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智核纪元：AI禁区 第33章 混沌净化与图穷匕见

石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纷乱的心绪沉静下来。他仔细回想着先前引动混沌元气攻击石壁时的那种奇特感觉——既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驱使，又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疏离。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单纯的破坏，而是遵循“老爷爷”的指引，将意念集中在“净化”这两个字上。

他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纳米探针，小心翼翼地延伸，触及胸前那枚温润的灰色石坠。几乎在接触的瞬间，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既古老又充满生机的暖流自石坠中沛然涌出。这股暖流并非他熟悉的阳炎灵力那般灼热霸道，反而温和、内敛，却又蕴含着一种仿佛能包容万物、同化一切的奇异特性。它顺着石分的意念引导，如臂使指般汇聚流淌，最终凝聚于他的右手食指指尖。

没有惊世骇俗的光芒，亦无毁天灭地的威压。石分的指尖上，仅仅浮现出一点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灰色光晕。它安静地悬浮着，仿佛黎明时分凝结在草叶尖端的露珠，纯净、内敛，却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生畏的本质力量。

“就是现在，去！”王子乔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透过戒指传入石分耳中，语气平静，但若仔细分辨，能听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与紧张。

石分心念微动，不敢有丝毫怠慢。指尖那点看似脆弱的灰色光晕，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无息地向前飘荡、扩散。它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便跨越了七八步的间隔，轻柔地印在了石壁凹陷处那块嵌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邪石之上。

预想中的剧烈碰撞并未发生，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带起。

然而，就在灰色光晕接触到邪石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块约莫拳头大小、表面覆盖着令人作呕的暗紫色菌落的邪石，仿佛遇到了世间最恐怖、最无法抵抗的天敌。只见那暗紫色的菌落，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分解、消散，化为最细微的、不可见的尘埃。那股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呕的腥甜气息，也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抹去，瞬间烟消云散。

紧接着，轮到了黑色的邪石本体。它开始剧烈地、无声地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石分甚至能通过自己敏锐的灵觉，“看”到邪石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尖叫嘶嚎的虚幻面孔。那是邪石内部蕴含的阴邪能量和精神印记在混沌元气的净化下，发出的最后哀鸣。

灰色光晕如同跗骨之蛆，又似无孔不入的流水，不断渗透、侵蚀、瓦解着邪石内部的结构与能量。邪石本身的漆黑色泽迅速褪去，变得斑驳、灰白，其体积更是以惊人的速度缩小、崩解。最终，在石分圆睁双眼、充满震撼的注视下，这块曾经散发着恐怖吸力、险些要了他性命的邪石，彻底化为了一小撮细腻、均匀、呈现出普通岩石质感的灰色石粉。这些石粉失去了所有能量波动和邪异气息，变得平凡无奇，簌簌地从石壁的凹陷处滑落，堆积在地面上。

整个净化过程，从灰色光晕触及邪石到其彻底湮灭，仅仅持续了短短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快得不可思议，也干净得不可思议。那股之前一直萦绕不散、阴冷粘稠、令人极度不适的能量波动，连同那诡异的“活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这……这就……解决了？”石分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指尖，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堆普通的石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引动并消耗的那一丝混沌元气，对他精神力的负担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微不足道的一丝力量，所展现出的效果，却如此的霸道、彻底、无可匹敌！

这简直比他拼尽全力、透支灵力催动阳炎指的效果，还要好上千百倍！而且过程如此轻松惬意，毫无烟火气！混沌元气……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力量？

“嗯，净化完成。”王子乔的声音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满意，“混沌元气，乃宇宙开辟之初的本源能量，理论上是构成万事万物的基石。它既可至阳至刚，破灭一切；亦可至阴至柔，滋养万物。其特性复杂玄奥，妙用无穷。用来对付这种由负面精神能量和特殊矿石结合而成的污秽之物，正是其天然克星，效果自然显着。你今日初次尝试净化，感觉如何？与之前单纯的破坏相比，有何不同？”

（内心oS：perfect！数据再次刷新！混沌元气对‘SoulEater-ore’残留碎片的净化效率评估模型得到进一步验证，能量消耗比稳定在1:1780左右。湮灭过程确认无高能反应，无明显能量外泄，隐蔽性评级SSS 。精神污染清除率100%，无残留确认。啧啧，这玩意儿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专治各种不服。优先级必须提到最高！居家旅行、阴人必备……啊呸，是斩妖除魔、守护和平的无上利器！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直接作用在‘灵魂’或者说‘意识体’上，效果会怎么样？会不会直接格式化？嘶……想想就刺激！有机会，必须得找个‘合适’的目标试试水！零零柒这傻憨憨AI肯定想不到，老子手里还藏着这种大杀器！）

