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生活 第2章 你会做啊？

（叶守鱼身体前倾了一些，看着他。）

叶守鱼：你会做啊？

植择清：黄彻姜说他小时候吃过，我就学了。

叶守鱼：哇……甜品你也会做啊。

植择清：会得不多，一直没太学甜品。

（植择清看向储去非。）

植择清：桃甘都吃什么？

储去非：豆腐比较多。基本拿豆腐当主食的。

植择清：你爱吃豆腐吗？

（储去非点头。）

储去非：我喜欢豆腐汤，要勾芡特别多的那种。

植择清：哦……

（植择清在心里记下了。）

储去非：羊血也好好吃，但梨水不太吃血，我刚来梨水的时候吃火锅竟然没有鸭血。

叶守鱼：火锅店一般没有血，你要吃血就是那种粉丝汤有。

储去非：对我就是想喝羊血粉丝汤，但我找了几家全是辣的，没有不辣的。

（植择清又开口了。）

植择清：我会做，我给你做不辣的。

叶守鱼：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

植择清：常见的菜我都会做，就是不知道你们爱吃哪种。

叶守鱼：我除了海带汤也没特别爱吃的，炒菠菜我也挺喜欢。

储去非：猪脑也好好吃啊！但梨水的火锅店也没有。

叶守鱼：啊你能吃猪脑啊？

（看表情叶守鱼有点害怕这种食物。）

储去非：好吃的啊！

叶守鱼：……我觉得长得……

植择清：太像脑子了？

叶守鱼：……反正我看都看不了那个。

储去非：那你的恐惧评价怎么过的？

叶守鱼：就擦着线过了。

植择清：[储去非的恐惧评价是满分啊。]

植择清：[……真的好厉害。]

（植择清向右转过身看向他们斜后排。）

植择清：仵观春，你要不要晕车药？

（仵观春反应了一下。）

仵观春：……我不晕机。

（飞机有三列座位，左边双人座，中间三人座，右边双人座。）

（他们在飞机靠中段的位置，叶守鱼、储去非、植择清在三人座，仵观春和天点橘在他们后面一排右边的双人座。）

植择清：你不是恐高吗？

仵观春：飞机没事。

（植择清转过去继续和储去非叶守鱼说话。）

（天点橘在里面，靠窗。他一直在手机上打字。）

天点橘：我说植择清刚才上来了，容自贞问为什么你们不是一起上去的。

（和储去非和叶守鱼比起来，这边的说话声音小多了，只有两人之间能听见。）

仵观春：这咋一起上。

天点橘：他们如果去外地在机场集合了才上。

仵观春：那我还好没拆到他们组。

（天点橘正快速打着字，笑了一下。）

天点橘：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仵观春：说啥。

（天点橘笑着又打了几下字。）

天点橘：“仵观春肯定说‘那我还好没拆到他们组’”。

仵观春：挺了解我。

仵观春：他这会儿在哪呢？大早上跟你在这儿打字。

天点橘：车上。

（天点橘手上还快速打着字。）

仵观春：他也真行，早上七点有劲儿聊天。

（天点橘停下来看向他。）

天点橘：你是低血糖还是咋回事，感觉你老这么飘。

仵观春：飘是啥。

（仵观春声音很轻，感觉没什么力气。）

天点橘：就是感觉你精神老不好，你身体没事吧？

仵观春：那体检报告都快贴每个人脸上了，互相看了那么多次你不知道啊。

天点橘：那你是对俱乐部这种把**全混一起放桌上的作风不喜欢所以老这么没劲儿啊？

（仵观春的胸腔缓缓上下起伏着，能听到呼吸声。）

仵观春：我有劲儿。

（仵观春这句话就说得很无力。）

（天点橘又看了眼手机，快速打了几下，然后把锁屏按了，把手机放到腿上，看来是跟容自贞结束聊天了。）

天点橘：你是不是害怕坐飞机？

（天点橘小声问。）

仵观春：不是。

天点橘：那怎么了，恐高啊？

仵观春：我都说了飞机没事儿。

天点橘：那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比平时还没劲儿。

（仵观春轻轻把安全带解了。）

仵观春：你再说我不坐这儿了。

天点橘：说得你有地方坐一样，你不坐这儿坐哪。

仵观春：我跟植择清换。

（仵观春刚说完，储去非和叶守鱼就发出了比较大的惊呼的声音，两人聊得很火热。）

天点橘：他俩现在是兴奋期，你过去待半分钟就受不了了，不信你去试。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两人互相笑着拍来拍去的，知道天点橘说的对。）

