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响起了一声声惨叫声。
贺文起还想着怎么也应该有人能听见。
这一片是别墅区。
就算家家离得远些,但这样的惨叫,也不可能一点传不出去。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周围寂静无声,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这个女魔头两个人。
看着齐乐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贺文起肝胆俱裂:“你,你不是齐佳乐,她怎么会对我这么狠?”
齐乐乐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泛着冰冷的光:“怎么会呢,我自然是齐佳乐。你不说我就一直割,一直割。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活着,直到你说出真相为止。”
贺文起吓得失禁:“我,不要这样小乐。我真的是爱你的,你别这么对我。”
齐乐乐冷笑:“在你面前两条路,痛快地死,或者痛苦地活。”
贺文起心里还存着侥幸:“小乐,你真的误会我了,你放过我,我以后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我在公司工作为你挣钱,养....养我们的两个孩子。我们儿子大了,我就把公司交给他,我陪你去全世界玩,咱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齐乐乐冷笑:“狗东西,你倒是挺会算计的。我可给过你机会了,你还在给我演。今天我就弄死你。”
一边说,一边一脚踩断了贺文起的腿。
贺文起又是一声惨叫,声音嘶哑如野兽。
他眼一闭,心一横。
真正的事实怎么都不能说。
说了自己也得没命。齐家那么有钱,自己根本逃不了报复。
如果是过去的齐佳乐自然哄哄就行。
但是现在的人,眼看着是哄不了了。
这股狠辣劲,事情败露,自己估计得生不如死。
还不如就这么硬扛着,至少能保住自己的爱人和儿子。
早晚儿子会继承齐家的公司。
公司到手,再告诉齐佳乐真相,到时候,也算报了自己现在遭受虐待的仇。
不定自己就保住命了呢。
这么想着,贺文起咬着牙,忍受着痛苦,只低低地求着,解释着:“小乐,我真的没做什么,我没有想害死你,是你误会我了。我那么爱你,为了你宁肯死,我怎么会害你呢。”
齐乐乐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听着他叨叨,一声不出。
贺文起看向齐乐乐,见她面上微微地笑,心里一喜,这是......被自己说动了?
“小乐.....”
叫得缠绵悱恻。
齐乐乐勾着唇:“让我猜猜。你勾搭上了我的闺蜜宁烟。 ”
贺文起心里一惊,但他五颜六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许,这女人早看出端倪了。
毕竟再是掩饰,平时的眼神也可能被她发现了,这时候还不如早认下,省得她发现更多:“小乐,虽然我和宁烟是有那么点想法,但我们之间还是清白的,并没有越雷池。”
齐乐乐:“你们倒是好算计,宁贱人和我同时怀孕,原来自始至终,这场婚姻,就是一个骗局。”
贺文起惊怒:“小乐,你怎么能这么想,儿子是咱们的龙凤胎骨肉,你怎么能胡乱猜疑?在医院生孩子可是有记录的,这谁能做手脚?”
齐乐乐接着道:“嗯,别说,你们计划得很好,也掩饰得挺好。为了霸占我齐家的家产,在我快生时雇佣大货车司机撞死了我的爸妈,害我差点也一尸两命。我们一家三口要真是这样死了,你可就如愿了,成了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如今我侥幸逃得了性命,让你没能如愿。但你把准备的后手用上了。你在我刚刚怀孕时就做下了手脚,和许畜生狼狈为奸,骗我怀的是龙凤胎,拿一个野种,冒充我的孩子,想把他安在我的头上。”
贺文起心里一片恐慌,怎么,她怎么会都知道了?
齐乐乐看着贺文起颤动着的眼皮,紧绷的肌肉,两腮上的肉抽搐了几下,她早就确定了,今天不过故意在精神**上折磨贺文起。
齐乐乐心里冷哼:演技稀烂,我连真言咒都省下了。
她上前扶起贺文起。
贺文起心里燃起希望:“小乐,你就是平时看那些小说看多了。生活都是简单的,哪里有那么多曲折离奇的。”
齐乐乐轻轻一按,在他的身上施了术法。
看着表皮一点伤没有,但疼是不变的。
笑着对他耳语道:“放心,等你受够了苦楚,我就会送你下去见我爸妈了。对了,还有宁烟,你们相亲相爱,我怎么会让你们分离呢。至于你们的小野种,呵呵呵,你想呢?”
贺文起目眦欲裂:“不要,你这个贱人!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你爸妈还不是被我算计死了,你活该,哈哈哈。”
齐乐乐摇头:“你这样的畜生,和你说这么多没有意义,不过,后面的日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再次拿出银针,深深刺进贺文起的穴位。
一个清洁咒把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把贺文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贺文起疼得想大吼大叫,但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躺在那儿,连翻个身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耳聪目明,外界的一切都知道。
齐乐乐转身走了出去。
明天,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
次日,齐氏生物公司的会议室里,众位董事早早来了。
齐乐乐踏进来,喧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齐乐乐往主位一坐,微微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呢,昨天,大伙都没睡好吧?”
一个董事站了起来:“齐小姐,你一直没有真正掌管过公司的事务,齐总不在了,现在贺经理怎么样了,他怎么没来?”
齐乐乐拍拍手:“来了,他当然要来,要不你们这些跟班,那心就一直悬着。”
门再次推开。
程平胆怯地推着贺文起走了进来。
齐乐乐招了招手,程平把人推到了齐乐乐旁边。
齐乐乐轻笑道:“看看,这就是你们惦记的贺经理呢。”
众人看着贺文起除了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像个面条一样,还得用带子捆在轮椅上,好像没骨头一样往地上出溜。
大伙都惊呆了:“这,贺经理这到底是什么病,可还能好?”
齐乐乐微微地笑:“他能不能好我不知道,不过,启明律所的于律来了,咱们先听听老齐总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