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春深 第23章 血色黎明

废弃医院的通风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味，林初雪蜷缩在狭窄的金属管道中，听着下方传来的脚步声。她的左手腕被铁链锁住，翡翠镯子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芯片正悄悄读取着通风口外的监控数据。

“江先生，林小姐在产科病房。”保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江砚承的冷笑透过对讲机传来：“告诉杜兰德，拿林晚秋的手术记录换他妻子的命。”

林初雪浑身发抖，突然咬住下唇。三年前母亲死亡时的消毒水味突然涌来，她看见通风口外的监控屏幕上，江砚承正将染血的手术刀插入西装内袋——那是她熟悉的瑞士军刀。

“砚承，”她对着镯子低语，“你到底是谁？”

翡翠镯子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在管道内展开。林初雪看见母亲躺在手术台上，江砚承的父亲正将核晶碎片注入她体内。当画面切换到江家祠堂时，她发现自己的婚戒内侧刻着杜兰德家族的图腾。

“这不可能......”她的指尖掐进掌心。

脚步声突然逼近。林初雪迅速关闭投影，却在转头时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基因改造战士的利爪穿透通风口铁网，她闻到腐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那是母亲病房里的味道。

“江太太，”战士的喉间发出机械嗡鸣，“杜兰德大人想见你。”

林初雪在剧痛中笑了，翡翠镯子的蓝光突然笼罩整个管道。她看见战士后颈的芯片接口，突然明白为什么江砚承的机械心脏会在她手术时停止跳动。

“砚承，”她颤抖着抚上心口，“用你的手术刀，切开真相。”

江砚承的声音突然从通风口传来：“闭上眼睛。”

林初雪依言闭眼，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当她再次睁开时，江砚承正单膝跪地，西装沾满血迹。他的左手腕同样戴着翡翠镯子，与她的镯子产生共振。

“三年前的车祸，”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的蝴蝶胎记，“是我安排的。”

林初雪瞳孔骤缩，突然抓住他渗血的手掌。当两人的血液交融时，翡翠镯子爆发出刺目白光，将他们笼罩在量子场中。她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每个都在不同的婚礼上与江砚承交换戒指。

“杜兰德家族的时空闭环，”江砚承的机械心脏发出嗡鸣，“我们被困在1999年的时间循环里。”

警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初雪被江砚承拽进电梯，发现轿厢内布满母亲的病历复印件。当电梯下行时，她看见江砚承左胸的翡翠袖扣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跳动的核晶心脏。

“这就是杜兰德家族的新能源，”他扯开衬衫，“用我们的孩子，为核反应堆供能。”

林初雪在剧痛中释放出能量波，将电梯金属壁震出裂痕。当轿厢坠入地下实验室时，她看见培养皿里漂浮着 hundreds of 婴儿核晶，每个都刻着江砚承的基因图谱。

“砚承，”她颤抖着抚上他渗血的核晶心脏，“我们的孩子......”

江砚承突然咬住她唇瓣，舌尖强势入侵。林初雪尝到铁锈味的腥甜，听见他在警报声中沙哑的嗓音：“他们要的不是孩子，是能重启时空的量子幽灵。”

当他们闯进核反应堆控制室时，正看见杜兰德家族的首领站在时光机前。他的瞳孔里流转着银河星轨，手中握着林初雪的新生儿脚印。

“江太太，”他的声音带着时空扭曲的震颤，“用你的血，激活量子幽灵。”

江砚承突然将林初雪抵在反应堆上，手术刀抵住她心口。林初雪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轻笑：“所以我才会在瑞士学医，不是吗？”她扯开病号服，露出腰间发光的血管纹路，“启动反应堆，需要我们两个人的血。”

警报声达到顶峰。江砚承的手术刀突然脱手飞出，穿透首领头颅。林初雪在混乱中启动反应堆，翡翠镯子的蓝光与核晶产生共振，将整个实验室笼罩在时空涟漪中。

“这就是时空闭环的终点。”江砚承扯开她的裙子，指尖在她大腿内侧的芯片疤痕上重重碾过，“杜兰德家族要我们的孩子，成为重启宇宙的钥匙。”

林初雪在剧痛中笑了，突然吻住他的唇。江砚承动作一滞，随即反客为主，在核反应堆的嗡鸣声中占有她。当两人的血液交融时，核晶突然融入胎儿体内，胎心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孩子的基因在变异！”林初雪在意识模糊前大喊。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家老宅的床上。江砚承正戴着防辐射手套解剖核晶，左胸的机械心脏已经换成了跳动的人类心脏。他的指尖突然刺入她血肉，取出染血的翡翠镯子。

“晚棠的机械心脏，”他将镯子按在自己心脏上，“是杜兰德家族的量子计算机。”

林初雪浑身发抖，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核晶碎片的震动频率与江砚承的人类心脏完美契合，整座老宅开始剧烈震动。

“他们要启动核反应堆！”江砚承将她拽进地下密室，“孩子的基因，是最后的钥匙。”

当密室门打开时，杜兰德家族的军队正押着江晚棠走进核避难所。林初雪望着妹妹机械心脏上的量子接口，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日记里写着“雪儿，你是光”。

“砚承，”她颤抖着抚上他渗血的人类心脏，“用我的血关闭反应堆。”

江砚承瞳孔骤缩，突然将手术刀刺进她心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西装，翡翠镯子却在这时发出刺目白光。林初雪在剧痛中释放出能量波，将核按钮震飞出去。

“现在有两个选择，”她在血泊中喘息，“要么让孩子成为新能源，要么......”

江砚承突然咬住她唇瓣，将核按钮塞进她子宫位置。林初雪在意识模糊前，听见反应堆启动的轰鸣，以及江砚承最后的低语：“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

当晨光穿透浓烟时，林初雪站在医院废墟上，怀中抱着啼哭的婴儿。翡翠镯子内侧的芯片弹出，母亲的全息影像浮现：“雪儿，你打破了时空闭环......”