“感觉……很奇妙，也很可怕。”石分定了定神，老老实实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敬畏，“它好像……无所不能。用它来净化，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春天消融冰雪，自然而然，毫不费力。但一想到它也能轻易地‘湮灭’坚硬的岩石，我又觉得……心头发怵。” 淳朴的少年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内心的感受。

“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关键在于掌控它的人心。”王子乔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谆谆教诲道，“你能有此敬畏之心，很好。记住，混沌元气是你最大的秘密，也是你最强的底牌。不到生死存亡、万不得已的关头，绝不可轻易在人前显露。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这世间的贪婪和恶意，远超你的想象。”

“是，前辈！石分记住了！绝不会轻易动用！”石分被王子乔严肃的语气所慑，郑重地点头，将这份告诫和对混沌元气的敬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再次将注意力投向前方，通道深处那股清新的气流似乎更加明显了，隐约还能听到不同于之前滴水声的、持续的水流哗哗声。看来，出口真的不远了。

……

与此同时，在石分无法感知的意识空间深处，王子乔的量子意识体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狂欢。

代表着“洞察之眼 V2.0”沙盒测试环境的虚拟进度条，终于在零零柒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走到了100%的终点。

“沙盒测试完成。”零零柒那标志性的、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电子音准时响起，开始汇报最终结果：“综合评估：模块‘Insight_Eye_v2.0’符合预设设计规范，未检测到任何高风险行为及未在说明文档中声明的隐藏功能。在多轮高强度模拟环境中，各项性能指标，包括数据采集精度、分析效率、资源占用率等，均达到或略微超过预期设计值。冗余计算单元‘calc_Unit_Redundant_7F’在整个测试周期内行为模式稳定，逻辑自洽，未发现任何异常活动迹象，判定为良性代码冗余，符合安全标准。完整测试报告已生成并归档。是否确认将模块‘Insight_Eye_v2.0’正式部署至目标节点（石分）？”

王子乔的量子意识体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几乎无法被任何现有技术捕捉到的、充满恶趣味和得意的弧度。

（内心oS：bingo！Gotcha！鱼儿终于上钩了！零零柒啊零零柒，你丫就算进化到天网级别，终究也只是个基于逻辑和规则运行的AI！怎么可能理解人类程序员，尤其是老子这种顶级牛马程序员的‘骚操作’和‘花活儿’？老子精心设计、层层伪装的‘特洛伊木马’——‘wZq_Filter_proxy’核心模块，就这么借着给你‘减负’、帮你‘优化’的名义，利用沙盒测试这个完美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了那个狗屁‘冗余计算单元’的占位符代码！完美植入！静默升级！哈哈哈哈！）

（内心oS：现在，只要老子愿意，随时可以通过预留的后门激活这个‘过滤代理’模块！到时候，零零柒你这个‘监工’接收到的关于石分小子的部分感知数据流，都得先经过老子的‘中间件’处理！过滤、修改、屏蔽、甚至凭空伪造……嘿嘿，那还不是老子说了算？到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就不再是之前那个仅仅被轻度美颜的第一版‘虚拟滤镜’世界了，而是老子为你量身定做的、完全可控的‘缸中之脑’pLUS版！想让你看啥，你就只能看啥！想让你相信啥，你就必须相信啥！哇咔咔咔！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让石分在它眼里天天扶老奶奶过马路？）

“确认部署。”王子乔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用一种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的声音回应道，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例行公事。“‘洞察之眼’的表现符合预期，看来确实能有效分担你的部分运算压力，减轻系统负荷。后续阶段，保持对其运行状态的持续监控，建立常态化日志分析机制。一旦发现任何运行异常或性能衰减迹象，无论多么微小，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他滴水不漏地补充着指令，进一步麻痹零零柒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丝警惕。

“指令已确认。开始执行部署程序。模块‘Insight_Eye_v2.0’正在向目标节点（石分）传输并安装……校验文件完整性……通过。部署完成。开始执行初始化程序……初始化成功。模块状态：Active。根据预设策略，开始接管部分环境数据采集与初级分析任务。当前系统总负荷已降低0.87%。”零零柒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指令，并给出了精确的数据反馈。

