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灭神录 第2章 追杀

夕阳余晖洒满天空，将一片片云彩染成了金色。

在这绚烂的霞光之下，一老一少的身影在繁华街道间穿梭，急匆匆地逃避着追捕。

他们主仆二人刚从一场生死劫难中侥幸逃脱，此刻依旧心有余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追兵赶上。

“福叔！我……我真的跑不动了！”楚凡喘息艰难，半蹲着身子，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

他的脸色苍白，汗水浸透了衣衫，打湿了他的脸颊。

永福一脸焦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少爷，你得再撑一会儿！只有我们逃过了这一关，才有希望让楚家恢复往日的荣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楚凡，他们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楚凡抬头望向永福，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想起平日里在酒桌上结识的那些所谓知己好友，如今却无一人肯伸出援手。

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和孤独感。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世人遗弃了，孤独无助。

夕阳西下，天空仿佛被火焰染红。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逃亡者的存在。

楚凡和永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也许今日就是自己的命数。楚凡瞳孔紧缩，目光如刀般锐利，瞥见正迅速接近的李锦一伙人，心头杀意凛然。

在这生死攸关的刹那，他清楚只有躲过眼前这一劫，才有日后为父报仇的希望。他微微转头，看见永福额头密布的汗珠，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环顾四周，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街旁一处幽深的小巷子上。

那个隐蔽的角落，恰似一道生存的暗门。他果断地拉起永福的手，疾速钻进了巷子深处。

李锦等人很快便赶到了先前楚凡和永福站立的地方。

他们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疑惑和焦急。

“奇怪！方才分明还看见楚家主仆二人，怎么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一人疑惑地说道。

“他们两人跑不远的，一定要找到他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李锦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下令道。

在巷子深处，楚凡和永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见李锦等人走远，他们才敢稍稍放松，大口喘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会被他们追上。”楚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出城，远离这是非之地。”

永福忠诚地回答道：“但凭少爷决断，老奴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送你出城。”

听到永福如此表忠心，楚凡心中感动至极。“福叔！多谢你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险境之下，也从未想过要弃我而去。”

永福感慨地说：“少爷这么说就见外了。当年若不是楚家的老太爷收留我，我现在可能还在大街上流浪讨饭呢！此番受老爷所托，我定会竭尽全力带你逃出生天。”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一阵轻微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二人警觉地抬眼望去，却惊见一人手持长剑，悄然出现在他们的前方。

刺眼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机。

永福眼中毫无半点恐惧与犹豫，他迅速将楚凡护在身后，大声说道：“少爷，我来拖住他，你快走！”

言罢，永福目光一凛，迅速抄起身旁的竹竿，奋不顾身地向李锦冲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楚凡见状，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心中一横，转身向巷子另一方向逃去。他内心充满了无力与恐慌，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双腿能跑得更快一些。

望着逐渐逼近的永福，李锦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慌乱。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宝剑，剑尖轻颤，发出低沉的响声。一道剑影瞬间划过空气，那原本坚实的竹竿应声被锋利的剑锋劈成了两半。

永福被剑气所伤，身体瞬间停滞不前。剧痛传遍他的全身经络，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随即，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劈开，化作了两半。

鲜血溅到了李锦的剑锋之上，染红了他手中的宝剑。

他神色淡漠地挥动长剑，剑气纵横。抵剑以护腕拭过后，将剑收回剑鞘。一切仿佛都在一瞬间发生，又在一瞬间结束。

此时，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李锦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那一片血腥与寂静。

楚凡在漫长的逃亡路上跋涉，疲惫的双脚拖着他沉重前行。

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消失在天边，仿佛被黑暗吞噬，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张开，笼罩大地。

楚凡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他知道眼下自己必须逃离这座城，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法预知的危险。

他眼中只有那遥远的城门，过了城门，出了城，他才有生的希望。

不禁悔恨自己平日里未曾刻苦习武，如今面对李锦这样的敌手，他竟束手无策。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一直向前。

终于，楚凡眼前一亮，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城门前。

此刻还未到戌时，城门还敞开着。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准备出城。然而，就在这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横在了他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惊得连连后退数步，眼前的城门也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感觉自己已经被困在了绝境之中。

正当楚凡感到前无去路时，他突然意识到只有选择后路而逃。

然而，当他转身之际，一大群人蜂拥而来，将他唯一的退路也堵住了。他们的面孔模糊不清，眼神中只有冷酷和无情。

楚凡知道这些人都是李锦派来的追兵，他们的目标就是他。

夜色越来越浓，楚凡的内心也越来越绝望。

“楚大少爷，今夜你插翅也难飞了！”暗夜中的声音如鬼魅般低沉，令人心生寒意。

然而，楚凡眼中却无丝毫惧怕之色，反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紧握拳头，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随时冲破束缚。

“那也未必！”楚凡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此刻心中有一道求生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他抬拳就往那人脸砸去，拳风凌厉，仿佛能破空而出。同时，他使出了楚家绝学乘风腿，身影如风般迅疾，一脚踢中一人的胸门，势如破竹。