仵观春：那你过去，让植择清过来。

天点橘：就一个靠窗的我为什么要跟他换。

（仵观春看向他。）

仵观春：你是不是贿赂储去非了。

天点橘：你咋知道，你猜他脖子上那条项链哪来的。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眨了眨眼，然后有些小心地开口了。）

仵观春：……你介意我问下价格吗？

天点橘：问价格干什么？

仵观春：好奇。看跟我估的差得多不多。

（天点橘笑了一下，没说话，看着他。）

仵观春：……不行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天点橘：哎呀！

（天点橘左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天点橘：骗你的！我没给他买，我帮他挑的。

仵观春：哦……

仵观春：[因为天点橘买完全不奇怪。]

仵观春：[我在回组也有五个月了，我们经常见天点橘随手提着各种牌子的手提袋进活动室，就往脚下一扔，跟买了两袋土豆一样，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事。他中午吃完饭都会去逛街，看到喜欢的就直接买了，下午就提着一手的袋子来。]

仵观春：[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因为跟天点橘已经是能比较轻松地说话的关系了。他说是他送的的时候我也不意外，我就是想知道对他来说想买就买的东西我听着会是什么感觉。]

仵观春：[以前也接触过很多像天点橘这个水平的人，但还是第一次离我这么近，而且都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了。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仵观春：[储去非那个项链昨天就见他戴了，那就是天点橘周末给他挑的吧。]

仵观春：[我虽然不了解，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承受范围。]

仵观春：[储去非他家都能给他在外地把车和房买了……但又看他平时穿的用的都是普通的东西……可是这又一下就买了条天点橘给挑的项链……]

仵观春：[他家应该是很厚实但很会省，只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的那种吧。]

天点橘：回去我帮你也挑一个吧。

（天点橘看着他，好像以为他心里不舒服了。）

仵观春：……不，我不喜欢饰品。

天点橘：你是不是不喜欢身上有东西的感觉？

仵观春：不是。我不喜欢别人总看我，身上戴了东西会有很多人无意识盯着看，我觉得很难受。

天点橘：有不显眼的。跟衣服也有关，搭好了就不会总有人看。

（仵观春把安全带插上了。）

仵观春：我不爱戴那些，太麻烦了。

（天点橘突然小声说。）

天点橘：哎你说杏少琢打那么多耳洞为什么不戴耳钉啊？不奇怪吗？

仵观春：他有耳洞？

（仵观春从来不知道。）

天点橘：左边六个右边五个。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

仵观春：你没事儿看他耳朵干啥。

天点橘：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耳洞，他怎么做到的？

仵观春：你现在打电话问他。

天点橘：脑子有问题一样。

仵观春：你还知道。

（天点橘的手机亮了，他点开一看，然后冲着前面大声说。）

天点橘：储去非你给我发消息干什么？

（叶守鱼和植择清都笑了起来。）

（储去非转过身笑着看着他。）

储去非：我先征求你的意见啊。

（天点橘又看了眼消息，觉得奇怪。）

天点橘：我想怎么住？住房你定啊。

储去非：你年龄最大所以先问你。

天点橘：我跟他俩一年的好吗！

叶守鱼：那还是你最大，你三月的。

仵观春：啊杏少琢让这么问吗？

（仵观春看着储去非。）

储去非：没有。我们两间房，我不知道怎么分。

仵观春：你决定啊。

天点橘：你直接分就行了啊。

储去非：……

（储去非转回去了。）

储去非：这怎么办……

（他看着叶守鱼。）

叶守鱼：黄彻姜他们怎么分的？

储去非：……他好像不想理我。

植择清：怎么可能？

储去非：……

.

（储去非想着当时的场景。）

储去非：[我上周四下午走之前问他有没有当组长的什么方法，他就看着我说了那句话，然后就走了。]

储去非：[什么……意思啊？]

储去非：[因为他直接就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没见他人了，我回家路上就一直在想他是什么意思。]

储去非：[他觉得我没资格问他吗？还是觉得我问的方式不对呢？]

储去非：[……真的想不出来，感觉他挺不想跟我说话的。]

.

储去非：……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天点橘：储去非。容自贞说他们看心情。

（天点橘看着手机说。）

（刚才储去非一转过去天点橘就问容自贞了。）

叶守鱼：……这跟咱们的情况搭不上。

仵观春：抽签吧。

（仵观春刚说完，提示音响起，飞机准备起飞了。）

.

