了口气，LEd发饰闪烁着困惑的黄光，\"能用人话解释吗？\"

【检测到宿主兴趣点】系统小柒的声音突然在林小凡脑海中响起，【新任务触发：《解构食堂的数学奥秘》。任务内容：证明食堂打菜系统中存在的数学异常，并解决李阿姨的\"帕金森式抖勺\"问题。奖励：非欧几何学知识包，空间推演能力（临时）。惩罚：体验三天洗碗工生涯。】

林小凡眼睛一亮，拍了拍书包：\"我可以用点新学的东西试试...\"

\"你又在和空气说话了。\"叶暖暖无奈地指出。

队伍渐渐向前移动，很快就轮到了林小凡。站在窗口前，他仔细观察着李阿姨的动作，同时飞速在心中计算着什么。

\"红烧肉，多加点。\"他说，眼睛紧盯着李阿姨的勺子。

李阿姨的手像往常一样开始颤抖，但这次林小凡准确地在她手抖的瞬间微微向左移动了盘子，角度精确到毫米。结果，盘子里的红烧肉竟然完美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哟，运气不错啊小伙子。\"李阿姨笑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林小凡微笑着点头：\"不是运气，李阿姨。是数学。\"

晚餐时，林小凡和叶暖暖坐在角落的位置，林小凡面前的盘子里红烧肉堆得高高的，引来周围同学羡慕的目光。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叶暖暖好奇地问，\"我刚才试了一样的方法，结果菜全掉桌上了。\"

林小凡神秘地笑了笑，拿出一张草稿纸：\"看这个。我记录了李阿姨过去两周给不同学生打菜时的手抖频率和角度，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他在纸上画出一系列波浪线和坐标：\"她的抖动不是随机的，而是遵循一种特定的模式，这种模式与非欧几何中的黎曼曲面惊人地相似。\"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叶暖暖皱眉。

\"意味着她的抖动是可预测的。\"林小凡兴奋地解释，\"如果在正确的时机移动盘子，就能让菜完美落在想要的位置。但问题是——这种模式不应该出现在自然的手抖中。\"

叶暖暖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故意让她手抖成这样？\"

林小凡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

\"在讨论什么有趣的话题？\"张浩带着两个跟班走到他们桌前，目光阴沉地盯着林小凡盘子里的红烧肉。

\"没什么，就是聊天。\"林小凡镇定地回答，悄悄把草稿纸塞进口袋。

张浩冷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很忙啊，先是给我准备了一件'特制'校服，现在又在研究吃饭技巧？\"他弯下腰，靠近林小凡，\"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林小凡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又想起系统给他的任务，强迫自己挺直了腰板：\"张浩，我注意到你最近走路的时候右腿有点跛，是上次被卡在垃圾桶里拉伤了吗？\"

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张浩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紫，显然被戳中了痛处——那次垃圾桶事件的视频已经在校内传遍了。

\"你找死！\"张浩抓起林小凡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食堂广播突然响起：\"请各位同学注意，新型智能打菜系统试运行中，请自觉排队体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纷纷望向打菜窗口。只见一个机械臂正在窗口后方活动，精确地给每位学生打着饭菜。

\"什么时候装的？\"叶暖暖惊讶地问。

张浩也被分散了注意力，松开了林小凡：\"这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林小凡同样一脸茫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检测到未知技术干扰】系统小柒突然警告，【建议宿主调查】

第二天午餐时间，林小凡特意早早来到食堂，观察那个所谓的\"智能打菜系统\"。令他惊讶的是，机械臂不见了，窗口后面仍然是李阿姨，手抖得和往常一样。

\"奇怪，昨天的机械臂呢？\"他自言自语道。

\"什么机械臂？\"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林小凡转身，看到苏雨晴站在那里，冷漠地注视着他。

\"就是昨天晚上出现在——\"林小凡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周围的同学似乎对昨晚的事情毫无记忆，都在正常排队，没人讨论那个机械臂。

\"你是唯一记得的人。\"苏雨晴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你的系统。\"

林小凡震惊地看着她：\"你知道系统的事？\"

苏雨晴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食堂角落：\"如果想知道答案，放学后去仓库找赵师傅。\"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小凡。

