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宗主殿的白玉阶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阶前蹲伏的石麒麟口中吐出缭绕灵雾,将殿宇衬得如同仙境。韵涵跟着路凡师兄踏上台阶时,手心的汗把刚发的「浩天骄子」令牌都濡湿了——令牌上刻着流云纹,触手温润,据说凭令牌还可以自由出入宗门禁地。
殿内更是气派非凡。穹顶绘着星辰运转图,每颗星点都嵌着夜明珠,散发柔和光芒;地面铺着整块的暖玉,走上去竟能感觉到灵力顺着脚底涌入。首座之上,太虚宗主身着玄色龙纹道袍,面容模糊在灵光中,唯有一双眼睛如亘古寒星,扫过众人时,韵涵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般无所遁形。
“尔等皆为浩天宗未来栋梁。”太虚宗主的声音不像紫虚真人那般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赐‘浩天骄子’称号,可任选一处灵脉洞府,每月领中品灵石百枚,更有资格入‘藏经阁’三层契约神器。”
弟子们闻言皆露出激动之色。韵涵却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中品灵石百枚!灵脉洞府!藏经阁三层契约神器!这比她在炼丹房辛辛苦苦炼一年丹赚的还多!旁边的夜不凡师兄难得地勾了勾唇角,流影剑在鞘中轻轻震颤,似乎也在为这丰厚奖励欢呼。
领奖环节开始,太虚宗主亲手将一枚枚储物戒递给弟子。轮到韵涵时,她看见戒指内侧刻着朵小金莲,触手间竟有淡淡的丹香。“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太虚宗主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紫虚那老东西,可是不少念叨你。”
韵涵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却不敢多问。领完奖退到殿侧,她才发现白薇薇也在队伍里,只是脸色灰败,领完戒指就匆匆退下,连看都不敢看她。想必是邪修之事被紫虚真人压下了,但奖励想必也打了折扣。
离开宗主殿时,路凡师兄递给她一块传讯玉简:“师尊让你去清玄殿。”韵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白薇薇的事败露了?她忐忑地来到清玄殿,却见紫虚真人正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棋盘,旁边还放着她送的茅台酒。
“见过师尊。”她小心翼翼地行礼。紫虚真人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陪老夫下盘棋。”
棋局开局,紫虚真人执黑先行,落子如雷霆万钧。韵涵则照着手机攻略,步步为营,将“以柔克刚”的套路用到极致。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不知不觉间,夕阳已透过窗棂,将棋盘染成金色。
“你这丫头,心思倒是活络。”紫虚真人捻起最后一颗黑子,却没有落下,“从灵泉池社死的小透明,到戴着防弹衣闯大比的‘铁罐头’,再到秘境里捡漏的‘幸运儿’……你这修仙路,倒是走得有些与众不同。”
韵涵心里一紧,知道师尊这是要摊牌了。她索性放下棋子,跪坐在蒲团上:“师尊,弟子资质愚钝,只能靠些凡间套路……”
“愚钝?”紫虚真人突然笑了,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能在秘境里避开邪修陷阱,能在大比中用凡品防御硬抗灵力攻击,能把老夫的‘泻灵散’喝出‘通气’效果……你这不是愚钝,是大智若愚!”
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枚刻着“十一”字样的玉佩,扔给韵涵:“从今日起,你便是老夫第十一徒,太极宫亲传弟子。这‘清玄玉佩’,拿好。”
韵涵捧着玉佩,感觉像在做梦。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太极图案,灵力顺着指尖涌入丹田,竟让金丹都欢快地跳动起来。她想起这几个月的种种:灵泉池的社死、炼丹房的废丹、黑市的惊险、秘境的生死……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多谢师尊!”她哽咽着磕头,额头撞在暖玉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紫虚真人捋须而笑,端起茅台酒抿了一口:“起来吧。以后就是亲传弟子了,别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凡间玩意儿……不过,这酒倒是可以多送几坛。”
韵涵破涕为笑,连忙点头:“师尊放心!弟子明天就去凡间给您搬十坛二十年陈酿!”
离开清玄殿时,月亮已经升起。韵涵握着清玄玉佩,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路过揽月峰时,路凡师兄正站在峰顶吹笛,月光洒在他身上,宛如谪仙。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恭喜,十一师妹。”
“多谢大师兄!”韵涵笑着回应,心里暖洋洋的。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成为亲传弟子,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意味着离成神之路更近了一步。
回到属于自己的灵脉洞府时,郭师兄已经帮她打扫干净,桌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粥。“师妹,恭喜啊!”他激动地搓着手,“以后我就是亲传弟子的师兄了!”
韵涵喝着灵粥,看着洞府外缭绕的灵雾,突然想起刚闯进来时,那个在杂物房扫丹渣的自己。谁能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她竟从一个靠零食抱腿的小透明,变成了太极宫的亲传弟子。
手机在储物戒指里震动了一下,是黑妹糖糖发来的消息:“妹儿,养生馆新到了批灵泉泡脚桶,生意好到爆!”
韵涵笑了笑,回复道:“给我留一桶,等姐成了神,回来给你当活招牌!”
夜深了,灵脉洞府的灵灯次第亮起。韵涵盘坐在蒲团上,运转灵力,清玄玉佩在胸前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知道,未来的修仙路依然充满挑战,白薇薇的怨恨、宗门的争斗、甚至更高层次的仙界……但她不再害怕。
因为她是韵涵,是从凡间来的社畜,是戴着防弹衣闯修仙界的「铁罐头」,更是太极宫紫虚真人的关门弟子!
修仙路漫漫,社畜永不停歇!明天,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凡间搬十坛茅台孝敬师尊,然后……开始研究如何把防狼喷雾升级成仙器或者直接去藏经阁三楼契约一件!
月光透过洞府的天窗洒下,映着她自信的笑脸。属于韵涵的修仙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