11:50

〈机场〉

（五人在行李转盘边站着。）

（这个时候在梨水要穿羽绒服，他们上飞机时已经穿得比较少了，然后落地以后都换了短袖和薄外套。）

（除了仵观春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件浅色羊毛大衣。）

（天点橘站在他右边看着他。）

天点橘：你等会儿出去会被看一路的。

仵观春：随便。

天点橘：这又随便了？

天点橘：你里面穿的什么。

（天点橘左手拨了下他的衣领看了眼。）

天点橘：你这啥意思，里面短袖外面大衣。

（仵观春的表情好像有些烦躁，感觉脸色很不好。）

天点橘：你是不中暑觉得冷啊？

（天点橘看着他的脸，随口说了一句。）

仵观春：没有。

（仵观春一直看着传送带，好像在等行李赶紧来。）

（天点橘没问他了，看其他三人站着的那边有行李来了，过去帮着接了一下。）

储去非：谢谢。

（是储去非的。）

天点橘：没事。

（天点橘站那等了一会儿，剩下的一直不见来。他转过身刚想叫仵观春，却没见人了。）

.

〈洗手间〉

（仵观春在隔间里干呕着。）

（他知道自己不会吐。）

（仵观春把右手按在心脏上。）

仵观春：[这太慢了……]

仵观春：[这怎么办啊，等会儿还要坐车，在路上也不能吐啊。]

仵观春：[我就多吃了半颗怎么反应这么大……]

仵观春：[天呐，肚子也好疼，我把那玩意儿吃进嘴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仵观春出了隔间，把外套脱了搭在左胳膊，把贴在背上的短袖往起扯了扯。他转过身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后背已经全湿完了。）

（他扯了点纸擦着背上的汗，又攥了攥湿衣服。）

仵观春：[好热啊……]

（他把脖子也擦了擦。）

仵观春：[不是……又冷又热。]

仵观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冷还是热。]

仵观春：[我这不是中暑，是自己吃药吃成现在这样的。]

仵观春：[我真是疯了。]

（仵观春穿上外套，洗了手，走出洗手间。）

.

（刚一出去就和天点橘差点撞上。）

天点橘：……

（天点橘看着他。）

天点橘：不舒服吗？

仵观春：没有。

（仵观春躲开了他的视线。）

.

（两人回到行李转盘时，只剩叶守鱼的箱子了。）

仵观春：谢谢。

（仵观春把自己的箱子拿过来，跟储去非说了一声。）

（储去非看向他。）

储去非：不是，都是植择清拿的。

（仵观春往前走了一步，绕到那边，看着站在储去非左边的植择清，对他露出笑容。）

仵观春：谢谢你。

叶守鱼：哇你竟然笑了。

（叶守鱼站在植择清左边，稍远一点，像是第一次见仵观春这样。）

仵观春：……

（仵观春收起笑容，看着他眨了眨眼。）

储去非：你跟人家好好说话。

叶守鱼：我就是说他竟然笑了。

仵观春：我平时不笑吗？

（叶守鱼摇头。）

叶守鱼：没见过你这样。

储去非：哎你的。

（储去非操心地提醒道。植择清走过去帮叶守鱼拿了。）

（同时仵观春走到一边，把箱子放倒打开了，在里面扯出一件薄外套，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放进去。）

叶守鱼：谢谢。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说。）

储去非：你就站那还等着他——

（储去非没力气说了。）

（叶守鱼右手摸了摸植择清的后颈。）

叶守鱼：我们这不是有小朋友喜欢帮忙吗。

（植择清只是抬头望着他。）

天点橘：人家十五了。

叶守鱼：那不就是小朋友。

（仵观春换好外套，拉好箱子了。）

植择清：昌组说跟比我大的人出去要勤快点儿，因为是别人在照顾我，我不能什么都让别人做，别人会觉得烦。

（植择清刚一开口所有人就一下安静了，都看着他说。）

（天点橘把视线移向一边了，没再看植择清。）

（储去非心里有些低沉下来的感觉。）

储去非：……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总记着这些。

（叶守鱼脸上带着笑看着植择清，然后看向储去非。）

叶守鱼：谁都跟你一样不带脑子出门啊，人家教得挺好的，别都觉得别人理所应当照顾自己，那傻成啥了。

（仵观春看了叶守鱼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储去非：你当他面儿这么说吗。

（储去非小声跟叶守鱼说。）

叶守鱼：人家没你想得那么傻好不好，都十五了又不是五岁。

（植择清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眨着眼，好像有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储去非：……

（储去非没再说了，弯腰把行李箱拉杆拎出来。但看表情是觉得这件事还没完，打算一会儿单独跟叶守鱼继续说。）

.