楚凡的身手矫健，每一招都如同艺术般的精准与优雅。他的拳脚之间，带着狂风骤雨般的猛烈，将敌人一一击退。

合围之人的身手虽然矫健，但在楚凡的疾风骤雨般的腿法之下，他们如同纸扎的玩偶般不堪一击。

仅是一个照面，就被这个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少爷打乱了阵型，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李锦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的惊讶如波涛般汹涌，嘴角忍不住抽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之色，既有惊讶也有不甘。

手中的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如风般迅疾划过，楚凡后背挨了一击。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痛，再无继续前行的气力。

那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偷袭，让他瞬间无力再战。

“废物！平日里只懂得喝花酒玩女人，关键时刻没一个能当大用！”李锦看着楚凡的背影，不禁嘲讽道，他的剑鞘上的灰尘也被他吹得飞扬起来。

然而楚凡却并未放弃，他挺直身体勉力站起呼喊着：“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说得没错！我李锦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今日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就是要将你的人头带回去交差。”

李锦说罢，瞬影到楚凡，剑锋的光芒划过楚凡的脸颊，在剑尖只抵胸门不及一寸之时，一粒飞石从暗处飞出，不偏不倚的打中，剑尖划破衣裳便往另一侧不自主的飞去。

方才一剑也是早令楚凡吓得瘫软在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身影从暗处迅速飞出。

那是一位女子，凌于半空中。

她身姿轻盈，恍若飘然欲仙。风轻轻吹动她的发髻，露出她那绝美的脸庞。眼眸灵动而慧黠，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腰肢纤细得仿佛不盈一握，美得令人无法抗拒。

见是一姑娘出手相阻，李锦并未有丝毫的动摇。执剑横对，对她厉声警告：“姑娘，在下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然而，那位姑娘似乎并未将李锦放在眼里，她毫不犹豫地扶起楚凡，准备离去。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在眼皮底下飞了，岂能了得？

李锦如鹰击长空，飞身而下，剑尖闪烁寒光，迅猛执剑刺来。然而，在这危机之际，长剑突然在半空中凝固，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胶住。

他竭尽全力，以内力前送，但剑尖却坚如磐石，无法再向前推进分毫。反而，剑身意外地向上弓起，自己的内力也急倾而出，如洪水泛滥，无法遏制。

那情形宛如铁锁遇磁，瞬间被吸附。李锦心中一凛，意识到遇到了高手。眼见自己的攻势受阻，形势陡然逆转，他急忙撤剑，身体奋力向后跃出。

然而，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他身在半空，突然感到一阵软瘫，最终，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群目瞪口呆。

李锦挣扎着双手支地，试图重新站起，但身体只起得一半便无力支撑，再次侧身倒地。

此时一道幽暗的光影中，走出了一位姑娘。

她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千年寒冰一般凌冽。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时，宛如深渊中燃起的寒星，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空气仿佛都被她的存在冻结，一时间众人屏息凝气，无法动弹。

在这肃杀的气氛中，她轻举玉臂，发出一道迅猛的掌风。那掌力宛如狂风过境，卷起一片波澜。

在这掌力的冲击下，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趁此混乱之际，她优雅地带着楚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深沉的夜色之中，城郊那座古老破庙仿佛被赋予了神秘的面纱，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其上，将斑驳的庙墙和古老的地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在这静谧的夜晚，夜风轻轻吹过，带来周遭草木的低语。

破庙之内，微弱的灯光摇曳。

男子盘膝而坐，在运功调息之际，女子则是静静站立一旁，她的目光如秋水般清澈，默默注视着男子，似乎在等待他的苏醒。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凡渐渐睁开了双眼。他的眼中已不再有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亮而深邃的光芒。

望着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楚凡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情感在悄然苏醒。他勾起了唇角，对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今夜多亏姑娘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在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楚凡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轻声回应：“我叫苏菁。你的伤势再多调息几回，便可痊愈。我此行另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离去，楚凡当即喊住：“那个！不知在下能否与苏姑娘结伴而行？”

苏菁听罢显得有些为难，眼神复杂的看了楚凡一眼。的确以他目前的身手，想要躲开追杀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带着这么一个累赘，注定是不太方便。

“我也知道这一路上要是跟着苏姑娘，难免会拖累你！只是如今我身负大仇，若就这么轻易死在那几人的剑下，怕是下了九泉，也无颜面对双亲。

干脆这样，苏姑娘有何事急着去办，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只要你肯让我跟随身后即可！”

“公子你言重了！倒也不是要紧事！我此番下山也是奉了师命，替师傅了却...”苏菁正沉言，余光瞥到了楚凡腰间的吊坠，心头当下一震。

“你是楚家人？”

“正是！我叫楚凡......”楚凡愣了起来。

“那你爹是不是楚天明？还有那些人为何要一路追杀你？”

“不错！楚天明正是我爹。说来话长，今日本是他老人家当选武林盟主的大好日子，只可惜有奸人作祟，害爹中了人家的诡计，而我跟着福叔一路逃亡至此处。”楚凡眼角泛出了一点泪花。

“看来我终究还是来晚了！”苏菁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与其一辈子东躲西藏，还不如学会自救。”

“自救？姑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打小我就怠于练功，每门功夫都只学得些皮毛，要不然又会被那些小鱼小虾追的满街跑。”

“你楚家的家传武功繁多，只是你以前不用心学罢了！我就教你一些吐纳之法，以增强你自身内功。”苏菁看着楚凡的失落表情，心中一动。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