下午放学后，林小凡按照指示来到食堂后面的仓库。仓库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里面黑洞洞的，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摇晃着。

\"赵师傅？\"他试探性地喊道。

\"进来吧，小伙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林小凡走进仓库，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角落，手里摆弄着什么。当他走近时，发现那是一个拖把——柄上刻满了复杂的数学公式。

\"你就是林小凡？\"老人抬头，一双浑浊但锐利的眼睛盯着他，\"苏雨晴说你很特别。\"

\"您是赵师傅？\"林小凡试探性地问，\"我想知道关于那个机械臂的事...\"

老人笑了笑：\"不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李阿姨手抖的规律的？\"

林小凡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发现她的手抖不是随机的，而是遵循黎曼曲面的数学模型。这不可能是自然现象。\"

\"聪明。\"赵师傅点点头，拿起拖把给林小凡看，\"看到这些公式了吗？这是我多年研究的成果。李阿姨不是得了帕金森，她是被食堂的AI系统影响了。\"

\"AI系统？\"林小凡惊讶地问。

赵师傅神秘地压低声音：\"星海学院的食堂其实是一个大型实验场。校方安装了智能配餐系统，根据学生成绩自动调整营养配比——学霸吃得好，学渣就只能喝稀粥。\"

林小凡震惊地张大嘴：\"这...这也太荒谬了！\"

\"但它确实存在。\"赵师傅站起身，拉着林小凡来到仓库深处，指着地面一块不起眼的金属板，\"通过这个通道可以进入控制室。我一直在尝试破解系统，但需要你的帮助。\"

林小凡感到一阵不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苏雨晴一样，身上有'那个东西'。\"赵师傅意味深长地说。

【警告：检测到高能量匹配，建议谨慎行事】系统小柒提醒道。

当晚八点，食堂已经关门，林小凡按照约定溜了进来。赵师傅早已等在仓库，手里拿着一把老旧的钥匙。

\"准备好了吗？\"赵师傅问。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赵师傅打开地板上的金属板，露出一个向下的梯子。两人小心翼翼地爬下去，来到一个令林小凡瞠目结舌的地方——一个巨大的控制室，墙上是密密麻麻的显示屏，显示着各种数据和学生照片。

\"这就是食堂的真相。\"赵师傅说，\"星海学院用这个系统控制学生的营养摄入，间接影响他们的学习能力。学分高的学生会获得更优质的食物，而学分低的...你懂的。\"

林小凡看着屏幕上自己的照片旁边标注的\"营养等级d\"，心中一阵愤怒：\"这太不公平了！\"

\"问题是，\"赵师傅叹了口气，\"系统出了故障。它开始影响食堂工作人员的行为，比如李阿姨的手抖。更糟的是，它似乎在尝试通过饮食控制学生的思维模式。\"

林小凡想起了张浩最近异常暴躁的行为：\"所以说，张浩之所以变得更有攻击性...\"

\"很可能是摄入了特殊处理过的食物。\"赵师傅点头确认，\"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重置系统。\"

林小凡犹豫了：\"我该怎么做？\"

赵师傅指着中央的主控台：\"你需要解出控制台上的数学方程，重新编程食堂配餐系统。\"

林小凡走到主控台前，看到上面显示着一个复杂的非欧几何方程，正是描述黎曼曲面的高级形式。

【检测到任务关键点】系统小柒提醒，【是否激活非欧几何学知识包？注意：激活后将随机失去一种能力8小时】

\"激活。\"林小凡毫不犹豫地说。

瞬间，大量复杂的数学知识涌入他的脑海，他感到一阵眩晕，但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他开始在控制台上快速输入解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你已失去——语言逻辑能力，将持续8小时】系统通知道。

林小凡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正常构建句子，只能用断断续续的词语表达。\"我...完成...方程...但是...说话...困难...\"

赵师傅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关系，继续你的工作。\"

控制台上的进度条快速攀升，当达到100%时，整个房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系统显示：\"重置完成，配餐标准已更新为平等模式。\"

\"太好了！\"赵师傅兴奋地说，\"从明天开始，所有学生都将获得相同质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