13:40

〈酒店大厅〉

（储去非走向前台去办入住，植择清停在离沙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没走了，仵观春和叶守鱼都去沙发坐了，一人坐了一个沙发。）

（天点橘一直在比较后面的位置走着，他走上前，站到植择清左边。）

天点橘：植择清，我问你个事儿。

（植择清看向他。）

天点橘：杏少琢其他地方有穿孔吗？

植择清：……

（植择清回想了一会儿，胸口缓缓上下起伏着。）

植择清：……他前几年手指上有，现在长住了。

天点橘：他为什么不戴耳钉啊？

植择清：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才穿孔，他自己打的。不是为了戴饰品，他不爱戴。

天点橘：……

（天点橘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

（叶守鱼坐在仵观春右边的长沙发，仵观春坐的是单人沙发。叶守鱼凑过去跟仵观春说着什么，仵观春不太能回答的样子，有些无措。）

（天点橘看到了。他推着行李箱走过去，在叶守鱼右边坐下了。）

叶守鱼：早上五点就开始训练了？

仵观春：五点多。

叶守鱼：啊？

（仵观春声音有点小，叶守鱼没听清。）

仵观春：五点多。

叶守鱼：哦……你几岁开始的？

仵观春：三年级。

叶守鱼：我看他们这种不都五六岁就开始了吗？

仵观春：没有，我一年级报了个兴趣班儿，然后有教练来选人，把我联系方式留了，给我家说我发育有点儿晚，让过两年再联系他，到三年级他就让我去训练了。

（天点橘脸上要忍不住笑了。）

天点橘：[仵观春说话声音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

天点橘：[我就知道叶守鱼是没有天敌的，谁见了他都要害怕。]

（仵观春看起来很紧张，说话声音很小。）

叶守鱼：那是怎么选的啊，看骨骼吗？

仵观春：我也不知道……就是……他觉得行就行吧。

叶守鱼：那每天都五点多就起来啊？

仵观春：就是集训的时候。

叶守鱼：哦你等于不是那种一直训练的？

（仵观春摇头。）

仵观春：不是，我没去专门的学校，还正常上着学，但经常请几个月假去训练。

叶守鱼：那你课怎么办啊？

仵观春：我都是自学的，去学校其实也不怎么听。

叶守鱼：啊……那你当时就是想一定要做这个吗，还是就是……

仵观春：没想过。我家就是觉得只要别跟他们一样干什么都行。

叶守鱼：哦……

（叶守鱼身体稍微靠回沙发背了。）

叶守鱼：那你——

（然后又前倾过来了。）

仵观春：[还没完啊？]

叶守鱼：你还学过别的吗？

仵观春：就……培训机构里有的我都上过，乱哄哄全是人一个一个房间跟屠宰场一样到处都是小孩儿鬼哭狼嚎的那种地方，梨水有名的我全去过。

（叶守鱼笑了一下。）

叶守鱼：哦，你家挺喜欢那方面的是吗？

（仵观春摇头。）

仵观春：不是，他们就是……

（仵观春眼里想了一下。）

仵观春：觉得自己活得太错了。

（就这样顺着本能说出来了。）

仵观春：……

（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但叶守鱼脸上还是笑着的，没有觉得意外。）

（天点橘把视线从仵观春脸上移开了，没说什么。）

（叶守鱼冲着前台那边喊了一声。）

叶守鱼：储去非，有糖没！

（储去非回过头，刚要开口，天点橘就啪嗒一下把自己的包打开了。）

天点橘：我有。

（叶守鱼看了眼，里面大大小小的巧克力、糖都有。）

叶守鱼：我不吃，抽签用。

（仵观春看向叶守鱼。）

天点橘：我就是要给你们抽签用，但我这个好像……

（天点橘用手指翻了翻。）

叶守鱼：你这全是不一样的。

仵观春：[他俩这意思是已经决定要抽签了吗。]

仵观春：[还没问储去非和植择清的意思啊。]

