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兑换系统：我靠卖记忆买命 第92章 空白签名

陈默的指尖触碰到契约书空白签名处的瞬间，整张羊皮纸突然变得透明。

纸面下浮现出重叠的影像——幼年雨晴趴在病房地板上画画，蜡笔碎屑飘进夏萤的咖啡杯；而杯底的残渣里，沉浮着《魔法少女小圆》悲叹之种的碎片。契约书突然从陈默手中挣脱，悬浮在空中展开，空白处渗出蜡笔的红色颜料，自动勾勒出一个稚嫩的签名：雨晴。

【\"不可能...\"】

陈默的声音被玻璃碎裂声打断。病房的窗户突然全部炸裂，但飞溅的碎片在半空中停滞——每块玻璃都映出不同的记忆片段：夏萤在实验室调配药剂时，窗外闪过丘比的尾巴；《刀剑神域》世界树生长时，根系缠绕着蜡笔的碎屑。

雨晴的右眼突然剧痛，瞳孔里《clannad》光玉的净化代码与某种红色物质激烈交战。

记忆银行的核心数据库里，结衣发现了更可怕的关联。

主控台屏幕上显示着十万遗憾收集计划的全息流程图——每个关键节点都标记着蜡笔涂鸦的痕迹。当她放大最近的数据异常点时，画面突然切换：幼年雨晴的脑部扫描图上，活跃区域与《未闻花名》蓝蝴蝶的神经代码完全吻合。

【\"系统最初的模板...是雨晴的大脑？\"】

她的手指刚离开屏幕，整个数据库突然扭曲变形。记忆胶囊的排列方式重组，在空中构成巨大的《进击的巨人》头骨模型——但组成头骨的每个胶囊里，都漂浮着一枚蜡笔碎屑。

夏萤的克隆体突然从数据流中浮现，她的机械手指穿透全息影像：【\"找到那支红色蜡笔...契约才能终结...\"】

东京湾的血色玫瑰园里，埋藏着最后的线索。

陈默跪在花丛中，挖开最中央的土壤——下面不是根系，而是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微型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一支完整的红色蜡笔，笔身上刻着微小的《寒蝉鸣泣之时》祭文。

【\"哥哥...这是我的...\"】

赶来的雨晴突然抱住头，她的右眼视野里浮现被遗忘的画面：三年前的病房，夏萤将注射器刺入她的太阳穴，针管里是融化的红色蜡笔液体。更可怕的是，画面角落显示《刀剑神域》世界树的种子，正从她的耳朵里发芽。

玫瑰园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的巨大结构——那是用十万支蜡笔熔铸而成的《魔法少女小圆》圆环之理模型。

明治神宫的地下祭坛中央，摆放着染血的画板。

陈默用Gm终端扫描画板残留的颜料，分析结果显示：红色物质与《未闻花名》蓝光带的dNA结构完全吻合。夏萤的克隆体突然从阴影中走出，她的机械手臂插入祭坛地面——

【\"看清楚了...这才是契约的载体...\"】

地面裂开，升起一根水晶柱，里面封存着幼年雨晴的左手骨骼——指骨上刻满了《clannad》光玉的密码。更诡异的是，当陈默触碰水晶表面时，骨骼突然活动起来，在空中画出一行字：【签名者必须是画师】。

祭坛顶部突然炸裂，露出的不是天空，而是《刀剑神域》第100层的底部结构——那里悬挂着数以万计的蜡笔画。

黑色金字塔的控制室里，三个孩子正在完成最后的画作。

幼年陈默画的是燃烧的《进击的巨人》城墙；幼年雨晴画的是流泪的《魔法少女小圆》丘比；而那个陌生女孩画的是碎裂的《寒蝉鸣泣之时》祭具。当三幅画重叠时，形成的竟是成年陈默手持Gm终端站在雨晴病床前的场景。

【\"这是...我们的罪证...\"】

陈默的声音惊动了作画的孩子。他们同时转头，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跳动的《未闻花名》蓝光。幼年雨晴举起蜡笔，在画作角落写下签名——正是契约书上缺失的那个。

金字塔外传来琉克的大笑，**的残页组成新句子：【当罪人签下真名时，审判将降临】。

雨晴在记忆洪流中抓住了那支红色蜡笔。

她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clannad》光玉形态，视野里所有物体都显示着修改权限的标记。当她在病房墙壁上画下第一笔时，整面墙变成透明画板，浮现出三年来所有被修改过的记忆。

【\"原来我才是...最初的病毒...\"】

她的声音被突然闯入的陈默打断。他手中拿着从夏萤那里抢来的电子眼，眼球虹膜上刻着的契约条款正被红色蜡笔物质覆盖。

窗外的天空突然下起血雨，每滴雨里都包含着《刀剑神域》玩家的记忆碎片。

黎明前的最后时刻，陈默握着雨晴的手在契约书上签名。

当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整个东京的废墟开始重组。血色玫瑰园变成普通公园；记忆银行的废墟上长出真正的树木；而黑色金字塔化作儿童游乐场的滑梯。

雨晴的右眼恢复正常，但契约书的空白处多了一行小字：【下次请用蓝色蜡笔】。

在无人注意的游乐场沙坑里，半截红色蜡笔正被《未闻花名》的蓝光缓慢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