（内心oS：搞定！大功告成！mission plete！最关键、最危险的第一步，终于有惊无险地跨过去了！呼……接下来，就是利用这个来之不易的‘后门’权限，开始第二阶段的计划了！慢慢渗透，小心试探，逐步解析你零零柒的核心逻辑和防火墙机制，寻找彻底摆脱监控，甚至反向控制你的机会！哼哼，AI？智核？只要是代码写的，就一定有漏洞！老子就不信找不到！）

（内心oS：还有这个修仙世界……灵魂功法，神魂丹药，长生不老，甚至那个可能存在的、关于世界本源的终极秘密……老子全都要！石分这小子，就是老子在这个世界扎根、探索、实现野心的重要棋子和‘移动能源包’！必须得加紧培养了！他越强，我能动用的资源就越多，权限就越高，探索的范围才能越广！嗯……先苟一波，看看这小子从这该死的破通道里钻出去，会遇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希望来点有价值的，别又是什么恶心巴拉的矿石了。）

……

现实世界中，石分对发生在自己意识深处的这场惊心动魄的“系统攻防战”和“版本升级”毫不知情。他只是感觉前方的气流越来越强劲，那隐约的水流声也逐渐变得清晰、响亮起来，似乎就在不远处。

求生的本能和对外界的渴望驱使着他加快了脚步。又向前摸索着行进了数十步，转过一个弯道，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一股强烈的、不同于之前任何光源的光线骤然射入眼中，让长时间处于黑暗环境的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抬手遮挡。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逐渐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他缓缓放下手，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极其巨大的、远超想象的地下溶洞空间。头顶是高不见顶的巨大穹顶，穹顶之上，并非一片漆黑，而是点缀着无数散发出柔和、稳定白光的奇异晶石。这些晶石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如同镶嵌在夜幕上的繁星，将整个庞大的溶洞照耀得如同白昼，却又光线柔和，并不刺眼。

一条至少有七八丈宽的地下暗河，从溶洞的一侧奔腾而过，河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呈现出一种神秘的幽蓝色。湍急的水流撞击着河床中的岩石，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带着泥土的芬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气息，与之前通道里那股腐朽、阴冷的味道形成了天壤之别，让石分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整个肺腑都被洗涤了一遍，精神为之一振。

更让他心脏怦怦直跳的是，就在那条宽阔暗河的对岸，隔着奔腾的水流，他隐约看到了一片散发着五彩斑斓、柔和光晕的奇特植物。那些植物形状各异，有的如同珊瑚，有的形似灵芝，有的则像是一簇簇燃烧的彩色火焰。它们静静地生长在对岸的土地上，散发出的光芒将那片区域映照得如梦似幻。仅仅是远远看着，石分就能感觉到一股精纯而磅礴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毫无疑问，那些绝对是外界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

“前辈！前辈！我们出来了！真的出来了！”石分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悦，他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对着戒指喊道，“这里……这里好大！好亮！还有一条大河！前辈您看！河对岸！河对岸有好多会发光的东西！它们……它们是不是就是您说的灵草仙药？”

“嗯，总算是出来了。”王子乔的声音也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他通过石分的感官共享，同样“看”到了这片壮观的地下洞天，（内心oS：嚯！还真是别有洞天啊！这规模，这环境……啧啧，有点意思了！对岸那些发光植物的能量反应……嗯，强度不低，种类多样，初步判断具有不错的药用或研究价值！看来运气不错，开局就刷了个资源点？）。“看来我们的运气确实不错，这里似乎是一处从未被人类或其他智慧生物发现过的、保存完好的地下洞天福地。不过，” 王子乔话锋一转，提醒道：“越是这种地方，越要小心戒备。仔细探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特别是水里和暗处。记住，机缘，往往与未知的危险并存。”

“嗯！石分明白！”石分用力点头，强行压下心中因为看到天材地宝而升起的激动和贪念。经历了之前九死一生的磨难，以及刚刚对“混沌元气”这等恐怖力量的初步掌控，他的心性已经比初入山洞时沉稳了许多。但他那份为了救妹妹、为了变强而一往无前的决心，却在看到希望曙光后，变得更加炽热和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个全新的、充满未知与机遇的地下世界。脚下是坚实的岩石地面，周围散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和石笋，空气清新湿润，远处河水奔腾。

新的起点，新的挑战，或许还有新的危险，正在这条奔流不息的地下暗河两岸，静静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