（仵观春突然反应过来植择清去哪了。）

（他往那边望了望，看到植择清一个人在那边坐在行李箱上。）

仵观春：植择清。

（仵观春对他笑着叫他。）

（植择清朝他看过来。）

仵观春：过来。

（仵观春点了下头。）

（植择清推着行李箱过来了。）

（仵观春一直带着笑容看着他。）

仵观春：坐。

（植择清坐到了仵观春左边的长沙发。）

仵观春：你咋一直站那？

植择清：我喜欢人少的地方。

（植择清慢慢地说，声音也很轻。）

仵观春：你想抽签吗？

植择清：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

仵观春：没有啊，还没问你和储去非。

天点橘：啥呀你刚才自己在飞机上说的，你不记得了。

仵观春：我说完不是没人说话吗？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和叶守鱼。）

叶守鱼：就是要抽签啊，储去非刚才在飞机上本来想写字条，看你们都睡了。

仵观春：……

仵观春：[我就随口一说他们竟然听进去了吗。]

叶守鱼：你说完我们就都决定了啊，你没看出来吗？

仵观春：……

仵观春：没。

仵观春：[啊？我那么随便说一句他们竟然当真了啊。]

仵观春：[……好奇怪的感觉啊，还是第一次我说话有人听，还就当回事儿了。]

（储去非办完入住了，左手里拿着一个笔筒站到桌边。）

储去非：我刚正打算问前台要个盒子你就问我了。

（储去非跟叶守鱼说。）

（四人都站起来了。）

（仵观春看着储去非。）

仵观春：就直接拿吗？

（储去非没看他，点了下头，对着所有人说。）

储去非：嗯，两个粉色是双人间，黄的和黑的是三人间，两个黑的就是一起睡。

（储去非举着笔筒，让其他人先拿。）

（天点橘刚要抬手，看其他人都没动，他又把手放下了。）

天点橘：嗯……

（气氛有些凝住了。）

天点橘：怎么……谁先啊？

储去非：一起。

（都看着那个笔筒。）

仵观春：[这大小手要是能一起伸进去我们刚才不就直接一起拿了吗。]

储去非：拿啊？

（储去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他们。）

仵观春：……要不你先。

储去非：我先吗？

（储去非看了看他们，都点了点头。）

（储去非伸手拿了一颗。是粉色包装的。）

（储去非直接用右手拿着，用牙咬开包装吃了。）

储去非：……哇这有够难吃的，你们别吃了。

（储去非觉得舌头被虐待了。）

（然后他发现还是没人拿。）

储去非：快啊我举不动了，在这儿体罚我吗。

仵观春：[这要僵到什么时候啊。]

仵观春：[叶守鱼这平时生龙活虎的这会儿怎么不往前冲了。]

仵观春：[储去非这筒就拿的不对啊，所有人不能同时拿概率就变了。]

仵观春：[一拿出来就看到结果了，后面概率全都不公平了。]

仵观春：[要么就全闭眼……那也太奇怪了，有必要吗。]

天点橘：那我拿了？

（天点橘看着他们，都赶紧点了点头。）

（天点橘拿出来的是黑色的。）

天点橘：我要吃。

（天点橘用手撕开包装。）

储去非：真的很难吃。

（储去非的口腔还在受折磨。）

（天点橘放进嘴里。）

天点橘：嗯？不难吃啊，话梅的。

储去非：……可能不是一个牌子。

天点橘：你的是什么味儿？

（储去非感受了一下，除了难吃什么都想不到。）

储去非：……不知道，桃子的吧，难吃的那种桃子。

（天点橘看着其他三个人。）

天点橘：快抽快抽，让我再尝下那个粉色的。

仵观春：[你抽完了倒是兴奋了啊。]

（仵观春看了看叶守鱼和植择清。）

（看意思都在等他。）

仵观春：那我来？

（两人点头。）

（仵观春抽出了粉色的。他直接放天点橘手心上了。）

天点橘：你不吃啊？

（仵观春摇头。）

（天点橘撕开包装，用舌尖舔了一下。）

天点橘：我的天这是人做出来的东西吗。

（天点橘直接扔旁边的垃圾桶了。）

储去非：……哦可以不吃的啊……

（仵观春看着他笑了笑，储去非也笑了一下。）

叶守鱼：你先吧。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对他微笑着。）

植择清：好。

（植择清拿出来的是黄色的。）

（然后也直接放天点橘手心上了。）

天点橘：也给我啊？

（仵观春笑了起来。）

（植择清看着天点橘。）

植择清：我以为抽出来都要给你。

天点橘：……

（天点橘看着那颗糖。）

天点橘：这个我吃过，陈皮的，比刚那个还难吃。

（储去非已经去把笔筒还回去了。）

（天点橘跟叶守鱼说。）

天点橘：你没吃啊？那个挺好吃的。

叶守鱼：我也不爱吃糖。

（储去非过来在沙发边的柱子旁拿了自己的行李箱。）

储去非：好了那就按这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