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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陆锦瑟微笑着说，“我刚才听云城说了，原来你们是朋友，是战友，之前怀疑你的身份，还要报警，是我失礼了。”
她很有礼貌的表达歉意。
“没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又不了解我，你的反应很正常。”
郝司南善解人意。
“供销社门口时，我看你长的很像我的高中同学，她也叫陆锦瑟，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困扰。”
他解释又道歉。
陆锦瑟闪了闪眸。
“啊？有一个长的像我的女孩？是你的高中同学？也叫陆锦瑟？”
她非常惊讶。
芝麻落在针眼里——太巧了吧。
郝司南又特别肯定的说，“对，非常像，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们两人见面，肯定会很惊喜。”
他胡说八道了一通转头开车，一脚油门冲上大马路。
他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不解释不行，除了这么解释，还没有第二种解释方法。
虽然很愚蠢，但是最实用。
有一本书上写了，世界上确实有长得相似的两个人。
如果最后证实，陆锦瑟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些尴尬以后都能说通。
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与陆锦瑟一同坐在后排的顾云城一直看着窗外。
他替郝司南尴尬。
解释的真脑残，长的像也就罢了，怎么连名字都一样？
怎么可能呢？
摆明了骚扰。
顾云城看了一眼身边陷入纠结之中的陆锦瑟对郝司南说。
“你送我们去民政局就回部队吧，不用等我了。”
他把话题引开，也算帮郝司南解围了。
硬撑尴尬的郝司南从后视镜里看着顾云城。
“你登完记不回部队吗？”
“回部队。”
顾云城说，“但你不是买特产吗？下午还要收拾行李回帝都，不想耽误你的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登上记，刚才听陆锦瑟说户口本在陆丽丽手里，要去民政局等陆丽丽。
“不用。”
郝司南摇头，“我不回帝都了，临时有变化，这几天也会留在榕城。”
他又启动新一轮撒谎模式。
嗯？
顾云城挑眉，“你也不回帝都驻军了？为什么？”
“计划没有变化快。”
郝司南点头。
“我在榕城的二舅奶生病了，身边没人照顾，我爸知道了，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昨天晚上，我爸因为这件事特意找我商量的。”
这次撒谎流畅多了，逻辑清晰，不像刚才那段话驴唇不对马嘴的，经不起推敲。
他自信多了。
顾云城拧眉，“你二舅奶奶住在榕城？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呢？”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来往了，二舅爷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爸昨天不知道听谁说的，放心不下，让我照顾一下，尊老爱幼吗？”
郝司南借题发挥。
顾云城想怀疑也没有理由，“你跟部队请假了吗？”
“我昨天晚上就请完假了，早上去二舅奶奶家看过了，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都坐轮椅了。
身边还没有子女，我等你们办完事一起回部队，收拾东西去二舅奶奶家住，照顾她也方便。”
这段话是真的，郝司南没撒谎。
“好吧。”
顾云城同意了。
……
“好，民政局到了。”
郝司南将车子靠边停在民政局门外的停车场上。
“我在车里等你们，祝你们顺利。”
他看着顾云城和陆锦瑟相继下车，长出一口气，解开衣领的风纪扣，松快松快。
真煎熬。
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煎熬过，成撒谎大王了。
真难。
接下来再找机会看陆锦瑟的手臂有没有胎记吧。
如果真是妹妹，还是尽快相认比较好。
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机的跟顾云城绕圈子了。
郝司南又抽出一根烟，点燃……
——**——
榕城民政局大厅。
宽敞明亮。
一面巨大的红色国徽与十面鲜艳的国旗摆放在大厅中心，在一大片白墙的映衬下，鲜艳夺目，庄重肃穆。
还有一排红色的”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标语口号。
……
陆锦瑟一进大厅东看看，西望望……
找陆丽丽。
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快些见到她。
顾云城问她，“锦瑟，你妹妹会在这里吗？”
陆锦瑟确定的说，“也许丽丽现在不在，但她一定会来这里。”
“丽丽和岳山怎么也在今天登记？他们昨天怎么没办呢？”
顾云城不解 。
“昨天可能有事耽误了，陆丽丽今天早上拿着户口本说去许岳山单位找他，一起来民政局登记。”
陆锦瑟没说昨天许岳山找借口推脱，也没说她给陆丽丽出了一个守株待兔的馊主意。
顾云城环视一周，“这里没有，我们去二楼结婚登记处看看吧。”
“好。”
陆锦瑟刚走几步又停下来，看着顾云城，眼神拢着淡淡的忧伤。
他心里一沉，“怎么了？”
“你和许岳山遇到不会吵架吧？”
陆锦瑟担心起冲突，因为许家和顾家是没出三代的亲戚。
不是陌生人。
顾云城不以为然，“没事，早晚都要面对。”
“你过来。”
陆锦瑟拽着他的袖口，走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我昨天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顾云城问，“重要吗？”
“重要。”
陆锦瑟拧着眉心，“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许岳山找我复合，被我拒绝了。”
她说的很简单，省略很多细节。
嗯？
顾云城意外，“还有这事？”
“嗯呢，他如果知道我们结婚，说不定会和你发脾气，你有个心理准备。”
陆锦瑟提醒他。
她本来不想说，但没想到登记有可能会和许岳山遇上。
陆锦瑟担心他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吃亏，就说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
顾云城眉峰微锁。
“给陆丽丽的聘礼都下了，还想吃回头草？这种出尔反尔、没有信誉的男人，你跟他分手就对了。”
哎？
陆锦瑟闪眸，奇怪他的关注点偏离了她的预想？
“你们见面了，不会吵架吧？”
“没事。”
顾云城拍拍她的肩膀，“岳山这小子要脸，他不会在外面跟我吵架的，有气也得忍着，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