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开学时,刚满七岁的我成了一名二年级学生。我的身高也有一米三十了。
暑假的时候,我缠着父亲用几块木板,做了个斜四十五度左右的倒吊板。顶上有两排木棍,刚好能卡住脚踝。人躺在斜木板上,头向下。就能自然拉伸人体。(这样做对腰椎盘突出,及颈椎有很大的减缓。是笔者亲身经历的。高血压者慎做)
这个倒吊板安放到操场边靠在仓库的后墙上,我一早一晚都会上去躺半小时左右。还做几十个仰卧起坐。
一段时间下来,身高因此长了多少不知道。但腰腹的力量明显有了增强。
开学后十几天后,课间时间。我刚上完厕所回到教室,就看见一个一米五十左右的高年级男生。站在我的座位上,一边还在翻我的书包。
这人我认识,应该是四年级的,叫谢虎。长得比同学都高大,还特调皮。不是扯女生的辫子,就是欺负比他个子小的同学,要不就偷拿老师的粉笔到处乱画,还常弄脏别人的衣服。虽然因此没少被他爸妈混合双打。可他还是屡教不改,所以大家都尽量躲着他。
上一世,我此时才上一年级。也没什么突出的,所以基本跟他没交集。
只见他见我回来了,也不躲开。还一边翻书包,一边对我说:\"听说你成绩很好,还天天跟那几个练打。我看看你都看些什么书?\"
说着就拿出了那本《唐诗选》:“这本书不错,借我看几天。”说完拿着书就准备走。
“不行,这书不借。你还给我。”我拦住他大声说道。
“借不借都得借,信不信老子现在给你撕掉。”谢虎有些蔑视的看着我说。
“不行,快还我。”我一边说一边就去抢书。
他见我伸手抢书,右手便要做出撕书的动作。
我当时就急了,跨步上前。左手一个勾手打开他的右手,我的右手快速抓住书就往回拉。因为他抓着书的封面,我一用力封面就留在了他手上。
我看书撕坏了,顿时有点血气上头。想也没想,一拳就打在他的肩上。
本来他见书撕坏了,还有此愣神。被我一拳打得后退几步,这下也来脾气了。
把书封面一扔。“还敢打我,非收拾你不可。”
说完,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王八拳向我扑过来。
我一边用左手把书护在怀里,一边用右手招架。少不了就挨了几拳,生疼生疼的。让我也火起。
瞅准他再次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微微下蹲,身体稍微后移。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用右手架住他的拳头,然后用肩使劲撞在他胸前。
“叭”的一下,谢虎被我撞出一米多远,撞倒了一张桌子后,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看着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老师冲进了教室。看到这情形,有些愣神。
“谢虎,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同学?”老师质问道。
谢虎艰难的坐起身子,有些委屈的看着老师。意思好像在说:你看谁像被欺负的。
老师一时也不好下定论。于是就摇家长了。
父亲赶到学校时,我和谢虎都在校长办公室站着。
父亲急忙上前上下检查了一下我,看我没有明显的伤才松了口气。
“说说,为什么要打架?”父亲十分严肃我问我。
“他”我指着谢虎说:“没经过我同意,就翻我书包。还要抢我的书,你看书都撕坏了。”我又拿着撕掉的封面比划了一下。
这时谢虎的父亲也匆匆赶来了。二话没说,抓着谢虎就是几巴掌。
父亲和校长忙拉着谢虎父亲。谢虎父亲又训斥了谢虎几句,然后回过头一个劲的对着我和父亲道歉。
“徐股长,对不起,对不起。书撕坏了我们赔。回去我好好收拾谢虎。”
父亲则表示没事,小孩子有些争吵正常的。书也没什么,用胶布把封面粘上就行了。
校长把我们都说了一顿,告诉我以后有事要找老师。可不能再出手打架了。便让我们回去上课了。
晚上回家,父亲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确定无碍后才对我说“以后离谢虎远点,那是个混子。”
“嗯,知道了。他不抢我书我才懒得理他。”
饭后去操场溜达时。被几个叔叔师傅给抓住了。
林场就这么大,一点小事半小时不到,估计连小猫小狗都知道了。
他们对这事分成了两派。性格火爆的詹叔叔认为打得好,打轻了。谁敢招惹我,坚决打回去。
蔡叔叔则认为轻意不能出手。动手那是最后且最下乘的手段。
为此还拉我到一边。进行了一番说教。
“你要记住了,普通人打架,只要不动刀枪。那造成的伤害一般不大,最多青一块紫一块的。可一旦你学会了一些拳**夫,一出手就很容易给普通人造成极大伤害。所以尽量不要轻易出手。以免给别人和自己造成伤害和麻烦。你要记住了。练武不是为了打架。强身健体,报效国家才是正确的。”
仔细想想蔡叔叔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一个长期练武的人,如果怒极出手,很容易伤人性命。
看来以后还真得控制住自己的火气。于是我重重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经些此一事后,我发现学校里一些比较捣蛋的同学。有意无意的都跟我拉开了些距离。
后来听我班一个同学听来的传言。说是谢虎说的,我上次撞他一下那个位置,红肿了十几天才没痛了。
于是有人便传说我跟几位叔叔学到了真功夫。还说上次我没用全力,不然谢虎不骨折也得躺十几天。反正越传越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学校里的小屁孩没人再来找我麻烦。我还落得清静。
又过了几天,詹叔叔找了床破被套。晨练的时候缠到篮球架的木桩上,教我练铁山靠的一些基本功。
让我用手臂,肩,背等部位击打木桩。第一天让我轻轻的撞击,慢慢适应。
晨练结束后,詹叔叔又带我去了他家。让我脱了衣服,在我的手臂,肩,背上一阵揉捏。然后又拿出一个大瓷罐。
从里面倒出一些深黄色的酒,抓在手上搓热后,又在我身上,手上一阵揉搓。
练的时候不觉得疼,被他这么一揉。才发现真疼,他一边揉一边说。
每次练习后,都要用药酒揉搓打击部位。不然长时间会形成暗伤,一不注意就伤了根基。年龄大一点就会全身伤病。
我心里不由得想,难怪武术都有流派、师承。不知道这些的蛮练一气,可能功夫没练成,反而把自己练废了。
回家时,父亲闻到了酒味。疑惑的看着我。
我忙把詹叔叔教我打木桩和用药酒给我揉搓的事说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詹叔是有真本事的,前些年你詹叔,一个人带了把斧头上山,遇上一头黑熊。他就能把那头熊杀了扛了回来,且都没受伤。可见是有真功夫的。他愿意教你,你就得用心学。学会了也别轻易使用,千万别以武犯禁。”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答应着。
从此,每天早晨我不得不提前半个小时起床,这样才能做完全部的训练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